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恶俗亲戚
“秦乐乐,快醒醒。”
我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我弟弟秦朗的那张大脸。
烦死了,明明灵灵都说好带我领略唐代的扬州,扬一益二,月亮城。
我小时候看书的时候就特别向往。现在更是如此。
有机会了,我本来高兴的拉着灵灵的手准备好了,结果,这把我叫醒了。太扫兴了。
我一记眼光过去。
“秦…姐,我叫你很多声你都不醒,我这不着急了嘛,我推你。
我是轻轻的推的。”秦朗收回了推我的手,尴尬的挠了挠头。
“出去,我换衣服呢!”我声音有些大。
秦朗讪讪而去。
“砰”门都关上了。
“到底是谁该生气啊?!”秦朗低声喃喃道。
他向后看着关紧的房门,只是宠溺又无奈的摇摇头。
秦朗开着小电瓶带我去了招牌菜。因为订不到单独包厢,我们退而求其次去了一个三桌的那种包厢。我们那一桌在中间。
“秦朗,我要吃烧茄子和红烧排骨,还来一个干锅虾。豆腐汤。”
“好,你去包厢等我。”话毕,他跑去了前台,我去了二楼301的包厢。
我刚要推门,就有人开门了。我没注意,只准备踏脚而入。
突然有人拉住我的手。
“乐乐。”男人声音里的欣喜溢了出来。
这声音,就算我不抬头我也知道是谁。我还是抬了头“顾言,巧,你也在这里吃饭?”我问得假模假样。
“嗯,是的。我也在这个包厢,你不会也在这个包厢吧?”顾言更加欢喜了。
“是啊。那行,你去忙,我进去坐着等着吃饭。”我妄图甩开他的手,发现力道有些大,我一记眼神,也许他也觉得不太妥当,也抱歉的放开了。
这三桌,只用的是檀木屏扇哥格挡开的。没什么用,坐上去也能看到隔壁两桌吃的什么。
不过靠门那桌除了顾言之外,竟然我还看到了秦无缘。而里面那桌则是没有人。
从我进门起,秦无缘就一直盯着我和顾言。眼神里全是委屈。
他两认识?!这世界真小。
不过这也正常,顾言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正是他服两年义务兵的时候,他也没带我去见过他的朋友,不过确实听过一嘴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朋友,也叫秦什么缘,还说什么他的好朋友也在我这个学校读书。想来就是他了。
粗心粗心,根本没注意啊。
顾言很自然的坐在了我的对面,用左手托着头歪着看我,眼睛里都是星星。
刚好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我记得我以前总是说他睫毛眼睛好看。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冷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是不是这狗男人以为他这样特别迷人。
他看着我越发微笑,凳子也在不停的往前靠。
我被看的发毛。
“顾言,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眼神里流露出不耐烦和厌恶。
“乐乐,我错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你看你能不能把我微信qq电话啥的的重新加回来。”
我看着他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气不打一出来。
我刚要发火。
灵灵出来帮我按了按太阳穴,并在我耳边说,“主人,让我来。”
只叫她轻轻一挥手,我就听见了顾言“啊,我脖子好像抽筋了。”
他双手捂着脖子,但还要维持着他完美的形象,显示着很滑稽。
“乐乐,陪我去医院看看吧,我好疼。”他疼的脸红脖子粗,还不忘招呼我呢。
立刻我就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眼神“等我吃了饭,再去。我现在好饿啊。”卡姿兰大眼睛,骗了多少人。找知道卡姿兰让我去代言就好了。
“那我等你…”他刚说完。灵灵再次挥了挥手,“啊,不行了,乐乐,我先去,你随后一定要来找我。
电话保持通畅。那位拼桌的兄弟,可以送送我嘛。我不行了…哎呀疼”
啊,这…原来只是拼桌的。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有秦无缘那样的朋友。秦无缘可比他好多了。秦无缘太可怜了。我摇摇头,只是感觉谁遇到顾言谁倒霉。
顾言想上来拉住我的手,我不自觉后退,就在他进一步向前的时候,灵灵说,主人,他在往前再走一步,我就扭断他的脖子。
就在他要摸到我手的一瞬间,秦无缘快步走上前“兄弟,你需要快点去医院,我送你。”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灵灵,我跟你说,哈哈哈哈…”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到不能自己。
“姐,你笑什么呢,大走廊上全是你的笑声。”秦朗进来,后面跟着的服务员接连上菜。
“你来迟了,错过了一个超级好笑的笑话。”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姐,我发现你跟之前真的很不一样了,感觉你变了一个人一样。”秦朗笑盈盈,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眼含热泪。
“但是你这样很好。我就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姐姐,我希望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开心。”
“嗨,弟弟,你放心,我现在一直都很好的。不要为我担心。”
秦朗一直给我夹菜,灵灵喜滋滋的站在我旁边意识香气。
“主人,你弟弟好给力。我现在明显觉得我灵力里有暖意。估计是你弟弟给你夹菜时寄托了很多情感。”
“是的呀。他一直都很给力。”我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只觉得很温暖。
我本以为我后面不会在跟王忆落有交集,我也拒绝了和他一起出去。
但是他对面一直正在输入中,却也没有了后续。
这段时间父母辞了工作,一直在家里安心照顾我。秦朗也放假了。
早上刚刚睡醒,就听见外面特别的吵闹。只听见说什么报警,把我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昨晚又跟灵灵一直去“游玩去了”,幸好我的桂花糕吃完了,不然谁把我吵醒的,我不骂死她。
当然啦,除开父母吵哈,秦朗来了我都得抽他几耳巴子。
“谁啊。这么吵”我掀开被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就下了楼。
房子大了就是不好,骂人还得要走一段时间。
下了楼,我才看到我们家门前围了一圈人。而我的父母站在那推人对面吵架。
我定睛一看,对面是我的吸血鬼老舅,大姨,二姑她们,我如临大敌,我爸妈肯定两个人得吃亏。
什么东风把他们吹来了?我得赶紧过去帮我的爸妈妈妈。
“主人,让我来。”灵灵站在我的旁边按住我想要冲过去的身体。
“灵灵,不要冲动,我们先静观其变,切记保护好我的爸爸妈妈。要是谁敢动手,不要手下留情。”我冷冷嘱咐着,
“好的,主人。”灵灵退到了一旁。
我快步走过去,扯开我的绝世大嗓门“吵什么吵,长个嘴巴不知道好好说?”
我一个人的声音都比她们大。
大姨走了出来,她本来体型就胖,走起路来,肥肉一甩一甩,在老家的时候,她就住我们家隔壁,可没少欺负为难我妈。
要不是后来我爸爸觉得我妈受欺负果断带她出去工作了,指不定还要怎么为难我妈。
而我只是个孩子,最多说几句风凉话得了,也不会真跟我计较。
但是呢,我以前好脾气,从来也不说什么,而且每次看到她之后吧,还会很乖巧的叫她一声大姨,后面她也没在说过什么了。
大姨说“小妮子,你评评理。你爸妈有多少年没回家了。
你们家的地都是我跟你姨夫在耕种,我种了这么多年,早就是我们的了。现在我们那几百亩土地我要征给工厂,工厂说我们证件不足,还要你父母的签字,我要转让给工厂,你父母竟然不同意签字。
如果说为了钱,到时候征收款我可以跟你爸妈平分。这样总行了吧!。”她越说越生气,干脆一直对我们翻白眼。口水吐沫星子都快喷爸妈脸上了。
“她大姨,本来那地都是我们的。当初还不是你硬逼着陈乐给你们种的,是你们总是求天求地,说你们要种蘑菇,想农村创业,硬生生逼着我们把地借给你们种,我们当时本来是为了种茶叶才好不容易盘下的几百亩地。
我们每年给人家的租金,你们没有付过一分。
看在亲戚的份上忍了,而且你们也曾哭诉过,你们没有钱。还说有了钱会把这些给你们垫付的租金还我们的。
而且你当初不是说就种几年?怎么现在就成你们的了?如果说你要种也可以,但是我们这几年准备回家种茶叶,我们年纪也大了也要为自己的后面考虑。
段段不会同意你们征给工厂的。”爸爸说的又气又急,激动的指着这些亲戚,恨不得将这些人生吞活剥。明明都是亲戚,而且我们也忍让了这么多,为什么他们还得咄咄逼人。
“她大姨,秦氻说的没错。你们这些年在我们家捞的好处,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但是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借你种就是你的了吗?”妈妈帮腔道,她已经看清楚了这些人的嘴脸。
“你们不就是看钱给的少嘛?说什么要回家种茶叶。”大姨不屑的嘀咕道。
“姐,陈芬说的没错。你们做人不可以这么不厚道。”老舅满嘴胡子拉碴,四十岁看起来六十岁的样子,一口牙齿被长期烟酒熏的黑乎乎,整个人,贼眉鼠眼,精明至极。
两手指着我们“反正你们现在已经住上大别墅了,干嘛还在乎那点钱,那点地”
老舅的眼睛转的滴溜溜的,打了一个坏主意。
“陈浩你太过分了。我呸!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你跟她二姑搞在一起,你想我们老家的房子直接送给你和她二姑,我拒绝后,你就过来带着陈芬来搞事情。
你找我拿过多少钱,你偷过我们家多少钱,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小心我告你去”我妈气的咬牙切齿,两只脚不停跺,面红耳赤的,恨不得杀了她们。
“你们一家给脸不要脸。告我们去,他们谁会管?”陈浩面目可憎。
我听着这些话,也是越来越生气。这些人好生不要脸。但我们家是软柿子捏。
这些人十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要不是我的爸妈教养好,尊重他们,爱护他们,他们都不可能占便宜占到现在。
“大姨,二姑,老舅,你们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别出来吓人了,你们打的算盘,远在美国的拜登都知道了!
真是癞蛤蟆打嗝儿,口气不小!出门没洗脸吧,怪不得没脸没皮!”我说完翻了个白眼。
“慢走不送。真是什么苍蝇都能往我家飞!”
老舅气的脸都绿了。
“姐,你看你们养出来的好孩子,也太尊重人了吧?我看以前温柔,孝敬全是装的!”
“就是就是。”大姨附和道。“一点规矩都不懂。她就是欠教训”
话落,她拉着老舅想上来推我。我冲着灵灵使了个眼色,灵灵回应了我,刚准备给他们点教训,还没碰到我呢,就被眼疾手快的爸爸拿着扫帚打上去。连打了好几下。
我愣住了,赶忙上去扶住爸。我是怕爸爸下手没个轻重,真的把他们打的过于严重的话,他们肯定会拿这件事情做一个很大的文章,反过来讹诈爸爸妈妈。
真是一群没脸没皮的家伙!
“啊。疼”
“好啊,你个秦氻,陈乐。你们果然是好夫妻,你们动手了,我要去报警。”老舅凶狠的盯着他们。阴险的露出了得意,得意洋洋地向我们展示着手臂上刚刚被扫帚划过的一条印子。
“快滚。不然我砍死你们。”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里那出了一个大砍刀,我记得那是妈妈平时给我切排骨的。磨得锃亮锃亮的。
“弟妹,弟弟,好好说。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我们这就走,下次再来看你们。消消气。”站在一旁许久,没开口的二姑,假模假样的看着我们动真格了,才开口和稀泥。
“滚。”我爸看着他们都气不打一出来,还想动我闺女。
她们愤愤不平的走了。
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