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阑尾炎手术刀
阑尾炎手术刀
不对不对，这李倩娘应该有一些日子了，是慢性阑尾炎转成急性阑尾炎，刚才一下晕倒，说不定现在就是已经化脓性穿孔了。
“没命了！郎君也没有办法救治吗！”玉儿也吓到赶忙问道。
“嗯，如果没有手术割除发炎阑尾，最多三天，应该是没有救了。”我嚷嚷的叹息道
外甥像舅，柳掌柜和秀丫头两个圆脸听着抱头痛哭起来，潘三姐也吓在原地。
“是谁说没有救了，郎中先生都没有到，岂可妄下结论！”外面一个粗尖的声音叫道。
是谁，这么屌，胆敢质疑我这个当朝国舅爷兼医科大学非医学毕业生下的定论。
我正要开口质问，只听砰的一声，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外面进来一个年轻公子哥，身穿交领青白劲装长衫，袖口绊带护腕，束发网巾一根玉簪子横穿而过。丰神修玉体态修长，就是身高差了些将将比我矮了这么一丝。这要是一米八以上妥妥的古风美男子，会引得那么爱好古风的大小妹子尖叫不已。
后面还有两个女子，前面一个小麦肤色，明眸善睐，娇小可爱。留头云鬓发，插着步摇。粉色交颈衫翠蓝边马面裙，斜背着一个翠蓝背袋，云纹日月三足乌。哎嘿这个也是美少女丫鬟古风型，这个是我的菜。
最后一个女子带着斗笠帷帽黑纱，穿着却是白纱衫衣，上绣着一头梅花鹿，系着黄纱裙腰，一米六身形苗条婀娜多姿。这一个古风神秘造型美女，就是看不清面容。
一下进来古风造型各异三人组，我都恍惚，自我怀疑了。这尼玛什么情况，平时看着大明百姓穿着土里土气好正常，猛的来三个后现代古风造型，一下有点接受不了。
还是沈子成管事见多识广，一见这三人，赶忙上前行礼：“见过鹿仙子和岳公子。早知道鹿仙子在此，小人就不必去请郎中了。”
那个劲装年轻公子哥接话回答道：“无妨，吾等三人来樊楼就餐，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就来了，正好遇见外出请人的小厮。”
黑纱帷帽的女子也正色说道：“病人在何处？容我诊断一番。”
声音清脆，甚是好听悦耳。
沈管事，急忙拱手指引。
年轻公子哥和帷帽女子经过我时，还瞅了我一眼。
呀嚯，敢瞅我，不知道我是应天府新晋位的首席纨绔么，我赶忙用力嗅了嗅香味，怎么会一股清凉六神花露水的味道，我差！
后面的美少女丫鬟过来，我又多看了几眼。如果玉儿姐姐是傲娇异域风情御姐型，这个丫鬟就是江南小家碧玉百依百顺型。
这小丫鬟被看了害羞，急忙躲到帷帽女子后面，年轻公子哥则恶狠狠的瞪了瞪我。
玉儿姐姐生气扭扭我的后腰肉，这女子其他都好，就是会吃醋。
我轻声问玉儿：“这个什么鹿仙子，是医者郎中。”
玉儿轻声回答道：“妾身久在宫中，也偶有听过这鹿仙子名号，乃是应天府妇科圣手。”
帷帽女子来到塌前稍微一诊断，也是紧张的叫道：“里面的男子请先全部出去！”
不知怎么的，屋里的三个男子就被请出来了，我、柳掌柜、沈管事。在门外和两个护卫大眼瞪小眼。
喂喂，这是什么情况，我穿越的是正经大明朝洪武纪元，怎么突然带着一股股浓浓的古装偶像剧的味道了。
誒，里面那个姓岳的小白脸怎么不出啊！不要以为自己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紧接着岳小白脸也就跟着出来了，压低嗓子说道：“请诸位稍等片刻！”
这个岳公子真长的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颜如冠玉，清秀俊朗。
我肆无忌惮的好奇盯着看，看这个颇有些青霞姐姐的味道的公子哥，这种雌雄难辨的美真引人注目。官鸿、侯明昊、胡先煦的女装照片纷纷跳入我的眼帘。
颈部白皙好像是有喉结，胸前微谷似乎肌肉发达，这还真一下不好分辨。
这样如此说来，这古风三人组其中岳公子是那鹿仙子的情侣？追求者？伙伴助手？什么关系？另外一个可爱小姑娘倒是明显的是丫鬟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的丫鬟。
我脑袋里转了转，老朱这洪武朝廷里所有的勋贵高官就没有姓鹿和姓岳的，要不是怕招惹那些历史留名人物，引起不必要的变动，我谁也不怵，再说就是有，那也没有一个后台比我硬的人。
帅哥公子非常不悦我这样盯着他看，眼睛恶狠狠的反弹过来，两人针尖对麦芒，火花四射。
这时那个俏丽小丫头出来了，躬身万福礼道脆声：“哪位是酒坊柳掌柜，我家小姐诊断出为肠痈，大黄牡丹皮汤，你速去抓药熬煮救命。”
说完递出一张方子给柳胖子，柳掌柜忙不迭的点头哈腰速去抓药。
肠痈这名字听着看着就像，应该就是古代狼胃炎的名字了。不过已经急性阑尾炎了，就不知这个大黄牡丹皮汤有没有快速效果。
我冷冷的装酷对个丫鬟说道：“你家那什么鹿仙子，诊断是没有错了，可是估计时间来不及了，汤药估计只能拖延几天了，除非手术切除病灶。”
俏丽丫鬟奇怪的瞪着我看了几眼，哼的一声转身回去了。
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反正大明洪武年间也做不了手术，就算你是仲景复活，华佗在世，思邈尤在也没有办法了，没有各种手术器械先不要说，一个感染炎症就很有可能活不下来了。
可惜了这个美厨娘。
我朝里面玉儿姐姐叫唤道：“玉儿回去了，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玉儿姐姐在里面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姗姗而出。
四人出来，六人回去，不但马上有大笔投资，还收了两个文艺娱乐的女乐丫鬟，我也是很高兴，就是玉儿在路上忧心忡忡。
回到家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先安顿好那两个娱乐分子，先凑合挤挤一段时间，等王主事把府邸重新修建好就安逸了。
夜晚时分，玉儿姐姐还趴在我怀里唉声叹气问道：“相公，那个厨娘真就没有办法救治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很难啊，如果那个鹿仙子开的药有效果，或许能命硬活下来。汤药无效的话，必死无疑。没有器械，没有环境，没有办法手术，再说我也不会啊！”
玉儿姐姐一阵垂泪哭道女子命苦，天妒红颜等等。
我又是好一阵安慰。
···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晨，安排老杨头将这三日生产出来的香皂和香波全部送给樊楼沈管事代为销售，回程的时候再次收购一些红灰糖，准备黄泥水炼白糖。
九点多，那个王主事就带着一些工匠手下来了。
“下官见过国舅爷，下官带来了样式，敬请国舅爷过目。”王瑜喜气洋洋的说道。
几个工匠抬着几个部件就上来组装，不会儿一个完美的七进院落沙盘模型就好了，和后世销售部的现代模型有的一拼。
不错不错，古代工匠的效率杠杠的，手艺更是没有的说，基本实现了我的设想。王瑜还贴心在中间加入了两套传声筒系统，基本实现府邸主人声音全覆盖功能区的作用。我建议再在德律风的接收端加挂提醒铃铛！其他方面稍微调整一下。
“呵呵，本国舅爷不就是说了吗，七间九架才能符合本府邸的身份，陛下必定不会反对。”我得意洋洋的说道。
“确实如此，下官记下了，下官回去就备齐物料，劲早开工，一个月完成。”王瑜笑着回应道。
“嗯，陛下和皇后娘娘提倡节俭持家，爱惜民力。你这样除了几个主间卧房用一些好木料，其余间室就用普通物料，结实够用就行，吾等后辈应以长辈为榜样楷模。”我提醒道。
“国舅爷心系朝廷和百姓，下官敬佩！”王瑜感叹道。
“不，此事就有你去提及并请太子知悉，我答应附议。”我笑着回答。
王瑜瞬间明白，磕头谢恩，自行去准备处理。
午饭后，我准备开始先试验炼制白糖。按照《天工开物》的记载以及《临高启明》中描述先将采购回来的灰红色土糖熔化，然后倒入下面塞着稻草的瓦罐，等到糖完全凝固之后，再把茅草拔掉。纯净的黄泥，倒在水缸里，用力搅合成黄泥水。稍静置片刻之后，用瓢舀起黄泥水上层的溶液，一勺一勺的淋在瓦罐里。
然而接下来出现的效果的确犹如魔术一般，浇完黄泥水，等了片刻再看瓦罐里的最上层的糖，果然已经变得白了些，当然这个雪白是相对而言，它的颜色还很黯淡、发黄。根本比不上后世里的精白糖。
哎呀，这黄泥水淋糖法只能算做一种效果一般的脱色法。《天工开物》果然不能全信。还那些个写穿越小说更是瞎掰，张嘴就来，下笔就写制做出了精白糖，没有一点实际操作过程。
这种工艺的产出效率太低了，效果太差，根本达不到我心目中的要求。
我正考虑这怎么想办法弄出个离心机来搞白糖来的时候。
外面一阵喧哗，似乎有好些人进来。
我好奇的出来一看，玉儿姐姐正在指挥众人抬着担架进来。
如果昨天下午见到的那一大帮人都来了，担架上的李倩娘和她女儿，还有那古风三人组，还有最后面的柳胖子。
我真是个无语了，怎么找到我这里了，难怪昨天玉儿磨磨蹭蹭半天不出来。
看着气若游丝，高烧不退，陷入昏迷的李倩娘，玉儿怜惜不已带着那个秀丫头跪在我面前：“郎君，玉儿求求你想办法救救这个大娘子吧！”
没有想到玉儿姐姐同情心泛滥，共情到这个地步，那个秀丫头也扑在我脚下，大声哭泣道：“求求救救我的娘亲，秀儿做牛做马也报答恩公。”
我皱眉不已，这可怎么办呢！有些无动于衷啊！
那个岳公子反而大声呵斥道：“我看你也是个相貌堂堂之人，竟然如此冷血，为何见死不救！”
靠了，没有想到这个小帅逼，不但是个雌雄难辨的大佬，还是个圣母婊，道德绑架高手。
我理都不想理他，正要甩手不管。
那个依然带着帷帽的鹿仙子越步而出，躬身万福行礼脆声道：“仁兄见谅，小妹这厢有礼了，小妹今日用上了红藤汤依旧收效不大，昨日听我的丫鬟说仁兄讲过手术切除病灶。”
誒，这鹿仙子姑娘讲话有礼有节，我就爱听了，那里像岳小白脸。
我点点头说道：“确实说过！”
鹿仙子欣喜回道：“那想必仁兄也是杏林医者，不知这手术是何种医术！可否操作，救治患者。”
我为难招手鹿仙子单独在边上说道：“这样和你说吧，估计这李厨娘是肠道发炎溃烂穿孔了，需要切开她的腹部，割除发炎的肠道，在缝合起来这就是外科手术了。”
鹿仙子听着身体微微发颤，竟然兴奋的说道：“这不就是大隋巢元方《诸病源候论·金疮肠出候》记载：“金疮肠断，两头见者，可速续之。先以针缕如法，连续断肠，便取鸡血涂其际，勿令气泄，即推而纳之。但疮痛者，当以生丝缕系，绝其血脉。”
额，这下我也愣住，按照这姑娘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难道隋朝就有手术操作了吗，以前没有留意这方面的知识啊，愧对我的母校。
“那仁兄可会操作手术！”鹿仙子兴奋了，兴奋大了。
我诧异不已，恐怖的记忆在袭击我，结结巴巴的说道：“知道是知道，可我不会操作啊，再说没有手术器械，手术刀、剪子、镊子，钳子十几种呢！”
“小妹我有，我有，我马上命人去取来。小妹想操作手术，不知兄长可否教我。”鹿仙子激动不已念道。
这下我全傻了，大明朝有手术器械吗，不对啊，没有器械那刚才鹿仙子说的隋朝什么什么的记载怎么操作，隋唐开始就有各种手术器械了吗！
我呆住当场，鹿仙子却转头大声叫唤道：“萍儿，快，速回，将爹爹那个三层机密箱匣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