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倒戈蜀汉
钟会带领着一众残兵往着汉中飞奔而去，抵达汉中西，许仪策马赶上钟会。
“大将军，前方便是汉中北 可否传令休整一夜，明日直奔汉中。”
钟会于马上沉思道:“吾军兵败，蜀军定会如豺狼追赶失惊的鹿群，于此对我等不利，嗯~~也罢，传令三军，在汉中西扎营休整一夜，命李萱引两千兵马埋藏于道路两侧，多备滚木擂石，以防不备，传令诸葛冲来见我。营帐两侧多设鹿角，典满整夜巡逻，不得有误。”
“诺”许仪领命而去，钟会看着狼狈的魏军和远处的洛阳陷入沉思。
汉中城内，诸葛冲眉头紧皱，不断使人打探前军消息。
“报，报告将军，紧急军情，”诸葛冲于案台上猛然惊醒。
“说。”
“我三路大军于剑阁大败，邓艾父子葬身阴平，大将军引败兵退往汉中，主人，主人被俘，生死不明。”
听到这，诸葛冲跌坐回案台。
“嗯，知道了，下去吧，注意城防，”
“诺”
待亲兵走后，诸葛冲面色绝望。颤颤巍巍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会败的如此彻底。”
“少将军，某之言可有半点差错。刘谌从后堂踱步而出。诸葛冲面如死灰，沉默半响后说道“不知家父，生死如何。”
刘谌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令尊正与绵竹和思远畅聊家事，少将军，前途命运皆在你身上了，可要三思啊”
听到诸葛绪无恙，诸葛冲叹了口气，心中缓了一口气，闭眼思索片刻起身跪拜于地。
“多谢殿下亲赴火海为在下指明道路，今后若殿下不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谌连忙上前扶起诸葛冲。“今将军回归蜀汉，乃是大汉之幸也，待兵粮足备，即挥师北上，讨伐司马昭，光复汉室基业。”
“那殿下，我……”
“不急，我自有妙计明日定叫钟会尝试瓮中捉鳖，汉中军士还有劳将军安抚人心，告知利害。”
诸葛冲听完，心中大喜，“末将领命。”
看着窗外黎明破晓，刘谌嘴角终于露出自信的微笑。
魏军营帐内，钟会眉头紧锁，曾经欲问鼎天下雄姿英发的少年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看着战况，不断的摇头叹气。
程延进长看着带着血丝面容惆怅的钟会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大将军，战况已统计出来，还请过目。”
“邓艾父子葬身阴平，折兵两万，沓中损兵一万，折徐霸，剑阁折兵五万，诸葛绪被擒，折庞会，杨茨，田章，曹券，兵卒降者无数。
巴西折兵一万，梓潼折兵两万，李祯被柳影斩杀，率兵攻打梓潼的荀顗张雄兵败，张雄被李丰所杀，荀顗投降……”
越往后，钟会的脸色越难看，最终一口鲜血洒落而下。
“刘谌，哈，哈，哈，哈，天佑蜀汉啊。”
程延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扶住钟会，用手轻轻的捶打着钟会的后背。
“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昔日孔明姜维等多次北伐，皆失败而归，我军败于此，皆地利不明，错失天时，带来日重振旗鼓，卷土而来。”
“唉”
钟会摇了摇头说道:“昔日吾国上下一心，抵御蜀汉，同舟共济，今……”
说到这，钟会长叹一声，程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面色沉重，说到“大将军，那你我回都，还有活路吗？”
钟会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只怕九死一生啊。”
“报，大将军，诸葛冲于帐外求见。”
“唤他进来。”钟会恢复往日严峻的神情，程延整理好衣装立于钟会左侧。
“拜见大将军”诸葛冲进帐跪地抱拳道
“起来吧，”
“诺，大将军，我……”
不等诸葛冲说完，钟会抬手打断“唉，你我同为国家出力，令尊之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碍，日后定需更加出力，为国为民，舍小家而护国啊。”
“末将谨遵将军教诲”诸葛冲听完，眼见发红，高声说到。
“汉中局势如何”
“回将军，汉中屯兵五万，粮草足备，城防严谨，军士整日训练，大将军可以汉中为界，驻守汉中，以观内外之变。”
听到这，钟会顿时豁然开朗，放声大笑“驻守汉中，以观内外之变，辰宣，你真救我一干将士的性命啊，请受在下一拜。”
诸葛冲大惊，连忙扶起钟会“大将军，万万不可，折煞我等。”
钟会起身，握住诸葛冲的手，走出门外“传令，三军今夜出动，退守汉中。”
汉中城内，刘谌站在城墙上看着天边的夕阳升起，对身旁的张瑛说道:“子豪，魏军不久便到，还需多加准备，莫让钟会看出端倪。”
张瑛不解的问道:“殿下，若诸葛冲诈降，对我等不利啊。”
刘谌微微一笑:“子豪多虑了，其父尚在我们手里，且有诸葛丞相的关系，于情于理，诸葛冲没必要反悔，且若其诈降，魏军败局已定，消息传到洛阳，司马昭会拿这一干魏军将领如何？”
张瑛恍然大悟，“殿下神机妙算，是末将见识短了。”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速去准备吧。”
“诺，”张瑛领命而去。
钟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汉中，钟会看着城池严峻，守备森严，暗自夸赞诸葛冲治军有方，遂令典满于城外驻扎，自己带着程延和几名心腹随诸葛冲入城。
汉中府衙内，早已安排酒肉，待钟会坐下后，诸葛冲朝着左右使了个眼神，守门的军士顿时将大门关闭，钟会大惊，欲拔剑而起，早已被张瑛用刀指着后背，其余心腹全部被伏，程延大惊，钟会冷笑道“诸葛辰宣，如此，意欲何为啊。”
诸葛冲拔剑指着钟会说到“我等已投降蜀汉，大将军，事到如今，难道还辩不清厉害。”
“呵，就因汝父为贼而擒，便想投敌耶。”
诸葛冲刚想答复，刘谌大笑着从后堂转出“此言差矣，大将军，别来无恙啊。”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钟会眼神闪过一丝恐慌。
“如某未猜错，阁下便是北地王刘谌吧，钟会冷笑道。”
“不错，将军好眼力，久闻大将军之名，今日于此相见，幸会，幸会。”
钟会闻言，面露难色，“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君便，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
“将军怕是想问我如何会识破邓士载偷渡阴平和突然人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汉中吧。”
刘谌笑着说道。
还请将军明示”
刘谌找了个椅子坐下，喝了一口酒，缓缓开口，“早在先前，诸葛丞相已经再三强调阴平之险，且有锦囊再此，将军可观。”
刘谌将锦囊递给钟会，接着说道:“且在下如何出现在此地，将军可曾听闻无当飞军。”
钟会听到无当飞军四字，顿时绝望，“我本以为无当飞军早已全军覆没，不想，蜀汉精锐留有后手。”
刘谌从桌上扯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大口，说道:“将军，事已至此何不弃暗投明，回归蜀汉，与我等共同振兴汉室，如何。”
钟会冷笑一声，说道:“哼，忠臣不仕二主，况吾父子受魏王厚恩，怎可临阵倒戈，况吾乃三军主帅。劝降之事，将军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
“将军此言差矣啊，昔日魏王在日，魏国何其雄厚，今司马昭狼子野心，魏国只是旦夕之日唉，公岂不闻董卓之事乎，何况将军损兵折将，就算我放将军回去，以司马昭多疑的性格，将军及众将士性命难保，将军以为司马昭真的就信任将军吗？将军不过是其篡魏自立的一名棋子罢了，待将军攻灭吾等，将军可有活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臣是臣，可君恐怕不信曹了，将军我有司马昭一封密信，将军且过目，看完后是走是留，将军自便。
钟会接过刘谌的书信，看着信上的内容，顿时青筋暴起，看到最后“若钟会兵败，汝可乘机而杀之，若蜀国破灭，宜可随机行事，不可让其居功而立。”
终会大怒，扯碎书信，大骂:“司马子上，汝怎可如此歹毒，我父子精心报国，为何家人要处牢狱之灾。”顿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钟会嘴巴口中奔涌而出。
“将军，意下如何，若走，我自可放将军及城外将士离去。”刘谌见时机成熟，继续诱惑着说道。
说完朝着张瑛等挥了挥手，张瑛等人立刻收了刀剑，留下钟会埋头思考及一脸懵逼的程延。
钟会埋头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司马子长，汝不仁，休怪吾钟士季无义。”
说完单膝跪地朝着刘谌说道:“罪人钟会，效命于曹魏，怎奈今司马昭狼子野心，独揽大权，魏国上下，人心惶惶，今遇明主，当弃前缘 ，愿助殿下复兴汉室辉煌，振先祖汉臣之荣耀。”
刘谌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扶起钟会。
“将军，如此折煞我也，快快请起，”
程延见状，连忙同几个心腹跪拜于地。“我等愿归属殿下，振兴汉室。”刘谌一一扶起众人。
“诸君归顺蜀汉，乃大汉之幸也，请受刘谌一拜。”钟会等人大惊失色，连忙下跪。
“殿下如此，折煞我等，虽万死不能回报殿下知遇之恩。”刘谌见状，拉起钟会及众人一同起身。
“敢问将军，城外的十五万将士如何安置。”钟会闻言，抱拳说道“报殿下，今城外士卒，皆为昔日文帝，明帝所培育的亲兵，今司马昭狼子野心正好为吾所用。”
汉中城墙上，钟会等人身披铠甲，立于城头，朗声读着从监军司马忘怀中收出的密信。
“孤自嘉平年来，攻东吴，站西蜀，无不尽心程周公之势，今曹魏气象以为穷途末路，靠吾司马家苦撑至今，况曹魏篡汉而立，太祖虽为汉相，实则汉贼，挟天子以令诸侯，于董卓何异，文帝篡汉而立魏国，其心足矣与王莽并肩，时势造英雄，我等为何不废魏而立，图天下大事，待钟会灭蜀，孤即受命于洛城，贤侄可与成都趁钟会立足未稳，借成都氏族之势杀之，待孤大军过境，如可起成都之兵东取荆州，孤大军随即南下，东吴指日可待也，吾司马家必名垂青史，练就不朽之工业。”
城下士兵听完今皆发尽上指冠，拔剑自刎，锤头痛哭者不计其数，亏得于圭典满等压住阵脚，不然军心早溃。
“各位将士，吾等尽心为国，今落入进退两难之势，司马昭狼子野心诸位也许或多或少有所了解，今何去何从，由诸将决定。”
典满在城下大喝:“大将军，事已至此，吾等愿听崇将军将令。众军士齐齐大喝，城下吼声如雷。”
钟会见已经达到目的，心中暗喜，高声大喝:“诸位，今吾等被逼无奈，且你我祖上皆为汉臣，今局势未定，蜀汉日益雄起，不如倒戈向汉，恢复祖上荣光，名垂青史。待到它日挥兵向北，振兴汉室，诛杀司马昭。”
“倒戈汉室，挥兵向北，诛杀司马昭，倒戈汉室，挥兵向北，诛杀司马昭。”城下军士受钟会蛊惑，齐声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