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林中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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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嘤？”
回头看看,确定没人跟上后，小狐狸便目标明确地跑向了一个树下。
然后，两只黑色前爪开始刨地。
观众还在疑惑它跑这一趟究竟想干啥时,原本看起来坚硬的地面便陷出一处洞穴,再之后，狐狸便将整个脑袋塞进洞里鼓捣,到处翻找,然后一连扒拉出来七八条狐狸尾巴。
啪嗒。
虽然因为埋在洞里沾了些许泥土,但被小狐狸叼出来甩了甩，一下又变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就跟真的狐狸尾巴没什么两样，甚至颜色还更加鲜艳。
观众们：……
【哦！我说这里看着怎么这么眼熟，之前小狐狸不就是在这里睡的嘛？】
【好多尾巴，原来小狐狸出城一趟是为了拿抱枕吗？】
【估计是新的假山睡得不舒服吧？毕竟新院子里的假山不比王府里的……】
【哈哈哈哈竟然是因为这个吗？？又接上了！果然迪化流中前后逻辑都是顺的。】
狐狸是会抱着尾巴睡觉的。
最近天气逐渐变冷，比起王府的假山,小狐狸的新家各处漏风，到了晚上总会有丝丝凉意渗入巢穴，它每晚睡觉都要蜷缩得再紧一点才能安然入睡。
大概就是因为几日的糟糕睡眠环境,叫小狐狸记起了之前捡到的多条尾巴。
再加上恰好有人出城，它想着在赶路途中蹭个食物，便跟上了一行人。
结果，饭没蹭到，还耽搁了一晚上。
血亏！
狐狸皱了皱鼻子,又勉强平复下心情。
算了，不管了。
现在赶紧走，林子外面还有好多人呢。
“呜？”
咬着一条尾巴，狐狸看着洞口其他零散的尾巴,歪着头，陷入沉思。
嗯嗯？
好像带不走啊。
所以，它只能将每条尾巴都叼出来，参差不齐地摆放在地上，颇为犹犹豫豫地挑拣。
（叼起）带这个吗？
（舔）还是这个软一点……
（比划）但这条好像大一点！
纠结着，尾巴们被它摆弄得稀稀拉拉，四散在地上。
最终，小狐狸还是选定了一条与自身颜色最贴近的大尾巴，叼着它就往外走。
在它身后，一条条毛光柔顺的狐狸尾巴安静地躺在土地上，淡淡的月光透过枝叶打在毛发上，根根分明的绒毛反射着月光，显得莫名圣洁。
而月光在此刻忽然明亮起来，照在前方缓慢行走的小狐狸身上，映出它浅淡的影子。
绒绒一团，就好似它是自己在发光。
观众们：……
他们看着这个镜头陷入沉思。
【感觉，好适合被脑补啊，这个场景】
【唔……狐狸断尾？九尾狐？】
【自愿断尾感觉很像是在救人啊，就是那种一心向善的狐仙，献祭尾巴救人，一条尾巴一条命那种……！】
【啊啊啊有没有人来啊！快来人啊！好想看小狐狸被这样脑补！太合适了！虽然一直被忌惮误解，但实际上一直在默默干涉人类命运救人的小狐狸！】
【虽然但是，不都被小狐狸甩开了吗？这哪能来人……卧槽！】
沙沙。
打脸似的，就在这时，林中忽然传来了声音。
观众们熟悉的面孔——小王爷自林中一步步走出。
当第一眼看见散落一地的狐尾时，他的瞳孔很明显一缩，脚步也瞬间顿住。
这是——！
观众们兴奋起来了。
【哇哇哇说曹操曹操就到！】
【太巧了太巧了，不愧是欧皇小狐狸！不会浪费任何一个场景！】
【啧啧，都看到这一幕了，没谁还能说小狐狸是妖怪了吧？九尾狐可是瑞兽！】
【灯光师加大分，小狐狸背影都给我看迷糊了，好仙啊宝宝。】
【所以这回的事不是黑锅，而是先抑后扬的迪化吗？！】
“呜……”
小狐狸很明显也听见了身后的动静。
它叼着大尾巴，有些心累地回头，表情疲惫。
干嘛啦！
只是拿个抱枕而已。
至于这样追杀狐狸吗
前方是小山坡，贸然往下跳可能会受伤，所以狐狸并没有急着逃跑，而是默默坐在原地，盯着林中的人，揣测合适的逃跑路线。
为了不激怒对方，它也没试着挑衅，而是乖巧地打量人。
好啦。
和平相处好嘛？
可这一幕落在小王爷眼中，却是格外异样。
狐狸的态度浑然不似它一贯在城中招摇嚣张的风格，有些过分温和宽容了。
此时沐浴在月光下的赤狐周身闪烁着微光，神情又是极其温柔，乍一眼，他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传说中的瑞兽。
似乎，和他单独相处时，狐狸总是这样。
这样的反差，叫他怔然失语。
“你，你是……”
便是在这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身上的不适感，竟然尽数消散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狐狸。
是你做的吗？
可你为什么要……
“王爷……啊！”
这时，侍从们终于从林中赶来。
他们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才出林子，一眼便看见了这幅过分仙气的景象。
他们甚至以为自己窥见了什么飞升现场，瞬间屏息凝神，完全不敢说话。
一行人只能怔愣地看着狐狸。
赤狐：……
暗暗挠地。
自然界里，大型动物的凝视可不是个好兆头。
在狐狸眼里，这便是狩猎者集结完毕，并且虎视眈眈注视着它的一幕，危险系数极高。
其实刚才在听见脚步声时，狐狸就已经感觉不妙了，只是因为放不下嘴里的尾巴，所以才坚持在原地不动。
结果，真来了这么多人，还都盯着它尾巴看！
狐狸震惊。
不是吧？
怎么都在看啊？
这群人想抢它的尾巴吗？？
“呜……”
狐狸感觉非常委屈，但无奈自己无论是体型还是数量都拼不过他们，身后逃跑的路也不好走，所以它只能垂眼，缓缓将自己嘴里的尾巴吐出，放在地上，想用尾巴换一条生路。
“啊——！”
但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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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却忽然发出了很响亮的叫声，吓得狐狸一下就伏低身子，抬起尾巴。
对面几声尖叫卡在咽喉里。
这在人类眼里，简直是惊异一幕。
因为狐狸方才的姿势，在他们有限的视角里，并不能发现狐狸嘴里叼着的不是自己的尾巴。
——毕竟那条尾巴的颜色同它的毛发是那样吻合。
虽然场上散落的尾巴让他们浮想联翩，但毕竟他们没有亲眼所见，所以还怀着微弱想法猜测或许那些并不是狐狸的尾巴。
但现在，狐狸却在他们的注视下，亲口放下了口中尾巴。
下一秒，它的身后又翘起了一条尾巴。
九九九尾……
众人简直都要晕过去了。
九尾狐！
这竟然是九尾狐
德至鸟兽，则狐九尾。
这可是传说中最为圣洁，高贵的九尾狐！
是它？
竟然是它吗？
众人的呼吸几乎是一瞬间杂乱起来，他们近乎慌乱地打量着地上散落的狐尾，看它们哪怕脱离躯体，也鲜艳柔顺，在月下熠熠生辉的样子，心里已然信了八分。
有着多条尾巴的狐狸，不是九尾狐还能是谁？
可……
众人的目光又移向月下的红狐。
可九尾狐应当是一只白狐。
只有全身毛发洁白似雪的狐狸，才是人们心中的瑞兽。
可眼前这只狐狸却是红狐！
还是一只音容诡异，行踪诡谲，喜怒不定，丝毫没有仙兽模样的红狐！
它到底是什么？！
“唉。”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不远处的赤狐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
它缓缓朝人走来。
众人一惊，却在某种心理驱使下根本不敢动作，只是屏住呼吸，浑身紧绷。
但狐狸没有对他们做任何事。
它只是平静地穿过他们之间的空隙，在走出几米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才加快了速度往外跑。
狐狸看他们了？
……它肯定想告诉他们什么！
众人都冒出了这个想法，不多犹豫便紧随其后。
狐狸并没有跑太远。
众人被它引至林深处，亲眼看着它咬下了某一株药草。
衔着这株草，狐狸又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弯了弯眼笑了一声，然后才消失在林中。
这是……？
小王爷有些恍惚，但还是叫人上前，将附近相似的草药都摘了下来。
而林中再没有其他动静，四周安静一片。
狐狸真的走了。
“王爷……”
将草药摘下的侍从激动得脸颊发红，说话也哆嗦：“莫莫莫非，这是仙草……？”
小王爷也有些恍惚，但他定了定神，还是先同众人返回。
原本扎营在远处的车队，因为小王爷独自入林，所以也匆匆带着车马跟上，此时都停在树林附近。
不知为何，他们靠近林中后，都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好不容易迎接到小王爷，却见一行人均是面色恍惚，他们疑惑中夹杂担忧：“王爷，您还好吧？那狐狸没对您做什么……”
“放肆！”
小王爷还没开口，就有人呵斥：“莫要对那大人不敬，那可是九尾狐大人！”
留守众人：？！
九尾？
什么九尾？
当得知方才发生的事后，留守的众人也陷入了恍惚状态。
比起市井传闻中诡谲妖异的狐妖，九尾狐可是他们这公认的瑞兽，至纯至善的瑞兽，一出世便意味着天下太平。
现在一说，他们也都觉得自己在靠近树林后呼吸顺畅了不少，难道，是它在庇护吗？
可它分明是红狐狸啊！
“这便是，那位大人指点的药吗？”
医师恍惚地接过一行人采回的药草，眯着眼辨认许久，还亲身试毒吃了一口，最后确认这是一株具有清热解毒功效的药草。
这草药并不少见，真能解决这场怪病？
医师简单处理，将其捣碎，就地煎煮，喂给不久前身体不适的侍从，便见他们吐出了许多东西，再之后状态便好转了许多。
“狐狸大人是说叫我们要用这个解决村民的病症么？”
随行官员紧皱着眉，疑惑不解：“可，这不是它施加的惩罚吗？”
小王爷掀开眼看他：“不要这样妄下定论。”
现如今的疑点实在很多。
原本，众人在调查走访过村庄后，知晓前因后果，已经确定应当是狐狸降下的诅咒了；可现在，知晓了狐狸疑似九尾狐的身份后，他们又不确定了。
当真是它下的诅咒吗？
所有人都因此陷入迷惘，在回程路上一言不发。
直播间里，观众们嗑瓜子看热闹。
【哈哈哈哈哈果然！怀疑人生了吧!】
【说实话，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是我我也怀疑人生。】
【小狐狸应该只是看人害怕了，然后就想趁机跑吧……估计是这些人身上又沾了点毒气，所以它下意识跑去找草药吃，结果又被人看见了，总之，都是巧合（）】
【嘶，不过我倒是发现个漏洞诶！如果按他们的脑补，狐狸因为被偷取宝物而诅咒了整个村子，现在又断尾救人，又指点草药救命，感觉形象有点奇怪诶……】
【你这样一说也是哈，有点矛盾，不过既然小狐狸在他们眼中都是妖了，随心所欲也没关系吧？】
【可昨天那场景是九尾狐啊不知道他们那的狐狸传说到那一阶段了，但是在大部分时候，九尾狐都是瑞兽啊！】
【话说，九尾狐不都是白狐狸吗？（挠头）像是赤狐之类的，一般都被说成妖怪的，也成不了瑞兽啊。】
这么一讨论，观众们顿时也迷茫起来，不知道狐狸在这些人心里又变成了什么模样，只能继续观看后续发展。
“九尾狐……”
小王爷靠在马车里，撑着额头沉思。
虽然已经两天都没个正经睡眠，但他的精神却仍旧无比清醒亢奋。
狐狸的身上似乎充满了谜团。
事到如今，也确实无法用他先前所知的道理解释，他只能尝试着相信曾经让他不屑的那种种事件。
倘若，那每一件都是真的，串联起来，是否能够解释……
先是，在破庙里。
书生们彼此间积怨已久反目成仇，唯一未曾参与其中的吴书生被狐狸附身，一连被救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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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里震动，远郊的人们碍于狐妖的名声再不敢靠近破庙。
再之后，狐狸进城。
先是帮拿刘家解除隐患，再在城中各处游荡，一桩桩案件，救的都是无辜妇孺，罚的都是罪有余辜。
送子促姻缘，也都是瑞兽仙兽才能做到的事。
直到今日——
当他们因为村中怪病而出城时，狐狸也忽然出现，不仅为他们的调查提供线索，还提供了或许是解药的草药。
众人也都证明，当靠近狐狸所在的林子，不适感也褪去了。
从头到尾，狐狸似乎并没有干过一件恶事，每件事都是好的结果，只因为看起来妖异的外表，所以才被大部分人称之为妖，遭受忌惮。
话说……
危险的究竟是狐狸，还是它原本驻扎的地方？
那祸患的根源，当真是狐狸的宝物吗？
小王爷拧眉，叫马车调转方向，再次前往那个怪病萦绕的村庄。
本来，只需要医师将草药送过去就好了，但他现在想到了这一点，便需要更多的细节。
询问之下，倒真让他知道了一些特殊的点。
在狐狸出现之前，没人避讳那个地方，进出城也经常往那里走，偶尔回来也会有些不舒服。
但没人在意。
当狐狸出现并声名远扬后，他们自然而然便绕着那个地方走，再也没有过什么不适感。
小王爷：……
“王爷，您，您见到狐狸大人了吗？”见小王爷沉默不语，齐老小心翼翼地询问，眼含希冀，“能否，能否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啧。
它有什么好放你们生路的？
小王爷面无表情，甩袖离开。
诅咒你们的，伤害你们的，根本不是狐狸。
相反——
他得出了一个叫自己都有些恍惚的结论。
或许，它一直在保护你们。
……
……
旁白：
“唉唉——”
“ta大概又要被扣一个黑锅了。”
“这件事发生得巧合，又再次和ta关联上，估计在别人心里，ta的形象变得更可怕了。”
【呜呜，可怜的小狐狸。】
【可恶，明明没有真的干坏事啊！论迹不论心，明明每件事都是对人好的哇！】
【没办法，习惯夜间出没外加笑起来吓人的狐狐逃不过被妖魔化的（）】
在弹幕一片惆怅中，旁白话锋一转：
“可唯有那人却不这样想。”
“在这件事中，ta分明全程都在帮忙，怎么可能会是ta下的手。”
“那人想着，或许，世人对ta有着很深的误解。”
“换个角度思考，从种种的事件中，他拼凑出了另一个更为不可思议的ta。”
观众们：？！
【什么？谁？】
【啊？换个角度迪化吗？还能用什么角度？】
【嘶……那人是指谁啊？哪个官员吗？】
【误解？所以他要帮忙小狐狸平反？可之前小狐狸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诶！】
接下来的发展，震惊观众们一整年。
为狐狸平反的人不是先前就信狐狸的官员，也不是见到狐狸便虔诚的侍从，而是一开始最不信邪的小王爷。
回城后，他叫上了所有官员，讲述了那晚发生的事，然后在一片讨论争执声中语出惊人：
“一切祸端，均与狐狸无关。”
“相反，它恰恰是替人受难。”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面无表情，继续阐述自己的看法。
首先，这只狐狸是九尾狐，那晚众人亲眼所见，不曾有假。
九尾狐在世人眼中都是纯白的瑞兽，但今日却只见到暗红的狐狸，这是为什么？
远郊有异石和诅咒，但大部分人都因为惧怕狐狸名声而躲避，那先前的灾祸是由谁撑下？
狐狸寻药的姿态娴熟，是它天赋异禀，还是早有经验？
众人在靠近林中便得以缓解，是谁在庇护他们？
“……”
了然句中暗含语意，众人震惊到失语。
片刻后，才有人陆陆续续开口：
“那，那，那它进城后种种诡谲……”
“不论表象，只论结果，每次的案件，它是否处事公允？”
“呃，呃，可它若真是善意，为何总是吓人？”
“那些举动真是出自它本心？我曾多次与它单独会面，那时的它平和温柔，丝毫没有你们说的那样……也许，它也控制不住自己。”
“啊，嘶，啊……您的意思是？”
“瑞兽替人承担苦痛灾难，近乎错失本心，到头来，即便它如何造人误解，还是在救人……”
当小王爷不信狐狸时，他能舌战群儒；
当小王爷信狐狸时，他战得更厉害了。
关键是，还该死的有道理。
原本被狐妖作祟这一形象先入为主，打心底里认为狐狸起码是个大妖的官员们都陷入沉思。
仔细想想——
嘶，好像很合理啊。
狐狸，说起来也没干过什么恶事啊。
说到底，他们到底为什么那么忌惮啊？？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狐狸断尾，七八条尾巴就在那林子里，这不是九尾狐是什么？
唯一与九尾狐不同的颜色和举止，在小王爷的话语里，也都能解释。
确实啊，狐狸都安排得好好的。
乡人怕它就怕它，刚好就不会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也不会碰到诅咒，然后它就在这段时间里进城救人，待的好好的发现有村子出事了，就跟着王爷他们一起去帮忙……
嘶，时间线通了。
所以事实竟是如此？！
旁白：
“是的，在那人的推理下，ta成功从幕后黑手大boss角色，转化为深有苦衷，挣扎在黑暗里还要帮人的正派角色。”
“嗯，不得不说，有些地方还是说对了的，比如ta确实不是坏蛋。”
“……不过，感觉好像又往另一个不合理的地方超出了啊喂”
“你小子浓眉大眼的也迪化了啊？！”
观众们叹为观止。
【……哇。】
【牛，小王爷，你牛的。】
【啊？？竟然还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吗？！我靠，牛的。小王爷不迪化则已，一迪化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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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像确实说得通诶，其实后边逻辑都挺顺的，再加上九尾的那个场景实在有冲击感，能这样想好像也没大问题（挠头）】
【可前提就错了啊根本不是九尾啊喂！】
但镜头里的众人被接二连三的重磅消息冲击，也都默默信服了。
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甚至连城中身份最尊贵的小王爷也都这样想了，他们有什么好反驳的呢？
……况且，承认城中有一只异化九尾，可比承认城中有一只狐妖来得开心。
那可是瑞兽！
按照小王爷的说法，它甚至是受难后依旧愿意帮人的瑞兽！
天啊……
众人翘首以盼，在各处纷纷预备建起祭台，期待着狐狸回城后的第一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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