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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试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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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其实是由诸多的位面所构成,而每个位面内都在进行着一段互不交错的故事,可以简单地将其理解为是不同的小说。

    但你浏览一个位面时,就如同在翻阅这个位面里的故事,但就像结局也分好坏那样,有好的故事,也就会有坏的故事。而位面管理局的存在,就是为了修复这些故事中坏掉的那一部分,使得它不会因崩坏而影响到其余的位面。

    而你,代号夏,就是为了防止位面崩坏的攻略者,隶属于位面区,也曾是其中的王牌。”

    你坐在沙发上,指尖紧握着手里的杯子,突兀地擦出一声刺耳的噪音。

    侃侃而谈的金发男人停下来,笑着为你重新添上茶水。

    他自称为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是你的顶头上司。

    身形修长的男人随意而优雅地立在落地窗前,兀自向前迈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玻璃。

    他朝着烈日仰头,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下能清楚看见青色的血管,俊雅清和的面容带着悲悯苍生的亲切,像对这份久违的温度感到迷恋般叹息一声。

    “很不幸的是,你犯了个错误,那是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

    你大概猜到了这个错误是什么,但因为害怕,你选择了沉默。

    下一秒,方才还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倏地出现在你身前,犹如幽灵般来去自如,目光却温和如初。他深色的眸子泼墨般浓黑,像粘稠的墨汁,一点点侵染了本该干净的边缘。

    “你与里面的气运之子产生了羁绊。”

    感受到你的颤抖,创世神安抚般抚摸着你的发顶,像父母总会原谅自己那不懂事的孩子,指引他们回归到正途。

    “夏,这没有什么。就像读者总会爱上书里的角色那样,你放弃了自己拥有的一切,想要留在那个位面。”

    “但那是个彻底崩坏的位面啊,数个位面的气运之子聚集在同一个世界,那是个真正有去无回的地方。

    曾被你修复的位面在你离开之后进行了自我封锁,它们不再接受任何外来者,任由各自的位面崩坏到极致,然后——

    这些彻底崩坏的位面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交错,它们各自拥有的故事相互杂糅着,直至融合、重启。

    作为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我自然而然地受到了崩坏的影响,在清醒和迷失之间永无止境地徘徊着,于是我只好将自己的意识封闭起来。”

    创世神话锋一转,原本平和的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这股强大的压迫感使得你手里的茶水也跟着洒了出去,看着这一幕,男人抱歉的微笑起来。

    “可我并不知道这会让那群利欲熏心的家伙因此暴露出了自己贪婪的一面。

    但他们畏惧崩坏可能会造成的风险,将那个位面设置成攻略者们最终晋升的任务。于是,明知后果的攻略者们为了那份权利不计后果地选择了奔赴。

    一次次的失败让那群攻略者们逐渐丧失了耐心,因此被困入其中的人也不在少数,然而有一天,他们发现了被我藏匿在另一个位面里的你,大概是恶念驱使,他们选择了将你平庸化,重新投入那个位面,想让你受到和他们一样的痛苦。”

    创世神沉默了。

    你知道最终的结果并不好,毕竟你如今正坐在这里,这就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所以我之前做的梦不是预言,对吗?还有那些巧合,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虽然创世神有意隐瞒,但你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点信息。

    创世神怜爱地擦拭掉你身上的茶水,动作轻柔极了,他在你面前缓缓蹲下,捧起了你紧握着的双手。

    男人仰着头,以往漠视万物的眸专注而温柔。

    “夏,你是由我抚养长大的孩子,我不想看着你痛苦。”

    “我看着你从牙牙学语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看着你从无忧无虑到次日醒来泪湿了枕头。我这才猛然惊觉,这一路上并不是只有我在教会你,你也同样教会了我,何为心痛。”

    那次意外后,你跑遍了城市里所有的电话亭,只希望能够有一个人接起你的电话。可谁也不能违背这个世界的法则,位面之间绝不允许有所牵扯,即便是我,也不能。

    看着你蜷缩在电话亭里压抑着声音哭泣,我突然就想起当初遇见你时的画面,还不懂得隐藏情绪的孩子,小小的一个,躲在角落里哭得格外吵闹,恨不得能有人注意到你,给予安慰。

    我情愿你像当初那样扯着我的衣摆,胡搅蛮缠要一个喜欢的娃娃。而不是无声无息地坐在窗边发呆,深陷痛苦。于是我自私了一次,将你的记忆封锁起来,好让你能够在另一个位面继续快乐的活下去。”

    或许是命运使然,你还是没能按照创世神的意愿安稳度日。

    过于庞大的信息量无法让你做出选择,看着轻轻握着你的那只手,你小声道:“我可以看看他们现在的状况吗?”

    创世神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不过多时,你以灵魂的方式回到了那个世界。

    现在已不再是冬天,属于它的最后一点冰雪也消融了。

    寒假一过,成群结队的学生们神情各异地行走在上学的路上,先前堆满积雪的街道如今像被洗刷过似的干净空旷,唯留残余的一滩水洼。

    早春新生的花惹人怜爱,花店也因此成为了学生们常去的地点,你看着几个女生各自拿起在街边买下的花束,相互欣赏着。

    所有事物都沉浸在这种新生的喜悦之中,却唯独一个例外。

    在那么多盛放的花树中,那一片光秃秃的树丛也就显得格外滑稽,与这个充满盎然生机的早春格格不入,也不知道为什么栽种的人还让它留在那里,平白浪费好几块地。

    人们目不斜视地从它身边经过,连一个余光也不愿施舍。

    没有人期待它,它也满足不了任何期待,无声无息地待在自己的地方,被人遗忘。

    一道人影却停了下来。

    少年表情淡漠,穿着件深色的风衣,笔直的身姿在曦光下更显挺拔,那张俊美到充满攻击性的脸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戾,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就是这样一个备受瞩目的少年,偏偏停在了最不起眼的枯树前。

    然后,你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

    “慢慢开,有我在,怕什么?别到时开丑了来怪我算了,就来怪我吧。”

    怪他做什么,这也不是他的错啊。不过,这些雪柳树居然是雷狮种的。

    雷狮原本散漫慵懒的声音好像变了,多了丝让人心安的稳重。你看着他伸出手,一下下抚摸着那棵枯萎的雪柳树,像是在安慰。

    “我会守着你的。”

    “小雪柳。”

    哪怕万物已经踏进了一个又一个崭新的春天,少年也只是停留在那个寒冬,守着一棵不开的枯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你站在雷狮背后,一言不发地走向了正在自习的课堂。

    一切好像照常,每个人都按部就班的生活,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金眸少年坐在靠窗的位置,下颔线转折利落,漂亮的眉眼如刀刻般俊美,淡红薄唇紧紧抿着,身边空出个位置来。

    你忍不住想要对着这张写着生人勿近的脸吐槽。

    低头一看,原本没几本书的桌面上居然摆了几个笔记本,你记得嘉德罗斯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做笔记,这样的家伙也会有遇上难题的一天,看来初三的学业的确很难。

    你感到一阵欣慰,却在嘉德罗斯合上笔记本的时候不小心瞥见了上面的名字。

    “夏可稚”

    沉默半晌,你想起创世神说过你在这个位面的载体陷入了长时间的昏迷,又想到班主任关心学生时的热情,突然就在这件事上说服了自己。

    班主任居然敢让这位大人帮你记笔记,对你这个学生未免也太好了吧?

    其余人不知为何都不在座位上,直到下课铃响了,你也没看见他们的身影。

    该不会是去竞赛了吧?

    不对啊,作为次次第一的尖子生,嘉德罗斯怎么还在这里?

    看着同学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教室,你在嘉德罗斯旁边坐下,等着他回家。

    可直到天色暗下来,你也没见他有起身的迹象,反而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书来。

    其实看嘉德罗斯拿书的时候你挺心虚的,因为他从来不看书,而你又经常性忘带书的缘故,也就导致他暂借你的书上留下不少你乱涂乱画的痕迹。

    不出意外,他很快就翻到了被你画了小人的书页。

    你害怕的闭上眼,生怕他爆发。

    “资本家嘉德罗斯。”

    突然从回忆的角落里翻出自己当初写在旁边的台词,你不可思议地看向身边的少年,只见他神色自若,一字一句地慢慢念着。

    “雪糕女侠,快打倒资本家嘉德罗斯,将冰淇淋们从学校冰箱里解救出来。”

    像是根本就不觉得这样很幼稚,昏暗的教室里,少年的语速慢且认真,柔和的目光仔细地从书上扫过,指尖轻轻摩挲着你留下的笔迹。

    “啊,资本家嘉德罗斯被打倒了,雪糕女侠天下第一。”

    少年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你如坐针毡,巴不得现在就回到现实,避免他一下子将桌椅推翻。

    嘉德罗斯微微皱眉,“没有不让你吃,冬天吃多了会肚子痛。”

    他在和谁说话?

    你愣愣地望向嘉德罗斯,却见他已经开始了下一段自言自语。

    半个小时过后,一本书被读完了。嘉德罗斯将书放进背包,起身走出了教室。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你的错觉,少年又恢复成了往常那个模样。

    你下意识跟了上去,不知不觉间,已经跟着嘉德罗斯来到一家医院前。

    你若有所觉地走进去,路过一间病房时,突然从面前飞出的花束吓得你差点坐在地上。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站在这里?!”

    凯莉?

    你担心地冲进病房,只见鬼狐天冲正紧紧抱着双眼红肿的凯莉,不让她太过激动。而格瑞垂头站在门口的位置,神色不明。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夏可稚她也一定不会希望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你”

    “又来了,又是这样哈”凯莉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捂着脸大笑了起来。

    嘉德罗斯皱着眉,抢先一步将格瑞拽到了一边,避免他被凯莉扔过去的花瓶砸伤。

    将那个花瓶稳稳接住,金忍不住哑着嗓子道:“凯莉,适可而止吧。”

    “该适可而止的是你们!”

    “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们都把可可当成什么了,真的以为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吗?!你们又知道什么?!你们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因为你们睡不好觉吗?知道她半夜里都在哭着说什么梦话吗?知道她每天都担心受怕地待在你们身边吗?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那样说她?!”

    可这些事,到底谁不清楚呢?

    谁都心知肚明。

    凯莉歇斯底里地吼着,长时间不曾进食的身体到最后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扶着床沿慢慢跌坐在地上,无声啜泣。

    “我明明差一点就能留下她了”

    凯莉

    始终保持沉默的格瑞也在这时有了动作,他走过去,不顾凯莉反抗的将她放到旁边供家属休息的小床上,控制住她的双手,让鬼狐天冲能够喂她吃饭。

    “差不多够了。”一身狼藉的格瑞淡淡道:“我不想让夏可稚清醒的时候看见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也不想让她担心我们之间的状况。”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在反抗的凯莉居然自己捧起饭盒吃了起来,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但好歹是肯进食了。

    你心疼地抚摸着凯莉眼底的乌黑,正是长身体时的少女,原本还算圆润的下巴如今瘦得尖锐,整个人清瘦到了一种营养不良的地步,眼底布满血丝。

    其余人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到金和嘉德罗斯将病房清理干净后,你的床头也被换上了新的花束,方才的争吵仿佛不曾存在。

    几人坐在病房里,安静的连呼吸都能听清。

    “对不起。”冷静下来的凯莉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我在借此撒气,如果那时我能早点找到可可”

    金着急道:“都是我的错,我那时明明就在可可身边,如果拉住她了”

    “好了,这也不是你们的错。”鬼狐天冲怜惜地摸着凯莉的脑袋,看向面前的一群少年,这件事无疑也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你们都不知道之后会发生这种事情,这只是一个意外,相信可稚她也不会怪你们的。”

    你抬起头,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的自己。

    对于这件事,你从来都没有想要怪他们,相反,你觉得问题全在于你。

    如果你肯早点坦白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作为在场唯一的成年人,鬼狐天冲起身道:“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先回去吧,你们还都是在备考的考生,我留在这里就行,可稚如果有状况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凯莉莫名,“你不也是备考生吗?”

    “可我保送了啊,你们现在有保送吗?”鬼狐天冲答得理所应当,轻快的语气缓解了不少气氛。

    众人这才各自离开。

    等到病房内的灯被关上,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毫无苏醒迹象的自己,准备离开的你却突然听见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来了?”鬼狐天冲了然地看了眼门口。

    “嗯,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少年站在黑暗里,墨色的额发遮住了眉眼,只依稀露出一点幽蓝的光。

    鬼狐天冲伸了个懒腰,起身往外面走,打算给他让出空间,“没什么,应该的。”

    少年垂下眸,“我调到监控了,”

    虽然隐约对卡米尔消失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有了猜测,但真当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鬼狐天冲还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这个年龄段的黑客还真不常见,连那种地方的监控也能调到。但思及那片别墅区所属的企业,鬼狐天冲也就不太当回事。

    事后秦德淑和沈玥两人就神奇的消失了,因为有嘉德罗斯在背后干涉的缘故,这件事也就没多少人知道,至于其他人在背后充当了什么角色,他可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能确定的是,这群看上去还涉世未深的少年绝不像表面那样缺少手段,各个都是些狠角色啊。

    卡米尔没再说些什么,几步上前,在床沿处半跪着。

    “疤痕消了,人我也处理干净了。”少年轻声说着,留恋般轻轻捧起女孩苍白的手,慢慢贴向自己的侧脸。

    “等姐姐什么时候醒了,就重新陪你去游乐园玩。”

    这一次,他不会再是远远的看着,以致错过。

    你坐在床边一下下抚摸着卡米尔瘦削的侧脸,像是感受到了些什么,少年紧抿的唇终于有了一丝上扬的弧度,那只挂在腰间的猫咪挂坠也溢出轻快的声响。

    门外驻足着的人影在缝隙中闪过,你本以为那是鬼狐天冲,可随后推门而入的他却打破了你的这个想法。

    那是谁?

    你心中觉得在意,于是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跟到医院外的街道时,外面已是空无一人。

    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一样,你很快就在医院的后门发现了那个身影。

    是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平静的格瑞,也是里面最让你感到放心的格瑞。

    可他如今坐在台阶上,痛苦地抱着头颤抖。

    “格瑞”

    你犹豫的站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画面。

    那个正在压抑着声音落泪的少年没有听见你的呼唤,他手里紧紧攥着当时从你那里抱着侥幸心理得到的发带,用力到近乎泛白的指骨上流淌着鲜血,一点一滴,汇聚在阶下。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出事之后,他的生活一如既往地进行,准时吃饭、认真复习,就如同每个你还在的时候一样,像根本就没有受到影响。

    于是,人们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不在意。

    没有人知道。

    看着你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怕惊扰到你,他强忍着情绪没有发作,抱起你狂奔到救护车赶到的地点。

    他没有时间难过,他要和时间赛跑。

    他不能就这样失去你。

    站在抢救室外,注视着那道不知何时才会开启的门,看到医生斟酌言语的表情,他面无表情地代替朋友们听到了最后。

    看着因受不了打击而晕厥的凯莉,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在妄想。

    如果他也变成那个狼狈不堪的模样,你会不会可怜他?

    你会不会因为那一丁点的可怜,就愿意睁开双眼,靠在枕头上笑着说“原来格瑞这么担心我啊”

    可他不愿意让你担心。

    于是他拾起那些脆弱的情绪,麻痹自己,成为足以令你放心的大人。

    可当看着你苍白的脸,看着好动的你毫无生息地被仪器束缚在病床上,他终于意识到,你已经离开他的世界太久了。

    久到声音成为了监护仪上祈求不要报警的曲线,久到气息成为了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没有人会比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不知足,恨自己的自视过高。

    “可稚”

    直到格瑞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喊出这个名字,你才觉得脸上一片冰冷。

    你颤抖着抚上自己的面颊,竟不知何时流出了眼泪。

    “让我回来”

    你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上,眼前的少年逐渐被泪水模糊成一个虚影,而他的身后是一个个被拳头砸出的血坑。

    你再也忍受不了了,踉踉跄跄地朝他的方向爬去,不顾一切。

    “我要回去”

    “求你了让我回去”

    “回去!我要回去——!”

    “回——!”

    你在床上猛然惊醒,可眼前的景象却不是你渴望的病房。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卧室。

    你冲下床,却在将要冲出房间前瞥见了镜中熟悉的少女。

    那是你,真正的你。

    “这是一场不被想起就会消失的试炼。”创世神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与你有关的所有都已被清除,而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在这个没有你的位面,重新将你想起。”

    “你的名字是——”

    “夏至,你醒了吗,上学快要迟到了啊!”

    “夏至。”

    夏至到了。

    知了在枝头不知疲惫地鸣叫着,燥热的温度弄得人心烦意乱,送别完前来看望的朋友,黑发少女刚一推开房门,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咚——”

    凯莉手里的果盘摔碎在了地上,泪水无法控制的淌落。

    她捂着嘴,生怕惊动了床上的人儿,“不要”

    监护仪上代表生命的曲线最终被命运无情拉直。

    改名为圣樱一中的校园内正不断迈入新生,在这个传说级别的最高学府内,汇聚了不少令人向往的风云人物,这也是考生们前仆后继奔赴的原因之一。

    而校园内备受冷眼的枯树也不出意外地被列入了校园奇谈之一,只因它一年四季从未开放过的离奇。

    可就在众人还在议论这件稀罕事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一朵朵白色的雪柳花在枝头绽放,自南向北,整整齐齐地在这个夏至向所有人宣布它的重生。

    新的生命复苏了。

    靠在窗边看书的紫眸少年若有所觉,抬头望向窗外。下一秒,他手里的书重重跌落在地。

    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跑到二楼的雷狮莫名其妙地停住脚步,回头拾起掉落的书本,走回教室。

    “喂?凯莉你怎么哭了啊?!”

    “奇怪,我怎么会在医院里面?”凯莉蹙着眉,声音还因过度悲伤的缘故而带着哭腔。

    看了眼空荡荡的病房,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转身没有留念的走了出去。

    “没事我就挂了。”

    金简直被她两级反转的态度弄傻了,“什么啊,不是你哭着给我打电话吗?我还以为可等一下,我今天也不想喝热可可啊。”

    “总之刚才的事情敢说出去你就完蛋了。”

    “夏至——夏至——至了没啊?”

    赞德单肩背包,痞帅的侧脸迎着日光,在楼下懒洋洋地拖着腔调。话音刚落,少女慌忙的身影就出现在视野尽头。

    那是一个有着浅栗色波浪长发的女生,常青藤般的眸子在朝阳下洋溢着热烈的生机,仿若枝头初生的嫩芽,漂亮得不可思议。

    “至了,至了!”你欢快地跳下台阶,看向等候在楼下的众人。

    安莉洁已经朝你伸出了手。

    青梅竹马的开局,这一次,你绝对不会失败!

    (边哭边敲字总算是写完了qaq后面打死不写虐了,难受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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