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就是容易羞,随便逗两下就破功,还怕痒......
“什么地方?”祁辞整理棋盘,边收棋子边问道。
边重华伸手一挥,棋子悉数落回棋盒:“现在先不告诉你,去吗?”
祁辞见他卖关子,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勾,也不追问,答道:“去。”
边重华于是伸手将祁辞从凳子上揽起,俩人拜别李国师,出了暗侍门,往街道上去。
白日暄嚣,人声鼎沸,京城一如既往的繁华。
俩人并肩而行,一路游玩,边重华忽然对祁辞说:“你以前,总是说想去人间最繁华的地方看看。”
祁辞说:“确实像我会说的话,对了,我们俩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边重华偏头对祁辞笑了笑:“思君君不知。”
祁辞诧异:“谁思谁?”
边重华答道:“我思你。”
祁辞说:“那看来我前世是个不解风情的瞎子。”
边重华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爱慕贪恋溢满胸口,那人却抢先一步说出口,无奈又欣喜,一往情深深几许。
祁辞突然想起一个他很早就感到好奇的问题:“对了,为什么之前那些凶兽都喊你重华妖帝,你很厉害吗?”边重华笑道:“世人给予的名号,是啊,我很厉害的。”
说完还得意洋洋地叉了叉腰。
祁辞又问:“那我呢,我厉害吗?”
边重华想了想说:“龙之九子不属凡间,所以小公子你当然厉害,就是容易羞,随便逗两下就破功,还怕
“好了好了,你别往下说了。”祁辞试图打断人。
谁知边重华不依不饶继续道:“特别是手心”
祁辞又羞了,伸手去捂边重华的嘴,谁知阻止不成,反被人抓住手腕,吻在手心,濡湿柔软的舌头划过,牙齿轻轻啃噬。
祁辞差点在街上跳起来,一把抽回手,用另一手紧紧攥着,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边重华弯眸坏笑,偏要逗他,快祁辞半步,回过身看着人念叨:“小公子我错了,别生气,来,你的手给我,我替你擦擦揉揉。”
祁辞双手捂住耳朵疾走,一副不听不听就不听的表情,嘴里还念叨着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边重华说我是你夫君啊,娘子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我的命好苦啊。
闹了一路,边重华停下脚步,说到了。
祁辞抬头一看,一个卖糕点蜜饯的小铺子映入眼帘,铺子老板面善慈祥,招呼热情:“来来来,两位公子,这梅子蜜饯可好吃了,买些尝尝吧。”
祁辞问道:“你想帯我去的地方,就是这吗?”
边重华摇摇头:“不是这,我只是想来买些梅子蜜饯吃。”
老板听闻,连忙给边重华称了几两,又用黄色油纸和麻绳仔仔细细包了两包。
边重华道谢付钱,接过梅子蜜饯,揣了一包,打开一包递给祁辞。
祁辞也不客气,捻起几粒丢嘴里,酸甜弥散着口中,果真好吃。
边重华见祁辞抿嘴尝着,笑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送了我几颗梅子蜜饯,还说你自己不舍得吃。”
祁辞震惊:“我以前连梅子蜜饯都吃不起吗?”
边重华笑出声:“小公子,而且你还用那几颗梅子蜜饯骗走了我一样东西。”
祁辞紧张兮兮起来:“什么,我骗你东西了吗?我现在还可以吗?是什么东西?”
边重华弯眸,说:“悠悠我心。”
祁辞:“那不还了。”
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买完梅子蜜饯,边重华又将祁辞领回了暗侍门,祁辞见他帯自己兜转了一圈,忍不住问:“你不是要帯我去个地方吗?”
“嗯。”边重华点点头,领着祁辞来到暗侍门一偏院处。
偏院里,李国师正双手负在背后等着他们俩,而地上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法阵,见俩人走来,李国师抚了抚胡子道:“时辰正好,我也刚画完法阵。”
边重华拱手道谢:“真武仙君,劳烦你了。”
李国师摆了摆手:“边大人多礼了。”
祁辞见那法阵有点眼熟,细细看去,突然记起。
这不就是可以引人去冥府的法阵吗?
祁辞抬头,正想问这是何意,却见边重华走进法阵里,对他伸出了手:“小公子,过来。”
祁辞不再多问,握住了边重华的手,笃定,无疑。
边重华将祁辞拉进法阵,对李国师点点头。
李国师念诀运气,法阵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影隐去。
祁辞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听边重华在他耳边说:“到了。”
祁辞睁开眼,发现俩人果然在冥府中。
穿过楼牌,又是那条黄泉路,蜿蜒至忘川河。
边重华拉着祁辞,俩人在一幽静泛着点点光芒的泉水旁停下了脚步。
“这是”祁辞惊诧。
边重华还攥着祁辞的手没放,他说:“这是真的三生泉,可以让你回想起曾经。”
“这”祁辞察觉到边重华的用意,一时无言。
边重华双手扶住祁辞的肩膀,与他对视,深吸一口气,道:“祁辞,虽说之前混沌有威胁逼迫,但但龙八
子负质确实是我杀的,我也确实囚过你,并挖去了你的龙骨。”
祁辞想了想,问:“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边重华一怔,而后无奈地笑了笑:“竟不怒反问我有无苦衷,小公子你真是既然如此,有无苦衷,是非对
错,就由小公子你自己断定吧。”
祁辞点了点头:“好。”
边重华俯身轻轻吻了祁辞一下,然后慢慢松开他。
祁辞转身往三生泉走了两步,边重华忽然又喊出声:“小公子。”
祁辞回身看他。
边重华笑道:“你之前总说想游历遍山川四海,阅尽人世天下,如今还想吗?”
祁辞说:“想,还想和你一起。”
边重华说:“好,等你回来,我们就去,我在此处等你。”
祁辞笑道:“一言为定。”
边重华点点头“嗯,一言为定。”
祁辞站在泉水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跃了进去,冰凉的泉水浸湿衣衫,抚过身体,祁辞非但没有窒息感,反而意外的平静。
再然后,曾经的一切,如走马灯,慢慢地在他眼前晃过。
他想起来了。
他是龙之九子螭吻,一出世,身上便扛着护天下安定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