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来自七零年的面试
霍香从客厅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她手里还拿什么东西和一个信封。而奶奶从阳台放杂物的箱子，找出以前霍香收起来的小猫玩具啥的。
“这是干啥？”奶奶看着孙女塞到自己手里的成人纸尿裤，有些疑惑。
“奶，咱俩身体得躺一晚上，万一想起夜呢，穿上这个保险，要不回来就得洗被。” ，奶奶被逗笑了，也没用过这玩意儿呀。
“这会好了？不难受了？”奶奶看着孙女红红的鼻头眼眶，柔声关心道，霍香教老太太拆开包装穿就是了，“能再见到咪咪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就是挺突然的才会这样。”
霍香本来就觉得自己获得了很多人帮助和关心，才能平安走到今天，没想到连猫咪都在暗中守护着自己。想想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爱猫爱狗的人，有凭借一己之力救助很多流浪动物的，有坚持不懈给猫嘎蛋蛋的，有一起流浪相依为命的，还有花费大量积蓄给它们看病的，狗儿要唱狗儿歌，猫咪别怕过奈何，，那种深情～霍香觉得都比自己的情感更强烈，自己根本没有做的很好，却还能获得猫咪的守护，又是多么的幸运呢～
奶奶抱抱孙女，轻声告诉她，这个就像有的人身上有仙儿一样，不一定是哪辈子的缘分在这呢，霍香却苦笑：“仙儿多数也是为了修炼才……况且出马弟子三缺五弊总要占一样，可猫咪们却是什么都不图我的，它们…更傻。”
彤彤旭旭也过来安慰霍香，“香姐，你做任务之后，可以用多余的积分，兑换很多对灵魂有好处的东西，可以更好的照顾它们，不是很好么。”
霍香也笑笑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了，一直以为自己都看得开了，没想到情绪波动这么大，如今哭过之后，才是真的疏解了那股深藏在心郁结之意。“大家放心吧，我会努力的，为了奶奶为了你们为了猫猫为了我自己甚至是吕川的托付，我都不会丧气，，，彤彤你们出去把灯都关了，已经马上九点了，我和奶奶换衣服躺下，你们直接带我们去做任务吧，空间的东西咱们就慢慢收拾，不着急了，行不！”
“嗯(w)！”两小只重重点头。
就这样，霍香把信封放在地柜上，跟奶奶换好裤裤，合衣盖被躺好，两个人手拉手，随着屋内光亮一暗。霍香脑海里出现彤彤的声音………
“请问宿主，是否做好准备，按照事先契约携带沙风韵的灵魂，即刻进行穿越任务？a:是，b:否”
“a”。
“核算中……预计将多消耗百分之二十的专项能量。”
“请问是否继续完成测试任务，a:继续完成考核测试中的70年代任务，b:重新选择穿越任务”
“a”。
“核算中……预计节省能量百分之十八……请宿主保持放松，ok，开始穿越之旅……”
……
霍香睁眼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当时她离开时的鞋凳上，好像这几天的一切只不过就是她发的个呆。随着记忆回笼，系统彤彤的声音又出现了：“当前任务开始，确定现状请继续选择:a接受人物一生记忆，b不接受人物一生记忆”。
‘a’。
确定请继续选择：“a接收记忆，b翻阅记忆”。
霍香觉得这个问题有坑，脑海中问‘接收和翻阅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问题目前宿主权限不够，请自行理解”，霍香一听彤彤这官方小语气，就知道估计要靠自己来，现在不是走流程就是在考试，马上就有那么点心领神会的意思。
‘那都需要现实多长时间总可以告诉我吧’。“接收只需要一瞬间即可，翻阅则需要一定时间”。霍香想了想问到‘翻阅就像翻书一样？什么时候开始停止，看哪一页都可以吗？’……彤彤：“回宿主:类似”，‘那我选b翻阅，“好的宿主，请翻阅。”
系统说完霍香感觉脑海中多出来东西不是书，而是…………一个平板！霍香试着点了屏幕一下，亮了之后主页是像浏览器一样的一个放大镜和长条框框，左滑一下是像检索一样的日期标识，随便点开一年就出现十二月，点开一月就出现三十天，点开一天就像平时刷剧一样出现这一天的视频动态。
霍香就像以第三视角的观察者，可以随意翻看这个“电视剧”，甚至快进慢播和倍速图标都可以使用，下方不仅有字幕，甚至下滑还有剧情梗概和个人心路历程，不得不说真是非常人性化。
霍香在主页搜索1957年10月22日，点倍速过下午的视频，但主要注意力放在了了下面的梗概和心路历程上。
发现原主姓余 叫余香，昨天妈妈也就是徐老师，千辛万苦给她找的工作有眉目了，是本省拖拉机厂宣传科的临时工，明天早上需要考核一下过过场，就可以办理入职了，但原主不愿意去，跟妈妈的说法是觉得临时工干活累挣得少，可其实是因为她喜欢上，家属院后搬来的一个叫耿不扬的男生，男孩和她都是老三届毕业的的，但余香上学早比他小三岁，他们高中毕业一段时间后，还没有工作或者结婚的，就要被街道办鼓动去地方下乡了。
余香被塑料闺蜜撺掇着也想要下乡，她觉得结婚肯定不能随便结婚，但好朋友下乡了喜欢的人也下乡了，就自己留在省城有啥意思呀。
而且自己姥爷家也在乡下，逢年过节一家都会回去探望，也没有多难过呀，反而上山还很好玩。正好他们这片家属楼下乡划的地方没几个出省名额，找找关系分一块儿应该没什么问题，还可以不受妈妈管着了。
闺蜜还说等下乡了实在不行，让她家里使使劲，自己也跟爸爸诉诉苦，两家一使劲想办法把他们都接回城问题不大，越想余香就越一心要下乡了。
霍香划拉一下页面，果然第二天早上看见余香她故意捣乱赖床不起，妈妈好不容易把她整起来她又慢吞吞收拾不完，吃饭挑来挑去硬让妈妈煮了个鸡蛋，到楼下又说肚子痛去厕所蹲半天，最后硬是晚到一个多小时，见到安排工作的领导问话也非常倨傲不配合，可想而知最后眼看就到手的工作飞了。
现在的工作可是真‘铁饭碗’，即使本人不干了也可以给亲人去干，企业已经早发展成熟，疯狂用人的时候早就过了，岗位就那么多，很少有空缺或者多招的，不然余香爸爸在一汽还是有点实权，也不可能安排不了一个工作，一个是他本身人就比较正直，也肯定是要注重名声，二个更怕被一些人抓辫子举报。
家里给问了好久，花上不少钱粮，才找到这个临时工工位，她们家在拖拉机厂本来是没有什么根基，平时家里因为条件好就没少惹人眼红呢，好不容易靠着是兄弟厂的关系，人家对于余爸这样的老技术还是干部，也是巧了相互有所求，小心试探出机会，老同学一使劲儿这才有了这次面试。
结果余香愣是不配合，面试是正规流程，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这工作就被厂里别的部门领导，截胡给自己家去面试的亲戚了，完全给别人做了嫁衣。时间来不及霍香就没往后看，估计后面余香拖不下去肯定要下乡了，不得不说霍香有点无语住=_=。
她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个年代都已经能进厂子了，为什么要去下乡吃苦呢，那去自己姥爷家的乡下玩，和不知道下到哪里的乡下干活，能一概而论吗？
霍香在原主那些心里话上看出，余香姥爷是村里的大队长兼半个会记，孩子也都生活的不错，互相能帮衬上不少，不说那条件算是村里顶好的，就说他们回去过节，家里一堆表兄表姐，余香最小最受宠，啥也不用做还能使唤别人帮她忙活，那去陌生地方下乡，就是去艰苦劳动的，就她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想也知道不能好过。
要是真是有劳动最光荣的精神，和为了国家做贡献的思想，霍香虽然依旧不愿意下乡，但是也能理解甚至会佩服原主。但余香从小是娇宠着长大，一直就都很少干活，她不是觉得劳动最光荣，她是为了追一个毛头小子执意跑到乡下吃苦受累，霍香当然觉得不值呀。
更别说什么跟爸爸哭哭，就能给转回城的想法了，要是这么容易，就不会找个工作都这么费劲，就不会非得下乡，她还天真的想着带着那个什么鬼的闺蜜‘男友’一起回城，这不是要了家人老命。
目之所及余香的家庭条件是真不错，就是现代想生活的这么立整 也不容易呀，非得给自己制造生存困干嘛，想到这霍香决定必须留下来，能不去下乡就不去。
描述要半天的事，思维脑海也没用多少工夫，霍香赶紧起身回屋，在梳妆台里边的一个盒子里，拿出在视频里看到的新手表戴上，见时间不到七点十分，八点面试应该都来的及，斜挎着包包，拿着围巾手套再开门，就看到刚好徐母上身加了一件藏蓝色的对襟袄子，围巾手套穿戴一整，还拿个垫子，也出卧室了。
见徐母坐着换鞋呢，霍香自己先简单围好围巾戴上手套，徐母见闺女也都穿戴好了，就站起来开门，霍香坐下把新鞋登上，拖鞋也跟着放到鞋凳里，就跟着徐母一起锁门下楼了。
出了单元门，就看见之前从楼上看到的那个棚顶，就是个车篷，两边没停几辆自行车，但能看见浅雪落地留下的轮胎痕迹，估计都被上班的骑走了吧。中间一个大方形的像井似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霍香见徐母从衣服兜里拿出绳子，自己则不动声色自然的接过徐母的挎包，还有点分量呢。遇见几个妇女都拎着水桶说“徐老师出门呐”，跟着徐母朝遇见的几个人点头微笑“嗯呐”。原来中间的大方井是个下水井，她们下楼来倒水的，大家都有事，天也怪冷就没有寒暄。
看着徐母从兜里拿出布条做的绳子，把垫子绑在后车座上，又把车锁打开放前面车筐里，霍香把包也放车筐里往边上让两步，果然这种大梁自行车上车时候要来个后飞腿，站近了容易挨踹。
看徐母缓慢骑过去，霍香跑两步就跳坐上垫着垫子的后座了，车微晃了晃，“香香坐稳了哈”，霍香半搂着徐母的腰，自行车就渐渐蹬的快起来，霍香这才注意到，这种楼四面接在一起，只有她们这栋开了个口子进出，怪不得她在楼上的时候看不见大门在哪呢。
出了天井，更能感受到冷风吹过，空气中飘着点点雪花，霍香想着，同时间这可比现代冬天冷不少，不一会霍香就听见前面徐母说:“香香冷不冷？跟妈一样把围巾搂上去哈，别光顾着美，回头耳朵冻通红又让我给你捂。”
霍香说知道了，听人劝，吃饱饭，搂上围巾只就漏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不停扫着四周，出来铁门就看见这一排排都是这样，带有中欧混合风的红楼。
脑海里则问彤彤旭旭，这下可以出来说话了吧，“香香姐就是聪明哦～”，彤彤从她身边噗的冒出来，旭旭也跟着飘打招呼：“香姐”。霍香问两小只‘奶奶怎么样？’
“我在空间好的很呐，香香不用担心啦，彤彤旭旭给我开了一个光屏，我能看到你嘞，就是冷不丁不是你的样子，奶奶我还有点看不习惯呐。”
霍香听见奶奶的声音总算是放下心，“奶你好好的，空间里东西随便收拾一下就成，重的晚上我回去帮你搬哈”，“用不着呐，彤彤旭旭就可能干了，我们都整得快差不多了，你好好做任务吧，这家的生活条件可真是不错，香，别浪费资源。”
霍香安下心来，跟两小只叮嘱有事晚上再细商量，但一定护着点奶奶，奶奶有啥事不分时间，都得先跟自己说，知道不？彤彤旭旭都点头消失回空间了。霍香便搂紧徐母，翻着剧情梗概。
原主余香的爸爸和二哥都是吉春第一汽车制造厂的职工，大哥则去部队当兵了，爸爸在厂子还是个从技术工人，一步一脚印走上去的实权领导，不然不会分到六七十平的楼房。
徐母则是高中老师，只不过生了余香之后身体也没那么好了，加上当时也预见一些运动的原因，就逐渐从主课老师上退下来，在学校后勤处那边挂个闲职，主要心思渐渐放在家里，尤其是宝贝女儿的身上，把家人的生活一直是打理的井井有条，但徐母做主课老师的时候教学能力和态度都很好的，就是现在还会被熟悉的老师偶尔拽去帮忙代一下课，所以在后勤管理干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有叫她徐老师的，基本都是一汽认识的老户，叫习惯了。
出了厂家属楼，霍香看着路边就都是一排排平房或者小二楼了，灰白的墙上红漆写着各种激励人心，具有浓重时代特色的标语。随着前行逐渐偶遇的路人越来越多，他们虽然气色不佳 来去匆匆，但不知为何，霍香还是感觉到了一股隐忍的干劲，好似枯木逢春，霍香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这个年代，独有的精神面貌吧。
市中心还是相对来说繁华热闹的，楼房渐渐多了，霍香还看到了有轨电车，这个咋这么眼熟呢，难道……霍香暂时压下心思。看着不知不觉已经近在眼前的大门，上面焊着‘东方重型拖拉机厂’的大红字。
霍香和徐母在门卫窗口处下了车，顺便看了一下手腕，差二十分钟来分钟就到八点了，徐母气息有点喘，怎么说也是骑了快半小时的车，霍香顺顺她的后背，徐母回头冲女儿笑，示意没事。
然后在夸兜里拿了本书出来，把里面夹的一张纸拿出来给门卫看:“大哥我送我女儿来应聘的，这是招工表”。门卫大叔瞄了一眼问到“小姑娘儿叫啥名啊？”，“您好，我叫余香”霍香见大叔看向她，拿下头上的围巾脆生生回道，“哦哦，你就是余香哈，咋长这么水灵呢？快拿着表进来吧……小王，哎？小王呢？”，“这呢，，这呢刘队”，“小王，人到了，你快领这个余香同志，去人事部吧。”。“好的刘队，余香同志你跟我走吧。”
“等一下”徐母赶紧拉了一下闺女，从大包里拿出一个小包“拿着香香，路上有风，把表夹书里拿着，记得做晚妈说啥了吧，出来说话态度要好，知道吗”，“知道”。‘余香’点头，想想又说“放心吧……妈”，霍香还没从自己喊妈的生涩上回神，就被徐母轻轻一推“去吧”。
霍香顺势拎着包拿着书跟着前面的小王走了。徐母则在大门口看着孩子远去的身影久久出神。“哎？大妹子，别瞅啦，这会人走没影了都。”然后他伸头看看没人就小声说“这小王是王主任外甥，都交代过了，放心吧”。
徐母赶紧回神笑笑:“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不我闺女刚高中毕业出来找工作，我也是担心她不会说话办事，惹大家不喜了”，徐母说在挎兜里面拿了个砖头大小的油纸包，从窗口递进来“这是我自己家做的，大兄弟你们工作辛苦了，拿些来给你们尝尝味道”。
“这是干啥呀余家妹子，这俺们可不能收”，刘大叔连忙推拒。“您都叫我妹子了，也不是啥稀罕东西，咋咱们自己家做点吃的都不能尝尝了，快拿着，以后呀咱家孩子免不了给人添麻烦，还得你这当大爷的给看顾着点”。
说着徐母打开油纸包，刘队看着里面是炸的金黄的小麻花，不由笑的更真诚了：“好说好说，这孩子一看就机灵大方，长得还这么白净好看，她来了咱们厂，我看估计要不了多久厂花的名头就要易主啦！”说着有招乎后门那边一个同事，“是不是老吴？外面挺冷的，咱开门让大妹子进来烤烤火吧”。
“嗯呢，行”老吴明显话不多答应着，“那大兄弟我就不客气了，我还寻思在门口等会，看看孩子一会啥情况呢”。“客气啥，不嫌弃就进屋等”。“这感谢还来不及，哪能嫌弃呢”。徐母一边笑着回道，一边往门卫室的角门走，出来迎她的老吴看着很憨厚，笑的有些拘谨侧身让着，“老吴兄弟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把车锁了”，“钥匙给我一会儿吧”。徐母疑惑“这是？……”，“老吴意思他给你停好锁上”，刘队回身解释道。
“那也太麻烦了吧”徐母不好意思的笑，“麻烦啥？…”刘队缓步走过来笑道：“余家妹子你也不知道车棚在哪，我们老吴办事踏实的很，你放心让他去就行”。
“今天这可真是，遇见的都是好心人，那老吴大哥我就不客气了，太感谢了你们了”。说着徐母掏出钥匙串双手递了过去。“中号的那个就是车钥匙”，“好的放心”老吴应了声就走了。
“别客气了，外面站半天了，快进来等吧，”刘队说着拿了个凳子放中间火盆旁边，让徐母快坐。“余家妹子你别着急，一会儿小王要是自己回来的，那就是好消息”。“好，好，谢谢谢谢”。“咱们这里没啥东西，我给你倒点热水喝吧”。“不用麻烦，在屋里等会就挺好了”。。。
徐母这边客套着，霍香那边已经走到门口了，这一路上她也没闲着，在脑海平板里翻阅着昨天晚上徐母都跟原主说什么了，之前看个大概，也没注意具体都交代了些啥，果然在倍速寻找下，看见昨晚七点半的时候，徐母坐在女儿床边说着话，余香则在被子里裹着，背对着不搭理人，明显在怄气，霍香赶紧换成正常播放速度，就清晰听见徐母的声音：“听话哈香香，妈妈会害你吗，咱们给你爸爸好几个朋友都送了东西，这段时间就你王叔叔那里有消息，咱们不能错过，你王叔叔发话了，面试的一共几个人，明天咱们早点去，人家问啥你就正常礼貌回答，机灵活泼点，红宝书你不背的挺熟么，不知道说啥多说两句语录就行，那边差不多就能给你入职，别人都是陪跑的，你还不知足么。
要是还没准信你也别着急，你王叔应该会找你说几句家常话，这时候你趁没人注意，就把咱家准备的烟拿给他，妈都给你装好放小包里，会说点感谢话听见没有，别在那一动不动的装样，听见没有”，唠叨着徐母推了推大茧蛹女儿，“知道知道啦，都说了好几遍了，反正要是人多的话，没机会把东西给他可别怪我，要我说就不应该干这事，费钱还丢人，去下乡多好啊，还响应号召”。
“这就嫌丢人了，你爸到处求人办事时候就好受了？还不是都为了你这个不省心的，就我说这些你都给我记住了，能办就办了，给你王叔叔留个好印象，以后是你在那里工作，不能啥都指着你爸，得学着自己打点，去尝试着去跟人接触知道吧。就这你爸爸还得从别的地方还这个人情呢，而你就知道下乡下乡，那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呀，爸妈都是为了你好呀，香香”。
“知道啦知道啦，妈你快出去吧，明天不是要早起呢么，你这叨叨起来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那你睡吧，明天咱们可不能太晚，八点之前到最好了”。“知道啦～～快睡觉吧妈”。。。
霍香看到这里往徐母给自己的布包里瞄了一下，里面有要给王主任的烟，还有一些证件啥的。想想徐母一直以为女儿只是闹情绪，自己说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没想到她女儿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配合了。
霍香心里不由得的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徐妈妈真的很疼这个女儿，衣食住行事无巨细的都给打理的很仔细，而原主也不是什么坏孩子，她只是被宠的天真，太傻白甜了。
想着霍香已经被领到了人事部，小王敲敲门，“请进”，“赵干事，这是来应聘的余香同志”。“哦哦，小同志来的挺早嘛，进来进来”。
霍香看见房间四周围着办公桌，对着门的桌子明显大一些，坐着一个中年大叔，微微秃顶笑的眼睛眯眯，一个把圆眼镜拿下来擦了擦又架回去，左右两边的，跟现代课桌差的不多，要宽一些，一边坐了两个三十来岁的男的，另一边坐了两个女士，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另一位看着差不多二十七八的样子，大家手里的事都停顿了一会，看向门口站着的余香，只几秒左边一个灰衫男士起身跟赵干事说:“我去找马主任过来”。
主位的赵干事点点头，看样子应该是早吩咐过。霍香走进屋不忘回头跟小王同志点头表示感谢，小王脸有点红，腼腆说道:“快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站会儿”。霍香没时间想为啥他不走只说了声谢谢，就看见去叫马主任的男同志，跟她错身时候点头致意，霍香微笑点头回应。
而那边另一个矮一些的男同志，已经拎了吧椅子放在主位桌前面的空地上，霍香赶忙快步过去虚接了一下说谢谢同志，“不客气”。椅子放下男人就回自己工位上了。
霍香没坐下，而是上前把书里的招工表抽出来，双手放在赵干事的桌面上，在轻轻推到他近前，这上面字迹干净清秀，还是昨天吃完午饭饭徐母给填的，看着连折痕都没有的纸张，赵干事笑得更和蔼，“好，余香小同志你坐吧，稍微等一会儿，咱们主任马上过来，咱们就例行问你一些问题，不用紧张哈。”。
“好的谢谢您”，余香说完退回想着差不多主任快来了，就没着急坐下，这时候果然身后的门响了，是刚刚出去的灰衫中年男，“领队，主任来了”。开门一请让，身后一个微胖大叔笑呵呵的走进来，两边都说主任好。霍香见他走近就轻轻弯腰:“马主任您好！”
“你也好小同志，快坐吧”。说着走向主位桌，而赵干事在灰衫男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起来空出位置了，马主任坐定后，霍香见赵干事也坐了，自己就跟着大方坐下。
右边两位女文员已经把热水兑温些，年长的给两位领导端过去，年轻手里的的则给了自己，“谢谢小姐姐”霍香接过轻轻道。女人听见她软糯糯的声音，明显更笑眯眯的，emmm霍香觉得跟赵干事眼睛眯眯的挺像。
人让开 霍香一瞬间就回神，面带职业微笑看向两位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