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菌江
刘真四人站在菌江边上，奔腾不止的江水咆哮如雷，江宽近五百米。刘真早已来过菌江多次，然而每一次都会被再度震撼。古老三人才第一次见识到整个大陆第一大江的雄伟景观，站在江边是迎面而来的凝重水汽，四人久久不能言语。
“菌江几乎贯穿整个东陆，但只有在这种湍急的江段才会出现高质量的菌石，我们要去的“宝河”更是凶险，非菌者不能下去。”刘真解释道。
古老整个心神都放在了激起一朵朵浪花的菌江上，苍老的脸庞露出了少见的庄严，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他转身与刘真说道：“刘真我想先看看这里的菌石，接触更多的菌石有助于我的研究。”
刘真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四人都是行动派。随即，四人分头行事，刘真与汇言两人寻找适合的江段准备下江，古亦则在附近安营扎寨，古老则拿出简易的设备仪器准备就地展开研究。
在找到最汹涌的江段之后，刘真从马背上取出从附近城区买来的潜水服。在东陆下菌江采集菌石也是很多穷苦人家的营生活，他们一般都在较为平和江段寻找最劣质的菌石去换取金钱，但是每年死于菌江的寻石人仍旧是数不胜数。
刘真与汇言都是实力不俗的菌者，两人穿好潜水服后就下水。为了照顾新手的汇言，刘真拉着汇言的手慢慢没入江水，刚入水就面对湍急的水流让还是新手的汇言有种窒息的感觉，手脚不自觉慌乱起来，刘真连忙稳住汇言带着他向深处潜去，到了深水层水流趋于平稳，慢慢地汇言也渐渐适应水下。两人开始将菌由全身慢慢释放四周感知菌石的存在。普通人只能靠肉眼在江底发现微微发光的菌石，可菌石一般被沙土草癣覆盖难以发现。而菌者就不同了，菌石对菌有种天然的吸引力，传闻有种蓝色菌石甚至会把菌者吸食，因此菌者可以通过释放菌来发现菌石。
两人开始在这江段寻找菌石，过去一个小时依旧没有收获。汇言的菌极其灵活敏感，在经过一片沙床时，他身上少量菌被吸入其中，他赶紧打手势让刘真过来。两人利用菌清理沙土，不一会出现一块足月婴儿大小的石头淡淡散发着青色光芒，两人心中一喜，小心挖出石头。
刘真两人装好菌石回到营地，当两人拿出青色菌石时。古老眼睛就没离开过这块石头，连忙捧着这珍宝来到装设好的仪器开始实验，而古亦也称赞其两人。
晚饭时候，看着一个折叠桌上摆着像模像样的三菜一汤，刘真与汇言想不到古大小姐还藏有这一本事。两人忙活了了一天肚中饥虫早已闹翻了天，他们赶紧夹起菜送进嘴中，齁咸的味道传来刘真两人立即吐出口中的菜，原来古亦大小姐的菜肴只是虚有其表。古亦见状试了试自己亲手所做的菜，连忙把三菜一汤收了起来倒掉，转过身子，秀美的脸上竟然升起一丝红晕，只可惜无人有幸见到这动人风景。三人只好继续啃干粮，而古老却一头埋进实验直到深夜才吃上一个馒头却心满意足。
一夜过后，四人早早来到古老的实验台子边，上面摆放好几个圆形拳头大小的菌器。古老认真说道：“古亦，把你的菌注入菌器，听我指挥。”
古亦拿起一个菌器缓缓将菌注入其中，半个小时过去，古亦已经感到自身的菌注入菌器有点困难了。
“古老头，快要注满了。”
“古丫头，加大力度继续注入，注意要用最慢的速度。”
古亦作为队伍中的最强者，对菌的控制能力也去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她熟练地菌继续注入菌器，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四人紧紧盯着那圆形的菌器，突然，菌器表面出现一条极小的裂痕，刘真马上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古亦快把菌器丢掉。”
他连忙扑倒汇言与古老，三人倒地。
几秒钟过去，并没有听到想象中的爆炸声，刘真拉起汇言与古老，三人疑惑看向古亦，只见古亦似笑非笑看着刘真，手中转着数条裂痕的菌器。
古老一手拍了拍刘真的脑袋，就上前查看菌器情况记录实验结果。而刘真在一侧看着把玩着菌器的古亦，若有所思。。
片刻后，古老让古亦将菌连续注入两个菌器，两个都是一个小时左右出现裂纹，最后古老让古亦将一个菌器注满而不出现裂纹。
古老拿着最后的菌器放回营中，他拿着一个本子说出今天的成果。
“按照我发明的制作方法做出的菌器，以古亦深绿菌者的实力能足足注入一个小时的菌量，已经超过我在西陆时同类型同级别的菌器了。不过我推测可能是刚挖出来的菌石的缘故，我们以前用的菌石都是东陆的走私贩子经过长时间的倒走私倒卖，那种菌石失去一部分活性。”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菌石实验，刘真，汇言你们这两天还有辛苦一下继续下江。”
刘真两人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当天他们就继续来到那边湍急的江段。有了上次的经验，汇言下水较为从容，两人开始释放菌寻找菌石。
不过这次的寻找并是不顺利，两人寻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菌石。晚上颗粒无收的两人回到营地不免有些失落，古亦与古老也知道菌石的难寻，还好声安慰两人。
第二天，刘真与汇言来到这附近最汹涌的江段，急湍甚箭，猛浪若奔。如果这次都是没有收获的话，刘真就会打算离开这里了，前往“宝河”。
两人顺利下水分开搜索，两人尽可能江菌释放到自己最大范围处，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修炼，能有效提高对菌的控制力。
当刘真经过一片水草时发现极少量菌被吸入其中，刘真唤来汇言。两人马上对这片水草进行搜索，很快刘真便发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握在手中菌量不断地流失，刘真心中一喜，很有可能是一块上等品质的菌石。两人浮出江面上岸，刘真小心剥开石头外壳，露出深青色的微光。两人狂喜，虽然这块菌石只有拳头大小但胜在品质高，突然，汇言脸色一变小声低喝道：“小心，有人来了。”
刘真立即藏好菌石，两人假装开始收拾潜水服离去。
“两位小兄弟不用藏了，我们远远就看见菌石了，你们不知道这段菌江都是我们蛟龙帮的吗？”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从暗处走出笑盈盈说道。与她同行的还有一魁梧男子。
刘真背对两人对着汇言打了个手势，汇言心领神会静静待在一旁。
见被识破，刘真边脱潜水服边说道：“什么时候菌江有主人了？就连东陆军也不敢这样说吧。”
一听此话，女子脸色马上变冷。
“如果不想死的话，马上交出菌石。”
场面瞬间紧张起来，那魁梧男子更是掏出一把巨剑缓缓上前逼近刘真两人。
刘真脸上神色不停变换，最终面露难色说道：“好吧，给你们就是了，但你要放过我们两兄弟。”
说完便伸手摸到怀中，里面不但藏有菌石，还有锋利致命的镜子。
三面镜子极速从刘真怀中飞出，划过三道光痕，魁梧男子还没做出反应身子便被切成三段，那女子花颜失色转身就想逃离，不过迎接她的是一阵刺骨的寒风，她被定住在原地，刹那之间被切成三段。
先前刘真打出的手势正是他们四人先前设计好的暗语动作，一旦打出这个手势代表着迅速歼灭对手。在二十城他们可以做到将袖手旁观看戏足以，但是面对这种致命威胁他们断然要果断出手，更何况这次涉及菌石。
刘真与汇言骑上马飞速赶往营地，至于那两具尸体他们并不打算那两具尸体，他们要抓紧时间逃离这片区域，免得被所谓的蛟龙帮缠上。
回到营地，刘真立即与古老两人简要说明事情经过，懂得事态的严重。四人急匆匆收拾营地，好在行李以及实验设备简单，很快四人便骑着马向“宝河”方向奔行而去。
旁晚时分，几名面色阴沉的男子盯着分成六截的两具尸体，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冷冽开口：“传我的命令下去，彻查方圆百里的嫌疑人员。”
“是，副帮主。”其余几人齐声应道。
今晚，十六城第一大帮出动大部分力量追查杀害副帮主夫人的凶手，与之交好的十六城城主也派出大量士兵缉凶。
只可惜的就是凶手四人早已逃之夭夭，刘真一行人连夜穿过两城，也不敢待在城中。四人在野外过夜，望着散发深青色的菌石，料想那牢子蛟龙帮也不能伸手在两城之外。刘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慢慢开始笑了起来，汇言与古老也是相同心情，三人笑声越发猖狂。
次日四人终于来到“宝河”附近区域，在“宝河”下游两公里处刘真四人安营扎寨。
刘真曾经在“宝河”当过三个月的寻石工，对“宝河”也算熟悉，这也是刘真能参加这次任务的主要原因。
“十三，十六，十八，二十二城都有采集菌石场，只要你敢去就可以进去，由当地的东陆军管理。而“宝河”就完全不同了，只会要有身份凭证的菌者，不过我们已经在二十城取得凭证了。问题在于管理“宝河”的是姆军不好打交道，接下来将会由我去打通关系，你们只能安心等待。”
“在这里，我们必须万事小心，这不但关乎我们任务成败，而且很可能决定我们的生死，不同于二十城，这里有姆军！”
古老三人脸色凝重，刘真的话立马冲淡他们即将来到“宝河”的欢心。
接下来的两天里刘真独自前往“宝河”，而古老三人只能待在营地，但对于古老来说却是特别绕心，眼铮铮珍宝却不能动。前两天的深青菌石古老在西陆也是用过一次而已，现在靠近姆军他也不能动手实验，只能在营地里怨天尤人了，只可惜被古亦一瞪眼他便熄了火。
而汇言晋升为绿菌后，身上的寒菌也能主动出击了，先前定住那中年少妇的那阵寒风正是由他发出，效果出奇的好，大大提高了他的作战能力，意味着他能攻守兼备，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这营地的两天里他也是虚心向古亦学习菌的控制，学海无涯。可能汇言天赋并不是最顶尖的，但他是最好学的。
古亦在汇言与古老之间来回兜转，闲余时间还锻炼一下自己的厨艺，只是古老与汇言打死也不肯尝她的菜而已。一个多月以来，三人都对古亦的性子有所了解了，随遇而安，大大方方，想必这种女孩内心肯定不寂寞吧。
第三天太阳初升，刘真带着一身酒气回到营地，与他们三人简单聊到两句后倒头就睡，他太累了。
整整睡了一天，黄昏时分刘真才幽幽醒来，入目的便是三双惊喜的眼睛。缓过神来，刘真喝者古老煮的醒酒汤，缓缓道来他这两天里的收获。
“经过两天两天的吃喝，“宝河”里头的一个小主管终于答应留两个位置给我们，但我们要付一万金币给他，。”
古老嘻嘻笑道：“果然还是刘小子，钱不是问题，你放心去做。”
刘真不可置否，语气有点凝重。
“古老不要高兴太早，我打听到“宝河”的管理是越来越严了，这是我们偷出菌石最大的障碍，不过一切都得等我和汇言进去了解清楚再做打算，我们要做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随即，四人开始商量后续事宜。
一阵微弱的呼救声打断了刘真四人，汇言领着四人来到江边，江中一个瘦小身影浮浮沉沉。
刘真脱掉上衣交给汇言，对汇言与古亦说道：“我下去，如果突发事情发生你们接应我。”
说完，刘真便一头扎进菌江，片刻，刘真抱着一男孩上岸。
经过简单的救治，小男孩虽然还晕迷不醒，但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汇言一声惊呼，有点不可思议说道：“这小孩身上有菌，可能是个菌者。”
四人面面相觑，难道他们救了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