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爱情梦
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有恋爱冲动了,但是从来没有敢在表面上有所流露,只是悄悄的把那种感觉埋藏在内心深处,对谁也不敢说出来。
十三岁我读初一,我的同桌是一个很美丽的女生,她不但美丽而且还善良,几十年过去了,我还记得她当年喜欢穿一件鹅黄色的灯芯绒衣服,那时候我的一个老师把这种布料戏称为“布王”。她家是有条件穿“布王”衣服的,她的爸爸在银行上班,妈妈是镇上医院的医生,她每天都穿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身上还有一股迷人的清香味儿。可是我穿的衣服只能是让补的地方尽量少一点儿,让父亲尽量给我补得平整点儿。母亲是不会补衣服的,也不会扎鞋子,补衣服是父亲的活,扎鞋子是大姐的事。记得当时我最满意的一件衣服是大姐穿旧了补了几个疤的一件天蓝色的衣服。可怜我那时候还不知道穿衣服是男女有别的,我穿着大姐的那件旧衣服还感到十分的自豪,我也穿过大姐的旧裤子,那裤子的侧面是有开口的,开口处有纽扣扣起来,男生的裤子开口在前面,但是我没有穿过那样的裤子,我穿的都是收腰裤,没有地方开口,也没有地方系皮带,收腰裤在裤子的上沿口缝进一条缩巾带,这样裤子就不会掉下来,但是就是撒泡尿也得像女孩子一样脱裤子。
当时我就是这样一副形象,要多土有多土,可我旁边却坐着一个很洋气的姑娘,我说她不但美丽而且很善良,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嫌弃过我,哪怕一个轻视我的眼神都没有。她看我的眼神单纯而又充满热情。她说的话清脆动听,像树上鸟儿的叫声,又像泉水叮咚作响,那种感觉在后来的几十年的生活中再也不曾遇到。
因为有她坐在旁边,我就觉得读书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我们在学习上一起努力,共同进步,我们的成绩在班上总是排在前几名,她就像我身边的一轮小太阳,在那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季,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打着赤脚,但我的内心却充满温暖和幸福。
可惜好景不长,到了初二我们就分班了,美丽的同桌被分到了另一个班,代替她的是另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满脸雀斑,而且头发蓬乱,好像从来没有洗过脸一样,她时不时的咳嗽,一咳就会吐出一口痰来,那个年代没有痰盂,也没有垃圾桶,她就吐在她的脚下,吐出来以后用脚踩一踩,再来回搓一搓,脚下就有一大块的污脏,我就不敢往地下看,一看就作呕。她身上还有一股怪味,像狐臭又不完全是狐臭的那股味儿。我就在书桌的中间画一条“国界线”,只要她的倒拐子越过“国界”,就算她开始侵犯“我国的领土”了,我会毫不留情地进行“自卫还击”,我“还击”的办法是用倒拐子使劲撞她的倒拐子,等她站起来的时候我会悄悄地把她屁股底下的凳子挪开,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样子十分狼狈,全班同学都会一下子哄笑起来。
初二时再碰到初一美丽的同桌,我远远地就会避开,她比初一时更加美丽出众了,无论和学校的哪几个女生在一起都显得鹤立鸡群,在初二时我渐渐懂事,知道男生穿女生的衣服有多么的丢人,我的衣着和美丽的同桌相比就是乞丐和公主的差别,我要是恬不知耻的地过去和她说一句话,那我就是玷污了她,亵渎了她的美丽和圣洁。
那个美丽的同桌成绩一直像读初一的时候一样,总是名列前茅,而我自从到了初二,没有了美丽的同桌相伴,我的心里没有了温暖和幸福,就没有了光明,我的心像是在黑暗的沙漠里爬涉,我的成绩一天不如一天,我美丽的同桌考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而我初中尚未毕业,我就被迫回家务农去了。
从我读初一暑假开始,直到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和那个美丽的同桌说过一句话,哪怕迎面走来点一点头都不曾有过,我远远地看见了她我就想方设法的躲开,实在躲不开就假装没有看见,她也许十分的理解我的心情,从来就没有为难过我,她也没有主动和我打过一次招呼。
一开始务农就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了,每当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我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我那个美丽的同桌,在内心深处不自觉地拿别人给我介绍的对象和美丽的同桌相比较,比较的结果是别人介绍的姑娘都是那么丑,我无论如何喜欢不起来,可是年龄一天一天的大起来,我的同村的伙伴们跟我年龄一样大的,甚至年龄比我小的都一个一个的结婚了,最后几乎全村就只有我一个单身汉了,但我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中意的姑娘。
没有人明白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到女朋友,没有人明白我一直没有结婚,人们想不通我出生在这样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里居然对找对象如此挑剔。也许有人给我介绍的姑娘在许多人看来各方面都是不错的,有的家庭条件胜过我家很多倍,有的答应只要和她结婚陪嫁就是几间新瓦房,有住在街上的就有门面作为陪嫁,但是我对这些人以外的东西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他们不明白,我结婚是要为了爱情结婚的,我结婚不是为了生孩子;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不是为祖先繁衍后代;我就是要为了爱情结婚;我渴望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我要找一个像初一那个同桌那样美丽而又善良的姑娘,我要用一生一世去爱她,真正的海枯石烂,直到永远!
尽管那时候物质生活那么贫乏,我在家务农好几年也没有穿一件像样的衣服,但我有了钱决不会拿去买衣服穿,我将我所有能够自己支配的钱都统统买成书籍。我买的书绝大部分都是文学方面的,还有就是励志方面的。我用书籍来鼓励自己不要在逆境中颓废,不要在逆境中倒下。我完全不在乎我的外表,我衣服穿得乱七八糟,我不修边幅。但我却在书中给自己没有找到的女朋友定了型,我必须要找一个我爱的人,否则我就终身不娶。
那时候物质生活贫乏,但我更向往的是精神生活,我们一个生产队只有一台电视机,除了那一台,另外在我家后山的山顶上有一座小平房,小平房里有一台黑白电视机,那是看守电视信号发射塔的工作人员看的。我不想厚着脸皮跑到别人家里去看,每天吃过晚饭我就去蹬山,爬两公里的山路去看电视,电视机尽管是黑白的,而且经常出现数不清的“雪花”,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视里有很多精彩的故事,故事里有很多可爱的人儿,很多可爱的人儿能说出很多动听的话,唱出很多动听的歌儿。我就想象着我的女朋友应该跟电视里的某个人儿差不多,就是差一点也不能差到哪里去,不能太离谱。但是人们给我介绍的对象却实在是太离谱,他们介绍的人身段不苗条,皮肤也不白净,嘴唇也不红润,声音也不动听,没有一样能和电视里那些人儿相比,也没有一样能和我那个美丽的同桌相比。我母亲说,好看有什么用?好看能吃两口吗?我悄悄在心里说,我就是要找个好看的吃两口,不是吃两口,要吃很多口,永远吃不厌地吃下去。
有的媒人说,你们这样的家庭,好屁要赶快找一个,晚了年龄大了就找不到了,我说我不怕,找不到了就不找了,一辈子打光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美丽的姑娘们都一个一个的嫁出去了,我发现那些美丽的姑娘都嫁到了那些家境殷实的家庭,而我的年龄却在不知不觉中向衰老迈进,即将步入老光棍的行列。人们开始议论本人将一身在孤苦伶仃中度过余生。一向将爱情视为最神圣不可侵犯的我开始对自己未来的人生感到恐慌,担心自己真的会一生在孤独中老去,死去。
三十一岁,那是我在老家生活的最后一年,但我依然没有对象,也没有和哪个姑娘谈过恋爱,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我,内心实际已经乱了,我最恐惧的事情是有亲戚朋友结婚,我还得厚着脸皮去吃酒,在那样的场合,我总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一个人的脸上,我总感觉有人在说:“看哪,那个老光棍,都三十一了,还没对象。”我的脸便火烧火疗地发烫,但回到家里,头脑冷静下来,回顾过去媒人们给我介绍的对象,我却没有感觉哪一个姑娘让我后悔的,即使时光可以倒流,我也不可能和她们恋爱结婚。
但是我却感觉自己在老家已经呆不下去了,如果我继续在老家呆下去,不要说想找一个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就是找一个粗手大脚的文盲女子恐怕都难,因为有人已经在开始给我介绍“二手货”了。
在我即将进入三十一周岁的前夕,我和一个跟我一样家境贫寒的朋友踏上了前往广东东莞市打工的征程,从此开始了我漫长的流浪生活。
到了广东,就象一条小鱼游进了大海,谁也不再注意谁,谁也不认识谁,每个人都是全新的,也是未知和神秘的,我的精神压力一下子就没有了。因为没有人给我白眼,没有人议论我是个老光棍;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穷;没有人知道我的实际年龄。我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全新的世界也给了一个全新的我。
更重要的是我的收入一下子就高了,我在老家的时候种地,全家人的收入加起来一年不过几百上千元,后来我做了三年的民办教师,我的月收入是六十六块五毛钱,我对这个数字至今依然无法忘记,但是我在广东那家公司第一个月的收入(我只上了15天的班)就达到三百多元,第二个月就是六百多,一个月的收入差不多是我当民办教师一年的收入了,这给了我继续寻找爱情的信心,多年以后我常听一个朋友在我面前说同一句话,那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爱情,这个看不见的东西难道也算上层建筑吗?
我上班的这家公司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尤其是我所在的那个部门,男性只有我和一个湖南青年,那个家伙很笨,也很邋遢,没有一个姑娘喜欢他。我们部门二十多个女孩全都青春年少,其中不乏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她们来自全国各地若干个省份,其中一个湖北的女孩叫万琼,万琼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皮肤白净细嫩,身材苗条而又不失丰满,也许万琼长得太完美了,她常在我们面前叹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她的父母也那样担心她,是的,她的确很完美,不但长得完美,她的声音也十分清脆动听,而且交谈中能感觉到她的善良和真诚,能感觉到她知识面的广泛,她写得一笔好字,她写的字让我这个男子汉感到羞愧,但是当她感叹自己可能嫁不出去的时候,我有一次居然很勇敢的说,实在嫁不出去我就要了,这个忙我帮了。
有一次我在厂门口游荡,有个小伙子说要找万琼,要我进去帮他喊出来,我赶忙到万琼的宿舍找她,她正靠在床上看书,我告诉她有个小伙子找她,她也没有问是谁,也许她早就知道是谁,她就让我给那人回信说她不在,她给我说话的时候比在大家面前交谈时要温柔很多,我心里突然感到了从未有个的温暖,这使我又想起了读初一时美丽的同桌。
过了不久,万琼有一天晚上突然要请我看电影,可是我当时居然说,我不喜欢看电影,我一看电影就头痛,不头痛就打瞌睡。后来很多时候我一想起我当时说过的这句蠢话就追悔莫及,后悔得心脏像被锤子敲打一样难受。
其实我当时是自卑,我每个月的工资都要给母亲一些生活费,好不容易存了一点钱,终于有了四位数,可是大姐来信说,母亲得了子宫癌,要我寄钱给母亲治病,我就给母亲开了一些自认为对治疗癌症有帮助的药寄回去,剩下的钱就全部寄给了大姐,让大姐在家好好照顾我的母亲,我是不能回家看母亲的,我要是回了家,母亲就再也没有人给她钱治病了,与其回家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病死,还不如在厂里面拼命工作挣钱给母亲治病。我在广东没有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没有在外面痛痛快快吃过一顿肉,厂里的生活十分清淡,我们能吃到的荤菜就是几小块带着羽毛的鸡翅膀,我在外面花三块钱吃一盘炒粉就算是奢侈的了。
我那时候的体重只有九十二斤,我走路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气球随时都会飘飞起来,风一吹就可能倒下去,有朋友笑话我都有点像林黛玉了。
我不知道母亲的病什么时候会好,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存一点钱给自己娶个媳妇,虽然我那时候已经三十二岁了,但我觉得娶媳妇的事依然离我十分遥远,当务之急是治好母亲的病,然后再存钱娶媳妇。
我表面上装得无忧无虑,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内心所受到的煎熬,我的痛苦不能让我心安理得地陪一个美丽的姑娘去看电影,这个姑娘越美丽善良,越出类拔萃,我心里就越会有罪恶感,我如果和她在马路上走在一起,我会被这种罪恶感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像万琼这样美丽善良的姑娘,她应该住在象牙塔里,有一个能给她一切的白马王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关心她,只要她能过上那样的生活我就倍感欣慰了。
可是谁会知道她今天过得怎么样?谁会知道她后来嫁给了谁?一年以后分开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希望她嫁出去了,希望她能嫁一个比我优秀得多的男人,希望她过着公主般无忧无虑的生活,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公元一九九八年,上帝终于同情我了,那时候,我母亲的病已经好了,我想,也许是医院诊断错了,也许上帝被我的精神所感动,上帝治好了我母亲的病!我又开始存钱了,但我存了一些钱又去做传销给花掉了,一九九八年的年底,我已经山穷水尽,因为做传销初见成效,我就辞掉了厂里的工作,可是刚辞掉厂里的工作,传销就被国家定性为非法活动了。我在传销公司的网络业绩一下子就瘫痪了,我一下子就没有了收入。到了九八年年关的时候,我和一个四川籍和湖南藉的两个下线都要饿肚子了,我们就去找了一份工作。那时候广东遍地都是“要饭”的,找工作多难啊,尤其是男性公民,我们三个实在没办法了,就进了一家阴间的“房地产公司”推销鬼们住的房子,这家公司给我们住的地方,却不给我们吃的,给我们提成却不给我们底薪。除了一个睡觉的地方,别的一切都得我们自己想办法。都腊月二十五了,大街上还有数不清的“盲流”在外面找工作,希望自己能够碰到好运气。我们眼看就要断顿了,有几天我们一天就只能吃一顿饭了,我就对我的两个下线说,我们招工吧,招工收报名费,我们去买几十张红纸来,你们谁的毛笔字写得好?公司里有个陕西的男子站起来说,写毛笔字我还勉强,就让我来吧。那个陕西的男子钱袋子可能也早就空了,准备和我们同流合污。
我们就写了几十张招工启示到大街小巷去张贴,第二天我们公司门口就排着长长的队伍来应聘了,我西装革履地坐在办公桌前当起了“总经理”,一本正经地给前来应聘的人面试,我看中的人就收取三十元的报名费。
就在这一天,我现在的妻子出现了,她那时候扎着两个羊角辫,她在面试的时候和我说了很多话,但她没有交报名费,也许她因为本来就有一份工作。她跟我谈起了上帝,谈起了耶稣基督,对于这些,我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见过,从未在现实生活中接触过,这使我很好奇,于是我记下了她的详细信息,我们开始交往了。
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她有点傻乎乎的,说话不着边际,有一天晚上月亮很大,我们坐在一个工厂大门外的草地上聊天,她突然用她自己的名字做了一首打油诗,这首打油诗一下子就让我对她刮目相看了,那天晚上她突然跑回她的宿舍给我拿来了她的一张照片,长相很一般的她照片却照得十分好看,披肩发,鹅蛋脸,眼睛又大又亮,我一下子就被这张照片迷住了。
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唯一的一张异性照片,记得初中毕业的时候很多男女同学互赠照片留念,我没有照片赠送给别人,也没有人赠送照片给我,照毕业合影的时候,由于我一个人没有白衬衣穿,我连毕业合影照片都没有一张。可以想象,当时妻子将照片递到我手中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让我觉得我可以娶她为妻的是,我几次请她去饭店吃饭都被她拒绝了,她从来也不乱花一分钱,最多就是在外面陪我吃一盘炒粉,我想她这样的个性太适合我这样的家庭情况了。以前我交往过一个广东当地的女孩,她每个月七八百块的工资,全部都被她买零食吃光了,我知道那个广东女孩很喜欢我,但是我却不敢喜欢她,因为我深知我没有能力养活她,我不能娶豪华型的太太,我只能娶经济实用型的老婆,我只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我没有资本去浪漫。
在我和妻子即将启程离开广东回到贵州老家的时候,我对她说,我的老家在贵州一个很偏远很贫穷的山区,我们那里的生活一切都很艰难,你要有思想准备。她说她愿意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一辈子。她的娘家在湖南永州市的郊区农村,那时候她们那里就已经家家通公路了,她们那里的村民连喂猪都喂的是大米,可是我们家还不能不吃包谷饭,我们家还在点煤油灯,直到二零零零年农网改造,我们家才有了电灯。
一九九九年我们回到贵州老家结婚了,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有任何财产,就像赵本山和宋丹丹说的小品一样,当时我们家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一把手电筒。我们从广东回到贵州老家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钱加起来才一千七百块,我们都在广东打了四年的工,但我们的钱都通过邮局邮寄给了我们的父母。我们用一部分钱做了几条凳子,一张床,连被子也是大姐给买的。
我们刚结婚那阵总是经常吵架,每当吵架的时候,我就平心静气地对妻子说,我们这里确实条件太差,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不会勉强你,我的政策和共产党八路军的政策一样,我优待俘虏,我会想法给你筹足路费,但你要心平气和的走。但妻子坚持下来了,她没有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离开我,其实那时候很多人都议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长久,很多人在我面前公开表示我不能养活她,因为她不会干农活,她挖土的时候总是在原地打转转,前面的土挖松了,后面的土却被她踩结实了,然后又回转身挖后面的、、、、、、薅草的时候,包谷苗和黄豆苗子都被她铲光了,而我种地的水平和能力也只能是三流的,在很多人看来,摆在我们前面的路不堪设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生活没有像很多人预料的那样越过越糟,我们的日子一天天好转,就如同我们这个国家一样在一天一天的强大起来,日子一天天显得平淡,但却一天天地显得充实,爱情好像只是一种年轻人的想象,在数不清的成熟的家庭里,爱情似乎只是一种笑谈,对于一个家庭,爱情是遥远的过去,对于尚未婚娶的年轻人,爱情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对于正在热恋中的情人。爱情就像正在盛开的鲜花,也许明天早晨起来她就凋谢了。
在离婚的浪潮滚滚而来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和你的原配分手,你就如滔滔江水中的磐石让人敬佩了,在此感谢我的妻子在我最艰难最孤独的时候嫁给了我,陪我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灰暗的岁月,让我从老光棍的队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