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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茕兔茕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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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两人还是没做成。

    并不是因为现在是光天化日有碍观瞻, 毕竟无名峰大部分时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伤风化的事情别人也看不见。

    而是雪麒扒着他们家大门,叫得震天响。

    “小玉!我感受到小玉的气息了——!”

    岑殊十分平静地帮薛羽把衣襟提回肩膀上, 整理妥帖,随后启开禁制把雪豹放了进来。

    薛羽抬起头偷偷瞧了瞧他师父, 表情看不出什么, 但总觉得有些可怕呢……

    雪麒一进大门便已是人类姿态,环顾一圈后急匆匆问道:“稚羽你娘是不是来了!”

    薛羽:“呃,其实已经走了。”

    “不可能!”雪麒难以置信,“她分明还在殿里,我能感觉到!”

    薛羽想了想, 往床脚的小窝一指:“你感觉的不会是这儿吧?”

    雪麒嚎叫一声扑了过去:“小玉!玉……?”

    安徒生被他从布料中扒了出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 三瓣嘴抖动几下:“呣?”

    雪麒抱着窝的双手微微颤抖:“这……这是……”

    “哎呀, 你轻一点, 别这么抱她。”薛羽把小窝从雪麒怀里掏了出来, 晃一晃, 将安徒生继续哄睡了,重新放回床上。

    “呃……这个是……”薛羽看着他爹组织了一下语言,“是你的继、继女?”

    雪麒眼神放空:“继女?”

    薛羽:“哎, 对。”

    我娘在没了你之后夜生活就过得特别丰富来着。

    一旁岑殊忽然说道:“你既然自己找上门了,这只幼兔便正好交于你。”

    说罢他手指一勾,本来安稳摆在床脚的小窝飘起来重新向雪麒飞去。

    “不行!”薛羽一个猛子扎过去, 把小窝扑下来抱在怀里。

    “你知道幼年的陪伴有多重要吗!”他压低声音向岑殊控诉,“我要他第一个会叫的人是‘哥哥’!”

    家长的攀比心,有时候就是这么难以理解。

    岑殊面无表情,眸色幽深, 又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薛羽讪讪凑过去悄摸蹭他:“师父可以掐诀嘛。”

    岑殊没有表示。

    薛羽又借着胸前小窝遮挡,抬起尾巴梢勾了勾岑殊垂在一旁的手心,鬼鬼祟祟说道:“那以巴,以巴可以给你玩嘛。”

    雪麒缓缓:“……?”

    岑殊眼底暗光一闪,合起五指将送上门来的毛绒尾巴攥进手里。

    他抬头随意对雪麒说道:“既无其他事情,你就走吧。”

    说罢手指一弹,雪麒从殿内倒飞出院。

    朱红色的大门一路“砰砰砰”合上,殿中盎然春色半点都没泄露出去。

    -

    养了一周,安徒生就睁眼了。

    大多兔子其实是正经的黑眼睛,她却像各种文艺作品中描述的那样,眼睛是红的。

    如果不是自己一母不同胞的妹妹,多少有点血缘关系在,那安徒生就是那种最理想的小宠物——就跟当年披着马甲的薛羽自己一样。

    长得可爱、给摸、亲人、会撒娇,最主要的是会自己上厕所。

    可惜是自己的妹妹,薛羽还得进行教育工作。

    毕竟是想听人叫“哥哥”的。

    因为种族问题,兽修的化形任重而道远。

    当年岑殊虽然成功帮助薛羽化形,但那毕竟是雪豹的功法,再加上两人神魂相通,多少会事半功倍。

    但安徒生是中原的兔子,不适用高山雪豹的功法,又跟薛羽是隔着族谱的血缘关系,他能帮上的忙也不能算大,安徒生的引气入体工作就做得比较艰辛。

    而且她毕竟是化形兽修和魔修的混血,本身就比一般动物要聪明,平日里便十分喜欢像监护人类学习。

    那日薛羽看见安徒生抬起前爪,总想立起来学两人用两条后腿走路,着实吓了一跳。

    薛羽是有心变回雪豹原型指导她的,但岑殊有意压着他修为,他已经在筑基大圆满困了个把月,灵气早已修满了却迟迟无法突破。

    突破不到金丹期,便收不回兽耳兽尾,也变不回原型。

    薛羽割地让土,不平等条约签了一箩筐,但对方根本不为所动。

    无奈,薛羽只好决定去鸿武宫求助一下那谁,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功法。

    顺便看一看故人。

    两人快去快回,争取当天折返。

    瞬步之数并不能带其他活物,因此安徒生便暂时托给雪麒看顾一下。

    岑殊臂弯托起的少年人屁股,只一步便跨过了万水千山。

    暑热醺风铺面,鼻尖萦绕着十沙雪域特有的烤沙子味儿。

    薛羽低头咬了一口岑殊黑发间露出的耳朵尖,忙不迭从他手臂上跳了下来。

    “你肯定是故意的,明明牵着手就可以,”薛羽呲出两颗犬牙,做凶狠状,“我那傻豹子爹都够可怜的了,你还刺激他。”

    岑殊将垂发别至带着浅浅齿痕的耳后,淡淡道:“是又如何?”

    薛羽的犬齿立刻藏了起来,他红着脸结巴:“不、不怎么如何嘛。”

    “抓紧时间,我们快走。”说罢,便去勾岑殊的手。

    薛羽一转身,差点被面前的巨大雕塑吓得一蹦。

    “嚯,什么玩意儿这是!”

    那是个黑漆漆的人形雕塑,怕有百米还高,雕着个英姿飒爽的少女,她脚踩半块残破黑碑,托举着一个比她还大的黑球。

    薛羽眯着眼睛辨认半天,恍然大悟:这不是舞红嫣吗!

    这恐怕雕得就是她托起金耀决光耀地底的场景,而她踩着的半块黑碑,正是当初掉进地底的格武碑残骸!

    “各宗各派山门禁制比较之前严格一些。”岑殊适时解释。

    薛羽于是向雕像后看去,不远处高耸着十几层楼那么高的一圈围墙,熟悉的黑碑从围墙后面立出来。

    而他们正前方则是一道恢宏气派的宫门。

    想来岑殊是带他来到了鸿武宫正门外。

    那大门外面立个雕塑,好像也不是很难理解,就是不知道舞红嫣本人看到会不会特别羞耻。

    电光石火之间,薛羽想起之前下地时那个门派代言人计划。

    七大宗门一宗一个新晋精英弟子组成先头小队,而且最后boss上大家打得也很是漂亮。

    那时鸿武宫是舞红嫣,天衍宗……那不就是他自己嘛!

    但是从来没听说啊?!

    薛羽转念又想,自从醒了之后他这还是第一次正经出门,根本就没去过山下,家门口立了什么雕塑他不知道那也很正常。

    哎呀,这种事情,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他忸怩地问岑殊:“师父,咱们天衍宗门前立的雕塑是谁啊?”

    岑殊看了他一眼,沉默向前走。

    薛羽:“?”

    这反应看着不像啊。

    他追上去问:“到底是谁啊,不是我……难道是师父你吗?!”

    岑殊的脚步还是不停,但莫名的薛羽就是觉得他默认了。

    薛羽兴奋起来:“那咱们回去的时候我要绕去山门看!”

    岑殊忍无可忍,倏地转过身,拽住他翘起的尾梢。

    “啊!”薛羽轻声惊呼,“刷”地抽出尾巴抱在怀里,气愤道,“说好的在外面不碰我尾巴!”

    岑殊:“那就快走。”

    两个人像不能好好走路的小学生一样,一路打打闹闹勾勾搭搭来到鸿武宫大门口。

    鸿武宫作为修仙界七宗之首,各方面都比他们几百年前来的那一次正式许多。

    有鸿武宫弟子在正门站岗,两人进门还未说明来意,站岗的小弟子已经将两人认了出来。

    “啊!是天衍宗的岑仙长和薛仙长!”

    说罢,他便招呼其他弟子前去通报,而自己则热情引两人向碑林深处行。

    他们两人以前虽然在鸿武宫借住过一段时间,但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俩,再加上鸿武宫又扩大这多,薛羽很确定他之前从未见过这名守门的弟子。

    那小弟子却给两人解释,说他们这些负责守大门的弟子们,上岗之前头一个做的培训就是要认清楚修仙界所有大人物的样子。

    薛羽肃然起敬:“哇,这很辛苦吧,真敬业!”

    小弟子笑嘻嘻地说:“两位仙君生得这样神俊,记起来当然不费脑子啦!”

    薛羽不好意思道:“哎呀还好啦,是我师父比较神俊啦。”

    一时间空气中充斥着快乐的气息。

    “对了,当时仙长咳咳咳……那个坑已然填上了,格武碑虽不复存在,但广场依旧留着。”小弟子给他们介绍。

    说到这里薛羽就有点不好意思。

    当年岑殊为了下地宫,不仅把他们鸿武宫的格武碑砸了,还在地上锤出一个大坑,也不知道最后给人家赔钱没有……

    岑殊瞥了他一眼,凉凉开口:“地下灵气涌泉便是连于那块黑碑之上,若碑不毁,阵亦无从毁。”

    薛羽:“哦……”

    岑殊看着对方那副明显不信的表情,无奈抬手在他耳朵尖上弹了一下。

    薛羽还没来得及闹,一旁小弟子提醒:“便是这里了!”

    闻言,薛羽也不再去捉岑殊的手,只抬目向前看去。

    地上的坑果然已经被填平了,就连地砖也好好铺了回去,广场中央原本扎着格武碑的位置,也摆着一座巨大的雕像。

    这雕像的造型比门口的舞红嫣还要夸张,那是个换成正常比例估计能有两米来高的英武男子,衣衫破破烂烂挂在身上,露出一身夸张雄壮的肌肉,那结实的手腕子比薛羽大腿都粗。

    男人面容坚毅,带着一种莫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

    薛羽被震慑到了:“这是谁啊?”

    旁边的小弟子面色略显讪讪,迟疑了一下还未说话,却听旁边有人忽喊道:“你竟然连薛仙君都不认识!”

    那声音隆如洪钟,听得薛羽脑瓜子嗡嗡响。

    他转头看去,只见对方是个起码有一米九的壮汉,鸿武宫衣衫绷出腰背臂膀上的紧实肌肉,正圆睁一双虎目愤愤不平向这边看来。

    见薛羽依旧一脸迷茫,壮汉正直大喝道:“薛羽!薛仙君!当年地底地宫一战,仙君以一己之身吸纳世间千年来积攒下的混沌之气,让千里生灵免于爆体而亡,自己却……”

    薛羽听到一半就呆住了。

    他也顾不上什么自谦不自谦的,看着面前的半裸肌肉男雕塑惊了:“这是我???”

    除了性别以外都完全对不上吧!——甚至连物种都不对!

    一旁领路的小弟子此时终于逮住机会插口。

    他惊悚喊道:“武师弟快住口!这位就是!薛羽!薛仙长!”

    一米九的壮汉像只被捏住脖子的大鹅一样嘎住了。

    他呆呆看了看薛羽瘦条条的身板,扭头看了看雕像上蓬勃的肱二头肌,又扭回头看了看薛羽头顶毛茸茸的耳朵、身后毛茸茸的尾巴。

    于是也惊了:“薛仙长怎么可能长这样?”

    薛羽迟疑:“我很抱歉……?”

    壮汉愣了两秒,大吼一声:“我不信!!!”

    然后嘤嘤嘤地跑远了。

    薛羽:“……”

    “啊,薛仙长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小弟子诚惶诚恐地赔罪,“立仙长您的塑像在这儿,实也是为了督促和鞭策众弟子,不止要潜心修行,更要有仁爱救世之心,于是立像时便稍微——稍微夸张了那么一些些。”

    薛羽双眼放空:“‘图片仅供参考,一切以实物准’嘛,我理解。”

    小弟子心虚道:“欸,您理解就好。”

    众人一路逛到省原碑门口,元丛竹正巧没出门捡徒弟,便急匆匆出碑来迎。

    大老远的,只见一只直立起来足有一两层楼那么高的黑白熊张开双臂朝众人扑了过来。

    元丛竹嗷嗷叫:“小羽嗷嗷嗷——!”

    薛羽亦张开双臂嗷嗷回去:“熊猫嗷嗷嗷——!”

    他根本还没来得及感受熊抱,尾巴根忽然一痛。

    岑殊拉着薛羽的尾巴死死把人扥住了。

    他凉凉道:“咱们家只能养一只畜生。”

    薛羽急急辩白:“熊猫怎么能是牲畜呢?那是哺乳类,哺乳类!”

    岑殊半点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你的尾巴在要养安徒生的时候赔给我了,要养他,你拿什么跟我换?”

    元丛竹此时已扑到近前,听完勃然大怒:“他想养什么就养什么,为什么还要问过你的意思?你根本就不——”

    这边薛羽已经权衡完利弊,立正站好彬彬有礼打断他:“元长老好。”

    元丛竹:“……qaq”

    因为要搞养殖,省原碑恐怕是整个鸿武宫碑林碑内空间最大的一座黑碑。

    几人进入省原碑,边欣赏拟态风景边往能招待客人的地方走。

    一路上元丛竹都有些蔫。

    他身上窝着的小徒弟们用兽语叽叽喳喳给师尊打气。

    “师尊别气馁!虽然他俩是那样那样的关系,但看那人这不许那不许地这样严格,咱们命中注定的小师弟忍得了他一时,定是忍不了一世的!”

    “是啊是啊,被人管着哪有在咱们省原碑里自由自在?小师弟上次也不过是来得太仓促,还未感受到咱们碑的好!”

    “让他感受一次,定就忘不了了!”

    元丛竹耷拉的脑袋抬起来一些,黑豆眼炯炯有神:“你们,说得对!”

    众人幕天席地坐在软垫中,围着一张粗壮木桩充当的小桌。

    这边薛羽并没有听到熊猫茂盛的黑白毛里的对话声,还好奇问:“庄先生和小山兄怎么样了?”

    “那只重明鸟?”元丛竹嗡嗡地说,“他们早几百年便不在省原碑了。”

    薛羽愣了一下,忽又想起来,哦对,他离开鸿武宫的时候庄尤他们两个就自请去鸿武宫的卫星城搞建设去了。

    于是他又问:“那他们现在还在鸿武宫吗?”

    元丛竹有点迷茫,却见他肩头停着的一只蓝皮小鸟叽喳叫了一声,然后口吐人言:“他们后来去央都的学府啦,庄师弟在学府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呖!”

    薛羽:“啊,他真的去学府了啊。”

    蓝皮小鸟说道:“听说当年灵璧中传的很广那篇,呼吁地上人修兽修与魔族和平共处的文章,就是他写的呖!”

    薛羽与有荣焉:“哇,好厉害!”

    小鸟:“是呖是呖!”

    说话间,一股甜甜香气悠然而至。

    侍女端上热腾腾的花蜜茶,并一些花朵制成的糕点。

    小山般的熊猫歪坐在地上,一众小动物已从他身上下来四散停在附近。

    全身弥散着淡淡花香的侍女们轻轻走了过去,大部分围在熊猫周身为他按摩梳毛,另一小部分将那些小体型的动物抱在膝头,亦是十分温柔地抚摸了起来。

    若不是大家都是兽型,那此时的场景看起来一定十分淫|糜。

    她们一定是受了元丛竹的什么吩咐,对在场唯二的人形并不感到诧异,亦轻柔来到薛羽和岑殊身边。

    薛羽忽然炸着毛大喝一声:“住手!”

    侍女们望了望元丛竹,一齐停下了动作。

    他大义凛然道:“不许碰我师父!都冲我来!”

    一旁岑殊十分淡定地从小树桩上拿起一只茶盏,兀自垂首饮茶。

    侍女们大概也是第一次见把享乐说得像视死如归一般的情况,但毕竟训练十分有素,只稍滞一瞬便从岑殊身边离开,香风翩至薛羽肩头。

    “腰按一下,最近有点痛。”薛羽叮嘱,“尾巴和耳朵不许碰嗷。”

    说罢,他便爬在软垫上,侍女一左一右帮他按后腰。

    侍女:“这个力道行吗?”

    薛羽:“可以再用点劲……哎,可以。”

    于是整片草地上就只有岑殊一个人孤零零坐着喝茶,周围奇形怪状的动物倒了一片,还能隐约听见舒适的“呼噜呼噜”声。

    动物们脑袋对在一起小声逼逼。

    “唉……我又觉得这人有点惨了诶。”

    “怎么能不让人摸呢,真是太严格了!”

    最开始便没参与他们讨论的小蓝鸟嫌弃道:“所以人家根本就是打情骂俏乐在其中,哪轮得到你们这群妖魔鬼怪置喙。”

    于是熊猫更难过了。

    一场马杀鸡做完,薛羽的兔修功法便也问得差不多了。

    毕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嘴软,薛羽又被人侍女按完一通,便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看了看远处冒着森森寒气的雪山,十分心虚地说:“元长老这雪山放着也是放着……”

    元丛竹希冀道:“小羽要来住吗?”

    “啊不是的。”薛羽尴尬道,“我是想说,其实我们家那边还是有挺多小雪豹的。”

    他毫不留情地把爹卖了:“家父在山头还挺有威望的,如果长老想要的话,可以让他帮忙问问,定有小雪豹愿意来省原碑。”

    熊猫一个猛子支棱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说完,薛羽赶紧撞了撞岑殊。

    只要不抢他的人,对于饲养员同行岑殊还是比较温和的。

    他放下茶盏矜持颔首:“自然。”

    “不必送来!”熊猫跳了起来,地动山摇间兴奋吼道,“我去!我去雪山接!”

    薛羽护着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啊也,也不用这么急吧?”

    小蓝鸟跳去薛羽肩头:“师尊无法同岑仙长一般瞬步过去,早一日出发便能早一日到呖。”

    薛羽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你们到雪山后就说一声,天衍宗也定会扫榻相迎。”

    他想了想,说道:“正好也让兔师兄看看安徒生。”

    小蓝鸟仰头冲他叽喳一声。

    因为主人的离去,这次的鸿武宫做客便提前结束了。

    两人走出省原碑,天色还大亮。

    岑殊喝饱了茶,身上缭绕着花蜜的香味,闻起来好甜。

    他觑了眼正在偷摸嗅他浸着花香的发梢的小徒弟,淡淡问:“怎样?”

    薛羽一本正经道:“不及师父的手上功夫。”

    岑殊轻轻嗤笑一声。

    “啊!啊!”薛羽赶忙打断他欲出口的话,“我瞧今日天色尚早,咱们再去一趟学府,瞧瞧庄先生他们吧!”

    说罢,他勾着岑殊的脖颈往他身上一跳:“快走快走!”

    岑殊伸手托住他,低头看了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世界上恐怕只有薛羽一个人,能将大能掌握起来亦十分困难的瞬步之数,使唤得像个出租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权衡了一下到底是一章写完还是断个章,想了想不断的话可能又有一万字了,还是断一下吧。

    正好不想看下的可以省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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