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如果喊疼,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
秦易沧一本正经地对林白鹄说:“可我不放心你独自一人。”
林白鹄面无表情地答:“何故不放心?”
秦易沧说:“回京路途遥遥,万一撞见什么凶兽妖物”
林白鹄说:“撞见就撞见,我岂是无能之辈?”
秦易沧说:“这不一样,就算你现在只手能遮天,反手定乾坤,我依旧不放心,这才叫分别,知道吗?”
林白鹄不解地问:“那你想如何?”
秦易沧朝林白鹄伸出手,说:“来,抱一下。”
林白鹄:“你是昆仑山虎王,不是昆仑山虎崽”
秦易沧不依不饶地将林白鹄圈进怀里,搂了搂,又拍拍他的背,嘱咐了几句小心,这才再次消失在林间。怀抱的温热还残留在身上,一阵晚风吹过,林白鹄忽然觉得有些冷,心里竟有些后悔方才没回抱秦易沧。不过是抱一下而已。
自己何故这么吝啬?
下次还是好好地抱住他吧。
而厢房内,边重华几步匆匆来到祁辞床榻前,见他衣衫敞开,脖子上有掐痕,额头和嘴角淌着血迹,原本光洁的胸膛和手臂如今一片淤青和红痕,边重华不禁眼眸一缩,再不掩饰自己的心疼。
边重华在床榻边坐下,将祁辞搂进怀里,让他依靠着自己的胸膛,又伸手抚上祁辞的腹部,想探查他体内是否有妖气。
祁辞意识仍有些迷糊,察觉有人碰自己,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边重华抱紧他,柔声安抚:“是我。”
祁辞彻底松了劲,断断续续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边重华哑了嗓:“我来迟了。”
他抚了会祁辞平坦的小腹,没有察觉到蛇子的妖气,终是在自责中稍稍寻到了些安慰。
边重华将祁辞的衣衫整好,听见他含糊地问:“外面都没动静侍卫是不是都被羽衣人害了”
边重华说:“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伤势如何?难道不疼吗?”
祁辞怕冷似地缩了缩身子,无意识地往边重华怀里蹭了蹭,好半天才理解边重华的话,他说:“如果喊
疼你会不会,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
边重华顿时被气笑了,他想了想,说:“那我同你一起喊疼,我们俩一起矫情,怎么样?”
这次祁辞反应很快,他抬起头,一只眼还被血糊着,另一只眼里却全是焦急,他问:“你也受伤了吗?你哪疼?”
边重华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心脏的位置:“没有受伤,但是很疼。”
祁辞瞪着双眼,一副不太理解的神情,好半天才蹦出五个字:“疼要看大夫”
边重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祁辞轻轻地抱起,嘟囔一声:“大夫可治不好。”
祁辞一瞬间腾空,虽说边重华怀抱温暖,手臂有力,但祁辞仍然满脸担心地紧紧抓着边重华的衣服。
边重华问:“怎么?我可不会把你摔了。”
祁辞说:“我怕你突然把我抛起来,我头疼,受不住”
边重华:“”
边重华想起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又看了看怀里人紧张兮兮的模样。
忽然觉得自己追人路漫漫,道阻且长长个p,等下次再暍酒,定要来个酒后乱性。
暗暗下定决心的边重华磨磨牙,不多和祁辞理论,将他抱出血肉满地,一片狼藉的厢房,寻个干净的地方给他敷药治伤。
知道妖物被降伏后,陆家庄家家敲锣打鼓放鞭炮,非常热闹和喜庆,之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平静和安详重新笼罩在这个小村庄的上空。
陆仁老爷和另外几个富商大摆筵席,宴请全村的人吃暍三日。
自然,他们最想宴请的是边重华,若不是他,还不知道这些公子要受何种痛苦和折磨。
可惜筵席当日,边重华却没出现,只有另外两名暗侍露面。
问及为何?
答曰:之前疏忽害王爷受了伤,边大人现在寸步不离守着王爷呢。
对于这事,陆仁老爷是十分惶恐的,毕竟身份尊贵的王爷在自己家宅里受了伤,他生怕会有怪罪,听见这个回答,不敢再多问多说什么,唯唯诺诺地应了。
而此时,祁辞正坐靠在软塌上,裹着舒服柔软的被褥,旁边放着取暖的炭火盆,手捧着慢火熬制的清粥,慢慢地暍着。
他额头上缠着白布,脖子上的掐痕也消了不少。
边重华站在一旁同他说话:“早些启程吧,这村庄太小,都寻不见好的药材,我们尽早赶到下个城镇。”祁辞点点头,又说:“你不要太紧张了,我又不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这些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边重华笑道:“你早些养好伤,就能同我暍酒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第三个秘密?”
这是边重华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提及秘密二字。
祁辞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原来你清醒的时候,也会提及啊,那岂不是现在就能和我说了?”
边重华说:“前两个秘密,若你在我清醒的时候追问,那我会告诉你,可这第三个是定要暍酒壮胆才能说
口的。”
祁辞将碗底最后一勺粥舀起暍下,调侃边重华:“边,大,人,您这可有点马后炮了啊。”
边重华接过祁辞手上的空碗,笑了笑,没接话。
祁辞追问:“虽然秘密不能说出口,但这秘密是关于什么的,总能说说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