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丹心3
薛敏被按到刑凳上趴好，卫兵上来绑住她的手脚，两旁的行刑手举起板子…… “1 ！”
“2 ！”
……
板子重重落下，薛敏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没几下，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薛队长还真是坚强啊，看来这区区 30 军棍对薛队长来说不算什么，那我就放心了。
胡秘书，这儿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站长放心，您慢走！”
冷月她们几个看着受刑的薛敏，眼里就要喷出火来，可偏偏不敢乱动，怕再给薛敏带来更多的麻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板子打在薛敏身上，也痛在她们心里。
金站长走后，秩序不像一开始那么齐整了，人群中不时有人交头接耳地聊着。
…… “这薛队长还真是条汉子，居然一声不吭。” “说什么呢你，人家明明是个姑娘！”
“嗨，姑娘又怎么样，要是换了你上去，早就哭爹喊娘了。” “要我说，薛队长不简单啊！” “再怎么不简单，现在不也趴在那儿挨板子吗，我看还不如咱们呢！”
“哎，你说，平常薛队长和女子小队，那多威风啊。也立了不少功，怎么一次任务失败， 就被罚的这么狠。我听说，一会还要关禁闭呢！”
“真的啊？站长这次可是狠了心了，不知这薛队长怎么得罪了咱们站长。” “你说话可小心点，再胡说八道估计趴在那的就是你了。”
“我说的也没错啊，每次功劳是领导的，责任是咱们的，搞不好还要挨板子，真不知以后还怎么干下去。”
“我听说，本来是要罚整个小队的，但薛队长一人揽下所有责任，也揽了所有的刑罚。刚刚金站长不是说刑罚减半吗？打 30 棍，那要是不减半就是 60 啊！乖乖，就是一个壮汉也受不了啊。别说，这薛队长还真够勇敢的。”
“真的？这年头还能有这样的领导，愿意自己挨板子替属下扛过失的？你说，我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分到薛队长手下当兵呢？”
“就你那两下子还是省省吧，人家女子小队可是特种部队，而且都是女的。你去，你拿什么去？”
“嗨，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话说回来，难道你不想要一个薛队长这样的长官吗？” “这样的好长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那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咱们啊——没有那么好的
命！”
……
“21 ！”
“22 ！”
行刑还在继续，薛敏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背上也渗出血来。虽然一直忍着没有出声， 但那颤抖的身躯还是透露了她所承受的痛楚。
刚 开 始 ， 薛 敏 还 能 听 到 冷 月 她 们 焦 急 的 呼 声 ， 现 在 已 经 什 么 都 听 不 到 了 ， 视 线 也 越 来 越 模 糊 。前两天的伤还没有好，这下全部裂开了。
“29 ！”
“30 ！”
随着最后一棍落下后，薛敏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冷月她们冲上来，七手八脚地解开绳子，失去束缚的薛敏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来人，将她们几个送到禁闭室去。”胡秘书发话了。 “你们怎么这么残忍，薛敏都伤成这样了。” “就是，就算要关禁闭，不能等她伤好了吗？” “几位，这是金站长的意思，请不要为难我。如果你们不配合，那我只好用强了。”说
罢示意士兵上前。
冷月放下怀中的薛敏，掏出左轮指着胡秘书，“你们谁敢过来！” 胡秘书和一众士兵有所忌惮，双方一时僵在了那里。 “咳。。。咳。。。” “头儿！你醒了！太好了！”玲玲看到薛敏睁开了眼，激动地喊道。“冷月，把枪放下。”薛敏有气无力地说。 “队长，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 “我说放下！咳咳。。。”薛敏加重了语气，却引发一阵咳嗽。
冷月无奈，只好收起了枪，担忧地望了一眼薛敏，转而用冷冷的眼神威慑准备上前的人。“我没事。。。咳。。。扶我起来。”
“可是姐大……” “没关系的。胡秘书，可以走了。”
“还是薛队长通情达理，那请吧。”胡秘书也不敢再让人用强，只是前面领路。操场上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本来，这禁闭是要分开关押的，但看着几人能杀人的眼神，再加上薛敏确实伤的很重， 于是胡秘书格外开恩把小队五人关在了一处。毕竟，把这几个姑奶奶得罪狠了，也不是什么
好事。
禁闭室里
几人扶着薛敏小心坐下。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还是扯到了伤口，让薛敏倒吸一口冷气。
“队长，怎么样？” “我没事。。。”
“还说没事，要我说你当初就不应该逞强，干嘛非得一个人抗，看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看着刀子嘴豆腐心的欧阳兰，薛敏感激地笑了笑。 “臭脸婆，姐大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我说什么了我。要不是某人非要逛街导致回来的晚了，薛敏也不会被罚的这么重！” “晚回来是因为姐大的伤，我是顺便逛个街，怎么到你嘴里都变了味儿了？”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吧！”
“如烟姐，兰兰姐，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就别吵了。” “不行，她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明白！”
“都别吵了。欧阳兰，这次任务失败，责任在我；滞留晚归，也是因为我。现在还连累你们陪我一块关禁闭。”
“薛敏，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听薛敏这么说，因和柳如烟吵架而气焰爆棚的欧阳兰瞬间语塞。
“我知道，但确实是我连累了你们，你就别再怪柳如烟了好么？” “姐大……”柳如烟的气势也瞬间全无，哽咽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就算是跟你
一起去死，老娘也愿意！” “队长，没能替你分担痛苦，我们已经很难受了，你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 “就是，头儿，我们五个人是一体的，永远不分开。” “恩，玲玲说的对，我们五个人永远不分开。”薛敏笑着摸了摸玲玲的头。 只是薛敏想不到，这样简单的一个承诺，实现起来却困难重重……
“好了好了，别肉麻兮兮的了。玲玲，你快给薛敏看看伤吧。” “对，头儿，我帮你看看。可是……现在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处理呢？” “这个啊，看老娘的吧！”
过了一刻钟，门口的卫兵送了一盘医疗工具过来。“太好了，如烟姐，还是你有办法。” “那还用说 ~ 行了行了，赶快给姐大看伤吧。”
玲玲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脱下薛敏的外衣。所有人都傻了……
外衣只是沾上了斑斑血迹，而内衫则是染满了鲜血。除了军棍留下的一片血肉模糊，腰间的伤口完全裂开了，其他一些小的伤口虽然出血不多，但也都需要重新养起来了。
“头儿，你忍着点，有点地方衣服已经和肉粘在一起了，我现在必须把衣服揭掉……” “没事的玲玲，你动手吧。”
“嘶 ~”虽然薛敏极力克制着自己，但还是会时不时疼的吸冷气。
上过药的薛敏疲惫极了，就这样睡过去了。玲玲和冷月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玲玲，薛敏怎么样了？”欧阳兰轻轻地问。
“我检查过了，以前的伤口都崩开了，棍伤虽然严重，但好在都是外伤，只要好好休养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在这种破地方怎么好好休养！” “柳如烟你轻点，别把队长吵醒了。”
在冷月的干预下四下变得静悄悄的，但不能吵架的柳如烟和欧阳兰变得坐立不安，不知该干点什么……
“放饭了！”
卫兵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静默。 “太好了，折腾了大半天老娘都饿死了。”柳如烟腾地跳了起来。“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吃。” “怎么了，有本事你别吃，正好我还不够呢。” “凭什么？就算我不吃也不能便宜你啊！”
两人积蓄了半天的能量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了。“唔。。。”
“队长，你醒啦。”冷月埋怨地瞪了一眼柳如烟，上前扶薛敏坐起来。 “怎么，我睡了很久吗？” “不久不久，姐大你醒的刚刚好，一醒来就有饭吃。” “薛敏可不像某人一样，就知道吃。”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姐大受了伤，正需要补一补好养身体，不吃饭怎么行？”
卫兵放下饭后就离开了，柳如烟边说边扑到桌旁，但看到饭菜后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 冲到门口拍着门叫道：“喂喂喂！你们怎么回事，打发要饭的呢！有没有人啊！”
“吵什么！” “你们送来的那是什么饭，啊？军统的伙食全都养猪去了吗？拿这破玩意糊弄老娘！” “这是规矩，禁闭期间一切待遇从简。”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
柳如烟还待争辩，被玲玲拉了回来，“好了，如烟姐，规矩确实是这样的。” “那也不能这么次吧？我记得……” “上次你被关禁闭，是队长知道你肯定吃不惯这里的饭，特地让我给你送的。” “……那，就算我能将就吃，姐大还有伤，只吃这个怎么行 ”说着举起饭碗，大半碗
米饭上是几根菜叶和两块豆腐。 “我看这挺好的啊，挺清淡的不是吗？”薛敏笑着打趣道，“而且至少咱们还有的吃，
很多人根本都吃不上饭，只能吃草根，啃树皮。” “啊？头儿，真的吗？草根树皮哪能吃啊？” “因为他们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所以无论再艰难困苦，他们都会咬牙挺下来。” “‘他们’。。。是谁啊？”
“他们……他们是中国的希望。” “头儿，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呢？” “我说童不灵，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快来吃饭了。” “不急，玲玲，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走，咱们去吃饭吧。” “恩，头儿我扶你。”
“队长小心。”
冷月和玲玲扶着薛敏来到桌前。
“好了，我哪有那么娇气，还是自己来吧。”薛敏看着要喂她饭的冷月，无奈地笑笑。“姐，让我来好不好？”冷月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碗里的菜夹到薛敏碗里。
“算了姐大，你还是听冷哥的吧，别一会伤口又崩开了。”柳如烟也把自己的菜夹给薛敏， 但是犹豫了一下，留下一小块豆腐。
“就是就是，听话，别乱动。”欧阳兰说着把自己的菜全夹给薛敏，又从柳如烟碗里把那块豆腐也抢出来给了薛敏。两人互瞪几秒后，柳如烟挫败地坐了回去。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啊。”薛敏要站起来制止被冷月按了回去，这当口，玲玲也把菜拨给了薛敏。
“头儿，这都放一起才这么一点，不多不多。”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嗝。。。你看，我都吃完了，那个菜。。。嗝。。。给我。。。嗝。。。我也不要了。。。嗝。。。”欧阳兰举着一个空碗，边打嗝边说。
“天啊，我说你不仅是炸弹娘娘转世，还是饿死鬼投胎啊！吃这么快也不怕被噎死吗？” “要。。。嗝。。。要你管！”还在打嗝的欧阳兰吵起架来显得力不从心。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看着欧阳兰，薛敏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队长，你快吃吧，一会都凉了。” “就是，夹出去的菜，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姐大你不吃我们也不要了，这
不是浪费吗。对吧，童不灵？” “啊？对。”正在默默扒饭的玲玲慌忙答应着。 “你们。。。谢谢……”薛敏本来还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感激地笑了笑。
“嗨，跟我们就见外不是。哎，对了臭脸婆，我有一个偏方专治打嗝，你要不要试试？” “不。。嗝。。。不要！”
“试试嘛，总这样打，你自己不累，我们听着还嫌烦呢。”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还有完没完？”
……
薛敏看着她的姐妹们，受伤流血都不掉泪的她眼角滚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夜里，薛敏早早就支持不住睡下了。而其余人则在低声而激烈地讨论着…… “我说了，你们都去睡吧，我来守着就行了。” “不行啊冷哥，你一夜不睡会熬不住的，要是明天被姐大发现了怎么办。” “那……没关系，我中间会眯一会的。” “冷月姐，没有被子睡会着凉的。”
“我说了不要紧的。” “我说冷月，你怎么和薛敏一个脾气，有什么事就知道自己一个人抗。咱们几个晚上轮
流值班不是挺好的吗？”
“就是冷哥，这次我也同意欧阳兰的说法。你要是执意不睡，那我们几个一起陪着你。” “好吧，那我第一个值班，过两个小时换你们。” “不行，你值最后一班。万一你不叫我们换班怎么办。”
“咦 ~ 看来某人脑袋里也不只是 tnt 嘛！” “去，没空搭理你。你要是精力旺盛，那你值第一班。” “我值就我值。”
“那就这么定了，我值第二班，玲玲第三班，冷月第四班。好了，咱们都去睡吧，薛敏就交给柳狐狸了。”说我完拉起冷月就走。
清晨，薛敏在一阵咳嗽声中醒来，也惊动了床边打瞌睡的冷月。“冷月。。。咳。。。你怎么坐在这。。。咳咳。。。” “我。。。我刚刚睡醒，起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不对，你有事瞒着我。”看着支支吾吾的冷月，薛敏能看出来她在逃避自己的眼神。
等看到自己身上的两床被子时她彻底明白了。“你一晚上没有睡，是不是？”
“没。。。没有！我真的是刚起。”冷月的伪装瞬间被打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着急解释着。
“还想骗我！咳咳。。。那这被子怎么回事？”
薛敏的咳嗽声也将其余三人吵醒，这会儿都已经围了过来。“我。。。我刚刚给你盖上的……” “冷月，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姐……”
“看着我！” “头儿，你就别逼冷月姐了，她真的是刚起，我可以作证，还是我把她叫起来的呢。” “哦 ~ 这么说你也没睡？”
“我。。。”说漏嘴的玲玲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求助地望向柳如烟，得到的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嘿嘿，姐大，你看，这事情。。。事情嘛。。。是这个样子的……”恨归恨，这圆场还是要打的。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好啦。事情就是这里的被子太薄了，怕你着凉于是给你盖了两床， 反正少一床被总要有一个人不能睡，我们几个晚上就轮流守着你，可以了吧！”
“臭脸婆！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不说的嘛！” “你看看薛敏那个样子，瞒得住才怪！还不如直接说了干脆。”
“谢谢。。。”听了她们的话，薛敏没有了刚才凌厉的气势，也不再追问下去，只余哽咽。“头儿，你不要这样嘛……” “玲玲”薛敏抱了抱玲玲，又伸出另一只手揽住了旁边的冷月。
冷月向薛敏的怀里靠了靠，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哎 ~ 我也要，我也要！”柳如烟也上前去索要拥抱。
“切 ~ 无聊……”欧阳兰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脚下却是慢慢地挪了过去。。。五个人抱在一起，这冰冷的室内，还有一团温暖……
“强哥，几天不见，您去哪了？” “老子出任务去了。” “什么任务，还要劳烦我们强哥亲自出马？” “跟你说你也不懂，当然是重要任务啦！”
“是是，想来强哥出马，一定轻松搞定吧。嘿！强哥，您这是又高升了呀！我的妈呀， 上士，恭喜李头儿！贺喜李头儿！连升两级呢”
“嘿嘿，等调令下来再好好庆祝庆祝……对了，我不在的这两天，有什么新鲜事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哦，对了，有一件事挺特别的。” “哦？说来听听。”
“昨天，金站长当众打了女子小队队长薛敏的板子，30 军棍呢，想想都蛋疼……” “你是说，薛敏？”
“对，就是薛队长。现在她和小队其他人都在禁闭室呢。” “禁闭室。。。有点意思……”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哦，没有……你小子不错，以后这类消息要勤向我汇报，知道了吗？” “是！那李头儿，您可得多提拔小弟啊。” “没问题，只要你小子听话，绝亏待不了你。” “哎呀，谢谢李头儿……李头儿，您这是要去哪？”
“禁闭室——”
“站住，这是给谁送饭呢。” “是强哥啊，这是给女子小队送去的。” “我看看……就这些？” “是，这是惯例。不过确实清淡了些，昨天长官还抱怨来着。” “既然抱怨，那就不必送去了。”
“这，恐怕不合适吧……” “是她们自己嫌难吃的，那不吃也罢。” “这。。。” “怎么，你要违抗命令？” “不，不敢……”
“那就好。还有，以后记得叫长官。”说完抖了抖领章，又斜了一眼禁闭室的方向，转身扬长而去。
禁 闭 室 内 “今天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了，送饭的怎么还不来？” “如烟姐，再等等嘛，应该马上就送来了。” “没耐性的家伙……都怪你，昨天嫌饭难吃，今天没有了吧！” “这跟老娘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也饿着肚子呢”
看着又吵起来的两个人，玲玲的头大了。
…… “送饭的怎么还不来？”这回发问的是欧阳兰。
“看来某人也不是铁打的嘛，也知道饿。” “去去去，我现在不想跟你吵。” “噗”薛敏和冷月相视一笑，敢情这两人也有不想吵架的时候。
……
……
太阳就要落山了，在柳如烟将送饭的、看门的、拿药的等等人的祖宗问候了八遍以后终于消停下来，室内出现了一片难得的安静……
“好了，大家不要等了，已经这个时候了，看来应该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既然这样，不如早点睡，也好保存体力。好在还有一天咱们就能出去了。”
“薛敏，都这样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那怎么办，对于不能改变的事除了接受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可是头儿，没有吃的，连药也没有。你的伤口要是不及时换药容易感染的。” “没事，哪有那么娇气。都别想那么多了，快睡觉吧。”
…… “姐大，你让我们睡，你自己怎么不睡啊？” “就是，队长，你的伤还没好，赶紧睡吧。” “我要看着你们睡，你们不睡，我也不睡。” “薛敏。。。你。。。你耍无赖！”
“说是命令也好，说我无赖也罢，总之今天你们不睡我不睡，大不了大家一起坐到天亮。”
……
四个人在薛敏的威逼之下都爬上了床，只是薛敏还坐在那。 “头儿，我们已经躺下了，你怎么还不睡？” “不急，等你们睡着了我再睡。你们要是真的心疼我啊就抓紧睡。”
本来想故技重施的几人最终扭不过薛敏，都睡下了，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所以一沾枕头， 不一会就睡着了，除了……
“冷月，别装了，你们几个睡着了是什么样子我再清楚不过了。”半小时后，薛敏的声音悠悠地响起，而被窝里的冷月则握紧了拳头。
感觉到身上一道灼人的目光，冷月缓缓睁开了眼。与看着自己的薛敏对视良久，最终在那几分温柔、几分宠溺、几分生气、几分命令的眼神中败下阵来，翻个身，抿了抿嘴，认命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听着屋内四个均匀的呼吸声，薛敏有些无奈地笑笑，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体，又摇了摇略有眩晕的头，帮几个人一一把被子掖好，这才轻轻地上床，扯过那床薄被睡下……
“糟了，我怎么睡的这么死！”本来想先睡一下后半夜再起来的冷月一睁眼发现天已经亮了。看看薛敏还在熟睡着，其他三个人也没有醒，冷月蹑手蹑脚地下床来到薛敏床边。
端详着薛敏沉睡的面容，冷月无声地笑了，伸出手去想帮她整整刘海，却突然间像被电到一样抽回手，紧接着又重新贴上薛敏的额头。
“不好，队长发烧了！”
冷月惊叫出声，惊醒了还在熟睡的其他三人，唯独身前的薛敏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
还迷迷糊糊没有睁眼的柳如烟被欧阳兰一把从床上拽了下来，而玲玲已经开始帮薛敏检查。
“怎么样，玲玲，队长怎么那么烫啊？”
“冷月姐，头儿的伤口好像感染了，再加上一整天没吃没喝的，估计昨天晚上还着了凉， 所以……”
“都怪我不好，昨天就应该坚持的，最起码队长不会受寒。”
“好了冷月，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看要怪应该怪金站长，他这是要把薛敏往死里逼啊！” “金胖子，看老娘出去阉了你！” “好了，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救队长吧。” “可是，现在咱们什么都没有……”
“来人啊！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还有没有活着的啊，等老娘出去看不一个个活剥了你们的皮！”
…… “外面到底有没有人啊，有人生病了！送口吃的来啊，最不济给口水也成啊！”
…… “我求求你们了，就当行行好，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啊！”
……
柳如烟拍着铁门叫了一个小时，嗓子都哑了，可就是没有回应。 “如烟姐，你歇会吧。” “可恶，这会我要是有炸药，就炸开这道破门冲出去！” “省省吧你，别竟说那些没用的。”柳如烟嘶哑着嗓子还是不忘抢白几句。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啊？” 终于有人出现了。
“这位大哥，您行行好，我们头儿生病了，发着高烧，您帮帮忙，给我们弄点吃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