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朵花的故事一

    这群人在一些野餐桌上吃了一顿很晚的健康晚餐，以弥补他们在糖果店的放纵。

    卡罗尔用小玉米、甜菜、青豆和一些香醋沙拉酱搅打了一种甜菜沙拉。

    孩子们每咬一口都皱眉。

    野餐桌位于室内剧院外，他们决定在那里安顿下来，等未来之家的恶臭散去。

    剧院外的人行道上甚至还有一个临时厕所。

    它可能是供布景师使用的，这样他们就不必一路走到最近的卫生室。

    “我要多吃点吗？” 索菲亚问道。

    “是的，”卡罗尔告诉她。“你需要一些维生素。这还不错。”

    “那为什么 达里尔不必这么做呢？”

    卡罗尔不确定 索菲亚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他达里尔的。“狄克逊先生在吃他的蔬菜。他在吃青豆。”

    达里尔打开了一罐 32 盎司的青豆罐头，然后像炸薯条一样把它们塞进嘴里走开。他们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但卡罗尔猜想他这一天的社交活动已经满足了很多，可能需要一个人减压。

    尽管如此，她还是开始有点担心，一个小时后，太阳落山了，他还没有回来。

    沙恩、安德莉亚、洛里、格伦 和 t-dog 正在野餐桌旁借着油灯的光芒进行社交，而 瑞克和 卡罗尔则在绳梯游戏中照看对面的孩子们，并设置了两个灯笼手电筒两边直立，这样孩子们就可以看到了。

    当然，月亮和星光也有帮助。

    刚来欢乐王国的时候，索菲亚就非常想玩这个游戏，但艾德当然不会掏钱。

    它需要尝试爬上一个倾斜的、摇摇晃晃的绳梯，一直爬到顶部以敲响铃铛，而不会翻倒并落在下面的软垫保护上。

    今晚，索菲亚只试了三次就掌握了窍门。她再次按铃——这是她今晚第五次按铃，故意翻了个身，然后掉了下去。

    卡尔沮丧地咆哮着，他只翻了八个梯级。他甚至还没有登上顶峰一次。“这是你的梯子！” 他哭了。“你有更好的梯子！”

    “好吧，我们换个地方，”索菲亚向他保证，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向他一直在爬的梯子。她小心翼翼地在底部跑道上保持平衡，试探性地走了两步，然后蜘蛛立刻爬上去敲响了铃铛，而卡尔这次翻到了“更好的梯子”的第六级。

    瑞克咯咯地笑了起来。“索菲亚以前学过体操吗？”

    “哦，上帝，不。埃德永远不会为此付钱。”

    “卡尔参加了少年联赛和少年游泳队。还有足球和夺旗橄榄球。还有篮球。”

    “那是……很多。 ”

    “不同的季节。好吧，足球和夺旗橄榄球都在秋天，这可能会有点忙乱。有时我们一天要参加两场比赛。” 他叹了口气。“星期六上午九点。”

    “他喜欢做这一切吗？” 卡罗尔疑惑的问道。

    “洛里认为这对他有好处。这会让他远离麻烦。”

    麻烦？卡罗尔想。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能惹出多大的麻烦？“你怎么想的？”

    瑞克耸耸肩。“我认为这不值得争论。”

    “好吧，我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卡罗尔承认，“但是……你知道，你可以对你的婚姻有发言权。”

    瑞克笑了，低下头，鞋子在柏油路上摩擦。那是他紧张的习惯，鞋子摩擦，就像达里尔咀嚼拇指指甲或格伦微笑一样。

    她正在学习他们所有的小故事。他回头看着孩子们在绳梯上玩耍，一只手放在靠近左轮手枪的臀部。“她让整个世界都崩溃了，让卡尔有一个计划外的存在。”

    “我猜是一线希望，”卡罗尔打趣道。

    “今天我很高兴。很高兴今天，至少，这两个人还是孩子。我希望他们尽可能地享受它。因为童年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但在这个世界上肯定不会。他们已经看到了将他们的纯真撕成碎片的事情。我很高兴他们今天仍然可以像孩子一样欢笑和玩耍，尽管他们已经看到了一切，即使死者在那些铁栅栏外走来走去。他们要走了不得不这么快长大。还有另一个要来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路对面的野餐桌，洛里正在那里笑什么。他再次向前看去，咬牙切齿。“那个人永远不会知道一个没有行尸的世界。

    想到这样的事情，想到文明的终结，真是奇怪。卡罗尔不想去想它。“我想知道达里尔在做什么？”

    “谁知道。” 瑞克笑了。“他就像一只户外猫。当他想回家的时候，他会流浪回家，也许带着一些死去的动物作为对家人的爱。”

    卡罗尔笑了，部分是因为这个比喻很贴切，部分是因为这让她想起了他们在烟草店里关于没有他妈的家庭的谈话。

    “卡尔！” 洛里在野餐桌旁叫了起来。“卡尔，时间不早了，亲爱的。我们该给你刷牙了。”

    瑞克转过身。“20分钟！” 他喊道。“再给他二十分钟！” 当他再次转身回到绳梯上时，喊叫变成了恼怒的低声咕哝——“就他妈的二十分钟。这要求不高。”

    达里尔终于回来了，用手电筒照亮他的脚步，在他们都用瓶装水刷牙并在灌木丛中随地吐痰之后，每个人都重新聚集在野餐桌旁，准备前往剧院并铺设床铺。

    “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沙恩问道。

    “找到这些了。” 达里尔将一把铝箔包裹的避孕套扔到 沙恩 面前的桌子上。油灯笼罩在箔纸上，发出朦胧的光。“都是你的，因为你是唯一需要它们的人，至少在 洛里 生产之前。”

    卡尔抢了一个。“这些是什么？” 他问。“某种糖果？还是玩具？”

    洛里脸红了，把包裹从他手里拽了下来。“天哪，达里尔。你能不能谨慎点？” 她把它塞进牛仔裤的后袋里，而沙恩则从桌上把剩下的捡起来塞进口袋里。

    “孩子十二岁了！” 达里尔惊呼道。“他妈的怎么现在还不知道？”

    “他才十二岁，”洛瑞坚持道。“他快要上六年级了。那在我们区还是小学。”

    “那是什么？” 卡尔又问。

    “这是避孕套，”瑞克急忙说。“当你……做一些能让女人怀孕的事情时，你可以用它来确保女人不会怀孕。”

    “什么东西？” 卡尔问道。

    “做爱”索菲亚坐在野餐桌上，双脚搁在长凳上说。“这是情侣之间会做的事情——”

    卡罗尔把手放在索菲亚的嘴上。“让他的父母向他解释，亲爱的。” 她把手放在索菲亚的肩膀上，抱歉地看着洛瑞。“当她去年问起这件事时，我只是给了她一个直截了当的生物学解释。”

    “所以，我明白了，”洛里说。

    “在其中一个男厕所的自动售货机上买的。” 达里尔对沙恩假笑。“里面也有其它男性辅助工具，如果你需要的话。”

    “该死的，达里尔！” 洛里骂道。

    “我绝对不需要这个”沙恩 回答道。

    “公鸡戒指？” 安德莉亚大声问道，洛里则用手捂住了卡尔的耳朵。“说真的？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男厕所里还有那些机器，也许在外面一些破旧的加油站才会有。”

    t-dog咧嘴一笑。“也许他们希望人们在宫廷爱情隧道里忙碌起来。”

    “达里尔在开玩笑，”沙恩告诉他们。“他让我很为难。我敢肯定他们在 欢乐王国的厕所里没有这些东西”

    “那你从哪里弄来的避孕套？” 安德莉亚问道。

    “我们能不能就此结束谈话？” 洛里问道。

    一行人鱼贯进入剧院，首先是沙恩和安德莉亚，然后是孩子们和 t-dog，然后是瑞克和洛里，然后是卡罗尔，在她身后是卡罗尔和格伦。

    卡罗尔听到瑞克对洛里耳语，“你还没跟他说过性？”

    “我以为那是你的工作，”洛里嘶嘶地说。

    在她身后，她听到另一次交流，格伦问达里尔，“所以……呃……男性辅助工具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达里尔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