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苏意柔事件背后的推手
苏瑶听了孟洲的话,想到之前曹铭兰说的。是香玉给曹铭兰透了消息,曹铭兰才会在大早上的跑去主楼等着,好抓住机会,惩治苏意柔。不过,就算后来曹铭兰也出了手,到底没能狠得下心来下死手。
倒真得印证了永儿那句话,对苏意柔这种人,只能简单粗暴。孟洲和香玉两个人出手,费尽心机,到头来苏意柔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要不了几天,她就又能到处蹦跶了。
孟洲看着苏瑶若有所思的样子,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苏瑶摇了摇头,跟他讲了后续香玉的手段和永儿对苏意柔的评价。
孟洲听完,也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很是赞同永儿的话。
“苏意柔,我自是会小心她的。主楼还有个曹铭兰看着她,她也没什么好日子过。”提到曹铭兰,苏瑶不禁疑虑道:“不过,那个曹铭兰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去了主楼当管事嬷嬷了。”
孟洲知道苏瑶一直呆在房间内,对外面的消息很闭塞,听她问起,连忙说了曹铭兰被送去外院之后的事情。
曹铭兰本来是因为被苏意柔划花了脸,张妈妈让送到外院去,伺候楼里的护院小厮的。但不知道为何,她到了那里后,却入了林老大的眼。有林老大护着,其他男人都没有碰过她。
林老大是小淑馆的护院统领,为人又有豪气大方,经常帮助别人,大家就都心照不宣地照顾曹铭兰。
后来,林老大甚至去求了楼主,要了能够祛疤的名药。为此不惜签下了世代为奴的卖身契,从此他的后代都要给万花楼卖命了。
也因为曹铭兰的原因,楼里觉得他不适合再呆在小淑馆。所以,将他调去了红袖馆当差。不过,红袖馆护卫统领的地位要比小淑馆护卫统领的地位高很多。
这也正好给孟洲挪了位置,让他趁机把控住了小淑馆。
等林老大在红袖馆领了职务,顺势就将曹铭兰调了过来,在红袖馆主楼做一个管事的婆子。
苏瑶听了,疑惑道:“这么巧?林老大正好看中了曹铭兰,又突然被调走,正好给了你上去的机会?”
孟洲呵呵一笑道:“这个,自然没有这么多正好。这不是有那个孟青川的心腹赵大壮嘛,这些都是他的手笔。我们都来万花楼这么久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用做的,对吧。”
苏瑶白了他一眼,又想到了什么道:“曹铭兰被划拉了那么长一道口子,如今要凑近细看才能发现一道淡淡的印子,平常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她破了相。看来,那个祛疤的名药果然名不虚传啊,你去问问赵大壮,看他能不能拿到这个药。”
孟洲听到苏瑶要祛疤的药,不禁紧张起来,拉着苏瑶就要查看:“怎么了?你受伤了?还是之前受伤留下了疤痕?”
苏瑶赶紧安抚道:“我没有,不是我。”
孟洲一愣,眼神变得阴郁起来:“那你是要给谁?”
苏瑶没好气道:“给你呀。你之前带兵打仗,受了那么多伤,留下了不少的疤。如果这个去疤药有效,那不是正好可以给你用。”
孟洲整个人都变得和煦起来,满脸的开心,止也止不住的笑意:“不用了。我一个男人,不在乎皮肤上有没有疤,好不好看。”
他停顿了下,咬了咬下嘴唇,试探着问道:“二姐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一提到祛疤的名药,你就想到了我。”
苏瑶被他问的呆立当场,没一会儿就满脸通红起来。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你是我弟弟,我自然是关心你的。”
孟洲呵呵笑了起来:“只是因为……我是弟弟吗?”
苏瑶无奈,问道:“你还有事吗?”
孟洲摇摇头:“无事了。”
苏瑶过去打开窗户:“无事,就回去歇息吧。我也要睡了。”
孟洲无法,只能翻窗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苏意柔开始频繁接待起各种最底层做劳工的苦力来。
听说是阿四回了晋城,到处宣扬苏意柔正在万花楼接客。有一些之前被苏意柔欺负,对她怀恨在心的人,听到了阿四的行事。纷纷跟着跑到万花楼来,花上大价钱也要买苏意柔一晚上,这一晚上苏意柔所受得罪就可想而知了。
因着之前和阿四的纷争被曹铭兰惩罚,苏意柔之后再不敢违抗客人。
好在万花楼本就不是这种下九流的人能消费的起的。过了快十天,渐渐没有晋城的人跑过来了。但此时,苏意柔也已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而这段时间因为有着孟洲的照顾,再加上香玉虽然对永儿和苏瑶两人的态度不上心,但也不拘着她们,只让她们不要惹事就好。永儿和苏瑶时不时跟着小淑馆的其他姑娘一起接待客人,弹琴跳舞,倒也过得很是欢乐。
那个中郎将李威终于在青月的明月斋又住了小半个月后,才依依不舍地回了驻地琼州。
沈末的身体早已无大碍,现在李威不在红袖馆,她自然需要重新去青月那里跟着学习。
当晚,沈末跟着小淑馆的一众姐妹到了红袖馆主楼。这日正好是青月当差,沈末找到之前一同跟着青月学艺的姑娘,两人小声地讨论着这段时间青月那边发生的事,准备去青月所在的包厢伺候着。
其他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小声聊着天,准备去找各自跟着的魁首学艺。主楼里,丫鬟小厮们都在进进出出准备着晚间的物什,一派繁忙却井然有序的模样。
突然,哐当一声,通向后院的半掩着的铁皮木门,被大力推开了。一群护卫提着刀,快速冲了进来,瞬间将主楼团团围住。
主楼里忙活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停住了手上的工作,不过毕竟是在万花楼里见惯了世面的,大家只是安静地被护卫赶到了主楼舞台附近,没有出现大声尖叫逃窜的场面。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低垂着头站立在舞台下面。一阵轻盈地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悠悠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