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进化的真相
他看了看易云珠，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废物:“我最多只能帮你联系他们。但同时你也必须告诉我，寄生兽王出世的具体时间。”
甘棠干脆拒绝:“寄生兽王有自己的意识。只要孵化完成，什么时候出来，出来了会干什么，都取决于它自己。”
曹书记退了一步，继续要求:“我看过你的报告，你说玉江会有新的鱼王出世。既然你无法帮助基地抵抗寄生兽王，变异兽又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协助我们应对新王……”
“棠棠，你还跟他们商量什么？我们还不如直接去找寄生兽王要个几只将级把这里打下来，不行我们就去找变异兽王，再不济，这基地那么多的变异兽变异植物，让它们反水也行啊。”
“只要基地是我们的，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顾月横的态度极其嚣张，周围的人被这毫无人性的发言给糊了个懵圈，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友爱呢？
倒是甘棠摸着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提议。
曹书记心里发慌，面上不显，他镇定自若地说:“顾月横，你凭什么认为你喊得动那些寄生兽和变异兽。还想把基地打下来，基地的军队和进化者是吃素的吗？年轻人，不要太狂妄。”
顾月横歪头，一派天真的模样，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淬了毒:“你在质疑我？”
说着，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强悍的信息素席卷而过。几秒后，学校的绿植都颤抖起来。不一会儿，围墙上便爬下来一条细长的银环蛇，冲着顾月横嘶嘶地吐着蛇信。
曹书记不以为然:“就一条蛇，还能翻了天？”
话还没落，一股掺杂着脚步声的声响从围墙外传来。负责值守校门的人纷纷大叫到:
“有蛇！有蛇群袭击基地！撤退！撤退！拉警报！”
？
趁其他人慌乱之际，甘棠疑惑地看着顾月横。
她没跟自己说过有这本事啊。当初召唤大青的时候，不也就喊出来一条蛇么？
顾月横得意地跟甘棠说:“这种没有进化出智慧的普通蛇，只会听从同族中实力强的那位。”
接着她指向围墙上趴着的那条大蛇:“它就是蛇群的老大。但它打不过我，还有求于我，就只能听我的。”
甘棠点点头，提醒道:“别闹大了，也别伤着人。”
顾月横失望地同意了，她还想沾点血呢。
她将那条老大蛇叫过来，然后双手它捞起，张嘴咬住它的七寸。
甘棠震惊地往后退了几步，这么不讲究的吗？
等顾月横将老大蛇放下来时，那蛇居然跟喝醉了酒一样，盘起来的身体东倒西歪。
看到甘棠震惊的眼神，顾月横无辜地表示:“这它自己要求的。你不知道它馋我多久了，一直守在这附近，不然它怎么来得这么快。”
“现在它喝麻了，你想要它们走么？”
曹书记抢过话:“快让它们走！”
顾月横白他一眼，抡起老大蛇抡圆了往学校外一扔，其他的蛇就如同退潮一般直奔老大而去。
老大！等等我们！
看着顾月横将蛇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曹书记终于信了邪。
他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你既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还这么安分地待在基地里？”
顾月横又翻他一个白眼:“棠棠心善，我自然不会闹。呵，她可稀罕你们这群人类了。”
“虽然你们有枪，我打不过。但如果非要硬来，伤到了棠棠，我死也会铲平这里，然后拿每个人的血来偿还这笔债。”
曹书记连忙赔笑:“顾同志，你说什么呢？这莫须有的事，怎么就成债了。硬来对你我都没好处，我又怎么会做呢。”
甘棠拍拍顾月横的手，也不阴阳怪气了:“曹书记，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别装懵。襄江的进化程度这么高，我不信没有其他基地的人过来。”
曹书记深深的看了她一会，随后收起面上的假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确实，已经有人过来了，云京那边的人也快到了。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去云京，自然有关系。我是月使，背后是女神，如果不是我不想闹大，你以为你还能安生地在这里建基地？”
曹书记的眼神晦暗，他自是知道甘棠的身份，所以才样样给最好，处处行方便，为的就是把她留住。
现在居然因为一个易云珠就僵成如今的局面。
他又不动声色地瞄一眼易云珠，抬头时表情已经恢复正常:“月使，这个世界如今这么危险，大家都只是想好好活着，你又何必这样威胁我们。”
顾月横忍不住插嘴:“你能不能不要偷换概念。我们只是想去云京，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云京基地确实准备派人来，只是还在准备阶段。你可以等他们来了，跟他们一起回去。我唯一的要求:留一个你装她们的空间给我们研究。”
甘棠顺着曹书记手指的方向，看见两个紧抱着的小可怜儿。她当即将她们放了下来，然后将空间召到面前。
“这个空间的存留时间最多三天。而且就算我把权柄转移给你们，操纵它也需要大量的精神力，我怕你们承不住这个礼。”
曹书记再次憋屈地咬了下牙，难道就真的一点都刮不下来吗？
“棠姐——！”
于梦等人终于姗姗来迟，她眼含泪水，满腹委屈地问甘棠:“棠姐，你不要我们了吗？”
甘棠多少有些不忍，但还是狠心回答:“我带不走那么多人，你们在这生活也很安全。”
曹书记听了这话，眉头一挑。
于梦抹了把眼泪，从她看见房间里的那张纸条，她就想她们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可当真的听到这话的时候，她还是难过得不行。
见了小队其他人来，甘棠再硬的心也稍微软化了一点。
她叹了口气，冲曹书记说:“我可以切割一个空间出来，它的权柄我也会一并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当着我的面跟云京基地联系，让他们过来接我们。”
曹书记笑着答应:“可以。”
既然已经谈拢，周围的警卫便退下了。甘棠带着顾月横跟在曹书记后面去联系云京，其他人则收拾收拾，各回各家。
于梦抽抽搭搭地问:“顾萃姐，你们真的要走么？”
顾萃心疼地揉揉她的脑袋，点了点头。
于梦当即抱住顾萃大哭起来，把上官霁都给哭懵了。
真的有这么难受么？大人间的感情她不懂。
“你看看你们还需要些什么，我给你们添置。”
甘棠站在235，其中虽然物资众多，但她总担心会有遗漏。
毕竟要走了，这一去大概也不会再回来。
蒋琴倒是很冷静，点了几样出来后，便拉过于梦小声地宽慰。
“我得了消息，云京那边的人会由军方的人护送过来。到了之后，我们就跟着他们的车往云京去。”
“这几天，我会把你们安排好的。相逢一场，也希望你们能好好活下去。”
于梦年纪还小，还没经历过什么叫渐行渐远。
她以为她们成了一个小队，便会永永远远的一起。可她忘了，从小队刚凑到一起的时候，就原是三个人与四个人。
蒋琴早料到会有这几天，仅凭甘棠的特殊，她就不可能偏居一隅。
顾萃想了想，说到:“你们可以把白泽雅叫过来跟你们一起，她是个好人，实力也很强。”
蒋琴沉默地点点头，现在温钰还没回来，她又年纪最长，所以事情都是她做主。
时间窗间过马，所幸这些日子里，基地并没有卡顾月横的训练。她本就基础好，又喜欢这些，所以进步很快，开枪已经可以稳上靶了。
休息的间隙，顾月横躺在甘棠腿上问:“棠棠，你的手好一点了吗？”
甘棠擦着她脸上的汗，温声说:“好了，顾萃给我治了，现在连疤都没有了。”
顾月横眼神一暗，慢吞吞地抱怨:“可是我们去了云京，你又得被抽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我不想当月使了，你答应么？”
“你要干什么我都陪着你，就算你没有了进化能力，我也会一直保护你。”
甘棠怜爱地啾了一口她的脸，然后将她扶起来:“宁昊过来了，快去训练吧。”
等顾月横走后，甘棠看着手中那缕链接了绯月之地的精神力，想起来先前与阿依桑斯女神的对话。
“女神，您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血月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凝出一个空灵又熟悉的声音。
“因为我需要一个继承人来替我暂时管理这一片未知位面。这颗星球很漂亮，我在这里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你。”
“我很喜欢你。”
甘棠不太相信这玄而又玄的回答，于是她又问:“那您来自哪里呢？”
阿依桑斯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半晌她才继续回答:“我不能告诉你。现在的你还太孱弱了，无法承受那么多的知识。”
“我能告诉你的事，只有我必须尽快找到继承人，因为这一片未知位面被我的绯月位面所吸引，它们正在融合。”
甘棠皱眉:“位面融合跟继承人有什么关系？”
“我的本体在融合完成前无法降临，权柄也会旁落。但融合一开始，这就成了我所管辖的神域，而主权柄旁落，就会引发位面崩毁。”
“这是已经既定的事实了吗？”
“你指的什么？”
“就是地球进化。”
“地球所在位面的能量非常贫瘠，与绯月位面的融合会带来进化是必然的。”
“连神也无法控制吗？”
“神也无法控制。而且神不过是入乡随俗的称呼，否则你们无法理解我们的存在。”
“那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存在吗？”
“如果你想听，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叫阿依桑斯·域宁，是第四代。”
甘棠听着那一串模糊不清的音节，整个精神体都有些不适。
“你看，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听不到。棠儿，或许你可以用命运来解释我们的相遇。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困惑，但我非常希望你能走到我的面前，接过我的权杖。”
女神顿了一下，然后吐出一句话:“接过我的权杖，你就能和顾月横一直相守到时间的尽头，如同我与努洛特。”
甘棠显然被这个条件打动了，她犹豫再三，咬着嘴唇问:“女神，我要如何才能走到您面前？您赐予我的能力，真的就只是时空吗？”
血月在漆黑的空间上空慢慢旋转，女神笑了笑:“如果我将一切都告诉你，那这趟旅途还有什么有意思呢？”
“棠儿，这个世界很大很大，不止你脚下的土地，也不止你头上的星空。快些成长吧，我需要你。”
“我很期待你走出地球，成为真正的继承人的那一天。”
女神说完，血月便停止了旋转，仿佛真的闭上了眼。
甘棠得不到答案，便去折腾红门。
“努洛特，女神说的是真的么？”
红门愤怒地闪烁，然后一张纸拍在了甘棠的脸上。
甘棠将纸扯下来，只见平时就很暴躁的红门写了更暴躁的一张纸。
“就算你是谴者，也不能质疑女神！女神可不止一位继承人，活着走出地球只不过是成神的第一步。如果你连当前位面的时空权杖都接不了，你就会失去所有。”
“女神很喜欢你，这是她第一次表达自己的偏爱，所以我会在这里帮助你。”
“我已经告诉了你方法，但路要怎么走只能看你自己。现在两个位面才开始融合，所以你还有一点时间。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些垫脚石，希望你不会被那些简单的小困难给绊倒。”
努洛特说完，也不等甘棠再问什么就一脚将甘棠踹了出去。
这是一片未知位面，三位领主估计要“商讨”好一阵了。
“虽然地方小，但这里的东西还真蛮有趣的。”
红门上投影出一个屏幕，里面的男女主正在进行一番神也看不懂的爱恨情仇。
“嘶，所以这男的为什么偏袒这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