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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心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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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欣雅俨然一副将军夫人的姿态,对着一旁正忙碌着的阮初雪颐指气使。

    “呵,你最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将军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奴婢罢了,别以为在将军府待久了,自己就成了这将军府的女主人了。”

    阮初雪可不怵她,同为侍奉将军的丫鬟,她又比谁高出几分似的。

    “哦?不管我过去是什么身份,如今你不得不承认的是将军待我与之待你,永远是不一样的。”

    叶欣雅颇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双手环于胸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阮初雪。

    “你不能仗着将军对你的特殊就肆无忌惮,此次在街市上所发生的一切,一旦被将军知道了,你觉得自己还能有命活?”

    阮初雪念在过去的情分,还是好心劝说了几句,奈何人家根本不领情。

    “为何没有,她霸占着将军的心多年,最后却转头嫁给了辰王,我还动不得她了?”

    叶欣雅最为痛恨的便是祁元烨对沐云锦的态度,明明自己才是日日服侍于他身侧的女人,偏偏怎么也入不了他的眼,不过是得来几分另眼相看罢了。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要那另眼相看有何用,她要的是将军这个人。

    “你还真就动不得她了,她可是将军心尖儿上的人,你胆敢动她无异于是在将军的心上插刀,你认为将军会放任你胡来,对他心爱之人做出无可挽回之事?”

    阮初雪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字一句都带着警告。

    “哼,说白了,你不就是嫉妒我有将军的几分宠爱,你爱而不得多年,竟也学会了那些画本子里的爱屋及乌不成,当真是矫情。”

    叶欣雅一把抢过阮初雪手里的帕子高举过头顶,一脸挑衅地瞧着此时已经冷着一张脸的阮初雪。

    “我不与你争辩,多说无益,看在你与我一同服侍将军的份儿上,你派人行刺辰王妃的事情,我暂且不告诉将军,若是你再敢背着将军出手,到时候连我也不能为你再求情。”

    阮初雪亮出了最后的底线,如若她胆敢再犯,并因此铸下大错,真到了那个时候也轮不到自己操心了。

    “我这是帮将军剔除心头的那根刺罢了,她既已成了辰王妃,何故还紧抓将军不放手?”

    叶欣雅眼底流转着阴狠的光芒,有些人有些事她必须得抢过来,来这世上走一遭,何苦委屈自己。

    “算了,这些年你太过执拗,迟早会将自己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你好自为之吧。”

    阮初雪磨破了嘴皮,她也难听进去几个字,这般执迷不悟,日后的苦果也只能她一个人尝了。

    叶欣雅懒得与阮初雪争辩,随手将方才从阮初雪手里抢来的帕子扔在了地上。

    阮初雪弯腰去捡,叶欣雅竟然抬脚将帕子死死踩住,脚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嘴角上扬愈发肆意嚣张。

    “忘了告诉你,你极力藏着的那人我已知晓,若是你还不肯收手,我只能将他交出去了。”

    阮初雪趁着叶欣雅愣神的功夫,手里的力道猛地加重,使劲一扯,帕子轻轻松松回到了她的手里。

    阮初雪捡起帕子,随即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已经无可救药之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叶欣雅的脸色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苍白得毫无血色,她的眼珠子机械化地转动了一下,整个人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们在争执什么?”

    随着一道沙哑暗含着低沉颓废的声音响起,祁元烨披着厚厚的狐裘大氅走进了内室。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至床榻边坐下,脸上呈现灰白之色,嘴唇微微有些发紫,即便在这六月天里,他仍然得披着厚厚的大氅才能稍稍控制住身体的抖动。

    屋子里摆放着炭盆,炭盆里的火苗时不时炸裂开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明明屋外的一切好似敷上了一层金箔,灿烂的阳光笼罩着世间万物,温度也随着日照的充足逐渐攀升。

    这一切与祁元烨身上披着的狐裘大氅形成极大的反差,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抵御所有的严寒,整个人笼罩在孤独寂寥之中,萧索而又冰冷刺骨。

    “将军,您寒毒发作好几日了,身子如此不适,奴婢正埋怨她们没能阻止您去辰王府呢。”

    叶欣雅立即收拾好纷乱的情绪,面上维持着牵强的笑意,上前一步走至床榻边,一步一步好似踩在松软的棉花上,动作轻盈而妩媚。

    当她再想靠近祁元烨一步时,男人眼神骇人地扫视了过来,似一把锋利的尖刃,直捅叶欣雅的心窝子。

    叶欣雅深受打击,眼前之人可是她日日放在心上的,可是偏生有些人不知珍惜,所以她该死……

    “你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她们,你与她们又有什么不同?”

    祁元烨之所以答应留她们二人在身边伺候,不过是看在她们的眉眼与之有五六分相似罢了。

    “将军……”

    叶欣雅面露委屈,说出的话好似夹杂着一股娇羞意味。

    可是此时的祁元烨因着被寒毒折磨了好几日,又加之顶着身子不适去了一趟辰王府,整个人好似要垮了一般,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旁的。

    只可惜,此时的他并没有沐云锦陪在身边,明明曾经的年年岁岁里,每次寒毒发作她都会细心照料自己,直至寒毒被彻底抑制住。

    可今年,可今年竟是年岁不同,人亦不同了……

    阮初雪虽不在意祁元烨说的那些话,可是内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被刺了一下,好似密密麻麻的细针在她的心尖上扎着,杂乱且无章法。

    她低垂着头,手里的帕子掐得死死的,唯恐被男人发现自己的心思,连连行了个礼退出了内室。

    叶欣雅悄悄瞥了一眼床榻之上的男人,纵使被寒毒折磨得身心俱疲,也难掩其骨子里的绝代风华。

    “你们都下去吧,无事不准进来打扰。”

    祁元烨下了命令,叶欣雅只能心有不甘地退出了屋子,转身之际一侧肩膀撞到门边的珠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祁元烨心下更是烦闷不已,一道冷戾的视线斜了过去,吓得叶欣雅连连伸手扶住那些珠帘,脸色青白交加。

    可是她越是慌乱,指尖缠绕的珠帘愈发碰撞得厉害,叶欣雅见收不住那些珠帘,一气之下恨不得将那些惹事的珠帘一把扯断。

    “还不快滚出去!”

    祁元烨随手运起内力,将桌案上摆放着的茶盏全数挥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是,将军息怒,奴婢这就出去。”

    叶欣雅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运功控制住那些讨人嫌的珠帘,在男人周身散发着骇人气息的瞬间,总算是顺利退出了内室。

    一室的安静也难以平息祁元烨心中的怒火,他铁青着一张脸,眉眼间皆是难掩的疲态。

    男人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残渣碎片,猩红的眸子泛起无边的冷意。

    原本温润如玉的雅人之士,此时唯余残暴嗜血的冷厉。

    他怔怔地看着几步之遥的屏风,目光褪去了疯狂之意,缱绻而温柔,带着几分难以自制的痴迷与迷恋。

    屏风上是他亲手所作之画,画中人亦是他心上人。

    画中人身着一袭浅白裙衫,裙衫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梨黄色碎花,似有徐徐之风拂过,裙裾在风中恣意飘扬,女人的唇角微微弯起,勾起的笑容甜美而动人,眼中似有万千星辰,迷了他的眼,迷了他的心。

    祁元烨微眯了眯眼,骨节分明的手指下意识抵了抵胸口处,此时胸膛里跳动着的这颗心好似倦怠了,跳不动了,因为令他心动之人已经逐渐离他远去……

    他的胸口处传来一阵钝痛,密密麻麻,瞬间遍布全身,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沐云锦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祁元烨浅笑着伸出手,这一刻她似乎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心中顿时溢满了幸福和满足。

    “云锦,你既已住进我心间,何时才能住进我府里?”

    祁元烨原本还洋溢着笑意的俊逸脸庞忽的阴沉了下来,一点一点的疯狂之色显露,鬓边的两缕发丝缠绕着脸庞,好似那吐着蛇杏子的巨蟒。

    “不,你终究只会属于我,你可是我穷极一生追逐着的唯一光亮,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亮啊,既已照亮我的生命,若是你都不在我身边了,陷入无止尽深渊之中的我会不会也狠心拉你一起下去呢?呵呵呵……”

    低低的沙哑声充斥着整个屋子,炭盆里的火光照亮了祁元烨的脸,两簇火苗在他的眼中不断跳跃着。

    ……

    一连好几日,沐云锦皆处于食不下咽的状态,总是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她似的。

    白玥怡口中所提及的皇上知晓下毒一事,她也放在了心上。

    虽然下毒一事乃沈玉书所为,可若是贵妃娘娘想要以此大做文章也并非不可能。

    扳倒丞相府可比拉拢丞相府容易多了,沐云锦自认为爹爹是朝中的忠义之士,必不会与那些阴险小人同流合污,所以才会招致各路人马将鬼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现如今她嫁入辰王府,那些牛鬼蛇神也仍然不想让她好好活在这世上。

    “王妃可想知道这沈玉书究竟是何人?为何深受皇上与贵妃娘娘宠爱,却依然冷漠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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