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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你说谁没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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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轻不重的拍了郭幸儿的头一下,吕广轩教训着她:“没大没小,得亏这屋里没有别人,如果让外人听了,不知道要怎么告你的状。”

    “爱告就让他告去呗,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怎么样。”郭幸儿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反正有太皇太后撑腰,她也不怕别人拿规矩压她,至于用武力?就京城最能打的吕家军论起单打来,能赢她的都没几个,更别说别人了。

    不过说到吕家军,郭幸儿倒是记起另一个人来:“皮大哥呢?之前替你跑腿忙事情没空过来,现在忙完了,他也不来见我,是不是回京城升官了,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北境来的穷丫头了?”

    明知道郭幸儿是在赌气,吕广轩还是笑着说道:“你可别这样说他,不然他得伤心了,知道你肯定会生气,所以昨天事情忙完后,他就说要去给你准备好吃的,等着吧,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了,他肯定会上门来烦你。”

    “哼,谁稀罕啊!”话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郭幸儿的表情却出卖了她,那模样分明是在问吕广轩有什么好吃的。

    每次看到郭幸儿这表情时,吕广轩都觉得她分外的真实,不像别的人,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时,从来不会直接表达出来:“我不知道,他说了要给你个惊喜,连我都没说。”

    “不说算了,哼!”郭幸儿正说着,周嬷嬷带着几份礼单走了进来:“郡主,晋首辅,庆国公,纪廷尉,太医令都着人送来了礼物。”

    知道郭幸儿不喜欢这些,吕广轩伸手接过了礼单随意翻了一下:“首辅大人和庆国公送的礼都是一些场面上的东西,倒是廷尉大人和太医令大人送的礼物是用了心的。幸哥儿你……算了,呆会我去帮你准备几份回礼吧。”

    正说着,又有几家送礼过来了。看到郭幸儿面有疲色,吕广轩让她去休息,自己接过了这些杂事的处理。

    看着吕广轩,周嬷嬷轻轻开口:“吕将军,我家郡主……”

    “她不喜欢这些事,以后有什么就劳您处理了,回头给她一份清单就好。有空我也会过来帮您处理的。”放下手中的礼单,吕广轩抬头看向周嬷嬷:“至于我,您不用担心,幸哥儿的事都是我的事,我很乐意替她分担。”

    听了他这句话,周嬷嬷总算是放心了一些,毕竟对于京城里的人来说,这些事都是家中女人处理的,现在全部交给了吕广轩,她怕吕广轩会对郭幸儿有意见:“郡主并不是不喜欢处理这些,以前她当过掌柜,对于这些事应该不难,只是京中一些人情往来的规矩她还不熟悉,等以后就好了。”

    知道周嬷嬷是在担心什么,吕广轩再一次说道:“周嬷嬷,有些事我想先跟你说一下比较好。以后家中的事,幸哥儿不喜欢的,不想做的,您只管送到我这边来就好。我们家不同于别家,没有那些规矩。”

    “是!”说实话,因为吕家的关系,周嬷嬷也算是看着吕广轩长大的,对他的性格,为人也算是比较了解的,听他这样说,再加上对吕家宠自家女人的习惯,她这才算是完全的放下了心来。

    等到云栖过来,看到吕广轩已经忙完,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对周嬷嬷吩咐道:“周嬷嬷,麻烦找个客院给这小子休息一下。”虽然说吕广轩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毕竟在别人眼里,他才能够站起来几天,现在突然就生龙活虎,想必很多人都会看他更不顺眼。

    这一天总算是平安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郭幸儿起床锻炼后,用过早餐,沐浴,更衣,梳妆一番,这才坐上马车往宫里走去。

    这一路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郭幸儿正在打瞌睡时,突然听到车外一阵喧闹声,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这时周嬷嬷问了一下外面的曹阳,曹阳马上答道:“回郡主,前面是新科状元凌斌拦下了车驾。至于是为何,小的还没来得及问。”

    “去问问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大马路上,不至于因为自己的车驾拦了别人的道才被拦,这一路,或许是考虑到她身体未愈,所以车行缓慢,也不至于撞到行人,突然被拦了车驾,郭幸儿确实是有些奇怪。

    正说着,已经听到外面有人喝斥:“凌状元,这是郡主车驾,不可放肆!”

    “吾食君之,当为君分忧。安陌郡主以下犯上,吾自当当面斥之!”听着这理直气壮的声音,郭幸儿倒是有些奇怪了:“曹侍卫,替我问问,我何时以下犯上了?”

    因为只隔着一层纱帘,郭幸儿的话,车旁的凌状元倒是也听得清楚,不用曹阳开口,他直接说道:“襄阳公主乃是皇室血脉,身份高贵,郡主不过是一介平民,得太皇太后赏识,所以才有幸封为郡主。二人身份相差悬殊,有如鸿泥。”

    “所以呢?”

    “襄阳公主昨日至府上,郡主不顾身份与公主对打,此举实在是无礼至极!公主身份尊贵,便是真的要教郡主规矩,郡主也只有谦卑学习的份,竟然还敢与公主对打,甚至差点伤到公主千金之躯,实在是无尊卑,无纲纪,无廉耻,无家教之举。吾……”

    凌状元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听得车驾的门被一脚踢开,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郭幸儿站在了车驾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刚才说谁没家教?!”

    一般女子被人当街斥责,只会羞愧难当,掩面而逃,有的甚至回家后就直接自裁。哪里有过像郭幸儿这般,直接站出来质问他人的?

    被郭幸儿这一问,凌状元倒是一时之间怔住了:“我,我……我说的!郡主你,你……”

    盯着这人,郭幸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我听闻凌状元出身贫寒,自幼丧父,幸得母亲为人浆洗衣物,刺绣裁衣,又得老师垂怜才能以工抵学入得学堂。”

    成为状元后的凌斌没想到郭幸儿会当街说出他的身世经历,又气又恼:“你,你……”

    “你什么你?真想吵架就想好了再吵,别到时被对方反问几句就连自己要说什么都不知道。”郭幸儿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后继续道:“本以为你自幼受尽磨难,又得他人扶持,应该是一个体恤他人,能够明白他人苦的好人,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刚登上位,就想沽名钓誉之辈!”

    “我出生平民又如何?先不说家父母为大汉国牺牲了生命,养我长大的养父与诸位叔伯们,也都是为大汉国流过血,受过伤的吕家军军官,不过是因为受伤太重,不适合继续作战,这才离开了军队。可即便这样,他们仍然选择留在了北境的边陲小城为国守边。”

    “他们更是收养了我们兄妹,教导我们身为大汉国子民,不论男女,应该保家卫国,驱除敌人为己任。没错,我确实不如状元你这般会之乎者也,也背不出多少圣贤文章,但我不会不分缘由当街斥责未出阁的姑娘,更不会开口就说别人无家教!”

    这时周嬷嬷也站了出来,为郭幸儿披上了披风:“郡主,您在战场上的伤还没全好,可不敢吹了风,回头云大夫要生气的。”

    任由周嬷嬷为自己系上披风,郭幸儿看着凌斌阴晴不定的脸色,嘴角上冷笑声甚:“再说这个主次尊卑的问题。我现在来问问凌状元您,状元郞是几品官阶?”

    这句话一问出来,凌斌顿时又挺起了胸膛:“状元乃是从六品官员。”他三十岁成为状元,倒也有骄傲的底气,只是郭幸儿并没打算让他继续骄傲下去:“那太皇太后亲封的郡主又是几品?”

    正在得意的凌斌突然听到这个问题,顿时脸色如猪肝般涨成紫红色,他嗫嗫了半天,却也没开口回答。

    郭幸儿冷笑一声:“不会吧?博学的状元郎竟然不知道大汉国郡主是几品官阶?周嬷嬷,您是宫中老人,麻烦您告诉一下我们的状元郎吧!”

    这话说出来,四周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虽然他们对郭幸儿也不熟悉,可是从她刚才所说的亲生父母为国捐躯,之后被养父收养,又苦练武艺,上战场还受重伤。这样一位身世悲惨还为国而战的女人,自然是比这个当街咄咄逼人的状元要受人欢迎一些。

    周嬷嬷也清了清嗓子道:“知道状元郎出身贫寒,刚考上状元,只怕还没来得及了解官阶清况。好叫状元郎知道,我大汉国郡主乃是从一品的官阶。若要想责怪我家郡主以下犯上,先想想您今天的行为是否合适。”

    这一番话,如同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凌斌的脸上,让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可郭幸儿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另外再说家教的问题,大汉国女子皆归皇后教化,现在圣上并未册封皇后,后宫以太皇太后为主,状元郎您这是想说,太皇太后不曾好好教导我?”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惊得凌斌连连后退:“不,不,我不是,我没有!”说完,他竟是头也不回的狼狈逃走了。只是他就没想过,他逃得了和尚,还能逃得了庙吗?

    就在郭幸儿转身准备回马车内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道:“郡主这样咄咄逼人,是否太过了?”

    郭幸儿回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正好看到一穿着浅蓝色长衫的男子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倒是想问这位公子一句,如果刚才被状元郎逼问的不是我,如果刚才我不反击,最后我的结果会是如何?”

    看到那男人脸上的表情一滞,郭幸儿继续说道:“一般女子遇到这种情况,这辈子大概都会被别人指指点点吧?除了回家上吊以外,就只有远嫁他乡再也不回家。没有人会追究这件事的对错,大家在意的,只是她被人当街斥责了而已。我说的对吗?”

    这番话一出,街上许多女人都不由得点起了头,看来,她们对这种事是真的很害怕,而一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也跟着点头,或许是他们的家人也曾遇过这样的事情吧?

    没有理会大家的表情,郭幸儿继续问那人:“如果刚才我不反击,这位公子,您觉得状元郎会因为我不反击而放过我吗?”

    答案不用问也知道,自然是不会的。敢在今天跳出来,敢在这大马路上跳出来拦下郭幸儿,当街斥责她,为的就是要活活逼死她,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不反抗而放过她呢?

    “这里送公子八个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谢!”说完,郭幸儿转身回了马车:“进宫。”

    那位公子也遥遥的对着郭幸儿的车驾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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