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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入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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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懂。”

    “我不懂?我怎么不懂,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吗?你不过就是见异思迁了。”燕尽欢怒斥道。

    “你。。。”燕景瑜气急,却在望到那画中人时,心头火气不觉强压下。

    伸手将画轴夺了过来,说道:“这件事情已经定了,你不要在这里闹了。”

    “你就是见异思迁,一见人家年轻漂亮,就把我娘忘得一干二净了。”

    燕尽欢也是气红了眼,直接吼了起来。

    他平素模样与燕景瑜不过七八分像。可现下父子二人都气急,乍一眼看过去十足十的像,只有年纪上的差距。

    “你。。。”

    燕景瑜上前几步,本想说些什么,可燕尽欢眼泪已快止不住,又不想在别人面前掉泪,直接扭头就走了。

    燕景瑜望着他背影,满腔的无奈。

    在看到手中画轴时,又止不住的感慨,他将画轴轻放到桌上。

    指腹抚着画中人,说道:“他说我把你忘了,其实我也没忘。只是时间真的太长了,长到我已经快模糊了当初的情意了。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再深的伤疤,也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淡了。”

    他似嘲弄般一笑,说道:“你若活着,大抵又要教训我一通了吧。像你这般惊才绝艳之人,本,不该如此薄命的。”

    他终是靠向了椅背,表情颓然,说不出的感慨。

    他眼中,仿佛又浮现起了当年那个明媚似骄阳的女子。

    这桩婚事早已移交了礼部,任由燕尽欢再如何闹,也阻止不了。

    京都的百姓最近都议论开来,谁能想到,整个故事到最后,居然以聂羽卉嫁给摄政王为结尾了。

    婚礼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该发的请帖分发了下去。

    当那大红请帖发到方家时,赵妍诗银牙都快咬碎了。

    尤其在看到一旁哀泣的方墨画,面色更沉了,拿着请柬的手握得“咔咔”作响。

    她说道:“凭什么,这个小贱人凭什么这么好命。居然嫁给了摄政王。”

    即使是续弦,也是天楚不知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位置。

    她本以为,自己女儿能嫁给侯爷,足可高过她聂羽卉了,可没想到啊,没想到。

    甚至,她女儿现在的婚姻,才不过几月,就已出现了问题了。

    而聂羽卉反倒在此时攀附上了摄政王,叫她如何不气。

    难道她就当真一辈子输给她聂傲霜吗?

    方墨画拢了拢衣领,遮住了身上的伤痕,眼角泪花闪现。

    她朝着赵妍诗说道:“娘,我是真和小侯爷过不下去了,他现在是天天往外面跑,我说他几句,他就朝我动手。喝多了,更是对我指手画脚的。”

    赵妍诗现下心情不好,听得方墨画的话,越加火大。

    她说道:“那你公公婆婆呢?他们难道不管管吗?”

    方墨画摇着头道:“我公公直接说,男人让女人管着,还要不要面子,说我被打是活该。

    我婆婆,我那婆婆说,女人这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岂有此理!”赵妍诗气急。

    她又想起了当初聂傲霜来方家,和她说的话。

    想到她那一句:“反正嫁过去的不是我女儿。”

    她想了想,竟说道:“好你个聂傲霜,明明知道那小侯爷是什么样的人,却害的我女儿往火坑里跳!”

    她这人也是当真稀奇,明明当初聂傲霜提醒了她。

    可她自己不当回事,现下出了事情,选择无视自己当初的话语,反倒只记得聂傲霜的那一句。

    她自己还越想越气,在屋里渡来渡去。

    “好一个聂傲霜,我和你势不两立。”

    方墨画眼泪流淌,说道:“娘,我改了怎么办啊?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她说着趴在桌上,呜呜哭泣了起来。

    赵妍诗气愤道:“什么怎么办,你都嫁过去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了。”

    认命?!

    方墨画听了,将头抬起,看着母亲道:“娘,你还想叫我和小侯爷过下去吗?”

    “不然呢,还能离了吗?”赵妍诗说道:“你要是和小侯爷和离了,以后谁还能要你啊?”

    方墨画说道:“可是当初,当初聂羽卉的母亲,不就和爹离了吗?她现在不是也在聂家过得好好的。”

    “你别和我提那个贱人!”赵妍诗手直接往桌上一拍,说道:“都赖她,你才会嫁给那个小侯爷的。”

    “娘?”方墨画觉着娘亲说的好像也不大对,毕竟当初聂傲霜已经提醒过她们的,只是她们自己不听而已。

    赵妍诗却自顾自的说道:“再说了,聂傲霜过得好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她,学她做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方家可不能像他们聂家,出个和离的丑闻。至于小侯爷。。。我看男人啊,也不是不能改,改天啊,你把他叫过来,我和你爹好好说说他就是了。”

    方墨画双眸瞪大,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

    连家里人都变相性的劝她认命,她顿觉眼前一黑,仿佛人生已无望了。

    。。。。。

    婚事这边都是礼部在筹备,聂羽卉也无需干什么。便静静休养了好几日,在沈适宣告她身体终于好全了。

    聂天远和聂傲霜,才终于肯叫她到军营里去。

    一路行来,不少路人皆眼角偷瞄着她,眼中艳羡有之,好奇有之。

    聂羽卉也知经过这么多事,她算是彻底出名了,叹了口气,迎着那些目光向军营而去。

    一到军营,那些老兵见她终于来了,不少人热络的围过来,问她怎么样了。

    她一一笑着回应着。

    还有一些新兵,和她相对就没那些老兵熟络,但眼睛也不觉偷瞄着她。

    聂羽卉告别过那些士兵,便向着她的营帐走去。

    还没到营帐,便见得两个熟悉的身影。在营帐外,不知在干什么。

    她走上前一瞧,是白诗言和欧阳燕二人呢。

    白诗言红着脸,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簪子递给了欧阳燕。

    聂羽卉瞧着那簪子,不觉“啧”了一声。

    那簪子,按着她的审美,只能说一个“俗”字。

    簪子上大红大紫的装饰着,什么配色都往上套,显得花枝招展的。着实算不得多好看。

    也不知白诗言在挑这簪子的时候,是不是只觉着,女孩子就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

    但依着聂羽卉对欧阳燕的了解,她和自己的审美差不多,都不是会特别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

    而欧阳燕在看到那簪子时,脸上如聂羽卉预料的一样,微微抽了抽嘴角。

    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她伸出手将簪子推了回去。

    白诗言眼神受伤,问道:“你,你不喜欢啊,那,那下次,我。。。”

    “白诗言。”

    欧阳燕出声打断了他,面上似有不忍,但还是说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白诗言眼神溃败,但还是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说道:“没关系啊,你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以后不喜欢啊。”

    欧阳燕闭上双眼,鼓起气喝道:“你这么就不明白,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喜欢。”

    白诗言怔怔的往后退了几步,欧阳燕此时睁开了眼,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也不觉揪疼着。

    可又觉着,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索性将头别过,不去看他。

    白诗言怔了几下,随即努力扬起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可我喜欢你啊,这就够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一定会等到你喜欢我的时候的。”

    他说着,将簪子收回,踉跄的走开了。

    聂羽卉瞧着他走后,欧阳燕神情也十分的落寞,蹲下了身子,将头埋在膝盖上。

    她走上前去。

    欧阳燕听见脚步声,连忙将头抬起瞧着来人。

    “老大。”

    聂羽卉也跟着蹲下了身,与她平视着,不解问道:“我看的出来,诗言是真的喜欢你了,你对诗言也不是没有好感,为什么呢?”

    欧阳燕苦笑道:“老大,你也是世家之人,难道也不能理解吗?”

    她抬头遥望着天空,说道:“飞翔在天空的雨燕,是不能被关进鸟笼的,不然,它会因为散失自由,而郁郁寡欢的。还是一只不再年少的雨燕。”

    她幽幽的望着白诗言离去的方向。

    聂羽卉顿时了解了。

    欧阳燕出身平民,又追随他们征战沙场多年,最不喜的,就是世家里那些规矩的拘束。

    不是每个世家都和他们聂家一样,是武将出身,要守的规矩没有那么多。

    白家再如何,也是五大世家之一。规矩自然不会少。

    而白家嫡系里,只有白诗言一个男子。

    他基本是白家未来的家主了,而他的另一半,白家会认可一个平民出身的女子当未来主母吗?又会允许她上随时生死未卜的战场吗?

    犹未可知。

    但对于欧阳燕而言,不让她上战场,而困在深宅大院里,守着那些规矩,比什么都还叫她难受。

    欧阳燕又较白诗言大了几岁,想的事情难免更多。

    她甚至觉着,白诗言眼下不过就是一时脑热,不成熟,没有想过太多就说爱她。

    说不定过段时间了,他自己就先腻了也说不定。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或许磋磨彼此的时间,不如从一开始就先断了。

    聂羽卉说道:“可我看得出,你们两个人对彼此都有意思的。”

    欧阳燕回答道:“又不是彼此有想法就一定会在一起的,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她突又想起来,聂羽卉和风陌然,不也是明明相爱,最后还是分开了。

    她小心翼翼的,用眼角观察着聂羽卉。

    聂羽卉表情一僵,愣了一下,扬起了一个苦笑:“是啊,又不是相爱就一定会在一起的。”

    。。。。。。

    宽广的房间里,打扮的却极为简单,连家具也只能日常的几件。

    谁能想到,这是十多年前门可罗雀的石府会有的房间。

    谁又能想到,如今躺在床上,头发花白,不住咳嗽,瘦小到仿佛风一吹就要断气的老者,会是昔日的第一首辅呢。

    如今偌大的石府里,如今独剩下石老和他的孙女石蕊二人。

    昔年摄政王打压五大世家开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石家。

    那个曾经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第一首辅,在一夕之间被褫夺了一切昔日女帝给予的权利。

    名义上,他依旧是朝堂大员,可没有一切权利的他,也空余一个名号了。

    朝堂向来都是见风使舵。

    一见他失势,一个个交好的官员开始疏离,门客也各投其主。

    后来摄政王打压的越发厉害,石府子弟,被调的调走,那些还未投入官场,有的机灵点的看透了局势,另谋高就去了。

    渐渐的,昔日辉煌,不可一世的石府,逐渐走向了没落。

    这些年来,石家其他的人,走的走,不来往的不来往。

    如今就独剩下石蕊这个孙女在他身边照顾着了。

    “爷爷,聂爷爷来了。”

    房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是唯一留在他身边的孙女,石蕊。

    小丫头穿得很是朴素,不似其他大户千金的华贵。长相也很普通,但那双眼睛却非常的明亮清澈,此刻她正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石老不住咳嗽了几声,挣扎的就要起身。

    石蕊连忙上前将爷爷扶起。

    与此同时,聂天远带着两个小厮走了进来。

    两个小厮手里,还提着不少以红纸红绸包裹着的礼品。

    聂天远示意他们把东西放下,随后就叫他们先出去等自己。

    “老兄,我孙女就要成亲了,来给你送点礼品来了。”他笑着走到床前。

    石老也朝着他扬起个微笑,他问道:“小卉这孩子,要和陌然成亲啦?”

    他爷孙二人已足不出户,外头之事又变化太快,倒还不知如今的情况。

    聂天远摇了摇头,说道:“很可惜,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没有在一起。”

    “哦,是吗?”石老也有些错愣,他虽不知后来的事情,却是知道,风陌然等了聂羽卉九年,没想到等了九年,二人还是没有在一起。

    “那小卉是要嫁给谁啦?一定也是一位少年才俊吧?”

    他说着,身体不住又咳了几声,他现在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才说几句,就开始咳得厉害了。

    石蕊为他轻拍着后背舒缓着,随即走到桌边,要去桌上还有刚熬好的药。

    聂天远就着床边坐了下来,说道:“这个人,你铁定认识,就是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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