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现端倪
“怎么了？”
“一个包子要399块！干脆去抢好了~”
“我看看~”卜思远把头从过来
“至尊蟹黄包，售价399，每天限量30个，门店专供，即将售罄。还真有人买啊！”
“我还没吃过这么贵的包子呢，要不咱俩点一个？反正公司报销的~”
“啊？别了吧，这，这~”
“别这个那个了，逗你玩儿呢。虽然不能点，但看看应该可以吧”
“看看？能让咱进后厨？”
“不试试怎么知道？服务生！”陶筱画举手示意，刚才的服务生小哥看到后走了过来，满脸微笑的文：
“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问一下，这个蟹黄包是真的蟹黄吗？”
“保证货真价实，我们包包子都是在透明橱窗内操作的，大家都能看见”
“是吗？我怎么没看见？”
“在那边，这根柱子刚好挡住了”
顺着手指的方向，筱画看见，原来在进门右手边就是透明橱窗，里面的工人正在包包子
“二位是想点至尊蟹黄包吗？”
“呃~”陶筱画和卜思远对视一眼，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就在准备摇头的一瞬间，服务生左手扶了下耳机，点了点头，对他们俩说：
“不好意思，最后一个至尊蟹黄包，其他客人已经下单了”
“没关系！”二人心中如蒙大赦，痛快地说道：“一个鲜肉包、一个叉烧包”
“好的，马上给您送过来”服务生并没有因为他们点的少而露出不悦的神情，当然了，心里就不知道了
“筱画，干嘛就点两个啊？我都饿了，根本不够吃啊~”
“不是说了吗，能多抻一会儿是一会，你现在去吧台附近，统计一下每桌的消费情况，顺便数人头”
“哦，那你呢？”
“我想办法进后厨看看”
“那不是看得很清楚吗？干嘛还进后厨啊？”
“这只能看见包的过程，蒸包子还是在后面，难保不被掉包”
“不可能吧？这怎么掉包啊？”
“二位，包子来了，请慢用”
“谢谢啊，那个，请问，卫生间怎么走？”
“从前面绕过去，左手边走到头”
“好嘞，谢谢啊~”陶筱画离开座位，并给卜思远示意眼色，二人分工明确，默契行动
先说陶筱画，去卫生间的路上就一直观察，看哪里是厨房的出入口，可惜并没有找到。服务生取餐都是从窗口取得，且橱窗内部有门，应该与后厨连通，根本不需要走出来，看来一探后厨的机会是渺茫了
陶筱画为什么对后厨如此执着呢？答案就在包子上。陶筱画是北方人，她的老家更是以面食闻名，对于包子，她再熟悉不过。
在陶筱画看来，津有料的包子，不论是自己点的，还是别桌点的，都没有手工的痕迹。个头大小差不多，这一点人工也能做到，最大的问题是‘包子褶’。她仔细数过，目之所及的包子褶，都是十六道。
众所周知，号称老字号的‘狗不理’要求是十八个褶，是唯一对包子褶作出规定的餐饮企业。但他们的包子褶只能保证十八道，不能保证分布均匀，也就是说，有的褶大有的褶小。
连‘狗不理’都达不到的标准，津有料达到了。他们的褶非常均匀，甚至连包子上面的啾啾都几乎一样大。会包包子的都知道，每个人的手指头可是粗细胖瘦不一的，啾啾也不可能一样大
所以，她才怀疑津有料是挂羊头卖狗肉，而且对厨房的严防死守，更加重了陶筱画对他们的怀疑
再说卜思远，他的任务同样艰巨。而且卜思远这个小伙子，说好听一点，有一颗赤子之心，说的不好听一些，有些木讷。
“先生您好，要买单吗？”
收银员小姐姐看卜思远直眉瞪眼的朝吧台走来，第一反应就是来结账的。这可把卜思远问住了，首先他不是来结账的，其次，不能说自己得真实目的，最后，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怎么办？
他瞧见了装糖的盘子，眉头微蹙，表情略带痛苦的说：“没关系，有点低血糖，我吃颗糖就好了”
这也就是他，正常人谁会在吃饭的地方犯低血糖的毛病啊？可能是他长得比较诚实，也可能是小姑娘没忘其他方面想，还真相信了
“先生您可以找地方坐一下，我给您倒杯水吧”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用管我”
“你好，结账”
“忙你的吧，我缓一下就好了”
“行，那您没有缓解的话及时叫我。小姐，您本次消费126元”
卜思远默默掏出手机备忘录，打上126元、人数、时间
目前看，卜思远稍微顺利一些，可血糖不能总这么低着啊，玩一个他送到医院去，那可乐子大了。可是，现在已经引起了人家的注意，下一个借口用什么呢？说不得，只能跟筱画换一下了
见不到后厨的陶筱画正在座位上愁眉不展，这时，服务生小哥又来了
“您好，请问我们的包子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问题，挺好的”
“哦，如果不合您口味的话，可以到意见簿上留言，我们会进行改进的”
“好的，谢谢啊~”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许能从意见簿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陶筱画如是想着，走到意见簿边上，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自己。打开意见簿，从第一页往后翻，很可惜，所有的页码都是空白的。细想来也对，我们离开文字太久了，现在除了签名，基本没什么人写字了。
就在她放下意见簿往回走的时候，吧台那边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卜思远岁然做得很隐秘，借口也勉强合理，但还是引起了经理的注意。有很多客人习惯不拿小票，或者拿了小票，转身丢进垃圾桶。卜思远发现了这一点，就偷偷地把小票从地上或垃圾桶里捡起来，揣进自己的口袋
“这位先生？您在干嘛呢？”
卜思远瘫坐在椅子上，右手正偷偷的在垃圾桶里捡小票。听见背后传来得声音，差点没吓得他坐在地上
“没、没什么”
“手里什么东西呀？拿来我看看”
“没、没什么，哎~你~”不容分说，经理动手就抢，而他这一举动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先生，您捡这个干什么啊？”经理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我~我”做贼心虚的卜思远，只能说出一个我字
“你是来吃饭的吗？”经理咄咄的问
“是啊！怎么不是，我点了两个包子呢”卜思远终于有了些底气
“哦~这么大个人，吃两个包子？你当我是傻子啊？立刻给我出去！”经理圆脸变长脸
“不是，我是消费者，你凭什么赶我走啊！”
“你是干什么的我清楚得很！”经理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哎，让让让让，嘿嘿~经理是吧，您好”陶筱画从不远处，穿过人群
“你是谁？一伙的？”
“呃~那个，他是我表弟，你看着他挺正常的，实际上是个傻子。小时候发烧烧坏了，智商就六岁”
“我不管这些，你们是消费者也好，是其他的什么人也好。吃包子我欢迎，要是想搞别的，哼哼~我只能报警了”
“别，不用麻烦警察叔叔，既然你们不欢迎残障人士，我带他走就是了。表弟，走！”陶筱画故意说的很大声，反将了经理一军
出了门口的卜思远问
“哎~包子还没吃呢，咱们干吗走啊！”
“废话，我还没给钱呢”
“哦，那不亏。不对，你干嘛说我是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