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丹心34
“等一下！”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我的确下不了手开枪，毕竟曾经亲如姐妹，看着她们在我的枪下脑袋开花，估计回去夜里是要做噩梦的，梦到她们血淋淋地来向我索命。”
“哈哈哈！薛敏，你也会做噩梦吗？那你投靠日本鬼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呢？既然会害怕那你就别做啊！”
柳生美子没有理会破口大骂的欧阳兰，只是盯着薛敏，“那又怎么样，你不要想在这里拖延时间，有什么话跟我回去和将军说去。”
“你也太心急了吧。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让她们死在我的眼前，尤其是那种血肉模糊的死法。”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面不是有条河吗，把她们丢进河里，这样也算没有亲眼看到她们的死状，我心里多
少会好受一点。” “虚伪！”是欧阳兰又忍不住大骂。
“你不要想耍什么花样，把她们丢到河里，如果她们会游泳，不就跑了吗。” “柳生，你怎么就那么笨呢，她们双手都被绑着，就算会游泳那也游不起来啊。况且这
河水这么急，就算是会游泳的人，掉进去那也是凶多吉少的。”
柳生美子看看湍急的河水，没有说话，虽然薛敏说的没错，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妥。不过， 想亲眼看到小队自相残杀的心态终究占了上风，“好吧，那你就赶紧动手吧。”
“能不能让我先跟她们告个别。” “你怎么这么多事？”
薛敏也有些生气，“我现在对天皇的诚意是真的，曾经和她们的情义也是真的，如果有一天，天皇陛下让你杀了野村，你会怎么做？”
柳生美子不说话了，只是催促：“那你快点。”
薛敏先是走到冷月身前，双手环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走过去一一环抱了其他三个人，也不顾她们的挣扎和躲闪，满脸都是一副永别的不舍。
“好了。”薛敏做出一副准备动手的样子。 “等一下！”柳生美子一脸奸笑地走过来，“好啊，我差一点就被你给骗了。来人，把
她们几个的手掌打开，我要检查！” “你不信我？”薛敏的脸上露出一丝急切，上来按住了柳生。
柳生看了则更加笃定这里面有鬼，一把甩开了薛敏的手，“相不相信，检查过后就清楚了。”
林志远匆匆来到一处秘密所在，行动结束前，吴嫂都会在那里等消息。
他到的时候看到余文良已经回来了，但是神情很落寞，吴嫂正在和他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之前并没有见过。
吴嫂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看见林志远打量着身旁的杜毓钟，点点头，“自己人。”
林志远点点头，放下了戒心。“怎么样，行动还顺利吗？”
余文良闻言头又垂了下去，吴嫂则过去拍拍他，“好了，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自责了。” “难道行动失败了？”
余文良哭丧着一张脸，“不仅失败了，而且还赔进去五个兄弟的性命，我，我真该死。” 林志远看看，他接应进城的那十个人都还在，有些不解。 “是阿秀的人，”一旁的杜毓钟开口道，“多亏她早有准备，文良他们才能全身而退，
不过那些接应的兄弟就……”
林志远明白了，是吴嫂，不过……“阿秀？”
吴嫂咳了一下，“好了，不说这个了。文良，你说钥匙有问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余文良从怀里掏出两枚钥匙，“这一把是对的，”举起那一把银色的，“可这一把不对，”
又举起另一把金色的，“钥匙大锁眼小，根本就插不进去。这么一耽误，外面的人就冲进来了。”
林志远拿过两把钥匙仔细看着，他发现出问题的那一把是刚刚铸好的从藤原身上偷来的那一把，问题到底出在哪个环节上了？
“志远，研究所那边怎么样了？”
林志远本来就是来找人帮忙的，听吴嫂这么一问才想起来，拍了下大腿，“冷月她们几个出事了，我正是回来找人前去救人的！”
“欧阳兰她们出事了？我跟你去救人！” “你们刚执行任务回来，还是不要再奔波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的。”
“那好，咱们这就走吧。”林志远救人心切，也顾不上客气了，“她们去了城外，咱们沿着路找一找。”
士兵已经掰开了几人的手掌，柳生美子得意洋洋地走过去查看，却意外地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怎么可能，你们再搜一搜，看看她们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藏着东西。” 士兵检查了半天，“报告中佐，没有。”
“薛敏，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你一直在怀疑我。” “什么都没有做那你刚才紧张什么！” “我那是生气，气你对我的不尊重、不信任。” “你——好好好。那你现在可以动手了吧？”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我现在又不想动手了。” “薛敏！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怎么了，我背叛了国家、背叛了姐妹，为你们做了这么多，到现在你居然还是怀疑我。我又凭什么听你的，啊？！”
看着发飙的薛敏，柳生美子的气势相对弱了下来，还带着一点点心虚：“你之前一直和我们对着干，我对你有所怀疑那也是正常的嘛。”
薛敏听了这话气好像顺了一点，柳生美子趁势道，“那，请动手吧。” 薛敏慢慢地踱了过去，一一从冷月、欧阳路、柳如烟、童玲玲身边走过。
“薛敏，跟你当姐妹是我瞎了眼！你放心，不管我是怎么死的，都会回来找你，还有那些日本人报仇的！”
“对，老娘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小日本，还有那些和日本人狼狈为奸的走狗！” 说完狠狠剜了薛敏一眼。
薛敏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她们骂的不是自己而是空气，等她们停了嘴才开始说话，“大家毕竟姐妹一场，临行前有几句话送给你们，务必要记牢了。这辈子你们的命不好，等走了以后抓紧去投胎，不要再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去了，最好能投到什么城中首富或者开银行的家里，含着金钥匙出生。还有，这件事也不能怪我，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也不要回来找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说话的功夫，薛敏已经从冷月身前踱到玲玲那里，最后又停到了冷月面前，薛敏走上前去， 伸手替冷月整理她的衣服，紧紧衣领、拍拍口袋、系系纽扣，并用身体则巧妙地挡住了柳生美子的视线。
“冷月，还记得你第一次穿军装还是我帮你的，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整理衣服了。记着我刚才说的话，都是为你们好，找个好人家，早点投胎去。”冷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薛敏，而薛敏只是直直地瞪着她，不再言语。“好了，该上路了， 希望你记得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还有……一定一定不要回来找我！”说着便一把将冷月推过去背对着自己，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按着她反绑的双手将她推向河边。看着面前的江水， 冷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却又在下一秒突然睁开，大喊一声：“姐！”
“冷月，以后她们就都交给你了，就由你在阴间给她们领路吧。”说完不给冷月再多说什么的机会，将她推下了河。河水很急，才几秒钟，冷月就消失不见了。
“冷月！”“冷哥！”“冷月姐！”看着冷月消失的身影，其余三个人都叫了起来。“薛敏！你怎么可以，怎么下的去手啊！那是冷月，是你最要好的姐妹啊！你怎么能够……”欧阳兰喊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你，你，你……”柳如烟说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而玲玲只是不住地哭，她还不敢相信，冷月就这样死了，死在她最敬爱的队长手里。而她自己，也很快就会步上冷月的后尘。
啪，啪——“精彩，真是精彩。薛敏，谢谢你让我看了一场这么精彩的好戏。”柳生美
子拍着手说道。薛敏轻哼一声，并不理睬，垂着头，没有人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好了，看你也累了，剩下的几个，我看还是让我代劳好了。”见薛敏亲手把冷月推下河， 柳生美子认定了她的诚意，就想着快点解决剩下的麻烦。
“不必了，我可以的。”薛敏强打着精神，坚持要亲手送欧阳兰她们上路，连柳生美子也不懂她到底在坚持什么，不过她到是蛮乐见其成的，便退到了一边，只是仔细注视着。
薛敏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走的很慢，将欧阳兰、柳如烟、童玲玲一个一个地推下水，每推下去一个，脚步都好似变得更沉重一些，走的也越发的慢。
等到童玲玲也被推下去后，柳生美子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好了，都解决了，咱们也快点回去吧。”
薛敏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望了一眼江面，便跟着柳生美子往回走去。
身后江面一如初见，仿佛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也不曾吞噬了四个年轻女子。
小东揉揉昏胀的脑袋，醒了过来，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自己这是在哪。
“坏了！”小东一拍脑门猛地窜下地去，由于动作过猛还有些站立不稳，不过这一下到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小东叫来门口的卫兵，“将军和薛敏现在都在哪里？”
“回大佐，将军还在休息，敏小姐昨天夜里去查看研究所的爆炸现场，今天天快亮才回来， 但刚一回来就被柳生中佐拉走了。”
“什么？”本来小东听说藤原还没醒松了一口气，但听到薛敏被柳生美子带着则心惊肉跳的。“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柳生中佐本来是来找将军的，但将军还没有醒，柳生中佐见敏小姐也在，就拉着她走了，好像说是什么去看戏。”
小东现在还不能判断事情有没有败露，自己真是该死，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就喝醉了呢。“那研究所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很是顺利，破坏的人已经全部被抓。”
小东眉头一紧，怎么会这样，再联想到“看戏”，他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以薛敏的性子，一定不会丢下姐妹们不管的，可是柳生美子这么狡猾，还有个野村在，不行，他得马上过去看看，薛敏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
小东才离开不久，野村进来了，柳生美子带着小队离开后他负责留下清理现场，都弄好后来向藤原汇报。
“对不起野村少佐，将军昨天喝多了，现在还在休息。” “这样啊，”野村看看日头，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再睡了，“没关系，那我就在这里等
将军醒来好了。”
“报——”外面一个士兵跑进来，“大东亚银行出事了。” 野村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报告少佐，今天黎明前，有一拨人闯入银行金库，不过已经被全部击毙了。” “一共几个人？”
“五个。”
野村又回头看看藤原的卫兵，“我看还是把将军叫醒的比较好，出了这么多事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才是。”
江水下游水势较缓，水也不是很深，经常有小孩子来这里摸鱼。这会儿，正有几个孩子在水边嬉戏，突然水里冒出一个人来，只见她甩甩头，又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孩子们都吓傻了，四散跑开。
过了一会，刚刚的人又冒了上来，只是怀中多了一个人。 第一个冒上来的人正是冷月，而此刻她怀里的，是欧阳兰。
“冷月，怎么回事，我们都还没死吗，是你救了我？”被冷月摇醒的欧阳兰一睁眼就是一串发问。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醒了就好。”说完冷月一个猛子又扎进水里。
欧阳兰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正愣神间，冷月再一次破水而出，这次她抱着的是柳如烟。“快，欧阳兰，柳如烟呛了水，你把她扶到岸上去。”说完就又下水了。
欧阳兰接过柳如烟，顾不上多想，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岸边走去，“柳狐狸，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以后跟谁吵架啊！”一边说一边帮她把胸腔里的水压出来“快醒过来啊！”
“吵死了！” “呵，你醒了，太好了！”欧阳兰抹了一把眼泪，她可不想被柳如烟看了笑话。柳如烟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揉着发胀的头“老娘这是怎么了？”
“你呀……”欧阳兰话没说完，冷月又一次从水里冒了出来，怀里扶着的正是玲玲，“欧阳兰，快。。。来帮我一把。”数次潜水救人让冷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一个人托着玲玲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欧阳兰赶忙过去帮忙，二人合力将玲玲架到了岸上，但是她在水里呆的时间最长，折腾了半天才醒过来，四个人筋疲力尽地靠在一起。
“冷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冷月还有些疲惫，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摊开的手掌里面是一把小刀片，两面都是刃，很锋利，冷月的掌心被割了几个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冷月姐，你就是用这个割断了绳索，然后把我们救起来的吗？” 冷月机械地点点头。
柳如烟凑过头来，“冷哥，你哪弄的啊？”
冷月茫然地抬起头，虽然看着柳如烟但是眼神却并没有聚焦，“是。。。队长……”
“什么？冷月你说这是薛敏给你的？什么时候的事啊？”
冷月仍旧机械地点点头，“这是她在推我下水前的一瞬间塞到我手里的。” “冷月，”欧阳兰用力地摇着冷月的双肩，想让她清醒一点，“你，你说清楚一点啊，
到底怎么一回事。”
冷月的目光终于重新聚焦，她看着欧阳兰急切的眼神，突然想起什么，打开自己上衣口袋的纽扣，从里面翻出一枚钥匙来。
另外三个脑袋凑了过来。“冷哥，这是什么？”
冷月看着钥匙发呆，突然她摇晃着凑的最近的柳如烟，“柳如烟，刚才队长跟咱们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冷月姐，你这么一说，刚才头儿的话确实有些奇怪。” “刚才，薛敏好像说让咱们去投胎，还是什么首富或者看银行的人家里。”
“对对对，还说什么含着金钥匙出生。哎，冷哥，你说这金钥匙会不会和你手里的这把有什么联系啊？”
“冷月姐，这把钥匙不会也是头儿给你的吧？”
冷月点点头，“我觉得队长一定是想暗示些什么。”
几人还在揣测薛敏话中的含义，突然听见一声“冷月——”，抬头一看，却是林志远带人找了过来。
柳如烟这个时候仍不忘调侃，“呦，这不是临江城的首富林大少吗。” 冷月听了突然眼前一亮，却还来不及进一步思考就被林志远抱在了怀里。
“冷月！”林志远冲过来抱住了冷月，“我可找到你了，幸亏刚才碰到几个孩子说这边突然有人从河里冒出来，不然我们就找错方向了。”
“阿远，你怎么会找到这来？”
林志远没有回答，而是左右看看，问道：“薛敏呢，她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阿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冷月，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更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说着，林志远眼尖，看到了冷月手里攥着的钥匙，“冷月，这是什么？”
“这个。。。是姐给我的。”
林志远脑中突然蹦出的是余文良那句：这一把是对的，可这一把不对，钥匙大锁眼小， 根本就插不进去。他从冷月手中拿过钥匙，有些激动，“冷月，薛敏除了这把钥匙还给你什么了，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冷月看着眼前的林志远，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有些陌生，将薛敏的话复述了一遍，一边问道：“阿远，你知不知道姐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让我们投胎去城里首富的家，是不是就是让我们去找你的意思？还有银行家、金钥匙，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林志远听完冷月的话，又看看手里的钥匙，先是惊喜、继而落寞、最后则有些痛心，“冷月，薛敏她现在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阿远，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月，具体情况我慢慢再跟你解释，现在情况紧急，你们先跟我回去。”
薛敏还是坐在副驾驶，还是柳生开车，还是来时的那条路，唯一不同的冷月她们几个不在了。
现在正是寒冬，就算水流不那么湍急，但光是那刺骨的冰冷就够人受的了。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钥匙会不会从口袋里滑落、她们能不能理解自己话中的暗示？那把刀够不够锋利、冷月能不能顺利割断绳索、又能不能来得及救起其他三个人？刚才薛敏执意亲手送她们几个下水，就是为了让每个人落水的时间间隔大一些，为的就是给冷月多一点缓冲时间来救人。
要知道她亲手将生死姐妹推到冰冷的河里心中是怎样一番滋味，偏偏还不能露出半点情绪来。还是那梦境给了她提示，这样做，她们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不过，她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冷月，你们还好吗？薛敏边想，不由钻紧了拳，刚才将刀片塞给冷月时在掌心划出了几道口子，再一用力，血滴了下来。
柳生美子则心情大好，还哼起了小曲儿，没有注意到薛敏手心露出的丝丝血迹。薛敏听了则十分烦躁，“你专心开车好不好。” “怎么，还怕我把你开到沟里去？”
“你这是要往哪开啊？” “当然是回去了。” “回去……”
“你真奇怪，不回去还能去哪。你放心吧，经过这次我再也不会跟你过不去了，回去我还要向将军替你请赏呢。”
薛敏想了想，不明情况的小东还在那里，那回去就回去吧。按照药量，藤原中午才会醒， 时间还来得及，她打算带上小东一起走。
只是薛敏不知道，这次回去，差点有去无回。
路上，林志远简单地跟冷月她们说了事情的经过，也没有避讳余文良他们，毕竟这件事他们也参与了。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薛敏的事。
“这么说，咱们都错怪薛敏了？” “可是，可是姐大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实情呢，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帮她的。” “这么说来，我们提前行动破坏了头儿的计划，那头儿她现在会不会有危险啊？”
“阿远，我要回去，姐一定是被柳生带走了，如果他们发现钥匙不见了，姐回去就死定了！”
“冷月，”林志远一把抱住了冷月，不让她跑开，“你听我说，你这样去就是白白送死。而且，这钥匙也必须马上送过去，你总不能让薛敏的牺牲白费啊！”
冷月本来还在挣扎，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却瘫软下来，浑身还有些颤抖，“阿远，姐不会有事的，对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林志远抱着冷月，不停地安慰她，但其实他的心里也一点底也没有。
“林少，你是说薛队长没死，也没有叛变，而是做了卧底，就是为了偷这把钥匙？” “可以这么说。”
“我真是该死，之前居然还怀疑过薛队长。”
“余连长，你不必自责的。”林志远安慰余文良的时候没发现欧阳兰的头都快要扎到地上去了，柳如烟的脸也是红红的。
“既然这把钥匙是薛队长拼了命换来的，不能让她的心血白费。我这就带人再去一次大东亚银行。”
“可是你们才刚刚从那回来，又陪我出城救人，太疲惫了吧。” “没关系的，这点累不算什么的。等药水拿到了，我还要再带人去救薛队长呢！” “对！救薛队长！”余文良带来的人也都附和着。
“可咱们才刚刚劫了银行，这会那的守卫一定很严，你们几个人行吗，要不要回去和吴嫂还有杜将军商量一下。”
“我也去。”欧阳兰站了出来，“为了国家也好，为了弥补对薛敏的愧疚也罢，我跟你们一起去。”
余文良对欧阳兰投去一个赞许的眼光，“那条密道还没有被发现，我们可以从那里潜进去。”
“进去容易，出来时想不被发现可难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柳如烟打断了林志远，“臭脸婆，老娘和你一块去！不把药水
拿到手，我没有脸见姐大。玲玲，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冷月姐，咱们一起去，替头儿完成她的心愿。”
冷月本来还有些犹豫，她其实更想先去救薛敏，但听了玲玲的话也点点头。姐，你的心愿我替你完成，而我的命就和你栓在一起了，若是你有个万一，冷月绝不独活。
“你们这样也太莽撞了。冷月，你们几个才从河里爬上来，体力会吃不消的。” “阿远，我想过了，这是我们该做的。这样，姐和我们才能都没有遗憾。” “那我也陪你们去。” “林少，你不会功夫，去了难以自保，还是先回去吧，将军那里也需要有人去通知，
而且，他们还能再派几个人来支援我们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