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谈判破裂
第一次见到杨荣，周小帅对这个人的印象就非常不好。
长得就有点贼眉鼠脸，一脸猥琐。
尤其是他看赵思甜的眼神就不对劲，色眯眯的，像是生吃了对方一样。
唯一和这副身材不相称的就是声音，爽朗得如同磊落的君子。
“哎呀，赵老板，难得难得，以往只是在电视里见到你，今天算是看见真人，那真是比电视上还要好看一百倍。”
杨荣哈哈一笑，扭头又和于可欣打了招呼：“于哥有福啊，跟着这么漂亮的美女老板，那晚上不得欲仙欲死，兄弟我是想有这个福分，都没这个机会啊。今天难得我做东，定要和你们喝的不醉不归啊。”
杨荣不动声色地讲了一个荤段子，可赵思甜对这种事情天生就比较迟钝，竟然对这样的不怀好意熟视无睹，而是落得大方地打了招呼，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杨荣也是有些揩油地摸了一下赵思甜的小手，随后他的眼光从赵思甜的身上恋恋不舍的离开，注意到还有一位陌生人。
周小帅是新来的，杨荣并不认识。
还得是于可欣做了介绍：
“我们公司新来的，叫做周小帅，小帅你也真是的，还不给杨老板打个招呼哇。”
于可欣语气中充满了嗔怪，可眼神有些赞许。
“杨老板好，我是新加入公司，礼数不周，礼数不周。”周小帅也是心领神会，慌忙道歉地说道。
“礼数不周，就得喝酒。”
杨荣又是哈哈一笑，就带领这三人来到了大光明酒店的包厢。
这个酒店的包厢设置很有意思：
中间一张大桌，上面又转菜用的转盘，共有10来个桌位。两边还有两张小桌，方方正正的像是寻常人家吃饭的桌子，上面也只有4,5人的桌位。
小桌那边坐满了人，而大桌这是空的。
“哈哈，这些都是我们波特公司的骨干力量，今天是听说有大明星要来，都是来凑热闹的。”杨荣一边招呼三人进入包厢，一边解释道，“说起来，这些人还是您赵老板的粉丝呢，到时候赵老板可要给他们签名哦？”
这些人见到杨荣进场，就齐刷刷地起了身，大声说着：
“荣哥好！”
不像是一家地产公司，倒像是黑社会。
“贵公司的企业文化还是蛮特别的。”
赵思甜被这突如其来的嗓音吓了一跳，随后还是颇有深意地说道。
几个人谈笑间，就坐在了中间那大桌上。
桌子上满满当当，都摆放了各式冷菜。
小桌那的小弟一拍手，随后热菜就开始上桌了。
紧接着，手下的人就端上来几瓶好酒，放在大桌的中间。
杨荣一把抄过一瓶威士忌，走到周小帅的跟前，给他倒了个满杯。
“使不得，使不得。”周小帅慌忙摆手，哪能让东道主倒酒的道理，可杨荣丝毫不在意，而是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
“周小帅，这名字取得好，人也长得不赖。我看赵老板的眼光可以啊，周经理真的是仪表堂堂，威风八面，人中龙凤！来，咱俩走一个。”
说罢，杨荣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顿时一饮而尽。
此刻这个难题就出在了周小帅这边，他要是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周小帅并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他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安排了什么药，就不能让这个气氛冷场。
于是他也是说了一番话：“杨老板太看得起我了，这酒本身就是我该罚的，还连累杨老板陪着我一起喝，实在是受罪不起，受罪不起。这样吧，我就罚酒三杯，让杨老板看一下我的诚意。”
周小帅也不含糊，立马就倒了三杯威士忌，一饮而尽。这份气魄让在场的小弟都哄堂叫好。
“赵老板倒是找了一个好帮手啊。”杨荣的眼神从色眯眯立马变得精芒外露。
赵思甜也只是简单笑了笑并不言语。
对于周小帅在酒桌上的表现，她很意外，可也没表示出太多的惊喜。
这让杨荣自讨没趣，于是又扭头和于可欣说起了话：“于老板，你这不地道啊，老朋友见面也不喝上一杯，这岂不是看不起兄弟不是。”
气氛就是这么炒作起来的，遇到什么尴尬的情况，只要是调转枪头，底下的一群人在一旁当个气氛组，不停地推杯换盏，那就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个气氛的节奏，始终都掌握在杨荣的手中。
从双方的地位来看，自己这边是甲方，杨荣是乙方，占据主导权的应当是自己这边，可有句话说的好，客随主便。
真正在别人的地盘上，那还是要看杨荣的脸色。很快正戏就上桌了，杨荣一来就大倒苦水：“于老板，不是我说你，你们给我们的这个价格实在也忒低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也只是在波特公司打打工，没啥话语权。报告给我老板吧，就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真的是两头受气啊。”
这种话也就听听过就好。
要是信了，那才叫见了鬼。
“哦，那贵公司的意思是？”于可欣也没有在啰嗦，前期的价格就是他谈的，现在也理应由他来发问。
“老板要200万，但我想买卖么，讲究的就是一个礼尚往来，有来有回，所以据理力争，150万，剩下的50万块钱就当是兄弟花钱交了朋友。”
杨荣这话说得大义凛然，一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形象跃然而出，可眼前这三位是懂内幕的，于可欣在一旁晒笑，周小帅也不明所以，不好冒然接话。
只有赵思甜作为主心骨，接下了这话：“杨老板，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贵公司之前和我们谈的价格是100万，怎么才几天不见，这价格就翻了一翻？”
杨荣倒也不生气，他的眼神又恢复到色眯眯地模式：“官大一级压死人嘛，我们老板要这么定，我也实在是为难，我已经是尽力周旋了，两位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呢？”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好好谈，周小帅暗暗苦笑，看来今天这个接风宴，还真有一丝鸿门宴的味道。
唯一和这个气氛格格不入的就是赵思甜那个智障。
周小帅是真服气，她也太没有眼力劲了。看不出这热烈的气氛中的一丝不对劲么，还在那想着如何去促进交易呢。
“杨老板，您这样子做生意是不对哒，之前说好是100万，我们都没有答应，现在又提了150万，那是更加不可能答应了。这样好了，我这边做个东，也退一步，50万！您觉得如何？”
听到赵思甜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周小帅忽然想起了当初恶搞赵思甜的那部网剧《我是学生会长》，它原先就是模仿日剧《我是大哥大》，可以算是一部山寨剧。
赵思甜模仿的就是里面的日本女星：桥本环奈。
可如今看上去，赵思甜更像是那个说话不分场合的明美。
对方摆明了有歹心，赵思甜还在那边讲道理呢。
杨荣被气笑了，他两手一摊，将整个人都躺在背后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神色也颇为嚣张：“赵老板，你这样子压价我很难办啊，但是赵老板你想要赚钱的心我能理解，我这边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想法，赵老板也可以考虑一下。”
听到杨荣这略带一丝挑逗的话语，小桌那边活跃气氛，推杯换盏的小弟们也全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赵思甜是把不分场合的眼力劲发挥到了极致，还在那傻乎乎地问：
“哦？杨老板有什么好的办法。”
“好办法，当然是好办法！”杨荣也是颇为猥琐地说着，“赵小姐，你别看我们各个都是大老粗，可有时候演技还不比你们这些专业演员差！你想要赚钱，简单！
到时候和我们手底下的人一起拍片，不仅能够赚钱，而且还能保证你大红大紫，一点都不输与那个什么桥本有菜，日本娘们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赵思甜在网络上都是以小桥本环奈的形象出现，杨荣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偏偏就是说不对这个名字，惹得周围又是一阵猥琐至极的哄笑。
周小帅感觉他们的眼光都盯在赵思甜这一人身上，都幽幽地发着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