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批斗大会
在桃溪村外的山林里,任平生此刻正挥舞着那把木剑。
期间还时不时的从怀里掏出那本《剑经》翻看着。
这本剑经说实话写的十分的粗糙,总共就九招剑式,每一式的描述压根没几行字,甚至上面的那些画的剑式也十分随意,看着就像三岁孩童胡乱图画出来一般。
“我那短命的老爷子也太不靠谱了,就这么一本破书我都练了九年了,也不见得我能多厉害。”任平生自言道。
言罢对着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盯了一会,似是心中有所感悟,旋即提着木剑一个俯冲就是往那棵树上一顿招呼,耍完剑经里的九式剑招后,又以一个非常潇洒的姿势收尾。
一阵微风吹过,好一会树上才掉下一片叶子恰巧落在了任平生的木剑上。
“这什么玩意儿!”
任平生怒骂道,旋即气冲冲的往村子方向走去,兴许是因为生气,回去的路上还时常挥着木剑砍路边的野草。
桃溪村的祠堂里,此时正坐着一群老头,每个老头的附近还站着不少村民。
“村长,你可得给我们家作主啊,平生那个小子三天两头偷我们家的鸡,这还不算,我家的狗见了冲他叫唤,他就殴打我们家的狗,可怜我家那条老黄狗,都被打得有些自闭了,现在院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都能给它吓得直发抖。”一个中年男子道。
“哼,你家那黄狗算什么,我们家那二毛都被平生那臭小子带得有点魔怔了,现在每天也不读书写字,整天拿着根破木棍,嚷着要当什么剑仙,这以后可咋办啊。”一个中年妇女道。
“你们这都还算好了,这混小子晚上时不时的就偷躲我们家房顶上,偷偷看我和我家那口子做那事,有次他把屋顶压塌了,整个人刚好掉在我们家床前,我家那口子胆子小,那次被吓到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哎”另一个妇女声泪俱下,说到最后实在说不下去时还抹了抹眼泪。
旁边的其他妇女听到这也都是纷纷叹气,届时还有另一个妇女拍了拍她的肩膀,表情里都是一副理解的模样。
“那个小魔头,还经常偷看老娘洗澡,老娘这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老娘可还怎么嫁人啊。”
说话的是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妇女,看体型约莫最少得有两百斤,她此话一出,村民们瞬间都安静了,并同时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任平生这时候知道的话一定会满脸黑线,在场的村民们大多都是心道,花婶啊,都知道你想嫁,但是咱们能别造谣不,你可以侮辱平生的人品,但你能别侮辱我们的智商不。
“你们都瞅啥!”似乎是被村民们看得有点不自然,那个两百斤的花婶羞怒的冲众人吼了一句。
众人反应过来也是这里看看,那里指指。
村长见状也是眉毛和嘴角同时抽搐了两下,道:“行了行了,平生虽然顽劣,可也不算太出格。咱们村能有如今这副好景象,不也还得多亏了他爹吗,大家能忍的都忍忍吧。”
众人听到村长这样说,想到任平生的父亲曾经为村子做出的贡献,又是叹了一口气,那个被压塌房顶妇人家的汉子更是闭着眼往柱子上捶了一拳,眼角还微微泛起了泪光。
“那也不能总放任那臭小子这样,不然大伙还怎么过啊,也罢,我倒是有个办法,我去和他单挑怎么样。”一个瘦矮的中年义愤填膺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他。
“单挑?哈哈,黑叔,你打得过他吗?”一个青年汉子说道。
“就是,就你那小体格,经得住那小魔头一拳吗?”
“黑子,你就别逞强了,还单挑,就算是十个你也不够那小子一顿收拾的。”
见众人起哄,那个叫黑子的中年也是顿时发怒,道:“谁说老子不行,老子当年在后山里遇到那头凶恶的老虎,老子那会火气大没地方撒,正好又瞧见那头老虎是母的,老子当场就脱了裤子,拖着那”
“嘭!”
黑子话还没说完,就从他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响,随后黑子两眼一翻,笔直的摔在了地上,而黑子方才所站位置的身后多出一个妇人身影,手上拿着一根碗口粗细的擀面杖,待黑子摔倒后,扯起了黑子的一条腿便往外走去。
这个妇人比黑子壮了不止一圈,高了也有一个头,她便是黑子家的媳妇,听到自己男人在外吹牛起初倒是没啥,但是听到黑子说那母老虎时,她顿时有些羞怒,只好一个闷棍先把他放倒,免得日后丢人现眼。
当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时,一日她正牵着猎犬在后山布置捕兽陷阱,日过正午时吃了些带来的饭食后便有些困,后山没有大型猛兽出没,也没多想,披着那件虎皮裘子就原地躺下打个盹。
可不想还没睡多久呢,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翻弄着她,起初她还以为只是家里的猎犬也不在意,直到突然感觉到好像有只猪一直在往自己身上拱……
村里人只知道,那天她回村时,黑子鼻青脸肿且五花大绑的被她挂在猎叉上扛回了家,并且没多久后,两人就成亲了。
黑子的媳妇将黑子拖走后,地上还画出了一道长长的血条。
村长见状又是脸部抽搐了两下,然后叹了口长气,道:“大家都散了吧,至于平生那边,我会亲自去跟他说的,他这个事情,尽量会妥善解决。”
一众村民见村长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各自纷纷离开了祠堂。
待众人走后,村长独自在祠堂供奉的牌位前拿起了一个牌位擦了擦,旋即对着牌位道:“先生啊,不是老朽不照顾先生的子嗣,只是那小平生着实不适合过这种农家生活,先生放心,老朽定会给足小平生钱银,若是小平生在外漂泊累了,那桃溪村也永远都会是小平生的家。”
村长说完摇着头又叹了口气,随后又把牌位小心翼翼的摆回了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