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春风一吹想起谁
吃过早饭的方宇,等待洗碗机把碗洗完,就带上了渔具和桶出门了。
由于【大明湖】这个名字实在是不太吉利,所以方宇准备把名字给换了。
一边走,他还在一边想着这件事。
直到走到河边,然后抬头便望见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具名河】。
方宇:“……”原来这河是有名字的啊,大意了。
很快,找到一个绝佳位置的方宇,立刻放下了马扎,将专业设备一一上齐,而后大刀阔斧的坐着一甩狙,不是,甩杆,撒诱饵。
须臾。
一条胖瘦均匀,体格风骚、又肥又大的小鲫鱼被方宇提上了岸。
方宇见是一条还没巴掌大的小鲫鱼,皱了皱眉头。
开局不利啊。
继续钓。
三分钟后,第二条小白条上钩,方宇眉头紧锁。
十分钟后,第三条小小鲫鱼被甩了岸。
2小时后,第n条小白条占满了水桶。
草!【怕大家不知道,特此说明一下,这是一种植物】
方宇黑着脸收了鱼竿,把桶里的鱼全倒回河里放生,也算是积点功德。
然后有点生气的往家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解气的踢着路上无辜的石子。
踢着踢着,忽然踢到了一个篮球上。
方宇捡起来篮球认真看着,发现球面上画着奇怪的衣服图案。
就这样看了得有几分钟吧。
方宇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咯咯咯”叫了几声,接着,他的右肩膀传来异样的痒感,忍不住的,他做了一串上下摇晃的奇怪动作,通过皮肤摩擦衣服来止痒。
【你食不食油饼?别在啫喱发淀!】隐约中有天外之声传来,方宇猛的惊醒了。
他急忙的将那不祥篮球丢的远远的,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那颗篮球表面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还很风骚的冲他画着爱心。
方宇当即拔腿就跑。
太吓人了叭。
在这末世生活,未免也太难了。
出个门不是遇见异种丧尸,就是遇到这种不祥的东西,真是恐怖如斯!
回到家,方宇呼吸匀称的大口喘着气,惊疑不定的看向楼下。
好在,篮球没有长腿,无法追击而来。方宇稍微放下心,又饿了。
收拾一番心情,方宇准备做午饭了。
将辣椒拍一拍切成小段,沿着碗边磕两下打两个鸡蛋,大力搅拌,使蛋白和蛋清合二为一,加少许盐【不知道什么是少许盐的建议直接喊‘妈!’】。
起锅烧油,油烧辣以后,先加入辣椒,煸炒至辣椒轻微烫伤,然后趁着锅不注意,悄悄的加入鸡蛋液,关上小火,方宇不动如山,目光紧紧的盯着摊开的鸡蛋边沿。
过了十几秒,外层蛋液基本凝固,方宇小心的拿起铲子,从外到内一点一点的卷,知道蛋液全部凝固炒熟,然后开中火,往锅中加一点鸡精,方宇手握锅柄,大力翻炒几下。
“咳咳咳咳咳咳”。
吵完菜,方宇再稳不住了,慌忙逃出辣椒气浓烈的厨房,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喝了一杯水,这才微微缓过来。
只因辣椒炒蛋太辣!
如果方宇没猜错的话,他用的辣椒是小米辣和螺丝椒。
本来还打算炒一个辣椒炒辣椒,但是被熏的够呛眼泪鼻涕大有“飞流直下三千,疑是银河落九天”之意的方宇立刻打住了自己这个危险的念头。
那么,今天的菜就做到此为止吧,再做下去,对鼻子和眼睛就不礼貌了。
还是要谢谢你,辣椒君和鸡蛋酱。
方宇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手里拿着碗夹一筷子辣椒炒蛋,就扒一大口米饭,未几,额头见汗,脸色泛红,嘴巴里发出‘嘶嘶嘶’的吸气换气声音。
哼!这算什么,我方宇当年可是宿舍吃辣小冠军的,这点辣,不要怕,抹抹眼泪继续吃。
等等,抹……
“啊!——”
方宇丢下筷子,捂着火辣的眼睛一声惨叫跑去了盥洗室。
拿起一块香皂,快速进行七步洗手法把手清洗干净,去除皮肤表面残留的辣味。
接着他手里捧起一簇簇水往眼睛里灌去,如此反复几次,洗眼完毕的方宇,望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眼睛布满了血红的丝状,额头的头发湿成一条一条的,脖颈锁骨处还不断往下滴水,而胸口的奥特曼体恤也湿了一大片。
远远的看去,就仿佛是奥特曼尿床了一样,给人一种啼笑皆非的怪异感。
“呵呵,我好不容易做一顿有辣椒的饭,没想到却输的这么彻底,哈哈哈,焯!”
方宇脱掉了被水打湿的体恤,光着膀子走到阳台上面,换了一件新的奥特曼体恤,顺便还把湿掉的奥特曼体恤塞入洗衣机里,等到晚上洗衣服的时候一起洗一下。
终于,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方宇坐回餐桌旁,面无表情的大口嚼着辣椒和米饭。
感觉太辣了,就灌自己一口水。
像是一个无情的干饭机器。
吃过了饭,方宇收拾好厨房,把碗筷丢给了洗碗机帮忙,他躺到沙发上,放松的摊开身子,自由的打了两个滚儿,然后撞到了沙发的边,方宇咕哝了一声,又滚了回去。
‘哒!’
方宇扒住了茶几,好险好险,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了……刚才那一瞬间,方宇承认自己在沙发上打滚是有赌的成分,而且,就目前的情况讲,他赌输了。
方宇的心跳跳的“砰砰砰”的,多少有点不听指挥。
还好他止住了。
不然这地板又要重新换新的了。
“叮——叮——叮——”
洗碗机洗好了碗,结束了自己的任务,发出三声提示音,然后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今天中午的厨房。
方宇轻轻的走进厨房,拿出那些清洗干净的碗筷,眯着眼睛咧着嘴角,“真干净啊!快跟我手洗的程度不分伯仲了。”
说真的,要不是时间不对,他都想和洗碗机比拼一下洗碗速度以及洗碗干净程度了。
好在午休时间到了。
方宇只能熄灭掉自己跃跃欲试的心火,然后他不知从哪抽来一条薄被,将头部以下盖住,枕着半高不高的沙发小枕头,不多一会就睡着了。
外面的春风透着半开的窗户吹来。
吹红了桃花,吹绿了柳树。
也吹睡了孤独但自由的躺平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