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噩耗
刚点完煤油灯，林料峭才感觉不对劲。
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一下愣住了，用来点煤油灯的火柴一个没拿稳，掉落在了地上。
一个细微的声响，“啪嗒。”
火柴掉在地上，没有可燃条件，兀自灭了。
林料峭呆在原地，甚至不敢回头去否定自己的猜想。
“奶……奶奶……”林料峭喊了一声，试图想得到一点回应，但半点声音都没有。
她一下跌坐在地上，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几乎是爬着回到床边的，奶奶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脸上是安详的微笑。
那是林料峭每天都能看到的属于奶奶的笑容。
……
一直到第三天，邻居的李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这才上门来查看。
“小妹啊？小妹？”李婶在门外喊了两声，没人应答，更是觉得奇怪了。
听着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心里犯嘀咕，“莫不是这娃儿考上大学，连夜收拾东西上城里去了？”
“小妹？！你在里面吗？”李婶还是觉得不对劲，她知道林奶奶跟林料峭平时的为人，就算真的要走，也是会提前打声招呼的，不可能真的说走就走。
李叔也听到了自己媳妇的声音，皱着眉头出来看，“咋了嘛，嚷嚷啥嘛？”说着就拿出烟斗准备在地上敲敲。
李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抽抽抽，整天就抽，咋不抽死你呢！”
“嘿你这人，咋个就说我了嘛，你……”李叔还没说完，就发现林料峭家里的门没锁。
其实这两天他也发现了自己邻居家的安静。
按理说若真的是连夜搬走了，那门至少应该锁上吧？
“莫不是真出了啥子事嘛？”李叔顾不上烟斗跟李婶了，连忙上前去查看。
门确实是没上锁。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顾不上其他了，推门就进去。
这边的房屋设计都是差不多的，一进门就是平时煮饭吃饭的地方，在旁边才是卧室之类的房间。
进门没看到人，但是看到桌上还放着简陋的两个大碗，上面还盖着东西。
两人心都开始有点慌了，李婶拉着丈夫的胳膊，有点害怕起来。
“去，去里屋看看吗？”李叔提议道。
“去看嘛。”李婶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更担心两人现在的情况。
李叔回握着李婶的手，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往里屋去，这里的人条件都很一般，两个房间连通的地方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有，只有一块破旧的布帘挡着。
撩开布帘，两个人都以为会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李婶甚至都把脸别开，不敢去看了。
“小妹，你咋个坐地上呢？”李叔原本也害怕，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原本害怕的心卸下了。
李婶一听，这才将头探出来看，发现林料峭坐在地上出神，眼睛睁得大大的，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死人了。
林料峭没有意识，只是呆呆地抱着双膝坐在地上，朝着床上的方向一直盯着。
李叔两个人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林奶奶早就已经一动不动了，心里皆是一惊，一下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
村里人帮着林料峭料理了她奶奶的后事，所有人都同情这个自小无父无母，如今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的小姑娘。
李婶最是心疼，林料峭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己没有女儿，一直都想认林料峭做自己的干女儿，但还是存了别的心情就一直没提过这事。
“小妹啊，不如你以后跟着我们生活吧，你看你小李哥如今都出去外面打工挣钱了，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嘞，你跟着我们家，肯定不吃苦。”李婶觉得现在不说，以后怕是没有什么更好的机会了。
林料峭默然，她这几天若不是李婶逼着让她吃了一点东西，这会怕是要先体力不支晕过去。
“唉，你这孩子，这几天话都不说一句，真让人担心。”李婶拉着林料峭在旁边坐下。
她越看越是心仪林料峭，这女娃儿慢慢长开了，模样属实不错，而且勤劳能干肯吃苦，若是能嫁到他们家里，那是再好不过了！
李国平是李婶的儿子，也就是李婶说的小李哥，正站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林料峭。
只不过林料峭半点心思都没有，她只是木然地被人拉着扯着往前走，扯一下动一下，完全没了自己的意识。
等将人都送走了，李婶将林料峭领回了自己家，安排她在李国平的房间睡。
这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只是林料峭还处在亲人突然逝去的噩耗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哎我们这么做，真的可以吗？”李叔看着呆呆坐在床上的林料峭，心里有点不得劲，总觉得这样做不好。
“有啥不可以嘛，你自己去问问，看看她同不同意，肯定同意的噻。”李婶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林料峭同不同意。
但是心里却知道，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哪还管她愿不愿意。
“爸，妈……我，我不敢……”李国平反而是最胆小的一个。
“啧，男子汉大丈夫有啥不敢嘛不敢，你给我进去！”李婶直接将人推了进去。
李国平看着林料峭，默默吞了口口水，心里越发紧张了。
心里虽然感觉自己这样做不道德，但是脚却不听使唤地一步一步靠近。
看着刚刚开始发育的女孩身体，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
“料峭！料峭！”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林料峭好像被拉回了魂，身体动了一下，这才发现正在动手脱衣服的李国平。
“嗯？小李哥，你咋在这？”
“啊？我，我就是，啊，这……”李国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料峭！”又是一声喊。
林料峭听出来，那是自己老师吴农洋的声音。
她站起身，“小李哥，有人找我，我去看看。”
“诶，好，你……你，去吧……”李国平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目送林料峭出门去。
李婶两人自然也听到了动静，见林料峭出来了，都有些尴尬，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让她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