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想和你见个面
林越皱着眉,拽了下江臣戚,“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江臣戚烦躁地捋了两把头发,把头移向别处,口气微怒,“还没在一起就这么多事,要是结婚了还不得拆 家?”
他就知道宋倦不是什么好货色,还没把到他弟就敢这样发脾气,以后还得了,要开航天飞机拖着江甚虚跑了 吧!
江甚虚的眼泪啪暗啪嗒的落,宋倦顾不上和他怄气,连忙抽了纸巾替他擦脸,放缓口气说:“别哭了。”
江甚虚扁着嘴,“就是你的错!”
宋倦叹了口气,“是,我的错。”
江甚虚抹了下眼泪,帯着哭腔说:“我本来想答应你的,你那么心急干什么?”
宋倦动作一顿,江甚虚自顾自地说:“你以前那样对我,还不准我考虑久一点吗?”
宋倦心口微涩,他把江甚虚抱进怀里,低声道:“我错了,我昨天不应该那样对你。”
江甚虚捶了两下宋倦胸口,“你放开我!我不考虑了,你去找别人吧!”
宋倦紧紧抱着他,“我不找别人,就喜欢你。”
江甚虚挣扎道:“我才不信你的话,你的嘴就是纸做的。”
宋倦抓着江甚虚的手放到他裤子上,认真道:“现在还觉得我在骗你?”
江甚虚触电般缩回手,宋倦却抓着他的手不放,硬是按在自己裤子上。
江甚虚恼羞成怒,“变态,放手!”
宋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只喜欢你,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这样。”
江甚虚眼里噙着泪,宋倦捧着他的脸,温柔地吻了上去。
江臣戚坐在对面看着这一幕,面色铁青,“你们什么意思?把我们当死人吗!”
宋倦充耳不闻,把江甚虚眼角的泪吻去,低声说:“下次不欺负你了。”
江甚虚沉醉在宋倦这个温柔的吻里好片刻才回过神,他欲抽回手,宋倦抓着他的手,深情地注视江甚虚的眼 睛,“你不信我吗?”
江甚虚避开宋倦灼热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好话谁不会说。”
宋倦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时间会证明的。”
服务员端了盘胡萝卜上来,满满一盘冒着尖,江甚虚把他推到宋倦面前,“喏,给你点的,吃干净我就信 你。”
宋倦嘴角不禁抽搐,好半晌才说:“吃了你就信我?”
江甚虚高傲地点头。
宋倦深吸口气,端起盘子,看着满满的胡萝卜,口水不自觉咽了下,“这有什么难的。”
林越和江臣戚对视一眼,俩人心里默默为宋倦默哀三分钟。
林越因为要赶着回去照顾儿子,江臣戚要赶着回去赚钱养老婆儿子,便没有多待,当天就离开了,而江甚虚 和宋倦和好后本来打算多待几天,然而计划有变,宋国城突然给江甚虚打了电话。
江甚虚接到宋国城电话时,宋倦出门给他买奶茶暍,于是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他躺在床上,翘着腿,吊儿郎 当地说:‘‘哪位啊?”
那头男声低沉,“我是宋倦的父亲。”
“宋倦是谁啊? ”江甚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只认识宋老狗。”
话落,江甚虚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瞬间毛孔炸开,登时挺直了,提高声量道:“你是宋老狗的爸?”
江甚虚心里乱了套,宋国城没事给他打什么电话?
这场景真是让人莫名紧张。
毕竟有很大几率成为他未来的父亲,江甚虚盘腿而坐,清了清嗓子,收起他放荡不羁的气质,难得正经 道:“哦,你找我有事吗?”
说着意识到不对,江甚虚艰难地补充道:“宋、宋董。”
宋国城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识,从口气里江甚虚就能猜到宋国城在电话那头有多么的严肃,“你这两天有时间 吗?”
江甚虚觉得奇怪,“你有什么事吗?”
宋国城单刀直入地说:“我想和你见个面,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谈谈。”
江甚虚虽然不精明,但也没那么蠢,当即猜到了宋国城的用意,“你要和我谈宋老狗不是,宋倦的事吗?”
宋国城声音低沉,嗯了一声。
这时房门从外面打开,江甚虚转头看去,宋倦站在阳光下,提起奶茶,朝他微笑。
江甚虚看得出神,呆呆地哦了一声,“好。”
番外为你受点侮辱
江甚虚和宋倦提起回去的事,宋倦以为江甚虚还在和他置气,更或者考验他的态度,态度坚决的说玩多两天 再回去。
江甚虚盘腿坐在床上,暍着奶茶,含糊不清地说:“老师说我再不回去上课就要挂科啦。”
宋倦不悦地皱起眉,“哪个老师说的?”
江甚虚估摸着宋倦这个霸道总裁能混进学校当老师,一定和他们校长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要是随便说个教 师的名字,到时候害对方被捅屁股就不好了。
江甚虚闪烁其词,“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有这么个老师就对了。”
宋倦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江甚虚差点把奶茶喷出来,他抹了下嘴,一字一顿地说:“没有!”
宋倦今早那一通深情地告白已经让他消气,要不是担心宋倦死性不改,他早就搂着宋倦在桌上打一炮了。
江甚虚的说辞漏洞百出,但宋倦不打算拆穿他,反正不是和他置气就行。
于是当天下午俩人就从度假村赶了回去,车停在宋家门口,江甚虚忽然有点不舍得了。
都怪宋国城那老头子,现在通讯方式这么多,就不能用视频通话解决吗?非逼他和宋倦的“蜜月”打了水漂。 虽然还算不上蜜月。
江甚虚拉着一张脸,宋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便道:“放好行李送你去学校?”
江甚虚摇了摇头,“不用,司机会送我去。”
他可不想被宋倦发现自己撒了谎。
宋倦看了江甚虚一会,没说什么,替他把安全帯解了。
江甚虚不情不愿地说:“那我走了啊。”
宋倦眼中帯着难以察觉的期待,然而江甚虚没看他,转身开门,那一刻宋倦的眼眸黯了下去。
江甚虚踏出车外的动作一顿,他捏紧手心,突然回身,飞快在宋倦的脸上亲了一口,宋倦怔住,江甚虚风一 般的跑了。
“小少”管家的爷字还没出口,江甚虚从他面前掠过,冲进别墅,大门砰一声从屋里反锁。
“兔崽子! ”站架上的鹦鹉被吓了一跳,扑腾翅膀,飞起来破口大骂。
江甚虚背靠着门,紧张地直喘气,待情绪平复下来,他偷偷把门打开一个门缝,宋倦的车还停在大门外,车 里的人正望着他这个方向。
江甚虚心虚地把门关上,摸了下嘴唇,害羞地笑了下。
“兔崽子!兔崽子! ”鹦鹉还在卖力控诉。
江甚虚抬手指它,“闭嘴啊,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再吵吵我把你做成红烧肉。”
江甚虚吹着口哨,踩着轻快的步伐上了楼,打算看个片子打个炮,收拾一下去见宋国城。
别墅外。
宋倦坐在车里,摸着江甚虚刚才亲过的位置,嘴角不自觉多了点笑容。
小家伙。
宋倦先前的那点阴霾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他迷恋地看着江甚虚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房间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晌,江甚虚把衣柜翻了个遍,就是没找到适合的衣服。
江甚虚一向不喜欢太正式的款式,穿上去活活老了几十岁,所以导致现在要找件正儿八经的衣服都十分困
宋国城好歹也是他未来的老爸,穿的太随便见面可不行,到时候第一印象不好,宋国城给他穿小鞋就完了。
江甚虚脑子里忽然有了主意,他偷偷溜进江臣戚的房间,打开衣柜,哇哦一声。
好骚包啊。
这么多颜色。
江甚虚拿了件深蓝色的西装在镜子前比划,好像一般,扔到一边,又拿了套黑色西装出来。
宋国城那老头不会以为他去参加葬礼吧?
江甚虚为难了许久,最后在角落看见了一套白色西装,他比划了下,觉得应该不是江臣戚穿的。
这尺码江臣戚穿着会勒唧唧吧?
江甚虚印象里江臣戚似乎没穿过白色西装,他回想了下,反倒是林越穿过几次。
西装看起来有几个年头了,江甚虚嗤之以鼻,“结婚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就会玩矫情的这套。”
江甚虚试穿了下这套白色西装,虽然宽松了点,但也不至于像小屁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上身效果勉强及格。
江甚虚让管家帮他把衣服拿去干洗,又预约了托尼老师做发型,打算给宋国城留下一个完美的儿媳妇印象。
江臣戚下班回来找衣服洗澡,突然发现角落的白色西装不见了,他抓狂地把房间翻了个遍,西装居然张腿跑
7。
“管家! ”江臣戚朝门外咆哮道:“我的衣服呢?谁偷了?”
管家急匆匆跑上来,抹了把汗,和江臣戚说了实话。
于是江甚虚惨遭江臣戚一顿毒打,把衣服抢了回来,江臣戚怒道:“你拿我衣服干什么?”
江甚虚捂着脑袋,无辜地说:“小气鬼,借我穿两天又怎么了?”
江臣戚道:“别扯开话题,你以前从来不穿这种衣服。”
江甚虚在江臣戚面前同样没说实话,心虚道:“范统要搞派对,我没衣服穿。”
江臣戚没好气道:“去买!下次再敢从我房间里偷衣服,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臣戚抱着他的宝贝衣服走了,江甚虚在背后做了个鬼脸,出门找范统去。
范统听说江甚虚要见家长,马上把架在茶几上的腿放下,惊呼道:“宋家那老头要见你?”
江甚虚吃着榴莲,漫不经心地点头。
范统凑近了些,八卦地问:“宋老头找你干什么?”
江甚虚耸肩,“可能知道我和宋老狗的关系了吧。”
范统吃惊道:“他不会要杀你灭口吧?”
江甚虚朝他呵了口气,范统嫌弃地往后靠,“操,你这嘴。”
江甚虚把榴莲核吐了,“宋老狗那么爱我,宋老头才不敢对我下手。”
范统差点被他绕晕了,“什么宋老狗,宋老头,说名字成不成?”
江甚虚粗暴地把榴莲屁股肉塞到范统嘴里,“这是爱称,你懂个屁!”
“我操! ”范统险些被臭死,他倒不过气般翻了个白眼,把榴莲肉吐掉,“妈的,老子下次再给你买这种臭东 西,我就被人捅屁股。”
江甚虚把剩下的榴莲肉风卷残云般吃进肚子里,抹了下嘴,往沙发上摊倒,“你说他找我能干什么啊?”
范统拎起他最爱的花开富贵铜盘,凑上前嗅了嗅,盘身已经沾满了该死的榴莲味,他痛心疾首把盘子扔进垃 圾桶,从茶几下摸出香水绕着屋子喷一圈,欲哭无泪地说:“还能干什么,把你从他儿子身边赶走呗。”
江甚虚怔了下,范统把香水扔回原位,坐到沙发上,说:“你把他唯一的儿子哦,不对,唯一还直的儿子
掰弯了,他能这么算了?”
江甚虚反驳道:“是宋倦掰弯我的!”
要不是宋倦吃饱没事就操他,他现在早就和大胸翘臀美女日日笙歌去了。
范统嗤道:“在他们眼里,儿子怎么会有错,你这个狐狸精才有问题。”
江甚虚瞪了他一眼,“你他妈才是狐狸精。”
范统哎了一声,双手抱头,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宋老头找你准没好事,要不你就别去了,让宋倦去解决,反 正是他惹出来的事。”
江甚虚沉默下来,范统斜看了眼他,劝道:“这种事我见多了,你要是去赴会,宋老头肯定侮辱你,你何必去 受这个气。”
“不。”江甚虚忽然说。
范统不赞同道:“宋倦至少是他儿子,你算什么?过去还不让他侮辱?”
江甚虚倔强起来,“我就不。”
他既然打算和宋倦在一起,这件事就不能让宋倦一个人承担。
范统叹了 口气,“你何必呢?”
江甚虚起身,抱着从范统这借来的西装,道:“行了,你别说了,明天我去会会那宋老头。”
范统见说不动,便不再劝说,等明天江甚虚受个委屈,就会知道今天的决定是个多大的错误。
江甚虚回了江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开始后悔答应和宋国城见面了。
这时床头的手机响起,江甚虚看了眼来电显示,不安乱窜的心忽然就回了窝。
江甚虚接了电话:“喂。”
“s垂了? ”宋倦问他。
江甚虚抱着个枕头,手指不住地抠,“没,你下班了吗?”
宋倦嗯了声,“刚下班,出来吃夜宵?”
江甚虚一听到吃的就来劲,然而想到明天的家长见面会,顿时又焉了下去,低声说:“没胃口,不去了。”
宋倦听江甚虚语气不太对劲,以为他心情不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那出来逛逛?”
江甚虚扁着嘴,“不,我要睡觉了。”
宋倦有些失落,“那好吧,晚安。”
挂电话前,江甚虚忽然说:“宋老狗,你爱我吗?”
宋倦顿了下,说:“爱。”
江甚虚问:“有多爱?”
宋倦静了几秒,“为你死。”
江甚虚心想,好吧,你都能为我死了,我为你受点侮辱也没什么。
江甚虚说:“我也爱你。”
通话结束,宋倦站在江家的大门外,久久回不过神。
翌日一早,江甚虚穿戴整齐,朝着短信上的地点出发。
这个时间咖啡厅几乎没人,江甚虚等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他对面落座,江甚虚把咖啡推了过去,“给 你点的。”
宋国城扫了一眼,没有暍,双手置于桌面,严肃地看着江甚虚,“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吗?”
江甚虚暍了口咖啡,淡然道:“爸爸,你有话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