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司霂他怎么了？”萧岚想要查看司霂的身体情况，被她师尊的灵力轻轻拂开。
“无妄塔参悟失败，灵识受到了冲击。”轩琅道君语气平静，“身体无大碍，休息两日便能醒来，这几日你多上心照顾一下。”
萧岚听到司霂没事，稍微定了定心神，脸色却没有好转。司霂昏迷是她造成的，这次没有受伤，难保下一次不会给他带来生命危险。
“师尊，你让司霂去参悟了无妄塔？”
司霂昨夜无缘无故失踪，九杀阵对他而言不至于花费一夜时间，这背后没有人唆使是不可能的。
“唆使人”轩琅道君沉默了半秒，沉吟道：“这孩子当如你所说，不到半柱香便闯过了九杀阵，为师猜想，他应是天生没有惘根。”
省略过昨夜把人强行拎走的过程，轩琅道君道出自己掠人的动机：“按理说，没有惘根之人参悟无妄塔必是事半功倍，这孩子却在参悟的紧要关头分了神。”
萧岚：“……”原来师尊才是让她心情复杂了一夜的罪魁祸首。
“师尊。”
“嗯。”
“我闯过了九杀阵。”
“多长时间？”
“……一两个时辰。”
“嗯。”
“虽然我比司霂晚出来，但我是师姐。”
“他醒来，你与他说。”
“……”
把司霂送回萧岚的竹屋，轩琅道君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袖中取出两块玉佩交给萧岚，玉牌呈莹白色，光线折射下能看见金紫色的铭文。
“这是亲传弟子的身份玉牌，你与司霂各持一块，待他醒来，和他一同来无妄塔见我。”
吩咐完，轩琅道君便转身走回无妄塔。
萧岚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抬眼望着远去的身影。
在她的记忆里，师尊好像经常守着无妄塔，很少回自己的洞府。
那座无妄塔里的东西必然是师尊所珍视的，不然也不会那般急切让司霂去参悟，就像是，他知道自己没剩多少时间了一般。
收起杂乱的心思，萧岚拖着竹椅走到竹塌旁坐下，撑着下巴打量司霂的脸。
虽然知道少年长相惊人，她却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脸，每次被那双银黑异瞳注视，都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司霂的眼睛是她见过最干净的一双眼睛，没有过多的情绪，喜怒哀乐恍若都与他无关。
而一旦掺杂进单一的情绪，那双眼睛就会变得尤为可怕。她在灵舟上便见过一回，那时她问阮愉心“以身相许如何？”
当时她以为司霂讨厌她，现在想想，她好像并不了解这个少年。
他若讨厌自己，怎会容忍师尊用灵力探视他的身体；她带他进苍空山，入无妄峰，全程没有一句反对；被她怒吼之后，知道自己做错事，不敢多说一句话。
萧岚摸了摸还有些酸的脖颈，想到被司霂一脚踩断脖子的食心魔，伸手戳了戳少年软乎乎的脸蛋。
她当时说他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弟，正常人都不会轻易相信，何况是天生冷血的猖。
他没有立刻杀了她，似乎并不都因为她可能是他姐姐。
少年的皮肤凉如冬水，却非常柔软，干净的脸上能摸到细小的绒毛。
“你是觉得我面善吗？雏鸟情结？”
萧岚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如果她没有穿越，在现代结婚生子，儿子差不多也这么大了。
养这么个小东西，似乎也不赖。
想到系统那里的隐患，萧岚收敛笑意，站起身走了出去。
关上门，萧岚走出院子，开口唤道：“系统。”
半空中出现一颗颗蓝色光点，汇聚在一起拼接成淡蓝色的系统面板。
“出场新特效？”萧岚嘴贫了一句，知道系统不会回答她，随即进入正题。
“系统，气运人物的气运值无法终止传送，那多绑定一个气运人物，传送他的气运，可否暂停司霂的气运值转化？”
【‘线索提供’需要支付100生命值，宿主余额充足，是否开启该服务？】
之前问此类问题，系统一般都会给出回答，萧岚敲了敲系统面板：“你可真会见缝插针？”
【请不要调戏系统，请正确使用系统。】
萧岚眯了下眼睛，手指飞快地往前滑动：“落井下石还不让说了？司霂都这样了，你真想让我害死他？”
【请不要调戏系统，请正确使用系统。】
“系统，你暴露了。”萧岚看着系统面板，手指点了点上面的一行字：
——【天道系统使用说明：呼唤“系统”，可为宿主提供ai智能服务。提供任意关键词，可进行快速搜索。支付10000生命值，可升级为超智能系统……】
“我刚才两句不涉及任何关键词吧？”
“也没有10000生命值给你升级吧？”
萧岚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好像系统两个字也忘了加。”
【请不要调戏系统，请正确使用系统。】
脑海里的声音出现了卡顿。
“还装？”萧岚挑眉。
“我之前问你那些问题，你是故意不回复我的。由此推断，你不是设定好的ai智能，为了多坑我10000生命值，你有心了。”
【……】
“有话便说，打什么哑谜。”
【宿主，俗话讲，买卖不在仁义在。你没有生命值开启‘线索提供’服务，本系统迫不得已给你开小灶，你应该感谢本系统的仁慈。】
【本系统乃天道一部分，每给你开一次后门，就相当于破坏一次天地规则，这代价是宿主无法想象的。宿主的问题若想得到解答，只能开启‘线索提供’服务，否则本系统将持续待机。】
从系统的表现来看，这‘线索提供’服务是必开不可了。她今日不开，日后也免不了多走弯路。
萧岚没作犹豫：“开吧。”
【‘线索提供’服务开启完毕。】
【剩余生命值：8。】
【绑定多位气运人物，可选择暂停部分气运人物的气运转化。】
【是否搜索百里范围气运人物名单？】
萧岚：“搜索。”
【搜索完毕。百里范围内气运人物气运由高到低排列：轩琅道君（100/100））、白某（100/100）、谭木木（100/100）、苍玉（100/100）、阮愉心（90/100）、元洛离（75/100）、阮桑韵（75/100）、弓九淑（75/100）、黎染（70/100）、楚然（70/100）……白封尘（-99/100）。】
系统列表上有上万人，萧岚看了前面几页，见都是熟悉的人，输入页码跳转到最后一页，想看看谁最倒霉，看到白封尘这个名字愣了一下。
立刻输入1，又跳转到第一页，视线定格在“白某”两个字上。
“系统，白某是谁？”
【白某：白封尘双胞兄弟，继承母亲血脉，种族人灵，言语极具信服力，恋慕气运强盛之人，厌恶气运极衰之人，弱点：苍玉。】
萧岚：“……”
【……】
萧岚：“……”
【宿主有何疑问？】
萧岚不知怎么开口，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的气运值……算了，我大概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宿主气运值计算中……】
“憋回去，我不想知道。”
白封尘不是原本的白封尘，难怪苍玉说大白丢了，他的感觉没有错，可是从头到尾没有人相信过他。
“系统，白封尘在何处？”
【云霄陌道设有禁制，无法查看。】
【宿主可支付10000生命值升级系统，额外解锁天道部分能力。】
“天道部分能力是我想的那个天道的能力？”萧岚指了指天上。
【是宿主想的那个天道。】
萧岚看着系统列表里密密麻麻的气运名单，脑子很快冷静下。
她不能随便动这些人的气运，一是苍空山还需要他们，二是她与一些人无冤无仇，平白夺取他们的气运，与邪魔歪道有何区别。
但是谭木木和阮愉心的气运，她要定了。
“我最多能绑定几位气运人物？”
【10位。友情提醒：绑定世界主要气运人物，可能改变世界线，未来将无法预知。】
“系统，前世的老路你会选择再走一遍吗？”
【绑定任务：为大周国永安王报仇，解开少年深藏的心结，炼制长生丹，进度（0/3）】
【绑定任务：调查奉天城谭家灭门真相，解救谭裕，进度（0/2）】
【绑定任务：气运值达成100，进度（-100/100）】
萧岚：“我想，我知道我的气运值了……”到底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萧岚往前翻了几页：“司霂的气运值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她话音刚落，系统面板骤然卡住，像断网了一样，“啪”都一下从她眼前消失了。
“你这样，反而让我疑心更重。”萧岚收回手，抬脚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发现漏洞，正在修改，修改完毕。】
萧岚扫了一眼系统面板，上面所有人的气运值上限都从100变成了max。
“你是真的狗。”还以为会把司霂的上限改为100。
司霂的气运强到不可思议，前世她便亲眼见证过，和阮愉心之流完全两个概念。
如果阮愉心和谭木木是一本爱情小说的主角，那司霂，就是升级爽文小说的主角。
“难道我穿的不是一本小说，而是几本融合的？”自从知道自己穿进了一本小说里，萧岚的脑回路越发不正常了。
【……】
亲传弟子的身份在内门弟子之上，虽不能直接领到修炼资源，却拥有内门弟子没有的特权，而且购买灵技和功法只需用半成的价格。
萧岚手中抛着亲传弟子的身份玉牌，一走进司事堂，司事堂的执事就满面春风地迎了过来。
“萧道友是来取亲传弟子标件的吧？”
执事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储物袋：“东西都在里面了，衣服是按最高等级弟子的标准制成，除了固定款式，颜色和细节可按修士的心意变化，上面镌刻的铭文是一整套的蓝品，金丹以下无法破开铭文防御。”
执事对萧岚招了招手，放低声音说道：“考虑到萧道友是无妄峰唯一亲传，储物袋内一共有四件衣物和一百块中品灵石。”
灵石？萧岚轻笑了一声，亲传弟子大礼包里面应该只有衣服，这灵石是贿赂？
她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块亲传弟子玉牌。
“麻烦了。我师弟昨夜偷偷闯了九杀阵，按我这标准再来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