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入潜

    今天，郑老师急匆匆的走到了教室：“上课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写一篇作文，题目叫做我的梦想。”一布置下作业，同学们快速的写着作文，郑老师左看右看欣慰的点了点头。

    很快这节作文课已到了尾声。郑老师收走了同学们的作文，直到下午作文就送了上来，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今天上午有几个同学写的作文不错，比如神月，伊涵等人，但是！有一位同学写的实在是太差劲了，我想先请神月同学和伊涵同学说说你们的梦想。”神月站了起来：“我的梦想是做一名科学家。造福全人类。”伊涵也站了起来：“我的梦想就是考进知名大学。”郑老师大赞道：“太有志气了，作文写的不错，继续努力吧。”郑老师又指了指阿凌：“但是这位同学，我们听听他的作文写得怎样？请你站起来说说你的梦想。”阿凌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老师就别说出来了吧，不然不灵验。”郑老师想刁难他：“你怎么搞的？快说！”阿凌义正言辞的说：“我的梦想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郑老师生气地说：“你说说你作文里写的这是什么梦想？你咋不上天呢？”同学们哄堂大笑。郑老师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上官凌一，你这是痴人说梦，你给我站着其他同学坐下。”凌慢吞吞的就坐下了，郑老师急忙指了指他：“你，你坐下干什么？你这是故意气我吧！你给我站起来！”阿凌给了白眼：“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白痴。”郑老师气的发抖：“哼！孺子不可教也！”郑老师碍于他是镇长的儿子不敢继续说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直到下午放学后，阿凌又收拾书包向外走去，他没有说话，他发现神月在后面跟着他，提起书包就跑了。她追了上去：“等等，阿凌！”她大喊道，于是她追着他跑了好几条街一直跑到大路上，直到跑累了。阿凌就斜挎着包走路，神月只好在后面跟着。她抢先一步说：“我叫神月。”可他仍然没有说话。他缓慢的在前面走，神月与他隔着几米远：“阿凌！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是真心想离你更近一些。再更近一些。”“你可真是执着啊！”他懒洋洋的说。

    他们俩就一起来到不远处海边的礁石上，少年的花衬衫被风吹得变了形，瘦削的身材展露无遗，他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他将书包扔在旁边，然后躺在沙滩上，海面上咸咸的海水拍打着浪花浸湿了少年的衣衫，神月也放下书包坐在他不远处的礁石上：“阿凌，你信仰神明吗？”他回答说：“当然，神明会关注你，而你是自由的，明白吗？”

    神月思考片刻：“我并不想醉生梦死继续活在这个俗世中了，你知道吗？阿凌，我向往着理想天国。”阿凌枕着手臂看着广阔的天空悠闲的回答道：“我第一次看见你，你浑身散发着光芒，如此的动人。”神月在阿凌身旁坐下来：“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你知道我一直是关注着你的，为什么？”

    隔了一段时间，阿凌又继续说道：“你难道不好奇我吗？”神月站起来走向海边，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我望着西方最后一抹残霞，仰天长叹，我过去的一切都是那么悲惨…我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呐喊：“为什么你不愿意与我靠近，本不想和你靠得这么近。我讨厌这个小镇，讨厌大海，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我跳入了大海，巨大的海浪将我吞没，我闭上眼睛潜入水中，在水中出现了他的身影，他也跳入水中与我一起下潜、下潜，直到没有了呼吸，直到没有了脉搏，只剩下心跳，我以为可以掌控一切，以为这就是生活的全部。但是这一瞬间就像永恒，直到他将我拉上岸，他急忙给我按压胸腔，他着急的大喊：“喂，你不要骗我，你快醒来！”少年湿发上的水不断地滴在神月的脸上，我突然睁开眼破颜微笑：“哈哈，你被骗了。”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真是恶魔！”于是我们浑身湿漉漉的坐在阳光下。过了许久，他才说：“神月，你很漂亮。”神月动了动嘴角没挤出一句话。

    夏天的夜早早的到来，他们都没回家，他们坐在礁石上呆呆的望着夜空，神月看着头顶上美丽的星空：“阿凌，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想让你喜欢我，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这就足够了。”阿凌懒散地将胳膊放在膝盖上：“我说你啊……别再执着了。”她又发出疑问：“你今天为什么要那样说呢？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吗？”大家都沉默了很长时间。阿凌苦笑着：“我那样子，关任何人什么事？”神月否定道：“你真是个坏蛋，真是个人讨厌的家伙……”他们望着波涛汹涌的浪花各自陷入了沉思，阿凌问她：“神月你的梦想是什么呢？继续在这个镇里有什么发展吗？”神月说：“我的梦想吧，是当一名科学家，探索宇宙和人类的奥秘，嗯，就是这样。”她对他说：“我从前以为你不爱说话，原来这么的傻。”他苦笑着：“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我以为在你心里我是与众不同的。”她轻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对吗？是亲密关系，不是普通朋友关系。”他似笑非笑，继续撑着手臂后仰着身体望着宁静的夜空。他们的脸上轻拂着春天的海风，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

    过了许久，时候不早了，阿凌站起身来伸手把神月拉了起来：“喂，笨蛋，你很重知道吗？”阿凌背起书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神月急忙紧跟着他：“喂，阿凌，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没有答案的答案是那么让人如沐春风，我纯情的少年啊，我正式向你告白，我的青春为你，你是年少时的怦然心动，你是梦中璀璨的幻想，你是我生命的一道温暖的曙光，你是那个霸道冷酷的男孩，你是我循环的歌单。就是几百年的一次回眸则一笑百媚生，天命因缘的一场华丽邂逅。这是前世多久才修得的缘分？我缓缓向你走来，我的人生从此刻开始。你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去环游世界，拿起画笔细腻勾勒着她的一颦一笑。我爱你至死不渝，我真的好喜欢你，和我穿越过人群熙攘的人世间，你会发现路过再多的过往云烟都没有我一个人的惊艳。

    他静默的话语就足以打动我的心，虽然看上去傻里傻气的，但我已经被他真诚的心灵感动，被那纯情的少年情怀而欣喜，他流露出少年少有的纯洁，如出淤泥而不染的梦莲，那么清新脱俗又温文尔雅。在他笨拙的身上，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对理想的执著与热情。我问他：“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呢？”他摇了摇头：“哦，我的梦想是远大的，它足以改变这个世界。”他回过头来认真的盯着她看：“我的梦想呢——做一位伟大的发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