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在朱仙镇的幸福小生活
“小兄弟，你来啦，看来以后要多仰仗你关照啦？”
“谢谢姐姐！”
许良诚心诚意，双手将礼物送上。
“举手之劳而已。”
女人微笑收下
许良笑道：“现在能请教姐姐名字了？”
“燕红。”
“红姐。”
燕红眉眼弯弯：“你呢？”
“许良。”
“良弟？”
“额……叫我阿良就好。”
顿了顿，许良又道，“还有件事想请姐姐帮忙。”
“哦，说说看。”
“我想租个房子，能遮风避雨就行，主要是便宜。”
“房子。”
燕红笑道，“这个简单，你去城西，那里一水的低价房子，一年只要五两银子。
磨一磨，四两多也能租下来。”
“谢谢红姐！”
许良别了燕红，带着阿杜去了城西。
果然，如燕红所说，城西不少廉价房子。
更让许良惊喜的是，这里的房子居然有不少都是独门独户带小院。
美中不足的是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要在这里住下的话，所有东西都得自己置办。
好在许良自己有“家底”，花了几两银子置办齐全。
买完东西已经是傍晚了。
许良心底的兴奋还是按捺不住。
这一天，惊喜太多了！
先是亲手花钱买东西。
后是获得正式身份，成为一名公职巡差。
再是在这个世界拥有自己的、真正意义上的房间跟小院。
即便这房子只是租的，却也是自己的小窝。
放在之前的五年时间里，他都不敢想。
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同样，
黑狗阿杜也很兴奋。
从屋子到院子，来来回回跑了好多遍。
它比许良还惨——它原本是一条流浪狗。
自它记事起，就成了沟子镇人人喊打的一条野狗。
人类嫌它脏。
同类也欺负它。
睡在哪里自己也无法决定。
自己占了很长时间的草窝，突然一天就被别的狗占了。
好不容易捡了一块骨头嗦啰，还没啃两口就被别的狗夺了。
就算是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它被雨淋过，
被雪埋过，
被镇上的顽童拿弹弓打过……
久而久之，被欺负够的阿杜哪怕见了一只鸡都要夹着尾巴四下张望。
生怕有人在附近埋伏它。
若不是遇上了许良，只怕几年前它就被其他狗咬死了。
如今跟着许良不仅成功复仇，更变得身强体壮。
即便它已经离开了沟子镇。
但沟子镇还留下了它的传说跟血脉。
这一点，就连可怜的阿良都没法跟它比。
到现在甚至还有自己的家跟窝了！
极其兴奋的阿杜围着房子撒了一圈尿。
从此以后，这就是狗爷阿杜的家了！
许良被阿杜这一手操作给惊着了。
不过在简单的思索后他就明白了，拍着阿杜的头：“放心，阿杜，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你呢，自己选是在屋子里睡还是院里。”
“不管是哪里，我都给你搭个小窝。”
“汪唔？”
——可是我想跟你睡。
许良心底一凛，赶忙摇头：“你是一条成熟的狗了，应该有自己睡觉的地方。”
他是见过二狗睡觉时候的可怖样子的。
张着嘴，一嘴犬牙交错。
流口水就算了，时不时还会吧唧几下。
万一咬着他哪里就麻烦了。
眼见许良不愿跟它一起睡，它也不恼。
它歪着头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里面。
“汪唔？”
——可不可以想睡院里睡院里，想睡屋里睡屋里？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狗子都要！
许良愣了一下。
老天，这狗要成精了！
不过他还是点头：“好，就依你。
但你记住了，拉屎、屙尿不准在屋子里，得去厕所。”
“汪！”
一人一狗便在院里规划起来。
哪里搭狗窝，哪里放个石桌，哪里隔出个小菜园……
不觉夜色降临……
直到许良肚子“咕咕”叫唤，
他这才反应过来：“阿杜，走，去下馆子！”
“在我老家，搬了新家要摆酒席大吃一顿，称作燎锅底。”
“说说看，你想吃什么？”
“汪唔？”
——能吃肉吗？
“当然！”
许良大笑，带着阿杜走了一段路，买了烧鸡、白切羊肉、卤煮豆干、蚕豆花。
四个白面馒头。
一瓶醪糟汁。
总共不过半吊钱。
许良让老板用油皮纸一并打包，带回去吃。
既然是乔迁之喜，肯定是要在家吃的。
光线黑暗，老板并未注意到黑狗阿杜的存在。
眼见许良买得熟食多，极力推荐：“这位客官，有现煮的香肉要不要尝尝？”
说着，他掀开另一口锅。
许良顿时瞪大眼睛，猛嘬了一口。
老天，太香了！
就是这个味儿！
狗肉滚一滚，神仙站不稳。
可这是狗肉诶。
吃的话，阿杜能接受吗？
“汪！”
……
“哎妈，真香！”
“汪！”
“死狗，你少吃一点，你去吃烧鸡，这是狗肉，狗肉！”
“呼哧呼哧——”
“死狗！”
许良推开阿杜，抢了最后一块狗肉，嚼得满嘴流油。
阿杜愤愤不平，两只爪子按着一只烧鸡啃了起来。
许良这才得空一口酒一口菜的慢慢享受。
此时此刻，
唯有饱餐一顿，才能对得起五年的苦难跟十几天的风餐露宿。
……
第二天，许良让阿杜在家看门，自己则要去唱喏报道。
临行前，他再三交待阿杜：“不要乱跑，狗生地不熟的，万一走丢了很麻烦。”
“你也看到了，昨晚上肉店老板看你的时候两眼放光。”
“你的腰子、鞭子、狗肉，都是他垂涎的。就连狗皮，都能做成大衣。”
“放心，等我回来，带你出去找心爱的小母狗。”
受到惊吓的阿杜夹紧尾巴缩在墙角。
许良这才满意出门。
不乱跑的狗才安全……
到了乡正府，已经有人到了。
看着不少人一个个手捧包子、油条吃，
他这才反应过来，因为心底惦着第一天点卯的事，他居然没吃早餐！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一会，就近买些东西垫吧两口时，
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青年招呼他：“喂，兄弟，你也是新来的？”
许良疑惑看了他一眼，没穿巡差制服。
跟他一样，也是新人了。
“嗯。”
许良点头。
那人一边招呼，一边递出油皮纸袋：“我叫常威，常家村人。”
“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