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好戏上演
海泥温泉主题酒店。
“算起来的话，于博士今天可能要在局子过夜咯。”李心语的语气颇为轻松，于可欣被送去局子，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唉，周小帅，你之前是不是也在那里面过夜？”
这句话像是李心语忽然想起来的，可又像是她蓄谋已久的嘲讽。
美钞打印机永远是周小帅内心的痛点！
周小帅不愿意再就局子里过夜的事展开讨论，而是要将话题强行扭转过来：
“咱们这样子算计波特公司，为的是什么？”
然后，周小帅就一脸懵逼。
因为李心语说了一个周小帅他听得懂，又听不懂的词汇：造势。
“你要知道，网剧扑街的很多，无数投资人的钱打水漂这都是常有的事情。”
这个周小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原先就是一名up主，也算是跟影视行业有点关系。
别说是网剧，就是比网剧高一层次的电视剧，甚至是电影，扑街也大有人在。
至于原因那也是千奇百怪，有的是因为题材敏感，有的是因为审核不通过，还有的就是单纯的拍得烂，或者明星有什么负面新闻之类，被网友抵制。
想要避免扑街，和想要爆火一样，有的时候甚至可以归因到玄学问题上。
没人说得出缘由来。
“咱们这个公司的后台你知道伐，是爱乐视频网站，这可是国内最大的视频门户网站了！前几年还在纳斯达克上市呢，底子相当的雄厚！”
看着李心语这样得意地吹嘘着。
周小帅敢肯定，李心语她一定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就和爱乐视频网站现在真正的掌权人：柳依依，有过一腿。
她更加不会知道，赵思甜当初看中自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柳依依。
于是周小帅听到李心语嘴里蹦出爱乐这个名字，面无表情，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心语在那吹嘘。
在李心语嘴里，周小帅多少还是了解了一些。
爱乐是网剧的发行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网剧项目还没有上马就突然暴毙了。
柳依依把网剧后勤这块蛋糕交给了赵思甜，自然也是希望赵思甜能够在这方面动动脑筋，出出主意。
所谓食君之禄，替君分忧。
项目要是暴毙了，赵思甜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因此赵思甜的动机就很简单，那就是要保证爱乐投资到自己身上的网剧尽可能的有热度与流量，避免扑街。
只是以上这些道理，周小帅都懂。
直到李心语说出了那个令他大惑不解的词语：造势。
“现在利用杨荣，把波特公司算计一遍，其中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在网剧开拍之前，进行一波造势。
你当初在当up主的时候，不是喜欢到处蹭流量么？
你就可以理解为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是把这部网剧的流量给做上去。”
李心语看了看时间，说着：“当然还有别的目的，说起来比较长。现在我们呢也该睡觉了，有话明天也可以说。”
“好戏这才刚刚开始上演呐。”
李心语调皮地一笑，就送周小帅出了房门。
周小帅看了一眼时间：0点整。
顿时一阵大无语，这丫头的时间观念也太强悍了一点吧，就像是那些网文作者写小说一样，故意制造个悬念，留到下一章在写，让人火大。
周小帅忽然想起，在被赵思甜收编之前，李心语就是个写网文的，难怪了！
视角回到山梨县警察局这边，这里的人不可能那么早睡觉。
原本出警的警察以为是一起普通的聚众打架，寻衅滋事。
打架斗殴的双方虽然看上去是惨兮兮的，但实质是没有受什么大伤，更有趣的是每个人都坚持自己喝多了，撒酒疯胡闹。
那这种情况，只要关个一晚上，教育一下得了。
可很快就来了个律师，指名道姓要见杨荣。
这让睡眼惺忪的警察们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这才关一个晚上让他们冷静冷静，明早就放出来了。
不是什么大事情，犯得着请个律师过来？
可律师这个职业终究还是特殊的，既然有需要，那也就只能让他进去，陪着这些撒酒疯的人唠唠嗑。
“杨荣，你的律师要见你。”
别说警察感到无语，连当事人自己都是一脸懵逼，更何况这个律师还是他不认识的。
来都来了，那就见一面吧。
律师见面，警察要回避。
“我姓吴，你可以叫我吴律师，是赵思甜的人。”来的这个人是吴笑来，赵思甜的生活助理。
杨荣并不认识。
“你找我干嘛？”
赵思甜的人找上自己，这就更莫名其妙了。要是有什么想要对自己说的，通过于可欣的口就能直接说了，犯得着再暴露一张底牌么？
“现在是晚上23点，距离你释放的时间还有10个小时。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高继迁知道了今天当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明天会亲自来迎接你，然后按照波特公司高层的指示，秘密把你弄死。”
杨荣沉默了，这个结局他能够想得到。
“你们想要什么。”
杨荣也算是看清楚了局势，只要出了警察局，他就死定了。
想要保命，只能用波特公司的违法犯罪证据去自首，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他也终于明白了赵思甜为什么还要暴露一张底牌。
因为于可欣要是在双方都没有进局子之前说，杨荣是有反水的时间，只要把赵思甜等人的真实目的说清楚，自己认个栽，那么高层是可以把自己保下来。
而如今，他压根就联系不到外面。
明天一早他一旦被放出来，高继迁是拿着杀他的命令来，自己的靠山也会因为避嫌，不会和自己联系，就算他把真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给他机会。
好歹毒的算计！
杨荣的眼神变得恶毒了起来，自己现在像个傻子一样被赵思甜这个小明星耍得团团转，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可现实不得不让他低下了头，他只有保住了性命，才能谈之后的一切。
自首，也要看清楚对象。
杨荣很清楚这一点，他并不能随随便便就认罪，拿不出赵思甜想要的东西，他就算是认罪揭发也是于事无补。
吴笑来此番前来的目的，除了告诉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以外，也是真正和自己来谈判的人。
“你我都知道，波特公司的地产不过是个空壳子，掩人耳目的。你们真正的生意其实是黑道对吧。”
黑道是相对于白道而言，是法律不允许的生意。
可黑道同样是广泛的概念，波特公司旗下黑道的东西那么多，自己要从哪方面入手去自首，还得听吴笑来指示。
吴笑来这样说着：“我听说你们公司私下里会把全国各地的人骗过来搞传销，然后钱骗完之后把人卖到缅北噶腰子对吧，这块业务你熟悉么？”
杨荣的眼睛亮了，他当然熟悉，并且这个正是高继迁负责的。
反正是要和波特公司撕破脸，找这个理由刚刚好！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笑来离开之后，杨荣就马不停蹄地找来了警察。
“又怎么了？”
那个值班的警察没好气地问道。
“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我要自首，并且要实名举报波特公司有违法犯罪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