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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主是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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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闷到抓耳挠腮的简云深去找付哲奇求安慰。

    他到达付哲奇的会所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群魔乱舞了,付哲奇正意气风发地跟又又一对新的双胞胎姐妹花玩骰子。

    “全国各地的双胞胎,你算是攒齐了吧?其实你是喜欢玩连连看吧?”

    简云深心情不好,顺带语气也不怎么好。

    “你他妈的有气别冲我撒。”

    付哲奇嘴上怼他,身体倒是友善得靠了过来,还递给他一杯酒。

    “这慕白,无敌了!那天送我回去了,车都没下就走了!俩个月了,别说睡了,见都没怎么见过。”

    简云深对这种相敬如宾感到气急败坏。他觉得,睡了,并持续一直睡,产生感情是早晚的事。先恋爱再上床和先上床再恋爱,在他的情感观里,没什么区别。

    “我说,阿深啊,就算你弯了,你堂堂一个富15代,要长相有长相,要身高有身高,要学历有学历,他妈的连腹肌都有六块,大把男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为啥要吃饱了撑的非要被慕白包养啊?”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他的情感观是「只包养不恋爱」,我能沦落到如此曲线救国么?”

    只包养不恋爱,确实是简云深打算接近慕白后遇到的最大问题。追是彻底没戏了,但他十分机智,很快就想到了这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解决方案。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他慕白,滨湾第一钻石王老五,腹肌都比你多两块。按理说,都不用勾手指就有大把的人涌过去,这么顶尖的人,为啥不正经谈个恋爱,那张脸,那身材,都能拿去赚钱了,还要倒贴钱包养人?这不有病么?”

    付哲奇用一种忧国忧民的调子评价着慕白“独特”的感情观。

    “你怎么知道他有几块腹肌?”

    简云深捏着烟,皱着眉,挑起眼尾看着付哲奇。

    “这是问题的重点么?”

    付哲奇似乎并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慕白几块腹肌。

    “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说着,简云深用下巴示意了沙发尽头那对儿正自娱自乐的双胞胎姐妹花。

    “扯淡!能一样么?老子这是嫖。”

    简云深都笑了,能把嫖说得比包养高尚的,天下也只有他付哲奇一个人了。

    “你跟慕白的区别无非是包年包月和单次计费的区别。”

    简云深认真纠正付哲奇的双标。

    不怪简云深嘲讽付哲奇的私生活,他确实是有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权利的。作为一个新锐纨绔,简云深的性生活干净到令人发指,不嫖,不包人,也不一夜情。

    嫌脏是一方面,大部分是因为自恋,按照他的话说“老子长这么好看,随便跟人睡觉都觉得自己亏大了,更别说花钱买了”。

    “那你只能去卖了。”

    付哲奇当时听闻此番言论后,对简云深拥有性生活的方法进行了中肯的建议。

    一语成谶。

    如今简云深还真的把自己卖了,还他妈的是包年。

    “不说我,说他。”

    显然付哲奇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没什么攻击别人情感观的资本,乌鸦笑猪黑。

    简云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幽幽说道:

    “慕白的原话是,谈情误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何必掺杂感情。”

    此时简云深的眼神变得有点复杂。一开始很长一段时间,他想不通慕白“只包养不恋爱”这件事。简云深十分喜欢恋爱,而且很享受。

    后来经过调查研究,从慕白历任包养对象口中逐渐总结得知——他大概只需要一段随时随地可以终止的关系,干净,便捷,没有麻烦和牵绊,没有嫉妒,哄骗,背叛和纠缠不清。

    简云深分析:对慕白来说,除了性,亲密关系中的恋爱部分是带不来任何正向情绪价值的,相反全是麻烦。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追求性价值。但他是慕白,慕氏的唯一继承人,即便有性需求,他也是不会浪费精力在约炮和□□这种事上,危险性和风险都太高了。所以包养是性价比最高的解决方案。

    用这种近似乎冷酷的客观态度去评估亲密关系,慕白是个狠人。

    不对,应该说,慕白根本不像是个人。

    付哲奇捏起简云深的下巴,对着这张帅脸左看左右上看下看前看后看,越看越觉得但凡有那么一点弯,都必然想上他,对简云深没性趣肯定就是钢铁直男,不然就是……

    “你说…慕白是不是不行?”

    付哲奇观察完简云深,一脸沉重地直指问题的本质。

    “什么不行?”

    简云深没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那方面不行啊。”

    付哲奇说着,还用眼睛严肃地瞄了瞄简云深的脐下六寸,两腿之间。

    “不会吧?不行还包养?图什么?”

    简云深到底是在法国长大的,那里人文环境太不行,待久了脑子不太会转弯。

    “就是不行才包养啊。给了钱,就等于给了封口费,被包养的也不会出去乱说他的隐疾。互惠互利而已。”

    简云深从未思考过慕白可能不行这个可能性,此刻的心情感觉跟被雷劈了似的,但忽然又觉得这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然后迅速转换了思路。

    “他行不行其实不重要。”

    简云深露出一个豁然开朗的笑容。

    “什么意思?”

    “我行啊,搞基不就是有这种优势。”

    简云深瞬间觉得慕白思维太局限了,一叶障目,要勇于自己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你还真是思路广阔第一人,但只怕慕白不是这么想的。”

    付哲奇现在认定了慕白是攻,这还没攻成就反攻的情况,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你不都说是真爱了么,真爱面前,上下都是小事。”

    简云深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欢快地跟付哲奇推杯换盏起来,没过多久就开始内急,起身到包厢厕所门口,发现门被锁了。里面有人。

    他摇摇晃晃出了包厢,直冲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而去。走廊灯光昏暗,他总觉得有人看自己,但回头发现身后并无人影。

    放完水,洗了洗手,他回到包厢,付哲奇搂着双胞胎正啃得高兴。白花花的胸脯晃得简云深眼晕。

    我原来不晕奶啊,这什么时候新添的毛病?简云深对自己的变化十分不解。

    他有点想回去,但无奈身体有点软,脑子有点飘,只能坐下休息,等酒醒一点再走。

    他刚闭上眼,包厢门忽然大开,他晕乎乎地眯着眼一看。

    慕白?

    慕白!

    慕白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简云深还没问出口,慕白先问了他。

    对啊,我怎么在这里?这怎么回答?简云深慌了,他急中生智干脆眼一闭,装不省人事。

    付哲奇显然也看到了慕白,啃人的行为戛然而止,从双胞胎的大胸里探出一张脸,一脸惊悚看着慕白。

    慕白怎么来了?怎么办?怎么解释?付哲奇也慌了。

    “付先生也在啊?”

    慕白问出口就后悔了,这是付哲奇开的会所,他在这里太正常了,但他怎么认识许忆北?俩人还在一起喝酒?

    三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同时都搞不清楚状况。

    场面陷入一种诡异的胶着。

    付哲奇迅速完成了谎言构建,率先破了冰。

    “上次在晚宴上遇到……”

    付哲奇明显卡了一下——他忘了简云深那个假皮叫什么名字了。他迅速努力回忆了一下,总算想起来那人姓许。

    “……许先生,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就差人把他请来了。”

    付哲奇刻意加重了“请”字,生怕慕白听不出自己在表达自己是个欺男霸女的禽兽。

    简云深闭眼听着,同时在心里感慨:这货真讲义气,为了凸显哥们的纯洁无辜往自己身上哗哗泼脏水连眼都不眨一下。够爷们儿!

    慕白仔细一想,自己的确是看到许忆北被付哲奇捏领结调戏,才让江明把他叫走的。

    “人我先带回去了。”

    慕白伸手去拉简云深,他并不打算跟付哲奇纠缠,准备带人走。

    “哎哎哎,怎么就带回去了?他是你什么人啊?”

    付哲奇赶紧趁机顺杆儿上。

    简云深听得差点乐出声,但他不敢,他得持续装死。

    “目前以及未来一段限定时间内,他是我的人。”

    慕白想了想,回答了付哲奇的问题。

    这描述还真严谨。

    “难怪三番五次拒绝我,哎呀,这事儿闹的,我真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我找人跟了他一段时间,他都是独来独往,我以为……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您放心,我碰都没碰他,就一起喝了点酒,人您带走吧,抱歉,抱歉。”

    付哲奇拉起简云深就往慕白怀里塞。

    这反应,这演技,这即兴发挥,绝对的付哲奇高光时刻。

    慕白也没跟付哲奇客气,揽着人就走。

    出门的一瞬间,简云深回头冲付哲奇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付哲奇看都不看他,继续埋头啃双胞胎。

    出了包厢,简云深看到江明站在门口。

    慕白把怀里的人推给江明后,整了整衣衫,走在了前面。

    江明比简云深矮瘦不少,废了死劲儿,连拉带拽,连架带扛,才把简云深折腾到停车场,打开后车门,把他放在慕白旁边的座位上。然后自己坐上副驾,指挥司机开车。

    车子缓缓开动。

    简云深眯着眼,偷偷看着慕白。他的面庞在路灯的闪烁间愈发英俊,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眼窝,睫毛很长,薄薄的嘴唇轻微抿起,完美的像是米开朗基罗的雕塑。

    简云深真的觉得有点醉了,他一歪头,倒在了慕白的肩膀上。

    慕白周身一怔,但并没推开他。

    简云深有点高兴,这是他第一次离慕白这么近,他甚至闻得到他耳后淡淡的香水味。他觉得自己真的醉了。

    车子到达浅湾别墅门口,停好。

    慕白并没下车。

    简云深被江明从后座拖下车,搀扶到卧室,丢到床上。

    简云深装了一会儿睡,听到楼下车子发动的声音,也不敢开灯,蹑手蹑脚走到窗边,看着车尾灯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瞬间感觉自己独自被吊在无垠荒漠上,又苍凉又绝望。

    遇到这种事,按照一般进程,慕白难道不该怒不可遏,觉得自己的人被冒犯了,嫉妒生气然后狠狠把人办了宣示主权么?或者直接乘人之危什么的。

    这慕白怎么回事儿?

    就这么走了?

    又走了?

    带着浓浓的不解和愤怒,再次失算的简云深拎起酒瓶,一顿猛灌,最终把本就半醉的自己彻底撂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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