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虽然心中抵触,但菀凝还是坐在了方初白的身边,两人中间隔了些距离。
方初白出生于芙蓉城的一个商贾人家,平日里需得巴结仰仗李晟。每次李晟做宴,他都得出钱出力,但仍然属于李党之末流,不受重视。
之前的那些美人先分给了其他人,他照例排在最后,不曾想,今日他走了运,竟得以拥有如此绝色佳人。
看见近在咫尺的玉颜,方初白不禁心跳加速,垂涎若渴。
菀凝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好不自在,提起桌上的酒壶道:“奴家为公子斟酒。”
“多谢姑娘。”方初白从菀凝手中接过酒杯时,手指有意拂过她的柔荑。
菀凝蓦地收回手,有些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方初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提壶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菀凝,“姑娘请用。”
菀凝连忙拒绝道:“奴家不会喝酒,还请公子勿怪。”
“良辰美景,怎能不饮酒呢?来,本公子教你。”
方初白心中暗道一定要将这美人儿收入自己帐里,于是将那杯酒倒入口中,伸手去捉菀凝的下巴,想要以口渡之。
菀凝惊恐地连连后退,可是方初白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想要硬来。
“诶,方公子未免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如此美人,可不能逞匹夫之勇。”坐在旁边的蓝衣公子见方初白如此急色,有些看不起,想他身份比那方初白高贵,却只能把玩庸脂俗粉,不免心中不悦,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
“嗯啊,公子轻些,奴家有些受不住。”依偎在蓝衣公子怀中的美人衣衫半露,轻握着男人作祟的手,软着嗓子道。
菀凝被眼前的靡艳景象吓得不轻,身子忍不住地发抖。
方初白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免怜惜起来,“姑娘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他一只手揽着菀凝的柳腰,一只手取过桌上的糕点递到她唇边,“先垫垫肚子,等会晚上可是要受累的。”
菀凝推拒不过,只得勉强吞了两块。
她突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好像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正在思索着,坐在主位的李晟突然发了话,“来,让我们敬秦公子一杯,欢迎他远道而来,赏光参加我们这次的宴席。”
众人应声而起,举着酒杯齐齐看向了坐在李晟旁边的越垚。
越垚回了两句客套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菀凝一直注视着越垚,渴望他能给点反应。可是她眼睛都瞪红了,还是没能等来他的侧目,反而半躺在女子身上,一个劲地喝酒。
重色轻友!
不对,好像他们之间也不算友,那算什么?
菀凝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方初白今晚上是铁了心要一亲芳泽的,于是接下来的宴席,一直不停地给菀凝灌酒。
菀凝不得已喝了几杯,脑子开始混沌起来。为了不被方初白灌醉,她只得开始主动灌方初白。
宴会延续到了子时。
李晟给每个前来的客人都准备了住宿,这也是菀凝等了好几日都不见越垚回花照里的原因。
在场的宾客纷纷带着身边的美人离开。
菀凝眼看着越垚站起了身,连忙将喝得坐不稳的方初白拉起来。
“奴家送公子回房。”
“我还没有喝够呢,美人儿我们回房里继续。”
方初白将菀凝往自己住的院子拽,眼瞅着和越垚走得方向相反。
菀凝连忙拉住他,软着嗓子道:“公子,先等一下再回房嘛。奴家看那边的昙花开的甚好,想要去摘一些带回屋中。”
方初白想起她刚才跳舞时插在发间的那朵昙花,再想到醉卧昙花间的美人,嘿嘿一笑,赞同道:“美人儿好雅兴,本公子这就去替你摘!”
菀凝扶着跌跌撞撞的方初白往越垚的方向走去。
前方的身影有些远了,菀凝不免着急,加快了步子,几乎拖拽着他去追赶。
到了花圃前,菀凝对方初白道:“公子,奴家想要您帮我摘够三十朵,回去铺床。”
方初白笑道:“就依美人儿的。”
说罢,摇摇晃晃地上前去摘花。
菀凝趁着这空档,闪身进了旁边的竹径,迎面朝越垚的方向走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擦身而过。
菀凝突然脚下一滑,身体一歪,径直往越垚的身上栽了过去。
眼见面前的女子朝自己怀中倒来,越垚闪身后退一步,想要避开。
可事到临头,菀凝怎肯给他机会。连扑带抱地缠住越垚,一个劲往他身上蹭,恨不得和他贴在一起。
酒香夹杂着淡淡的冷香钻进菀凝的鼻中,宽阔坚实的胸膛似一座山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不知怎么地,菀凝迷迷糊糊地又往里拱了拱。
越垚忍住了后退的动作,眼神淡淡地看着攀住他脖子的女子。
许是他的目光太冷,菀凝被冻得回过神来,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羞耻地贴在了越垚身上。
可是纵然她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也不肯从越垚身上挪开。只靠近越垚耳旁,用气声低语道:“殿下,民女找您有急事。”
站在越垚身边的橙衣女子怒了。
她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如此英俊贵气的郎君,本想着今夜施展一番,与其共度良宵,甚至盼望着只要她尽兴服侍,这位郎君一高兴会为她脱籍。
哪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橙衣女子的声音尖锐地响起,“哪来的狐媚子,竟如此不知羞耻!”
她这一喊,将附近还未走远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方初白听见声音也找了过来,一眼看见窝在越垚怀里的美人,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你这小人,竟然强抢老子的女人!”
他叫嚷着冲向越垚,越垚身体一偏,方初白扑了个空,眼见着就要身体着地,连忙抓住了菀凝的裙摆。
可是由于他这一跑冲力太大,竟生生将菀凝那本就开了口的裙子撕的更开了。
菀凝尖叫一声,一骨碌藏到越垚身后,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越垚说着就去掰菀凝的手。
谁想面对方初白那个色中饿鬼啊?
菀凝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也不撒手,还索性将手指插入越垚的手中,和他十指紧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