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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沈·傲娇·宠妻·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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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榆给舒沅剪完头发之后,就回去了,刚好在门口遇到了打牌回来的沈大乔,沈大乔这次破了纪录,直接在别人家带了七天才回来。

    沈大乔叼着个暗黄的水烟袋,双手拆在那破旧的红色大棉服里,愁眉苦脸的,一看就是这几天没赢钱,脸色发黑。

    “你小子又去干什么了?赶紧做饭,老子饿了。”沈大乔嗓子破哑,一口痰在咯在喉间总是下不去,张开的满嘴的黄牙,腻了几夜的味道扑面而来。

    沈榆不由地想起那个漂亮干净的舒沅,想必她肯定有一个体面的家庭。

    沈榆皱了皱眉头,不耐烦,“要吃,你自己去买,我累了。”说完,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臭小子,我叫不动你了,你没有老子,我就是你老子!”沈榆头也没回,将门重重地关上了,隔绝了沈大乔的骂骂咧咧,将自己摔在了床上。

    他双手交叉,枕在自己的头发下,抬头看黑黑的屋顶,眼睛睁得大大的,定定地盯着屋顶,陷入了迷思。

    迷迷糊糊之间,他一睁眼,发现舒沅就躺在他旁边,狡黠地笑着,穿了一身白色棉裙,就如初见一般,沈榆生气,难道他的房间就那么容易进来吗?

    他想要把舒沅拉起来,刚触到她光裸的手臂,舒沅就往后躲着,然后起身,她的头发拂过沈榆的脸,她跨坐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笑。

    沈榆觉得身体发紧,有股热气从小腹升起来,他难受得厉害,他想要把舒沅拉下去。

    “你快下来。”沈榆的声音发哑。

    “不,嘻嘻。”舒沅笑着躲沈榆拉她的手。

    舒沅低下头来,垂下来的头发香香的,刮着沈榆的脖颈。

    舒沅一直在笑,沈榆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妖娆着,唇色粉嫩,心底因为沈大乔而起的烦躁更甚,他手握成拳,紧了又紧。

    舒沅蹭了蹭沈榆的额头,轻轻吻了沈榆的眼睛,眉骨,山根,鼻尖,沈榆闭上了双眼,舒沅却在这时停下了,沈榆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睁开了眼睛,眼尾有红红的。

    舒沅不停地笑,头发随着摇晃的脑袋飘动,沈榆看见了舒沅纤细脖颈的那颗小痣,赭红色,深深的,印在了皮肤里,像一珠血滴,在莹白的皮肤上,有一丝邪气,不晓得能否真的吸出血来。

    沈榆今天给舒沅洗发的时候,就看到这抹红,喉咙有些干,眼睛不自然地移开,他觉得自己恶心极了,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沈榆盯着这朱砂痣,压抑不住,太乖了,他喉结微动,仰头一口就将那小红点裹住,身上的舒沅竟是直接瘫软在他的身上,沈榆搂住舒沅,她的身体果真如他想象的柔软,光滑。

    ……

    “小子,起床了。”沈大乔两个巴掌拍在沈榆的脸上,重重的,终于将沈榆叫醒了,“叫你咋不醒呢?赶紧吃饭!”

    沈榆睁开眼睛,眼皮有些重,喉咙有些痛,鼻子还不太通,看来感冒了。

    前些天在凌晨站在舒沅小洋房的阳台底下,受了凉,再加上身上的伤,最近的免疫力有些弱,以至于沈大乔来叫他,他都没有听见,平时只要有人进他房间,他都能醒来。

    忽然感觉身下湿漉漉的,热乎乎的,他立马扯开自己的被子,一瞧。

    低声一句“艹”脱口而出,无力地倒下,右手挡在自己的眼皮上,一闭眼,又是梦里的舒沅。

    即使身体不舒服,沈榆还是强撑着起来了,沈大乔做一顿饭还是极少的,不过他的厨艺倒是很不错的。

    不过自从沈榆的奶奶去世了之后,沈大乔就不做饭了,木工断断续续地做,没了老婆子的监督,打麻将没了限制,没日没夜地去小娄巷前面的一个麻将馆打麻将,从白天打到夜晚,累了就直接在那里休息。

    这个麻将馆可不小,老年人没什么娱乐,就是打麻将,还配有临时休息室,有卧铺,打累了可以在床上眯一会,两块钱一个小时。

    沈大乔打麻将如果没有赢回本钱,会不甘心,在麻将馆耗着,直到自己能够赢回来了,但大多时候是赢不回来的,于是在输得兜里找不到一个钢镚时,就会啐一口唾沫,生气地离开。

    院子里的石桌上摆着四道菜,两素两荤,一瓶黄酒,两个被用了多次的纸杯子,泛黄,杯沿都快破了。

    “沈凤凰给你打钱了?”沈榆洗了手,在木凳上坐下。

    “嗯,这小子知道老子没钱花了,就打钱来了。”

    “难怪你今天做饭呢。”

    “你他妈别阴阳老子,我平时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了?”沈大乔给了沈榆一双筷子,给他倒上酒。

    “你那也算给我吃了,给我穿了?打麻将还几天不回来。”

    沈榆低垂着眼皮,拿起纸杯喝了点黄酒,沈大乔也不舍得买贵的酒,这黄酒三块五一瓶,劣质口感,明明沈凤凰给的钱也不少。

    听说沈凤凰真如他的名字一样,在北川傍上了一个比他大五六岁的北川富婆,没名没份地跟在人家后头,富婆每个月给点他钱,时不时去宠幸一下沈凤凰。

    这个富婆是北川赫赫有名家族的小公主,还未婚,爱玩。

    沈凤凰并不满足,他想要和这个富婆结婚,但是人家并不愿意,听说现在又包养了个比沈凤凰更小的男人。

    沈凤凰也不傻,能在这富婆带上这么多年也是有原因的,沈凤凰嘴特别能说,把富婆照顾得舒舒服服的,钱自然不会少。

    他虽然不想回南屿了,但还有老爹和儿子在,那富婆也不晓得沈凤凰有个儿子,否则更不可能结婚,如果他不把沈大乔的心哄好,他担心爆脾气的老爷子会带着沈榆来找他,所以给沈大乔和沈榆的钱并不会少。

    沈大乔被沈榆一噎,脖子一梗,粗声粗气地说,“那老子也让你上学了,否则你学都没得上!”

    沈榆弯曲指节,在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上按了按,不想再和沈大乔多费口舌,沉默不语,自顾自地吃饭了。

    沈大乔此时已经斟上自己特地买的牛栏山二锅头喝了起来,那瓶劣质黄酒被放在了一边,这是他替沈榆买的。

    一边的舒沅,此时面的是昏暗的、宽阔的客厅,只有中央空调“嗡嗡”工作的声音,但开了好久也不见暖和,舒沅此时手脚冰凉,她窝在皮质沙发上看电影,并没有放声,光影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闪烁,舒沅的眼神没有焦点,没有光。

    今天刚刚修理好的头发乖顺垂在肩头,舒沅小小一团,独自一人的客厅里,发呆。

    舒沅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找沈榆了,早上去上学也不经过沈榆的家门口,南屿一中和江陵职校的学校见证了先前几日,舒沅和沈榆一起上学的场面,还嗷嗷待哺新的八卦。

    谁知道一连几日只见两位主人公各自来学校,有时候碰上恰巧一同到达校门口的局面,两人也当作不认识一样。

    大家想,这对恐怕已经吹了。

    沈榆近来上学,没什么表情,周围人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其实还是不同的,沈榆自个儿心里门儿清,他很烦躁,特别烦躁。

    平时,舒沅主动粘着自己,怎么呵斥都赶不走,给他送早饭,经过那次早晨不愉悦的交锋,舒沅认为自己已经在这场持久战中获得了胜利,所以又来招惹沈榆,沈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开始并不吃舒沅送的早饭,到最后草草吃几口以示应付,舒沅看沈榆动嘴,笑得跟猫一样。

    但自从舒沅去“青头皮”剪完头发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他了,他想自己也没有给她剪坏头发,也没在其他地方惹得她不高兴了。

    思前想后,很有可能是他走了之后,林淼和她说了些什么,他是晓得林淼对他的心思,但是他并不在意。

    舒沅今天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林淼。

    林淼烫着火红的头发,大波浪,被风吹得一荡一荡的,还是浓妆艳抹的,蓝色包臀皮裤,红色皮上衣,黑丝,在校门口引起了百分之百的关注度。

    舒沅直觉林淼来者不善,今天她痛经,痛经得都想呕了,没空和她掰扯,但林淼眼尖,再加上舒沅相貌气质出众,一下子就把舒沅给认出来。

    林淼气势汹汹地上前,扬起了手掌,就要朝舒沅挥去。

    舒沅眼睛闭上,她没力气去挡,反正也不是没挨过巴掌的。

    但预期的耳光并没有出现,舒沅听到周围学生小声的议论,叽叽喳喳的。

    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林淼的手腕,林淼表情吃痛。

    “林淼,你忘记我今天跟你说了什么么?”

    沈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低头睥着林淼,声线冷森森的。

    “榆哥,难道你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吗?”林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眼眶瞬间红了。

    “这不关你的事。”沈榆仍是握着林淼的手,垂眼低声说。

    “榆哥,你会被这个女人玩的,你明明,你明明都知道……”

    “好了,别说了,下不为例。”

    说完,沈榆松开林淼的手,直接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舒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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