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清空“计划”
这些吸血鬼亲戚走了之后，我让灵灵去给他们点教训。记住一定要等他们出了桃园区，再实行。
结果当晚妈妈的好闺蜜苏阿姨打电话来说，她们疯了，精神出了问题。不用说，“她们”的名字，也知道她们指的谁。苏阿姨说，二姑跟医院说，老舅，大姨被四条疯狗追着咬，被咬的遍体鳞伤，听说大姨左右手被咬断，老舅又脚被咬断，两人疼的哭爹喊娘，最后疼晕死过去。而二姑倒是只是受了点惊吓，被咬了一口。
二姑火急火燎的打了120。120火急火燎赶过来，发现三人一点伤口都没有，当场就拉了脸，认为二姑编谎话。二姑也懵了，她亲眼看见刚刚血淋淋的伤口，和高大恐怖的四条狗，但是现在哪有狗的踪影，更没有所谓的血淋淋的伤口。
但幸好她反应及时，只说三人中暑了，需要马上住院。120说，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就算你们没有这么严重，我们还是会来的，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二姑连忙赔着不是。一到医院就昏了。
我妈说，老苏，你怎么知道的。
苏阿姨说，老陈你是不知道，今天120非常忙，北城出了好几场车祸。应急车供不应求，我家那个今天就被临时拉去出车了，我都笑死了。他们活该的。
我听到这些只觉得很好笑。灵灵干的漂亮。
我跑到了保安处，就我们这个桃源别墅小区是需要证件的，但是舅舅骗妈妈去他们家。这个我妈妈发现是他们想要我们家的老房子。我妈一气之下就走了，结果却把证件落在了舅舅家。
他们估计看我们家竟然在桃源小区，因为当初搬走的时候是没有告诉他们的，他们多方打听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因此被他们找到我们的住址后，就想来逼迫我们。
我嘱咐了保安，除非我们亲自来接人，否则一个人都不要放进来。
保安连连赔不是。
我们家也没有计较这件事情，因为确实也是我们家的疏忽。
爸妈气的当晚就发高烧了。
我在家里忙前忙后。我让灵灵出去打探她们仨的消息，我猜他们肯定不止闹一次。但是现在千万不要来打扰我的爸妈。
第二天，秦朗火急火燎回家了。
“老姐，我太生气了。那些人简直不是人。幸好向可发消息通知我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秦朗风风火火对着我一顿说。向可是苏阿姨的孩子，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也是秦朗最好的朋友。
“稍安勿躁。你不是在考试嘛？我还不是怕你分心。再说了我们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吗”我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他。
他冷静下来之后，就进父母房间里去了，也只是哭丧着脸出来。我一猜就知道父母跟他说了什么。
那天那帮人走了之后，父母就一直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最对不起的是我弟弟。其实秦朗跟我从来也没有生过她们的气，因为从始自终这些都不是他们的问题。
当年父亲出去工作后，妈妈为了照顾我跟我弟弟就一直在家里的。
拿着亲戚挤兑我妈，连带着对我跟我弟弟态度也不好。
我那时候没少被亲戚辱骂，白眼，动手掐掐，推推搡搡。但我从来都不说，我怕我妈难做人。我都只是礼貌的笑笑。
因为我们村上的小孩都在村里的小学上学，于是那些亲戚他们就还让她们的孩子在学校欺负秦朗。我是家族里最大的孩子了，加上我在我们班人缘很好，不少男生都是我的朋友，所以在学校没有受人欺负。
但秦朗被欺负了，他不说，但是我就总发现他有段时间不敢出门。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被抓破了。
起初，我妈妈以为他在学校打架了，就一直劝他。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一直掉眼泪。
后来直接昏死在学校了。学校赶忙把孩子送了回来。我放学回家看见妈妈守在床前，不吃不喝，而床上的秦朗醒了过来，一句话不说，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妈妈就一直抹眼泪，跟他说话。
我隐约觉得肯定有人威胁欺负他了。
那时候还小，不知道这叫校园霸凌。
我去他们班问，没有人说。而且我发现向可也不在班里。
我去找了向可，他也是浑身青紫躺在床上。那时候苏阿姨和向叔叔在外地打工，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
向可本来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很是害怕。但是一看来人是我，他立马扑到了我的怀里大哭起来。
我摸摸他的头说“不要怕，我在。”
不料，怀里的人哭的更厉害了。
向可说，秦朗在学校其实一直后老舅跟大姨的儿子欺负。
这么多年我其实有所察觉，但是我也没有过多想法去深度想这件事情。
老舅的双胞胎儿子陈左，陈右，从小就没了妈，被老舅宠的不像样子，加上外公外婆只对陈左，陈右好，对同是她们女儿的孩子，就是我跟秦朗，就一点都不好。他们一直在我们家都很有优越感。
我跟秦朗自小爷爷奶奶就去世了，爸爸又常年不在家，妈妈又这么辛苦，虽然金钱方面，吃穿用度方面没有亏待我们，但是在对孩子管教方面一直以来就缺乏。所以不仅是秦朗，我也是一直以来就有些自卑和懂事。
而秦朗特别喜欢外公外婆，他希望他们可以爱他一点，可是他们偏心到了极致，所以秦朗一直以来就更点敏感，自卑，木纳了。
向可说，最开始只是简单的语言辱骂。
我用脚趾头都知道无非说的是，你妈之所以有钱是因为备着你爸跟人家睡觉。你爸要就不要你们了。秦朗孩子小，加上那些亲戚每次都为难我妈的时候总乱说，孩子们也耳濡目染乱说，他就自卑，伤心，就慢慢的相信了这些话。
我就说，有段时间秦朗对妈妈的态度不好，有次更是口不择言，用这些不好的话说妈妈。
妈妈哭了，当即打电话给爸爸。爸爸那次连夜回来，那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在一张桌子上，好好的说。
秦朗后面也意识到了这些错误，懂事的再也没有提起。
但是前段时间，舅舅找我妈借钱不成，还动手打了妈妈。从那之后，陈左陈右，欺凌升级。
他们会，在班上，告诉所有人不要和秦朗玩，让秦朗所有的零花钱给他们，不给就在他放学路上打他，踢他。向可看见了阻止，人高马大身体强健的陈左陈右就连他们一起打。
而这次秦朗昏迷，是因为陈左兄弟告诉秦朗，说他们爸爸说，妈妈不仅跟村里老光棍睡了，还跟瘸腿的张叔叔睡了。向可很生气当即就跟他们扭打在一起，秦朗本来不想理会，但是看到向可被打，一怒之下冲上去打了他们几个大耳巴子，张强加入了陈左，陈右，他们合力把秦朗推撞到了桌子上，昏迷了过去。向可也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
事后，张强告诉老师，是向可跟秦朗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推的，他跟陈左，陈右都可以作证，全班人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也是口供一致。
我问，“你们老师是不是不管。”
向可点点头。我也想到了，他们应该早就反应给老师过，
我安抚着向可“向弟，不要怕。你跟着去我家，我来给你上药。”向可想推脱，还是在我强硬的态度下到我家住去了。
妈妈了解了来龙去脉，捂着脸哭了很久。
第二天上了舅舅，大姨家。
后面，我利用我自己的班级关系，托我班男生照顾着秦朗，他再也没被欺负了，而苏阿姨听说了儿子的经历后，赶忙回了家，为儿子撑腰，把那几家骂的狗血淋头，苏阿姨年轻时徒手杀猪，我们那边的多多少少怕他，他们也有委屈根本不敢表露，只敢背后说说。也是她，这么多年帮了我妈不少忙。
很久我才知道，秦朗真正不受欺负的原因是因为，妈妈得知原因的那天晚上，就去舅舅家下跪去了，去送钱，去求他们，不要欺负秦朗，而妈妈也是那时候把地给了大姨种。
再后来，秦朗和向可越来越壮，越来越高，力气也越来越大，甚至威望超过了张强，陈左，陈右，他们至此也夹起的尾巴做人。
出了小学之后，我跟秦朗，向可三人去了其他城镇读书。而妈妈跟苏阿姨也离开了那里，在我们学校旁边租个小房子。出了过年走亲戚，我们根本不回去。
那时候苏阿姨老公正好被调回我们那边，苏阿姨让他老公照看我们家跟他们家。
老舅他们特别想住我家去，也在我们家偷几次钱被苏阿姨老公抓到了，送派出所去了。后来他们也在不敢这样子了。
…
思绪被拉扯了回来，我有些悲凉，我的父母太善良了一辈子。自己都很不好受了，还想的是儿女。
“姐，你说，那些亲戚都这样对我们了，他们还没想过断绝关系。我不过说了那些亲戚几句，她们就劝我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手。还说什么对不起我。爸妈没有对不起我。”秦朗越说声音越小。我拉着他的手。擦去他眼角的泪。
我柔声说“秦朗，爸爸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爷爷奶奶去世的早，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父母兄弟疼爱。
在跟妈妈结婚之前，舅舅是他的朋友，不止帮助过他一次。后来跟妈妈在一起之后，开始也是对他们很好的。
再说妈妈，外公外婆之前在婚前对妈妈很不错，也送她上学，可是找你舅舅丧妻后，他们就彻底偏心了。舅舅在结婚之前也是对我们家挺好的。
只是后来结婚后一切都变了。大姨的老公死前对我们也是很好的，包括二姑也是。
也许最初的最初，她们对我们家也是有部分真心，对父母也是也部分真心。
像父母那样善良的人，就算在生气，在恨，但也始终能记到她们曾经的好。
我们要理解父母，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原谅那些人。”
我知道，其实最初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平等的，平等的穷一无所有，平等的一穷二白。
可是后来我们家比他们都有钱，他们也就嫉妒，也就觉得不平等，想要用言语羞辱我们，妄图把我们家变得跟她们一样。
“你说人心怎么就变得这么快呢？”秦朗叹息烦。
也许她们不是变了心，而是一直都这样。
我没说，只是嘱咐秦朗好好休息，不要乱想。
晚上，我看着熟睡的亲人，父母因为这些事情变得很疲惫。
我暗自下定了一件事。我要把这些毒瘤永远清除。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灵灵早就在那里等候了我。
“主人，按照你的吩咐，她们都昏迷了。现在都没醒。”
“你去她们梦里给他们制造梦魇。三天后让她们醒来，记住，一定要在梦里让她们死一次又一次。
醒来后让她们暂时忘记梦魇，让她们保持片刻清醒，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让她们把梦魇想起来，不仅是梦魇，现实幻境也得要。”我看着窗外灯火，笑了。
很快，毒瘤全部消失。
“是，主人。”
已经过了三天。
我这几天让灵灵给我父母的梦境增添更多开心，快乐的元素，什么人物，花鸟，品茶喝酒。
只要是她们潜意识喜欢的，在梦里都拥有了，这几天总是看到他们早上起来的气色很好。笑容也更多了。
我估摸着好意应该快开场了。
果然，我们一家四口正吃着饭呢，门铃就一直响。
秦朗开的门。
果不其然，是两个警察。
爸妈一脸懵，赶忙请他们进来。
高个警察说“一个叫陈浩的男人说你们打人。要求你们赔偿。请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
秦朗一听，刚想发作。我摸了摸他的手。示意冷静。
爸妈脸色铁青，我赶忙安抚她们。
“行，我倒是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就坐上了警车。
到警局的位置里。我们一家四口对面坐着那三人。
我爸沉声说“你们到底要干嘛？”
“赔偿我们三个人。”老舅张着嘴巴，一口黄牙，假装委屈地说。
“你打我们了。你动手打人了。”
“对”陈芬大姨连忙回应。
二姑，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腿上的刮痕显示出来。
老舅，大姨叫状，也是陆续把手上，腿上的伤展示出来。
大姨更是还把头发弄上去，露出了额头铁青的包。
爸妈和秦朗脸色特别不好。刚想说什么。
“证据呢？不可能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让我们赔偿吧。
还有距上次你去我们家已经过去五六天了，怎么还能这么清晰的伤口。
还有为什么当时不报警。”我很冷静。
爸妈有一瞬间的惊讶，我的逻辑竟然如此的清晰。随即又连忙表示赞同。
我冷笑，她们估计是有底。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底牌。
果然，舅舅表情像是我已入圈套。他从衣服里拿出很多照片，角度都是我爸拿东西打她们，还有妈拿着刀对着她们。
我很惊讶，谁给他们的照片。
灵灵站在我背后，低声跟我说“主人，当时我确实看到了还有一个青年人。
估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儿子，不过当时他离我们有点距离，而且他身上挂着一个辟邪符，我看不透。”
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那应该是大姨儿子，张强了。初中毕业后不知道怎么又去“学道”了，招摇撞骗几次后被拆穿，又回到了老家。
看来，也是误打误撞。
爸妈看到这些所谓的证据，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不要脸，你栽赃。”爸爸气的都在颤抖。拳头捏的紧紧的。
“你没有证据说我的这个是假证据。你才是污蔑。警察同志你们看，他们拿不出证据，我拿出证据，他们污蔑我。”
“肃静。你们有什么证据没？”
爸妈有苦不能言，秦朗我一再嘱咐他不要说话。我自有办法。
“我有。”我甩出u盘。
“警察同志，在搬进去之前我就在楼下和门郎上安插了隐形摄像机。他们说的真假一探便知。”
我恭恭敬敬的把证据交给警察。
闻言，对面脸都绿了。
高个子警察出去核对监控去了，而矮个警察则在会议室里面把我们看牢。维持纪律。
我们一家人紧紧握住彼此的手。
对面三个则是恶狠狠盯着我们。
十分钟不到，高个儿警察回来，当即宣布让我们回家，转而对老舅批评起来。
我们一家四口头也不回就走了，无视了后面三个恶毒，歇斯底里的咒骂。
“闺女，多亏了你。你什么时候去安插的监控。”
爸爸很是疑惑。妈妈跟秦朗也转过头想要寻求答案。
“你还记不记得晕倒那天，那段时间我们家尽照顾我去了，就没人盯着那些工人。我就让秦朗放一个微型摄像头，监督工人去的。”
“哦，你一提，我就想起来了。”秦朗豁然开朗。
“难怪，你一直让我不要冲动，看你的。原来是这样啊。
姐，你好聪明。我就根本想不起来。
好险啊。”
秦朗说着又红了眼眶，爸妈把我们拥入怀抱。
我对灵灵使了个眼色，灵灵心领神会。
第二天，老舅她们袭击警察的新闻上了新闻。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据说进去得时候三个月翻着白眼，嘴里不停的说，有鬼，好多狗，我跟你们拼了，结果用水果刀把警察捅了。
警察幸好没有大碍。我让灵灵救助去了，毕竟这事情不小心牵连了警察，真的很抱歉的。
爸妈唏嘘不已。
妈妈还是落了泪。
我跟爸妈说，不要心软，这是他们自己做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她们只是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怕她们继续伤情，立马给他们报了一月旅游团，并让秦朗跟着他们一起去。还让灵灵让他们睡梦中睡好，高兴。
起初他们还担心我，说我破费了。
我说，我有很多钱，够的。我还说我跟朋友约好去其他地方旅游，过几天也出发了，他们这才放了心，因为她们怕大姨和舅舅的孩子找我麻烦。
我鼻头一酸，她们都这么难受了，还担心我。
我说，只要你们好，我就会特别开心。走之前，我去送了她们。
“灵灵，去保护他们。除了你我不放心任何人。”灵灵很担心，“主人，那你呢？”
“不用怕，我决定跟王记落去学点东西去。他会保护我。”
灵灵这才放心，我看着他们上车，我们隔着车窗遥遥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