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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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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软与吉吉的动作完全背道而驰,小狗狗一跃而下,敏捷得从洗脸盆中跳下地,撒欢儿扑倒在沈慎言的西装裤底转圈。

    唐软则不自觉往后退半步。

    沈慎言看在眼中并不吱声,大手随性搂住吉吉,装作掂量了小狗的重量,啧啧说,“狗儿子反而变重了许多,怕不是你把钱全部吃进自己的肚子里,把我的小软软给饿着了吧?”

    作势要打狗的屁股,唐软上前去拦。

    沈慎言一把将人也搂进怀里,洗过澡的软软又香又甜,即使在充满各种贫困潦倒的恶劣环境下,依旧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肌肤在微弱的余光底下莹莹发亮,连皮肤都好闻极了。

    沈慎言丢开狗,专心只搂紧唐软的细腰。

    确实过分,好的贵的肯定都舍给吉吉那馋嘴狗儿吃了。

    唐软啊啊低唤,不能说话真的极不方便,连推开一个人都变得费劲。

    沈慎言始终是个能说会道的,贴近对方耳朵,连喷热的气息一并与炎炎夏风叠加,生出热辣的效果。

    “我找你那么久,皮鞋都跑坏了一双,抱一下又怎么了坏孩子”

    沈慎言的嘴唇,有意无意擦过他的耳垂,舌尖快速抖动出每一个讨人欢心的词语,字字诉苦。

    说不清是何种感觉,唐软的脑袋瓜里“嘣~”

    脆脆地响了一声,连他自己也烧了起来。

    不知因为什么,只是之前吃的雪糕白吃了一般,身体里降低的暑气重新升温,耳垂明显烫得惊人。

    湿润了红软的嘴唇,妄图用眼神告诉对方,真的坏了一双皮鞋吗?

    沈慎言仿佛看懂他眼睛里全部的涵义,噗嗤笑道,“你可真是个小可爱。”

    破坏气氛的小可爱。

    唐软将小叔叔引进了狭窄昏暗的屋子,打开灯后,一眼见底,连5瓦的灯泡都似病病恹恹的,开灯与关灯简直毫无区别。

    唐软把家里唯一的喝水杯子用开水烫了三遍,刷得干净,才给小叔叔倒了一杯温水。

    沈慎言完全没有能坐的地方,优雅地翘着腿,坐在软软的单人床上。

    屋子的环境极差,空气质量堪称恶劣,幸亏是夏天,否者单薄的玻璃怎么能抵挡得住严冬的寒冷?

    我得把软软带回家去,玫瑰花即使再娇艳危险,放在恶劣的环境底下曝晒也会枯萎。

    如实想着,唐软给他解渴的水温柔地递在面前。

    廉价玻璃杯在玉白的双手衬托下,也能绽放出水晶一般剔透的华彩。

    何况还是软软用过的杯子。

    沈慎言小口得从杯中啜饮,如同品尝玉液琼浆般晕醉,在收口的时候舌尖舔去了沿着杯壁滴落的水珠。

    他时刻紧盯着谁,一眼不能偏移。

    唐软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给吉吉打开肉罐头,哄吉吉快点来吃。

    沈慎言放下水杯,也蹲在唐软的身旁,两人安静不说话,时间在一秒秒中平稳度过。

    吉吉吃饱喝足,玩了一会儿,便跑回自己的专属狗窝里睡大觉去了。

    唐软用眼睛询问沈慎言,已经快十点了,小叔叔

    沈慎言拂摸他馨香柔软的发丝,终于开口,“我跑了很多地方,腿特别累再走不动了,想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唐软都没有拒绝的权利,对方已经将他拉到床畔。

    “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择离开,我懂的,错在我,软软”

    “我只是太累了,绝对不会再做那种令你为难的事情,我以成年人的信用做保证,不会再随便亲吻你,只是借个地方让我睡一觉,仅此而已。”

    唐软立刻腹诽,我也是个成年人好不好?

    其实是中了对方的语言陷阱,一个成年人对于吻的处理方式有很多种选择,而他总是条件反射去选择最为幼稚的那种,委实愧对成年人应有的从容与睿智。

    像个长不大的小傻子一样。

    唐软这个小傻子决定要镇定一次。

    专门找来手机,【可我只有一张床,而且还不是很干净。】

    说要镇定的人始终红起脸,叫沈慎言始终不敢再下手,免得对方的小脸蛋儿要爆了。

    “你看,这张床正好能睡我们两个,”沈慎言适时打个哈欠,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我绝对不会越过这条线,保证。”

    沈慎言没有带换洗衣物,勉强洗漱一番,将衬衫西装裤脱掉后,套上唐软最大号的半袖和短裤。

    “好像马戏团的猴子穿了最滑稽的衣服。”

    唐软竭力抿住嘴不笑出声来。

    小叔叔的身材异常好,肩宽腰窄,半袖紧绷绷得包裹在上身,明显勒出了淡淡的八块腹肌的形状,短裤就更不用提了,小山丘的形状也是分量可观。

    唐软像干尸一般平躺在靠墙的最里面。

    沈慎言也忍住笑,“你睡外面来,靠在墙上睡并不好,墙面返潮寒气侵体,对身体有害无益。”

    几番毛遂自荐,沈慎言名正言顺地躺在最里面紧挨墙的部分,美其名曰,他若是不规矩,软软可以拔腿就跑。

    唐软谨慎地与小叔叔比肩躺在单人床上,咬住嘴巴抱歉,【床单三天没有洗了。】

    他一直背朝沈慎言,缩成很小的一团,洁白的手臂轻放在身侧,随着高低起伏的腰线,五指轻拢在大腿侧,颇有美人春睡的撩人意味。

    他以为是趋避,哪知分明是种含羞的诱引,单薄的白色半袖因夏热紧贴在身,俨然比小叔叔的腹肌更为清晰的是。

    唐软的背脊竟如此绵软,与细腰勾勒出一种能肆意折叠的娇弱感。

    沈慎言的手指,并不碰触,只是借助隐约的暗光,隔空描画了一道妩媚动人的长线。

    仿佛热吻,连指尖也泛起渴望至极的紧绷,过电一般叫人不可触,只可贪慕。

    沈慎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沙哑了几度,竭力保持着绅士,相反带着浓重的鼻音。

    “跟我回家吧,软软。”

    唐软在昏暗中微摇了摇头。

    沈慎言轻言细语,“你说自己能过得很好,但这种生活环境可不叫好,如果放你走,我可能一辈子都会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软软睡得香不香?软软吃得好不好?软软究竟有没有被人欺负,会不会又一个人偷偷躲在屋子里掉眼泪?”

    这些全部是他很担忧的。

    唐软被他问住,想用手机回复他,沈慎言伸出手搬过他的肩膀,“不要用那种无机质又冷冰冰的声音告诉我假象,我要你用手指亲自写给我看,我慢慢等你。”

    沈慎言的掌心宽厚,在暗中能触摸到薄薄的茧层,以及舒适的温度。

    唐软与他的距离陡然拉进了些,肩膀与肩膀依靠在一处。

    他在小叔叔手中写道,“感谢。”

    沈慎言立刻否决他的虚词,“照顾你是我自愿的,不要再用感谢来敷衍我,这两个字只会令我伤心,如果你真心感谢过我的付出,把你的真实想法说给我。”

    在这彼此贴近都看不清表情的黑暗里,把彼此的真心表达明白。

    沈慎言的鼻息近在咫尺,连他恼怒的声音也穿透肢体的碰触,清晰传递在耳侧。

    唐软冥思苦想了半晌,在他手掌间写得一笔一划,“因为你也姓沈。”

    哦。

    沈慎言蓦地由恼变笑,“你可真是一杆子打死了全天下姓沈的好男人了。”

    “沈顾是沈顾,我是我,或许他让你伤心难过,但我永远都不会的。”

    听起来好像追求者急于求成的誓言,殊不知誓言誓言,都是打折的话而已。

    沈慎言抓过唐软的手,端正地摆放在心头位置,充当起谎言检测仪的作用,柔声道,“我从来没跟任何人告过白,活了三十几年连情话都没送出去过一句,若是人从出生算起会拥有百分之百的力量奉献给爱,随着年龄的增加,能付出爱的部分会越来越少,而世故逐年增加。”

    “我见惯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人情冷暖,很多人在爱情的道路上纷纷攘攘各奔东西。”

    “索性我还有敢爱的勇气,在最好年华的尾梢里与你相遇,即使此刻我对于爱情的付出只剩下了百分之七十,软软”

    有些深情,必须要多说几遍才能正确传递。

    “我想拿这百分之七十,来换你的余生。”

    唐软的指尖在他的心口蠕动,似用了些力量,令心脏也被抠得生疼。

    沈慎言发誓不会过度逼迫他……

    再也不会逼迫软软做痛苦的事情了。

    唐软保持了相对的沉默,即使他全身都在因为难过而颤动,小叔叔坚信自己的真心更多会令他感动。

    唐软控制了许久,才把眼泪全部又逼回泪腺去,他靠着小叔叔的肩头,从对方身躯旁汲取勇气和醉人的温暖。

    如果没有小叔叔,或许他此刻早已经成了一具血淋淋的活死人,甚至更悲惨地每天在期盼能早一天死掉吧。

    我有什么好的呢?

    像他这样一个神仙似的人物,竟然愿意用全部来爱我。

    唐软最先否定的是自己。

    我也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勉强在这个世界上多活几年,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好好能活一次而已。

    唐软轻微摇摇头,从沈慎言的手里挣脱出来,即使小叔叔暗中使出许多力气,他还是抢走自己的指尖。

    在手机上输入一段发自肺腑的顾忌。

    【可我是唐软,我并不是自由自在的苏颜,小叔叔。】

    【我跟沈顾还存在着婚姻关系,假如我选择和你在一起,这是违背道德底线的,我不能害你,也不想让自己道德沦丧。】

    【我从来能为别人做到的事情不多,假如说最后害得你名誉扫地,倒不如让我离开,我会在远处很好地祝福你,期许你找到一个真正干净的人,与他完美地度过余生。】

    “软软,原来你一直是在担心这件事?”

    沈慎言翻身,他的手试图搂住软软的双肩,嘴唇在贴近。

    不等安慰唐软。

    门被疯狂地砸动起来,简直恶劣无比,快要把整扇门拆解击碎,惊吓得吉吉发出一阵悚叫。

    唐软以为是喝醉的家伙又来半夜敲门,沈慎言单手揽住他问,“每天你都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生活吗?”

    唐软并不想回答是。

    沈慎言凝眸,浑身溅起冷意,“交给我处理。”

    从地上捡起一块垫桌脚的砖头,穿好鞋大步走到门口,倏然拉开门朝对方丢出去。

    他下手超狠,毫不留情,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瞬间头破血流。

    “啊啊!!”

    凄厉的惨叫随后赶到。

    唐软光脚跑过来帮忙,抓住小叔叔的手臂,担心他被人伤害。

    只见门口大亮着车灯,一排保镖毫不客气地涌上来,有一个见同伴被开瓢了格外生气,一脚踢向沈慎言的腹部。

    “啊!!”

    唐软第一反应是抱住小叔叔,替他挨一脚。

    但听一人阴沉沉喊道,“停下!!”

    却是沈顾。

    沈顾的轮椅缓缓显身,他看得清楚明白,在关键时刻,他的软软决然抱住了沈慎言,要替对方顶下一脚的重量。

    沈慎言也同样发现,不可能叫宝贝挨揍,长腿更快劈出一脚,可恨的家伙瞬间踹翻在地,嘴里吐出血沫。

    “为什么!!”沈顾随着沈慎言的脚步追来,虽然晚了几个小时,但他确信自己已经足够拼命。

    这些天,他几乎疯了一般,从天城疯狂搜刮关于唐软离开的一切路径可能。

    强烈的懊悔与失眠已然将他逼向另一个极端,尤其当探子引他进入这片贫民窟似的破烂房区。

    沈顾的心都要碎烂了。

    见到唐软与沈慎言从同一间房屋出现,双双衣衫不整,尤其是小叔叔还穿着男妻的贴身衣物。

    沈顾的双目登时一红,暴呵道,“把小夫人抢过来,另外一个往死打!!”

    几名保镖得令,迅速出手攻击沈慎言,导致沈慎言被逼在角落。

    “啊啊啊!!”不等沈慎言保护,唐软已经被他禽兽的发言恨得要命,脚底踩着脏污冲出几个私人保镖的围堵,冲过来狂打沈顾。

    混蛋!!混蛋!!

    一拳一拳毫不容情,使劲全力砸向沈顾的胸口。

    沈顾竟不觉得疼痛难忍。

    他麻木得连自己都害怕,亦如他气恨得想要鲨人。

    “好,你打我,你打死我,唐软!!”沈顾的嘴角被砸中一拳淌出血来“你为了别的男人,你要打死我!!来呀!!你现在就打死我!”

    唐软立刻安静了一秒钟。

    血

    沈顾的血又令他害怕。

    沈慎言那边只被保镖围困住,完全不能靠近,大声喊叫,“沈顾,你疯了吗!快放开他!!”

    沈顾充耳不闻,双手趁机拉住唐软的手腕,凄厉喊道,“你就这么恨我?软软?你为什么要恨我!!”

    他!!

    沈顾颤抖地指向沈慎言的位置。

    “他哪里比我好!我是你的丈夫,你居然跟他你们在一个房子里!!软软”

    怒极必反,沈顾控制不住地咬住自己的嘴,他恨毒了,也害怕得要死。

    如果他再对软软多说一句残酷的话,他们之间最后维系的一根丝,会彻底断裂。

    “求求你,求你跟我回家好吗?”沈顾嘴角的血越流越多,眼神的锋利软化,顿时凄楚无比,“我只想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唐软被他牵制不能反抗,使劲在他的掌控中猛踢,膝盖撞击在轮椅边缘,划破单薄的肌肤流出血珠来也毫不在乎。

    沈顾一见他弄伤自己也要护沈慎言的周全,全部的嫉妒与懊悔化作熊熊烈火,简直要把小叔叔给当场烧碎了。

    “回家!!跟我回家!我什么都不在乎!”沈顾把唐软扯到腿上,疯癫地抱紧软软的腰。

    就是抢,今晚也要把人抢走!

    沈慎言的身影从混乱中终于脱离出来,一拳打在沈顾的鼻梁。

    酸辣急痛的感触叫他对沈慎言的夺妻之恨不断累积,到爆发出口,不顾满面血痕,缠住唐软的腰肢,朝其他人喊。

    “我要废他一只手!!现在立刻!!”

    唐软惊呆了,一口咬在沈顾的肩膀,使用全力下口,简直要咬一块肉下来。

    沈慎言很快被扑上来的保镖摁倒,之前被砸的头破血流的人捡起地上的砖头。

    唐软依稀听见危险逼近的声音,喉咙的极痛俨然如同火烧,一道屏障在封锁他的力量,咬碎牙也要硬撑下去,冲破壁垒。

    啊!!

    啊!!

    他扯住沈顾的脖子,用全力嘶喊道,“不!!不!!我我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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