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澡堂论英雄
“老，老祖宗？”天宇和瓦尔特惊讶的说出来。
“不是，阿波卡利斯家不是欧洲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从亚洲传过去的了？”
“唉～这件事要给你们讲的话，怕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不过，单从结论来说……有心无力，看得见远方却看不见脚下——我不能说这样的人是伟大的。”
“……感觉你的标准还真高啊。”
““那么脚踏实地的、胸怀世界——现代俄国之父，彼得大帝，这个又如何？”
“彼得固然很有魄力……但滥杀无辜是这位沙皇洗不掉的污点。真正伟大的人，应该能阻止不必要的流血。”
“……那改革医院卫生院制度，挽救无数伤患性命的‘白衣天使’，南丁格尔呢？”
“她倒是有伟大的天分……不过毕生致力于医护事业，实际上倒也限制了这种天分的成长。”
“虽然我还能想到诸如斯密，达尔文，克劳塞维茨等等名字…不过按你如此之高的标准，她们也算不得‘真正伟大的人’吧？”
“没错，这些人都是聪明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改变某一领域的现状。但是她们缺乏足够的力量，去实践理性的思想。”
“她们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觉得，难道你觉得我就能做到？”
这时在一旁听了一会的天宇说“在奥托眼里，最伟大的人一定是卡莲·卡斯兰娜。”
“我的朋友，还是你了解我，还有瓦尔特我当然不能保证你可以做到。而且从智力上来讲，你也确实比不上她们。但是……你却有她们都不具备的优点。”
“她们都不具备的优点？”
“哈哈哈哈……想想近日来，你都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吧。爱因斯坦，有记录以来智商最高的人，特斯拉，有史以来破坏力最强的发明家。普朗克，当代最不偱规蹈矩的物理学家。布里甘提亚，我们天命最强的女武神。哦，还有你今天见到过的‘世外仙人’，符华和我们天命的最强天命骑士，天命的第二大股东，天宇·卡斯兰娜。前面的那几位对你的评价，可都是很不错呢？”
“呃……有，有吗……”
“哈哈哈……你还真是不自知啊。这么说吧……在我们这里和那六个家伙全部都聊的上话的你还是第一个哦？”
“呃……？”
“这个是真的。毕竟你还是第一个和奥托坦诚相待的人。”
“诶～”
“瓦尔特你要明白，真正的伟人，并不是那些各行各业的杰岀人物，而是那些能和这些杰出人物谈笑风生，让他们各自发挥出最大潜能的存在。而你，我的朋友，你就是我所知道的，最适合培养成这种伟大存在的人。”
“……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哈哈哈，如果我是肉食系当中的肉食系，那你可就是草食系中的草食系啊！”
“草食系？肉食系？”
“哈哈哈，这种比喻，不懂也没什么关系。我是想提醒你，人的内在，可不光包括性格气质这些东西——在它们之前，人的内在，首先是由他的‘本体’（ontology）所决定的。”
“本体？”
“本体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我已经活了五百年多年了……而我的本体，自始至终，也不过是是一个，名为‘圣女’的，虚无缥缈的影子而已。”
“五，五百多年？”
“这没什么只不过是和恶魔签订了一个契约罢了。你旁边还有一个活了上万年的呢。”
“诶～～这，这，这他还是人嘛？”
“如果，奥托说他与恶魔签订了契约才活了那么久，那么我就是变成了恶魔。而且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你和我应该算是同类。”
“呃，你的意思是？”
“你和我一样活的比奥托久，不是什么问题。”
“好了天宇，这不是今天的重点。我实际是想说，瓦尔特你的本体——如果引导正确的话——比我要强出百倍。当然，还是比不上那个家伙的。”
“我？比你？”
“嗯，你，比我。没有自觉吗？你的本体……不是某个单独的憧憬对象……却是‘人类’的本体啊。”
“……本体……是人类整体。”
“如果我们选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的，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午。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打心底里羡慕过，能说出这种豪言壮语的人呢？有没有觉得，无论多少次，自己都要做，【正义的伙伴】呢？”
忽然，灯灭了。
“……呃……世界大战都打完十年了吧……伦敦市郊的电力供应，还是这么不解风情么？”
“那你不派点人来给这里加强一下。”天宇说。
“确实是该这样，那么你们就在此不要走动——我去问老板娘要点照明的东西。”
“不必了。”瓦尔特说
“嗯？”
这时天宇构造了一个防水手电打开了。
“如果你们真的打算说服我去做些什么的话……下次请不要过于自说自话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主教大人。”
“……我哪里……说错了什么吗？”
“不……你其实什么都没说错。但正因为如此——才让我更加……无法在此时此刻，去相信你。”
“……这样吗。那么……希望时间能给你答案吧。”
“……告辞。”
“再会了，我的朋友。”在瓦尔特走到了门口后，奥托对着他说。
“再见。”天宇对着瓦尔特说。
“哎呀，没想到天命的主教大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呢～”
“那要不下次你来说？我的朋友。”
“再说吧。”
“瓦尔特·乔伊斯，理之律者，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得找个时间和爱莉说一下。”天宇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