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害羞
很温柔，让人充满安全感。
苏青茴忽略掉内心的恐惧，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季砚，你真好。”
“嗯。”季砚揉了下她的头发，说，“我等下让小李送你回去，我加会儿班，不用等我，困了就睡，知道吗？”
“好。”
……
深夜，尚林集团顶层。
商业区的灯火几乎彻夜不灭，外面的光照进落地窗里，在地面上投下男人的身影。
“喂。”他在接电话，黑暗笼罩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眼神是冷淡的。
“季砚，程映雪回来了，你要报复当年的事情去找她，别找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电话那头传来程文斌的声音。
与跟苏青茴通话不同，他低声下气了不少。
真是可笑，对自己的女儿冷声冷气，对他一个外人却毕恭毕敬。
季砚冷淡地勾唇：“报复？我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是用很正常的手段在竞争利益，说实话，您的公司我真的看不上，只不过程氏集团碰巧撞上来而已。”
程文斌哪能不知道他在装傻，憋着怒气说：“嗯，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件事你去找程映雪，别找我的麻烦。”
“她不是你女儿？”季砚皱眉，状似困惑。
“养女而已，我养她这么大，她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害得季家颜面扫地，我不可能再认她！”
“嗯，我知道了。”
季砚不置可否，说着挂了电话。
挂断后，眼前却总是浮现出苏青茴无辜依赖的眼神。
他双手捧住脸，闭上了眼睛。
办公室恢复一室的静谧。
……
去了几天的公司后，苏青茴就再也不去了。
在公司的时候，她总会受到异样的眼光打量，议论声总是不经意间撞入她的耳朵里。
她跟季砚说了不想出门，季砚的眼里有柔光闪过，似乎对她的决定很满意。
“书房有书，无聊可以去看看。”
苏青茴点点头，帮他系上领带。
柔弱无骨的手碰到他性感的喉结，被他握住，放在唇边亲了亲。
“等我回来。”
“嗯。”
苏青茴百无聊赖地在家里坐着，有时看书，有时看电视，虽然心情低落，也看不进去，可她还是想看，转移注意。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恶劣的情绪缠绕住，拖下深渊。
此时正值西瓜的旺季，她来到厨房，准备给自己榨一杯西瓜汁喝。
打开冰箱门，找了一圈，才恍惚记起来，西瓜在前天就吃完了。
她不知为什么，又想哭。
但，最终还是没哭，她忍住了。
回房间拿了手机和季砚给她的卡，换了一身休闲装，出门去。
在商场逛了一圈，挑了两个西瓜。
应该是很甜的。
她想着西瓜的味道，口齿生津，有点开心，把西瓜往购物车里一放。
“映雪。”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青茴转身看去，一时眼热。
她叫了一声：“姐姐。”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打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程若薇担忧地问。
苏青茴不好意思地抿嘴笑，说：“我换了电话卡，姐姐，你找我有事吗？”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自然得不得了，让程若薇放心了下来。
“嗯，有点事情，我想跟你谈一下，好吗？”
“好，现在吗？”
“嗯，走吧。”
程若薇帮她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去。
两人走出商场，坐在外面供人休息的长椅上，避开了烈日，交谈了一些琐事后，才进入正题。
中午，还一起吃了个饭。
下午的太阳大了，她们也不急着回去，而是找了个咖啡店坐下。
其间，季砚打了电话过来。
苏青茴实话实说地交代了自己的行踪，没有半点隐瞒。
她迟钝了些，可程若薇不会，她有点奇怪为什么季砚对苏青茴的行踪这么关注，而且还碰巧知道她出了门。
可到底没有问，过问妹妹跟未来妹夫的私事，有点逾矩了，更何况她跟季砚还闹过那么大的绯闻。
黄昏时分，日落西天，周边的温度低了一些。
两人才走出了咖啡馆，各回各家。
苏青茴下了出租车，提着购物袋，失神地左转右逛，才走回家里。
到了别墅门前，想开门，竟一时记不起密码。
她愣了一会儿，蹲下身子，坐在台阶上，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小腿。
……
夜色寂静。
黑色的低调路虎开入了车库中，车灯闪了两下，惹了苏青茴的注意。
季砚开门下车，便见她呆呆地坐在门前洁白的台阶上。
他眼神一黯，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
“我，忘了密码，进不去。”苏青茴小声说。
“忘了？”季砚有点失笑，“出国三年，记性也变得这么差了么？”
苏青茴没有说话。
被男人抱着径直进了房内的浴室。
“洗澡了没？”
“没。”
“今天有点热，早点洗，好么？”诱哄的声音。
“嗯。”
洗过澡，季砚将她抱到床上，拿着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漂亮乌黑的长发飘扬起来，拂面，传来一阵香气，令人沉醉。
苏青茴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失神，这才轻声开口：“季砚，今天姐姐找我了，跟我说了爸爸的事情。”
“我爸爸他，生病了，被气的，是你做的，对吗？”
当然。
程氏被那么打压，资金链彻底断裂，濒临破产，不过靠着他老婆家里的接济才撑了这么多天。
可也快了，它快撑不住了。
季砚心知肚明，但他没说，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喜欢你姐姐吗？”
“嗯，喜欢，我进程家后，只有她照顾我。”苏青茴回答。
“比较喜欢她，还是我？”
苏青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双眸，害羞地低头：“你。”
“那你为了她，为了程文斌，来求我？”季砚似笑非笑，“为什么？”
苏青茴眼神闪躲：“季砚，我想帮帮她。”
季砚没有说话。
苏青茴抬头亲他的脸，轻声问：“我想帮帮她，好吗？”
“程文斌那么对你，你能忍下来？”季砚的声音冷淡了下来，咄咄逼人，“为什么？为什么你把他看得那么重要？嗯？”
苏青茴只觉脑子一疼，红了眼睛。
“他程文斌除了跟你有点血缘关系之外，还有什么？我只是报复一下他，也不行？”
“还是说，你还没吃够教训，为了他你也许还会离开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