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4世纪VR体验
还在学习中的启年，收到了兰利的消息：启年，快过来给我评价一下。加了个墨镜的表情。
消息后面附带了一张油画作品。
兰利的这幅油画，画的是一个人在夜色中望着星空，启年猜测这应该是在地球上吧，不过也不怪兰利，启年自己其实对星空也没什么感觉，在启年的那个时代，晚上向夜空望去，也没几颗星星了。
“还不错，好好干！”启年再加了个大拇指的表情。对着油画客观的点评了几句，将评价发送给兰利，启年继续开始自己的学习了。
“学了这么久，我能不能实战一下，亲自动手驾驶下飞船，可是我又不能出太阳云，一出去就会有危险。”
魔戒：“不用出太阳云就可以驾驶飞船。”
“还有这种技术？远程操纵飞船吗？”启年问道。
魔戒：“不，就是vr（虚拟现实）技术啊！这个技术21世纪不就有了吗？”
“原来如此。”启年摩挲着魔戒，说道：“那快让我试试。”
说罢，启年被一团黑雾笼罩，黑雾是实体的，能摸得着有重量，黑雾渐渐压缩，黑雾变成了黑泥，敷在了启年身上。
“这是干什么？”启年感受到一阵奇怪的触感，黏糊糊的，像潮湿的泥土，问道。
魔戒：“这团黑泥就是vr设备，敷满你的全身可以让虚拟世界变得更加真实。”
望着敷满自己全身的黑泥，启年不解，问道：“有必要这要吗？”
魔戒：“有必要，你想象一团物体，然后用手抓住试试。”
于是启年脑海中想象出了一块石头，然后试图用手去抓住，让启年倍感惊奇的是，手上真的感觉到了重量，而且摸到的石头有棱有角，跟自己想象的石头一样。
随即想起了一位故人，于是幻想一个篮球，向下拍去，果真手上传来了篮球反弹回来的触感！
“竟然有这么神奇！”启年赞叹道。
魔戒：“vr最重要的三个特点，沉浸感、交互性、想象性。说人话就是，不光手摸得着，想象的物体也能跟着你的拿放移动。除了手，眼睛也要看的见、耳朵要听得见、甚至连鼻子也要闻得到……”
对于魔戒说的这些，启年都感受到了，画面在眼睛中浮现后，启年确实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区别。仿佛他现在已经身处一艘飞船之中，太阳云上有离心力，飞船上是没有重力的，启年觉得自己都有些飘了起来，尽管就是站在地上，启年不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
让飞船加速后，启年甚至能感受到过载的压力。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vr传来的过载不会真的把启年压扁。
真实的过载启年觉得自己体重起码重了十倍，扛着一堆肉匍匐前进，
“真的夸张！21世纪的vr至少能清楚这是虚拟世界，现在根本区分不出来了……”启年心中啧啧称奇，又稍微有些担忧。如果虚拟世界真的能做的这么逼真，那还要现实世界干什么呢？所有人都呆在虚拟世界不就好了？
“魔戒，24世纪是不是有很多人沉浸在虚拟世界无法自拔？”启年问道。
魔戒：“是有一部份人沉迷在了虚拟世界，太阳联邦为了防止人类沉迷，每天规定了固定的使用时间，一天只有两个小时，对于你这种未成年，一天只有一个小时。”
“啊？24世纪还有防沉迷系统啊！”以前启年还幸灾乐祸小学生打不了游戏，结果到了24世纪自己变成了未成年。
“重生之我是未成年啊！”启年感慨道。
魔戒：“别叨叨了，赶紧抓紧时间练习吧！”
启年开始在vr中驾驶飞船。别的不说，就说启年能看到的画面以及舷窗外的星空景色，启年已经觉得自己身处宇宙之中了。
这与三维全息投影的感觉不一样，全息投影完全是视觉上的。而现在的vr不仅在视觉上绝对真实，启年能想到的感官：口鼻眼耳手脚……都有非常真实的体验。
启年开始了第一次驾驶。
第一项就是飞船从太空港驶离，开始加速，打开深海液等一系列手动操作模式。这一系列对启年来说不难。飞船内开始传来引擎驱动的轰鸣声，虽然宇宙中没有空气听不到声音，但是飞船中还是听的到的。
很快飞船开始计进入过载状态，就连过载状态都如此真实，这种感觉提醒启年开启深海液，全身浸入深海液后，过载状态也随之消除。
过于真实也往往有些无聊，不如游戏那般刺激。
启年看着舷窗外的星向后划去，并不觉得飞船开的有多快。反而觉得自己是个船夫，在湖中央缓缓的荡着桨。
近处的星会有些移动的痕迹，远处的星在肉眼下就是一动不动的，尽管是光速百分之十几，依然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快。
启年自己的驾驶体验下来，感觉就像开长途汽车在高速上。有点无趣，很多时候无事可做。
经过加速之后，此时飞船的悬浮屏上显示的飞船速度已经达到光速12。
边扣手指头边驾驶飞船的启年，面前浮现了紫红色雾气般的一团，在星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像刚洗完澡后浴室散出的氤氲雾气，再被霓虹灯照射。
“那是什么啊？魔戒，看起来好漂亮！”启年发出一声赞叹。
魔戒：“那是一团星际尘埃……”
“轰！”的一声传来，启年模拟驾驶的飞船撞上了星际尘埃，在光速12的这个速度下，飞船瞬间被碾成一团，发生了核爆。
爆炸意味着启年这次驾驶的失败，还好只是一次模拟驾驶，启年不解问道：“为什么撞上星际尘埃飞船就会爆炸？星际尘埃有这么硬？”
魔戒：“并不是星际尘埃厉害，是飞船的速度太快！跟你打个比方吧，如果你从十米的高度跳到水里，水确实可以起到缓冲作用。但是你从一万米的高度跳到水里，在重力加速度的不断加速下，你这时候跟摔在水泥地上没什么区别。当你用光速12的速度进入星际尘埃之中，就是这么个道理。”
“原来是这样……”启年恍然道，学到了一些东西，尽管这些东西很浅显。
魔戒：“到底有没有好好学，谁教你上来就驾驶飞船离开太空港的，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制定星际航线图，规避航程之中路上的星际尘埃和小陨石带。记住一个道理，磨刀不误砍柴工。”
虽然魔戒说得对，但是启年不服，说道：“你教的。”
魔戒：“我丢不起这个人。”
启年受魔戒指点一二后，开始了第二次驾驶。
这次按魔戒说的，启年先制定好了航线图，这个实在是太复杂了，不过好在由魔戒辅助制作，启年边学边做，把航线图制定好了，看似辽阔的宇宙，原来里面也有这么多暗礁。
飞船再次驶离了太空港，因为有防沉迷时间限制，中间的航行过程就以八倍速略过了，启年这次模拟的是太阳云驶向木星。飞船进入木星领宇内，飞船开始减速，减速产生过载效应，启年再次打开了深海液装置。相较于第一次的手忙脚乱，第二次启年稳重多了。
24世纪的飞船大部分已经去设施化了，这些操作启年都是在悬浮屏上完成的，飞船上启年没看到什么防线盘啊操纵杆之类的东西，都是在一个屏幕里完成的。
“看来这些也不难嘛。”启年有些得意道。
魔戒：“有什么好骄傲的，你这是初级飞船驾驶，傻瓜都能学会。以后你肯定还要学中级、高级的，那上面就涉及手动驾驶了，这要比自动驾驶困难多了。”
“是不是相当于21世纪考驾照里的手动挡和自动挡？”启年问道。
魔戒：“不，飞船的自动驾驶和手动驾驶差别更大，因为飞船一般遇到紧急状况，自动驾驶失灵，才会启用手动驾驶，所以到时候你模拟驾驶中遇到的情况会极端得多。”
启年跟魔戒一边聊着，一边操作着悬浮屏，走神了……
“啊啊啊啊啊——！”启年惊恐的叫出了声，木星太空港中飞船很多，他驾驶的飞船已经贴到了另一艘飞船的屁股后面，面前的舷窗能看到飞船后面大大的引擎。
“轰、轰、轰……”
十几连爆，爆炸的声音传来启年飞船内，还好是模拟驾驶，启年自己的飞船没有爆炸，但是连撞了十几艘飞船，在太空港引爆了十几艘飞船，爆炸的火球均匀四散开，成一长串，像一支糖葫芦。
尽管是模拟，启年还是心有余悸，这要是真的，自个不就歇菜了？
本来人工智能辅助下，飞船停靠在太空港后，就会有一条长长的全封闭登船廊桥连接过来，人们依靠这个登船廊桥，上船和下船。就像是21世纪飞机场的登机廊桥一样。
但是脱离了人工智能辅助，把飞船准确的停在指定区域，这样的操作对于启年来说太困难了，不否认跟启年走神了也有关系。
“害……”启年长叹一声，身上的黑泥褪去，他的防沉迷时间到了，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吧。
“对了，魔戒。”
魔戒：“你说。”
“既然又这么真实的模拟设备，那为什么不直接远程操纵的飞船呢？”
魔戒：“远程操纵最大的问题是延迟，如果人类目前还只是在地球，或者处于近地轨道，那自然会实现远程操纵，延迟最多也就一两秒，还能勉强接受。可是现在人类已经遍布整个太阳系，延迟动辄就是一两个小时，自然就无法操纵飞船了。不说别的，就光是去木星，延迟就有四十多分钟。”
启年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感慨道：“是啊，光实在是走的太慢了。”
——
启年学习也学累了，这两天一直把自己关在皮米小屋里，也该出去散散心了，就是不知道哪里嬉一下（方言，玩一下的意思）。
可是启年从皮米小屋中走了出来，望着这片一望无际的素白，没有启年熟悉的商场电影院，木星太空城上至少还有小吃街，太阳云上又有什么好玩的呢？
“魔戒，你推荐几个好玩一点的地方，我们过去耍耍呗。”
魔戒：“你就不怕完不成九蕊儿制定的学习任务，她把你腿打断吗？”
“你也说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学习要劳逸结合嘛，这样才能提高效率。”
魔戒：“你倒是蛮会活学活用的。”
“那自然，快带我去。”
魔戒：“你上次不是说要去洗脚吗？你这次可以去呀！”
“讲真？”启年面露喜色，不淡定了，问道：“24世纪还有这种活动？”
魔戒：“保真。”
一分钟后，一辆飞车停在了启年的面前，这是去足浴会所的飞车，启年乘上飞车，路上充满了期待，也顾不上什么过载带来的反应了。
果然在男人的乐趣面前，即使是过载反应也不值一提。
下了飞车之后，启年也没了过载后遗症，大踏步的走进了足浴中心，在太阳云诞生到现在，他还没有这么兴奋过。
与21世纪的足浴中心不同的就是，门口没有门童过来带他领手牌了，不过启年也预想到了，领手牌主要就是为了换衣服这些，但是在太阳云上穿着皮米外衣，幻化来幻化去的，也不用多此一举了。
门口有一对半机械半生物服务员，向启年鞠躬，柔声道：“欢迎光临！”
声音起伏有点做作，不自然，像是21世纪的古名奶茶服务员的欢迎声音。
但是不好意思，启年就吃这一套，此刻的他心潮澎湃，大步流星，向足浴会所的门内走去。
走进门后，启年被震撼到了，这里建筑风格是21世纪的皇家宫殿，从前台向右望去，一层一层的台阶向上，仿佛是通向天堂的天阶。启年知道这些都是由皮米材料幻化而成的，只是这种熟悉的建筑风格，让启年如沐春风。
“魔戒，我以为21世纪的足浴中心会有个大变样呢！没想到一切都还是熟悉的味道。”
魔戒：“因为足浴本来就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娱乐方式呀，所以当然足浴中心建筑风格也会比较复古。类比来说就像是21世纪你去马场骑马射箭一样，马场不长草难道还给你铺水泥？”
“你说的在理，现在的进化人千奇百怪，可能有些连脚都没有了，哪里还会去洗脚呢？洗脚肯定就是我们这些人了。”启年若有所悟，说道。
向右转去，就是那高高的千阶浮梯了。
“好高啊！”启年赞叹。
本想从一层一层的台阶上向上登去，可这也属实太高了吧，启年先登了百来阶，可是好像十分之一都没到。
“这样往上爬，怕是我洗脚前，就累死在台阶上了吧。”启年心想。
魔戒：“你为啥要爬楼梯？有飞行浮板，你可以乘坐这个上去。”
“卧槽！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魔戒：“你也没问啊！”
启年跨上了飞行浮板，飞行浮板升了起来，脚下的磁力鞋产生了磁力，固定在了飞行浮板上，升起来倒是四平八稳，但是在半空中的启年还是有些害怕，出于恐高，这个跟他坐飞车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坐飞车至少整个人都是在飞车里面，启年就当自己是坐飞机了，可是现在启年脚下的飞行浮板，跟21世纪的滑板没有什么区别，整个人都是在外面的，启年能不害怕吗？
启年两腿发软，险些要坐下来，声音发颤，说道：“魔戒，你可一定要飞慢点哈。”
魔戒：“知道了，胆小鬼。”
按照启年的要求，飞行浮板的果然是缓缓的飘着，速度不快，启年望着脚下的阶梯，原来这些都只是装饰啊。
启年飞跃了千阶台阶，进入了二楼，这里浮云飘飘，仿若21世纪电视剧中天宫。“这是什么神仙地方？”启年心里嘀咕。
乘坐浮板进入了云雾之中，云雾中的景象渐渐清晰了，前面的人群熙熙攘攘，好像在举办什么活动。
启年乘坐着浮板靠近，靠近之后才看清盛会的真正面目，这活动……跟樱花国搞的粉丝祭一模一样，众所周知樱花国的文化，不是纯爱，就是纯日。
人群中的人进化痕迹不多，至少都是启年都能够接受的类型，只是他们的行为启年不能接受，这哪里还是洗脚按摩，男男女女贴得很近，“贴得很近”这个形容不贴切，应该是负距离……
“啊啊啊啊啊……他们也太会玩了吧。”启年愕然道。
魔戒：“啊？这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吗？”
“我是想来纯绿色的，我是正经人啊，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魔戒，你可真是害惨我了！”
魔戒：“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