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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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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黛拉一如既往下了班在旧货铺闲逛淘宝的时候,她注意到一团风干的黑根草花,旧货铺老板告诉她这是来自挪威的好东西,据说可以抵御黑魔法,但是怎么用却没人清楚。

    “我想可以加入其他植物进行中和。”她看着黑根草花想了想:“白色可以做出云朵或者——哦,可以设计成圣诞树的雪顶!”

    “看来今年圣诞节我们又有期待的新品了。”老板说:“我给你留着?”

    “太谢谢了。”斯黛拉立刻决定要去的地方,她匆匆打了个招呼,出门右拐去找丹吉先生,运气好的话,第二天她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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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大部分游客来说,小汉格顿并不是很棒的旅游胜地,没有阳光沙滩或者海滨浴场,只有一家吊死鬼酒吧,但被名字骗来后发现,其实也是无趣得紧。

    但对于斯黛拉来说,这里有最古老的福廷欧紫杉林,紫衫的种子是最棒的食品缓和剂配方之一,当她看见黑根草花的时候,就立刻想到了这种神奇低调的魔药。现在正值采摘时节,斯黛拉认为可以冒险一试。

    她以最低价跟着恐怖巫师之旅旅游团来到小汉格顿,随即便告辞导游,沿着小道一路往密林走去。然而这里植被茂盛,福廷欧紫杉像是隐没在大海中的水滴,难寻踪迹。斯黛拉找了大半天,懊恼地叹了口气,只好选择了最笨的办法。

    为了躲避那些归家的樵夫和好奇的居民,她喝了隐身魔药,小小的悬浮咒和灵活的肢体,让她很快爬上了树林里那些高大的桦树顶部。福廷欧紫杉果会在阳光下闪现出一种特殊的金红色,只有在高出才能发现。她庆幸自己带了望远镜——本来是打算再找找恶婆鸟的巢穴,现在倒是歪打正着。

    已经快到傍晚,红霞从天边铺开,她看了看太阳的高度,知道自己还有大约半个钟头。女孩把自己固定在桦树上,然后费力地掏出望远镜开始搜寻那种奇妙的颜色。

    “千万别再森林的另一头。”她心里嘀咕着:“我可没时间再往那头走——”

    她运气不错,十分钟左右在一小从灌木林立她找到了需要的东西,点点金色在林间闪烁着,非常漂亮,不注意就很容易忽略。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斯黛拉欣喜地准备收起望远镜,但她还没来得及放下,不经意在那小小的视窗里瞥见一阵奇特的雾气。女孩一愣,把镜头对准了密林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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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洼谷地带,背靠一个陡峭的斜坡,斜坡上有不少十字架和尖型方碑,斯黛拉认出那是小汉格顿住民的墓地——如果不像斯黛拉这样爬得足够高,根本发现不了那团诡异的雾气。晚霞更亮了,远处的深蓝色夜空开始出现点滴星子,她被勾起好奇心,调整了方向,才勉强看见那是洼地里一口大锅蒸腾出的烟雾。

    怎么会有人在树林边上生火?

    斯黛拉直觉不对,她还想着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对方,然而更奇特的事情发生了,雾气随着风不断散开又聚拢,她从目镜里看到大锅里沸腾着的居然是紫色和银色交织的物质,甚至还迸射出点滴火花——那绝对不是她以为的猎人在处理猎物,甚至不像是麻瓜的东西。

    难道是——魔药?

    斯黛拉皱起眉思忖着,突然一个戴着兜帽的矮胖身体从密林的一侧出现在坩埚边,夜幕渐渐升了上来,赫奇帕奇必须眯着眼睛才能看清那里的人影,但好歹那大锅下的炉火旺盛,倒也不至于看不见他的动作。

    兜帽男似乎小心翼翼抱着什么,一团破布似的东西下仿佛有什么在蠕动,斯黛拉在注意到那玩意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吃了过期的馅饼,只是这么远远的看着,她就感到一阵恶心和反胃,好像那一团是不应存在在这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那是活的,毋庸置疑,赫奇帕奇甚至看见一小部分鲜红的肌理,像是剥了皮的动物。

    她想离开了,女孩有预感后面发生的事情是她绝对承受不住的惊骇,但她像是被粘在树上一动不动,望远镜几乎卡在她的眼睛上——她看见了,那个矮胖的人打开包被,把那东西完全显露地托在了手上——它有头和躯干,也有四肢,斯黛拉甚至看到它伸出细细的胳膊搂住了那个人的脖子。

    但是斯黛拉也没见过比这更不像人的东西了,充其量只能说是一种活着的生物,或者长出四肢的软体动物——当它终于转过脸时,女孩看见了一双猩红的、像蛇一样的眼睛。

    赫奇帕奇觉得自己要吐了,她用尽全力把尖叫压在嗓子里,汗珠从她的头上缓慢地落下。抱着它的人似乎也很害怕,他不断颤抖,僵硬着把那玩意放进了大锅里,药水一瞬间淹没了它,斯黛拉几乎立刻干呕一声,一只手紧紧抱住树干。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斯黛拉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她急忙拿下望远镜匆匆擦了一把额头,再看过去时,巫师已经抽出魔杖——一阵轻微的爆裂声,斜坡上方某一个墓碑裂开,一小段像是人骨的东西飘了下来沉在大锅里,火焰更加明亮,药水变成鲜艳的蓝色,那人又停了两秒,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他弯下腰,抖得好似狂风里的树叶,等他再抬头时,兜帽滑了下去,一张丑陋、涕泗横流的脸在火光的照映下猛地出现在斯黛拉的视野里,女孩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那张她绝对不会认错的面庞——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布莱克入狱照的边上。

    是彼得·佩迪鲁。

    斯黛拉紧紧咬住拳头,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彼得用那把匕首砍下了自己的右手扔进了大锅,他痛苦地张大嘴巴嚎叫着,另一只手摸索着口袋里的一个很小的东西迅速将它抛进药水里,最后捂着自己的断臂佝偻地跪在一边,银光一闪而逝,斯黛拉几乎以为他扔进去那一件首饰。

    这是一场仪式,邪恶的、不容于世的。

    赫奇帕奇浑身颤抖,她感到背后的冷汗一直没断过,月亮升了起来,清辉洒在小汉格顿的密林上方。在彼得的血几乎染红了那一块土地后,坩埚的火终于熄灭,随着一阵白色的雾气,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天边即将消失的晚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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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黛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科克沃斯的,她几乎在树上待到了半夜,那两个人早已离去,所有东西被清理干净,整个小汉格顿无辜地像是一个单纯的麻瓜小镇。

    这不对、这不对——彼得怎么还会活着?布莱克知道吗?邓布利多知道吗?如果她今天没有喝混乱药剂,那足以说明在那次爆炸案件中,彼得是最不无辜的那一个。

    他不出现,甚至躲藏,然后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实施这场邪恶的类似于治疗的法术——更重要的,那个最后出现在坩埚里的人是谁?

    斯黛拉不敢往下想,她必须立刻告诉邓布利多。猫头鹰不安全,也找不到卢平,当她在科克沃斯破旧的道路上跌跌撞撞行走时,猛然看见不远处肮脏小河边一排年久失修的黑色砖房。

    她走到蜘蛛尾巷了。

    “真是令人惊讶的会面,哈德温小姐。”

    蜘蛛尾巷属于斯内普的那一间里,与周围普通麻瓜的居所并没什么不同,当斯黛拉尽力克制大力敲打大门的时候,门却自己突然开了。

    时值深夜,斯内普仍旧穿着那身不变的黑色长袍,他面带不虞地看着女孩,斯黛拉刚想解释,他身后传来一个慈祥的声音。

    是邓布利多。

    赫奇帕奇大喜过望,她没有把握完全说服斯内普带她去找邓布利多,没想到歪打正着。在一番说明后,三个人总算站在斯内普阴冷的客厅里,没有茶也没有招待,唯一的暖光是燃烧着的壁炉,也可能只是因为开着飞路网。

    不过斯黛拉也并不是来做客的,想来邓布利多也是,老校长给与魔药教授极高的信任,让女孩放心说明来意。

    “希望你确实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见校长。”对于斯黛拉不合时宜的拜访让斯内普感到冒犯,他比往常看起来刻薄,赫奇帕奇没有心思跟他道歉了,她清了清嗓子直接道:“是这样,我在小汉格顿看到彼得·佩迪鲁——”

    “什么!?”

    斯内普满脸不屑还没有收回,就以几乎扭断脖子的力度看向女孩,斯黛拉被他吓了一跳,尽管她知道这是个爆炸新闻,但没想到最失态的居然是斯内普,他总是沉着的脸上此刻爬满了惊愕,还没等女孩进一步解释,他已经大步跨到赫奇帕奇的面前,男人俯视着她,憎恶与愤怒几乎让他的面容扭曲,他嘶嘶道,声调像是一条淬了毒的蛇:“你确定——你敢保证——”

    “当然,我绝不会认错。”斯黛拉紧皱眉头,她不喜欢这种质疑的询问:“我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屋子里沉默了一秒。

    “我相信。”邓布利多轻轻拉开魔药教授,后者像是压住了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完全丢弃了往日的冷静,校长转头看向女孩:“原谅我,哈德温小姐,只不过我们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连西里斯都说他已经死了。”

    “那条蠢狗从来没有做对过事。”斯内普猛地喷出一口恶气:“他居然还活着,他怎么敢——”

    “我想哈德温小姐还有别的事情。”邓布利多打断他:“不只是看见彼得了?”

    斯黛拉有些茫然地看着愤怒到快失去理智的魔药教授,被老校长提醒才又开始说起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作呕的那场仪式,她说得很慢,邓布利多认真倾听着,就连斯内普也被她的叙述吸引,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女孩才发现屋子里安静地过分,两位教授的脸上混合着严肃和震惊。

    斯黛拉左右看了看,才壮着胆子开口:“所以。”她有点拘束:“教授,那究竟是……?”

    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睛,眼前刚刚毕业的小獾显然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他无法隐瞒,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全盘重新计划——

    “我建议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斯内普开口了,他的脸色像她曾经见过的那样糟糕,他极慢极慢的说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斯黛拉缩了缩脖子。

    “别吓她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长吁了一口气,看样子像是老了几岁:“不过我们现在总能解释你身上的变化了,是吗。”

    斯黛拉注意到斯莱特林苍白着脸,握住了左手手臂。

    “但、但是——”斯黛拉移开视线,试图加入这莫名其妙的谈话:“如果我们能证明彼得·佩迪鲁还活着,是不是布莱克先生就能无罪了?”

    斯内普看起来像是要恶狠狠地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嘲讽她的天真幼稚,但邓布利多阻止了他。

    “西弗勒斯。”他长长的白胡子在炉火中反射着银光,似乎在很短的时间里作出了决定,湛蓝色的眼泪不复和蔼,而是冰冷和严寒:“我们需要行动。”他转过身看着魔药教授:“既然你有了变化,那么其他人也是如此——我需要你即刻联系他们,探出他们的想法。”

    斯内普油腻腻的头发挂在脸上,他低着头,肩膀沉重地起伏着,看不清表情。

    “时间没有站在我们这边。”邓布利多双手交握,话里有话:“恐惧会迫使曾经逃出牢笼的人又回到那儿,希望我们在这之前还能获得一些新的支持。”

    “你不会如愿的,邓布利多。”斯内普停了一会儿,才走到壁炉边抓出一把飞路粉,他脸色不善,几乎带着恶毒:“不是所有人都问心有愧,因为对他的害怕而倒戈是迟早的事。”

    他走进了壁炉洒下粉末,随着一声“马尔福庄园”,魔药教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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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哈利的血还是用别的东西复活的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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