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朝堂风云
当夜,刘谌在汉中大摆宴席,设宴款待钟会及魏军所有将士,钟会和姜维一见如故,二人相谈甚欢,二人及众将士举杯敬向高台处的刘谌。
“末将不才,今日同众将士一起司马昭丢弃于此,幸得殿下不弃,指明吾等脱身之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会举酒敬向刘谌慷慨激昂的述说了一番大道理,刘谌起身,举酒向台下将卒说到:“今荣各位看得起我刘谌,我有一言,三军静听。”
“自我桓帝,灵帝起天下分封,诸侯争霸不休,曹丞相统一北方,先帝刘皇叔占据西蜀而续汉室江山,孙权割据江东,互相攻伐,各有胜败,而成鼎足之势,今司马家族狼子野心,祸乱尔等朝堂,坑害曹家宗族,大权旁落,今诸位将士归顺蜀汉,乃刘谌之幸,乃汉室之幸,你我众人皆炎黄后裔,若刀兵相见,则败坏我华夏之风,今司马昭不守忠义之事,我等于此齐聚一堂,齐心协力,共创大事,振兴汉室,诛杀司马乱贼,这杯酒敬今尔等的父辈,敬被司马昭迫害的忠良,敬魏国贵乡公。”
话音刚落,台下魏兵顿时痛哭流涕,他们本为曹魏亲兵,昔日司马昭弑杀曹髦及诛杀大都督曹爽时便气愤填膺却敢怒不敢言,今随钟会倒戈蜀汉听刘谌一番话语,顿时感动的下跪。
刘谌好言安抚一番,酒宴继续进行。
葭萌关外,贾充率一五万魏军渐渐靠近葭萌关。
“报,将军,关外发现大批魏军正向关前靠近。”“哦,终于来了,大将军死守剑阁与魏军邹璇,我还怕无立功之机,今日来的好,来人,准铠出关。”
葭萌关自刘备称帝后一直由马超镇守,借神威天将军之名镇守姜人,马超死后,子马承袭其父爵位继续镇守,今日魏军来犯,这位少年格外的激动。
关上三通鼓必,马承率西凉铁骑列阵于关下与魏军对峙,贾充看着眼前的白袍小将,内心暗喜,“哼,此等小儿也敢为将,蜀汉无人也。”想到这,贾充抖擞精神,上前大喝:“天兵到此,何不早降。”
马承策马大骂:“小爷在此等候多时,手都痒了,不想尔等逆贼亲自送上门,葭萌关下变为尔等坟墓。”
贾充部将王琦大怒,策马挺枪出阵“小儿休狂,我来取你狗命。”马承看着来将,嘴角疯狂上扬,“且让小爷试试你身手如何。”遂舞枪而上。
两马相交,只一合,马承抬手刺王琦于马下,“此等武艺,也敢上阵为将。”贾充见状,脸色一黑,回头朝着魏军大喝,“魏章何在。”
“末将在此,主公勿忧。”只见魏军阵营中,一员黑脸大将手持开山斧冲杀而去。贾充心中稍定,魏章乃其手下名将,有万夫不当之勇,看着魏章出马,贾充大喝“擂鼓助威。”
二人交手,枪斧相撞,二人各自策马向前,魏章看着眼前的小将和疼痛的虎口,心中早已畏惧三分,马承嘴角继续上扬“你还算有点能耐,再来,驾。”
马魏二人枪斧并举,约战十余回合,魏章渐渐落入下风,面对马承的长枪,也只能咬牙勉强招架,五合过后,魏章早已胆怯,虚晃一招,欲拍马而走,马承早已猜透魏章想法,迎面架住斧身,待魏章转身,遂转动枪头,直中魏章胸膛,手起一枪将其挑飞数米,魏军顿时大乱,贾充见状大惊,不及众人反应,转身拍马而走。
“贼将,哪里去。”马承见贾充转身,遂率领铁骑横冲而去,魏军失了主将,抵挡不住,纷纷弃盔而逃,马承带着西凉铁骑在魏军中左右冲撞,来回冲突,阵型尚且不乱,魏军死伤大半,跪地请降者无数,贾充在乱军中得亲兵保护,逃回凉州,兵马损失无数,紧闭城门,加强巡视,马承自收纳了降兵,派人向姜维请功。
洛阳城内,兵败消息报与皇都,曹奂顿时显的不知所措,连忙看向旁边辅政的司马昭“爱卿,前线兵败,如之奈何。”司马昭微微一笑,说道:“陛下不必惊慌,臣已派军马把守陇西,武都各郡交替把守,沿路关隘皆有臣亲信之人看守,定叫蜀军难入我境。”
“另外,臣有本要奏。”
“爱卿,但说无妨。”
“哼,邓艾用兵不利,导致我等损兵折将,钟会竟投靠外敌,此事乃我朝莫大的耻辱,依臣所见,下令逮捕此二人及归降将士的九族,斩首示众。”
此话一出,朝堂皆惊,曹奂心中大惊,侍中刘吡出列劝到:“禀陛下,晋王,邓艾,钟会等依臣之见,不可株连九族,皆为二人之过,况邓士载父子战死,也算不辱使命,钟士季投降蜀汉,乃迫不得已,昔日刘备伐吴兵败,其账下皇权无路乃归降高祖皇帝,今钟会及将士归降蜀汉,乃无奈之举 ,怎可诛其九族,忘陛下三思。”
司马昭大怒,瞋目骂道:“尔莫不是其党羽邪,遂拔剑朝刘吡投去,刘吡躲闪不及,当场死于大殿。”
“侍中刘吡出言不逊,毁坏朝纲,今吾杀之,以振朝纲。尔等有何言语。”
朝堂内众文武面面相觑,皆敢怒不敢言,拳头握的嘎吱响。司马昭见无人发言,转头看向龙椅上面无血色的曹奂。
“陛下,臣方才所奏,可行否。”
“全凭晋王做主。”
司马昭见曹奂同意,心中暗喜,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出朝堂。
晋王府内,司马炎对司马昭说到“父亲,今在朝堂上当着众卿的面杀了刘吡,若引起共怒,如之奈何。”
“哼,如若他们敢,那正合吾意,曹氏宗族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我司马家的荣光大事就在眼前,曹奂那小儿到时不想退位让贤也由不得他了。”
说完,司马昭冷笑一声,朝着内殿走去。
太子文学,贞侯郭奕听到司马昭在朝堂上的作为心中大怒,从病榻上一跃而起,大骂司马昭狼子野心,顿时口吐鲜血,晕倒在床前,郭深奖状大惊,连忙唤儿子郭敝去请医官。
待医官给郭奕喂完药后,看着奄奄一息病态龙钟的郭奕摇了摇头,拉着郭深走出房间说到:“大人,贞侯之病今已入骨髓,非人力能医,尽快安排后事吧。”说着提了提胸前的医药箱,摇头踏出贞侯府。
郭深面如死灰,听见郭奕的交唤慌忙跑进内堂,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父亲,眼泪顿时流出。
“来,过来,为父有事交待,”郭奕朝着郭深父子艰难的招手说到。
“父亲,爷爷……”
“孝如啊,为父时间不多了,今吾最放不下的便是你等,吾家为曹室鞠躬尽瘁,今大权落入奸臣之手,你屋曹魏旧臣之后毕遭迫害,今侍中刘吡便是吾等前车之鉴啊,况司马昭下令灭伐蜀将领九族,这是清算高祖旧臣为其爷心铺垫啊。”
“爷爷,我现在边去屠灭此不忠不孝之徒。”郭弊起身时被欺负死死拉住。
“弊儿不可胡来,且听你祖父如何安排。”郭深面色沉重,叹了口气。
“孙儿,我知你有万夫不当之勇,可奈何如今局势不利,今不知有多少人希望剥其皮食其肉。然若胡乱而为,便中其计也。司马昭巴不得有人叛乱而清除魏国忠臣,吾家受曹魏厚恩,饱学家父遗留兵法论断,今三分天下之局摇摇可危,吾国早矣名存实亡,你等需早日逃离于此,另投他处,展自身之才学,报辱国之仇。”
听完郭奕的话,郭深父子皆面面相觑,“今吾等又何去何从。”
“唉,眼下,况司马老贼没有任何举动,逃离之事还需越快越好。东吴虽占据长江之险,奈何孙家内部矛盾重重,家族势力暗地较量,国运已衰,若前往,毕无出头之日,今吾军伐蜀失败,大将军降蜀,且吾听闻北地王刘谌为人亲兵爱民,颇有昭烈之风,依我看,大汉气数未尽,天下早晚当归蜀汉,你等前去,必当受重用,切记,忠心护国,不可贪念身外之物,它日,蜀汉精锐挥师北上讨伐司马昭,你等必出全力,报辱国之仇,切记,切记。”
说完,郭奕气急攻心,口吐鲜血而亡,郭深父子埋头痛哭一番,将郭奕的尸首安放埋葬,上报朝堂。
“父亲,父亲。”
“攸儿何事如此急切。”看着小跑而来的司马攸,说着便递了杯水上前。司马攸接过递来的杯子,一饮而尽。
“父亲,郭奕那老家伙死了。”
“哦,老不死的,只可惜郭奉孝遗留的兵法了,哼。”
“父亲,那其家人该如何处理,是否……”司马攸边说边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哼,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派人盯着郭府,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诺”
洛阳城外十里郊区,司马昭心腹陈捷压着钟会及伐蜀将领亲属百于人准备原地处决。
“有遗言下地府再说吧。”陈捷冷笑。举起刀的刹那,一只羽剑呼啸穿过陈捷胸膛。
陈捷应声而倒,周围士兵全部楞在原地,只见一黑衣人手持两把短刀,在人群中来回穿插。
“啊”
“戒备,啊”
“来人,啊”
一阵惨叫声后,魏兵全部倒地身亡。
“父亲,轻松解决。”黑衣人朝着树从中的人招手,只见郭深摘下斗篷,缓缓走来。
“郭大人”其中有些老者下意识的说出了口。各位,如今吾国奸臣当道,我父子当另寻明主,各位另寻它处吧。说完,二人朝着西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