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片山与海都是我的

    天气格外凉爽，她漫步在宁静的海边，身着优雅的长裙随风摇摆着，面向温暖的太阳，她感受到了新生的喜悦，也感受到了灭的循环。很快，最后一抹晚霞消失于蓝幕般的天际中，直至海边的小镇霓虹灯全部亮起，灯火逐渐变得模糊。海面上有着零星几艘渔船，灯光灰暗的闪烁着。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与拂面的海风，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想着阿凌，那个不被规则约束的少年。她想超过他，她想让他注意到她。可是还会有什么奇遇发生呢？他会像她那样追逐她吗？

    上课铃响了，阿凌托着腮细细打量着这个城里来的女孩，细长的马尾辫径直垂在腰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难让人不喜欢她。他嘴角上扬，看着女孩昏昏欲睡，他想了无数种的恶作剧。他想好好欺负一下她，一方面他想一路护佑这个善良的女孩，可是他想让她知道不止是他的邻座还是个可以凌驾于她之上的大哥哥，于是他索性拽着神月的头发，她被拽着头发习惯性的往后仰：“哎，丫头，你是我的奴隶，你觉得应该臣服于我吗？”神月吓得大叫，这下好了，全班的同学都注意到她了，包括那个女校霸。

    下课铃终于响了，她偷偷在心里咒骂：真是个恶魔！

    直到放学后，教室里神月最后一个走，她摘下耳机将书本装入书包，正巧女恶霸走了过来，她用防水笔在她桌子上写了笨蛋，蠢货等粗劣恶毒的字样，直到写满了她的桌面为止，扇了她一个耳光，推倒了神月，女恶霸笑着说：“贱人，你真以为你是哪根葱啊！”神月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脑子一团糟，根本听不清楚她骂了多久，直到女恶霸骂完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她才安静地拿抹布擦桌子，眼泪不停地滴落在了书桌上，她用了很久才擦干净书桌。神月独自走在黑暗寂静的街道上，她觉得整个天都塌了，可能有谁帮她呢？她只想到了那个温情所在之处的人。

    第二天上午，她看着她心有余悸，但下课后她走到神月前插着手臂弯下腰一字一句的对她说：“神月，注意一点，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和阿凌说话了。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讨厌你。”说完这句话女恶霸给了白眼就走了。留下了一脸错愕的神月。在这么多人面前神月感到很难堪叹了口气。一个前面很好看的少年转过头来：“没事的，别在意他人的目光。更不必在意那个女魔头的话。”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我告诉我说：“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叫世迁。”我自责的低下头来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神月，下周山桥那里有夜市，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我点了点头。神月回过头看了一眼后桌：“哦？那个家伙怎么又不在了？”世迁回答：“阿凌那个家伙总是翘课。老师都习以为常了。”

    在阿凌不在的这几天，和世迁经过几天的相处，我感觉自己很喜欢他，他似乎也挺喜欢和我呆在一起的，他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朋友，喜欢给我唱歌逗我开心，放学经常给我买奶茶，我们的欢声笑语很快回荡在校园里了。

    夜晚，神月换上一条美丽的碎花裙子。她站在镜子前戴上珍珠耳饰，她多么希望是阿凌邀请的她。可是他会邀请她吗？她又能碰到他吗？他时常像神隐一样飘忽不定，人也不知道在哪，但是阿凌是个怎样的人呢？他就如同这片山海的神灵，不可触犯，也不可让人亵渎。

    与以往宁静的小镇不同的是今夜人来人往，因为最近镇上的夜市开了。灯火阑珊的夜市街道人流攒动，我和世迁行走在热闹非凡的街道处，各种小吃摊散发着独特的香味。我们点了两份冰粉，坐在了长椅上。世迁一双眼睛又黑又明亮，他的目光很真挚又那么温暖。令我小鹿乱撞。“神月，你是我见过最单纯的女孩子。”我笑了笑打了他一下：“这算是夸奖吗？”他也笑了继续低头吃着冰粉：“不，神月，我从第一面见到你，就对你有好感，愿意试一试和我交往吗？”神月非常震惊只好呡了呡嘴：“世迁，我们才算几次见面吧。”“好吧神月，无论怎样，我会做你忠实的骑士。”他慢慢的靠近神月，神月只是轻轻推开了他：“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他只好放下手中的冰粉：“那我们做个普通朋友吧。”神月打断了这个话题：“让我尝尝你的冰粉。”她尝了一口世迁的冰粉。“嗯！你的冰粉很好吃啊！”“神……月！我尝尝你的。”神月笑着推了推世迁。

    他和我嬉笑打闹间，阿凌碰巧出现了，他看到了这一幕大声说：“喂！臭小子，你们怎么在这？”神月有些惊喜地回复道：“我们怎么不能在这儿呢？那你怎么在这？”阿凌抛了抛手上的手链不紧不慢的说：“这镇上的一切都是神明掌管的。而这片山与海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他走到神月跟前马上拉起她的手就走。“放开手！你弄疼我了！”神月尖叫着。他不顾世迁的目光，拉着她穿过人群熙攘的街道。

    他拉着她的手，避开了人群攒动的夜市。避开了声音嘈杂的环境，避开了这个令人烦闷的世界。直到月亮不再升起，繁星为此刻闪耀。这一刻，人世间仿佛都变得万籁俱静了。他们来到一座桥头，桥下水波荡漾、荷叶飘动。他放开了神月的手。那头金发在夜里显得那么引人注目。少年身体清香的气味弥漫而开。人烟稀少、小桥流水、俩个人，这一切微妙都刚刚好，阿凌慢慢靠近她，粗鲁地把她拉了过来，而神月动作僵硬的屈服于他：“你应该臣服于我。”说着他便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心跳加速，这是一种美妙的感觉。他的吻让我感觉到了甜蜜、诱惑与欲望之火。很难对这个少年生气，因为他实在是太可爱了。我知道他彻底征服了我，我便无药可救的倾慕于他了。他望着少女：“难道你还不懂吗？”阿凌又牵着她的手离开了这。她想挣脱他的手，可是他说：“别乱跑，要时刻牵着我的手。”神月叹着气：“阿凌！我们算是正式交往吗？”可阿凌并没有回答她。

    纵使内心对爱情憧憬万分。对世迁小鹿乱撞，如千军万马奔腾。也不及阿凌与我的感情来的轰轰烈烈，痛彻心扉，又让人感觉欲罢不能。因为他是我少女的神明、陨落的天使、引诱我欲望之火的芳心纵火犯、一剑射中我心的偷心盗贼。

    夜半，我回到了家，刚才用回嗔作喜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由于天色不早，外婆从睡梦中起床，给神月开门，惊讶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看样子神月是交男朋友了吧？是镇长家的上官凌一吗？”我一下子害羞的微微摇了摇头，赶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上了睡衣。我躺在床上思索着，确实有点心乱如麻了，但刚刚发生的令我百般回味，星空、溪水、荷花、月色和少女，这一切在他面前显的黯然失色、黯淡无光了。少女的情怀与少年的纯情交织在一起，难道是我恋上他了吗？我，神月，真的是属于他的了吗？脑中清晰地回荡着：“这片山与海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不管了，我的初吻已经被人夺走了，那个人就是——上官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