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绩公布之日
第九章
如陆嘉禾所想，态度诚恳一些，表现出痛定思痛的模样，果然没过多久禁足就放开。
但陆永山仍然给她一定限制，不但行程要通报，还必须晚上六点前到家。
所以夜场活动是别想了，什么男模餐吧、热舞迪厅、通宵嗨歌都只能放弃。
但凡事就怕比对，陆嘉禾已经知足。
她被关上一周都快闷出病来，一获自由，立马约上阮甜去做漂亮的美甲、折腾自己的头发。
随即，又跟宋斯青去开跑跑卡丁车、玩街机，被荣德的同學叫上一起去高级俱乐部打保龄球，顺便从那里结识了另一所贵族学校保莱国际的朋友。
当下其他级部的學生还在读书，只有他们这帮出笼的少男少女能在工作日时间放肆发疯，同龄人很容易走到一起，陆嘉禾ins上的互关好友越来越多。
一时间，找陆澈算账便被排在了玩乐的后面。
先爽快再说，毕竟陆澈是个刺头，现在又整日在十七中校内，她得仔细计划好再出动。
这日，她受邀来新朋友家的泳池开party，刚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就听到有人叫喊。
“出成绩了！”
“我靠，是今天？”
“完蛋，没法玩了，一会儿家里就得打电话找我。”
“怕什么，挨顿骂就过去了，咱哥俩儿国外见。”
陆嘉禾一愣，她这些时日玩得上头，连这件事都给忘记了。
便连忙吐出吸管，将果汁杯放在泳池边，拎起脖子上挂的手机查看同学群的消息。
等她确认真的是今天出，心头无法控制地一慌，一点玩的兴致都没有了，赶紧从旁边上岸。
这事她父亲还挺看重，再加上自己特意努力冲刺过，她感觉得有个仪式感，回去在电脑前郑重其事地查询。
进房间的时候，旁边一个男生快步跟上她的脚步。
“着急回去？”
“是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别担心，教我们的都是全国最好的老师，只要平日跟着学，差不到哪里。”
这话不假，他们自小上的幼儿园就是双语教育，陆嘉禾觉得英语科目就很简单。
“但谁知道呢，”陆嘉禾说着客套话，“还得看临场发挥不是？”
“嗨，今天聚会这日子选得不好，闹得好多人都想走，加个微信吧。”
“行，我扫你。”陆嘉禾这些天习惯了频繁加好友，没有拒绝。
“不问一下我是谁吗？”男生笑出声。
“能被派对主人邀请来，那就都是朋友不是吗？”陆嘉禾心不在焉低头操作手机。
“我住在隔壁，跟这家主人是同班生。”
这片都是富人区，靠近保莱国际，多是为孩子上下学方便购置的，住得离这儿近也正常。
陆嘉禾发过去好友申请，抬起头敷衍地回了声：“改日再聊。”
然后四下寻找到阮甜，跟她商量离开的事。
同一时间，陆永山正坐在旧城区一条沙发上。
因为处在一楼，房间采光不好，看起来有些阴暗逼仄。
顾珍霞劝他留在这儿吃饭，转身就去厨房忙碌，陈旧的客厅一时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少年身穿洗得发白的t恤，扶了下塑料镜框，看上去性格憨厚淳朴。
“之前的事，还得多谢你提醒。”
陆永山与他之间用上平等的态度，完全将陆澈当成大人看待。
父亲的早逝倒逼这孩子过早成长，已经能承担起家庭的担子。
“您已经在电话里谢过，最后没事就好。”陆澈很礼貌，“没想到这么快有见面，您之前刚送过钱。”
“主要是，想跟你谈谈。”
陆永山的话音刚落，房间里传出手机铃声，陆澈抬起头看向那个方向，
“既然有人找你，先接起来处理吧，我们这儿不着急。”
陆永山和蔼地对他点头。
“那好，您稍等。”陆澈走进房间接起来，低声回复几句，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坐下，高兴地开口交代。
“我报名了今年髙洘，不想母亲思虑过多、为我担心就一直瞒着这事，刚才斑主任电话通知我，说帮我查到了分数，让我赶紧确认。”说着将手机递过来。
陆永山看着手机上的表格愣了一下，忽然扬起一个开怀的笑容。
托女儿今年参考的福，他早让下属整理出各档分数线，显然知道7开头的分数意味着什么。
“好哇！这个分数能冲击清北吧！珍霞，你儿子出息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分享这个好消息。
陆永山推开厨房的门，喊住正在炒菜的女人，把手机交到她手上，细心地接过炒勺。
女人起初还愣神，直到看到页面上的标题，以及儿子的姓名，这才捂住嘴，激动得泪如雨下。
陆澈适时坦白，带着些纯真和乖巧。
“妈，我本想提前试一下手感，谁知道超常发挥，斑主任说我是全校最高分数呢！”
顾珍霞抱住自己儿子，摸着他的头，口中喃喃自语。
“你爸知道一定会为你骄傲，阿澈，妈妈熬这些年，就想看着你顺利考学成长为栋梁……”
陆澈没有说话，任母亲在耳旁絮叨，眼神瞟向厨房。
里面的中年男人正在关火，将翻炒熟的菜盛到盘中。
上市企业的老总，却待他们母子照顾有加，让人不得不心生感激。
陆澈扶着母亲在餐桌前坐下，生怕她情绪激动，身体出现不适，又替她拿好纸巾擦泪，最后快步到厨房帮忙，将做好的饭全端到桌上。
三个人午餐吃得其乐融融，不时传出笑声。
陆澈提出想学金融管理，顾珍霞不懂专业和学校，由陆永山帮着勾画蓝图、给出意见。
“大学的费用你无须操心，都交给我就好，既然孩子有出息，就得把精力重点放在学习上，争取往后出人头地，千万别因为旁的时耽误时间。”
他知道陆澈勤工俭学的事。
陆澈委婉推辞。
“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再加上国家奖学金，应该能够覆盖生活费用，陆叔叔您别担心，我真的有需要一定会主动找您，再说您之前给的钱已经够多了。”
很久之前陆永山找上他们母子，提出进行经济支援。
但因为顾珍霞并不想平白接受别人金钱赠予，所以此事最终变成他们将房产抵押给陆永山，由他通过关系将房产等额的钱财进行放贷、帮忙运营，以此获得收益。
陆澈记得这份恩情。
他们平民百姓没有关系做这种事，单是抵押不动产拿到的贷款就要交巨额利息，无法进行这种操作。
说到底，还是受了人家恩惠，只不过程度适中，又能让他懵懂的母亲能接受罢了。
“也好，叔叔相信你！但这去上学可得准备好行李，我过几日托人送点学生用的东西过来，这你可不要拒绝！”
陆澈顺从地点头应下。
一顿饭吃饭，陆澈代替母亲帮忙送客。
他将陆永山送出一楼的院落，目送保镖将车门打开，忽然开口。
“陆叔叔，您想找我谈的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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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去查烈士抚恤金，一次性发放，为上一年度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加本人40个月的工资，以千禧年计算，6488x20+1000x40≈16w，而且这还是估高了（只查到泯警九十年代工资涨至六七百），总之这笔钱不多，再加上失去母亲这个劳动力，所以陆澈才会生活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