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麓山（中）
秦月拉起楚向云的手，带着他走出了木屋。她的手很柔软很温暖，楚向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他不敢看秦月的眼睛，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两人沿着山路走去，一路上风景如画，鸟语花香。秦月给楚向云介绍着各种植物和动物，还有一些有趣的故事和传说。楚向云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发出惊叹和赞美。他发现秦月不仅长得美丽，性格活泼，还很擅长讲故事。他越来越喜欢和她在一起。
“楚哥哥，你看那边那个湖。”
秦月指着远处一个闪烁着阳光的湖泊说道。
“那个湖叫做‘心湖’，是我们康族最神圣的地方。传说这个湖是我们祖先用自己的心脏换来的，所以这里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可以保佑我们康族平安幸福。”
“真的吗？那太神奇了！”
楚向云惊讶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你要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秦月说着就拉着楚向云朝湖边跑去。
他们跑到湖边，只见湖水清澈见底，湖中有各种鱼儿在游动，还有一些白色的水鸟在飞翔。湖边有一座小亭子，亭子里有一群小孩在打闹嬉戏。二人走近他们时一个孩童发现了秦月，大声叫道：
“是月儿姐姐！”
其他孩童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向了秦月他们。瞬间孩童们就像发现了宝藏一样涌向了秦月他们。
面对孩子们秦月则笑着拥抱了他们。
“月儿姐姐，你带的这个人是谁啊？”
“他的穿着好奇怪，从来没见过。”
“月儿姐姐今天穿的好漂亮！”
孩童们围着秦月和楚向云问长问短。这些问题像连珠炮一样，让楚向云有些晕头转向，秦月则显得游刃有余，一一解答着他们的问题。
楚向云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充满活力和欢乐的世界，他看着孩童们在秦月的带领下快乐地玩耍，心中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和幸福。
“这些孩子们都是你们康族的孩子吗？”
楚向云问道。
“是的，他们是我们康族的未来。”
秦月望着孩童们的背影，神情中充满了深深的疼爱和责任。
“你们康族的孩子真是幸福，可以无拘无束的快乐成长。”
“那是因为有康王大人们和众多康族的人们守护着，他们才能这么无忧无虑。”
听秦月这么说楚向云内心再次揪心的难过，康族的守护不就是为了不让我们这些所谓云上的人类去伤害这些孩子吗。
“楚哥哥，你怎么了？”
秦月发现了楚向云细微的表情变化，关切的看着他。
“没什么，看到孩子们的脸庞我想到了我的童年。”
“楚哥哥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我好想知道。”
秦月被这个话题勾起了兴趣，双眼仿佛放着光一般。
楚向云其实并不太想提起自己的童年，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才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竟勾起了秦月的兴趣，看秦月兴致勃勃的样子，只得叹了口气说道：
“我的童年没什么有趣的，不过如果秦姑娘确实想听的话，我们就边走我边告诉你。”
楚向云不想让这些天真可爱的孩子听到自己的童年故事，于是提出希望和秦月能够围着湖边边走边说。秦月点头同意了，她和康族孩子们做了简短的告别，便和楚向云并排散步似的走着。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叫做蜜水街的地方长大，那里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不过邻里之间非常和睦，我们三兄妹生活虽然贫穷但多亏邻居们的照顾，日子也还算过的可以。。。”
楚向云向秦月娓娓的道来自己和晓晓还有夏沉名三人住在蜜水街的生活，以及到后夏沉名被夏家收养，再到蜜水街发生火灾坠入云海，自己重伤晓晓去世。说到动情之处，楚向云眼角已经不断有泪水流出。秦月听了也忍不住流出泪珠。
“这就是我的童年，是不是很。。”
楚向云话还没说出口，便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人轻轻的抱住，脸上感触到了秦月滑落的秀发，淡淡的花香味从秦月身上传来，让他感觉到一种平静，比秦月高出一个头的他被像小动物似的低着头依偎在秦月的怀里。秦月用手轻柔的抚摸着楚向云的头发，这种感觉楚向云既熟悉又陌生，在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还在的时候，经常像这样抚摸他的脑袋。
“秦。。秦姑娘！”
秦月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的继续轻抚着他的脑袋。秦月的这种温柔让一只绷着的楚向云再也忍不住了，在秦月的怀里大声痛哭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向云渐渐的没有了哭声，只有身体在不断轻微的抽搐，又过了一会楚向云才慢慢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渐渐的抬起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脖衣襟和头发像被水给打湿了。看着秦月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他才明白秦月也和他一样哭的梨花带雨。楚向云看着秦月很是感动，还是有人第一次能感受到自己的这种痛苦。他很久没有像这样宣泄情绪了，在梦中自己似乎也像这样抱着晓晓痛哭过，只是现在是真正的在一个女孩面前这样失声痛哭，楚向云还是觉得太丢脸了。
楚向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月，他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无从开口。他只能低下头，轻轻地说了一声：
“谢谢。”
秦月微笑着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地擦去了楚向云的眼泪，然后说道：
“楚哥哥不要谢我，我还要谢谢你和我分享你的故事，也让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在昏迷时口中不断叫着晓晓。你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失去，你需要一个可以依靠和倾诉的人。我很高兴你能把这些告诉我。”
秦月说完这些话后，又伸出手来握住了楚向云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关怀。 楚向云被秦月这样一番话打动了，他感觉到自己心中那道坚硬的壁垒被秦月渐渐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他也握紧了秦月的手， 两人就这样相视而笑，仿佛忘记了时间和周围的一切。直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宁静。
“嘿！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只见一艘小船从湖心划了过来，船上站着一个男子，他看上去岁数不大也就十五六岁左右，身材高挑健壮，皮肤晒得黝黑发亮。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一条灰色长裤，在腰间系着一条红色布带，在布带上挂着一个木制弓箭袋。他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在草帽下露出一张俊朗阳光的脸庞。他眼睛大而明亮， 鼻子高挺直， 嘴唇微微上翘。
秦月看到来人，开心的向来人摇了摇手。
“是阿九！”
“阿九？”
“嗯，他是这心湖上的守庙人。”
楚向云还不是不明白守庙人是什么，就在说话之间，小船靠近了岸边，男子从船上一跃而下，朝着二人走来，楚向云见到对方这走路生风的架势，倒有点被震慑到了。
“月儿姐姐？”
男子看到秦月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单膝跪地双手过头抱拳向秦月行礼。
“燕九见过御女！”
“阿九快起来，这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不用行礼。”
秦月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燕九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对不起啊月儿姐姐，你今天打扮的和平常不一样，所以我一下子没认出来。”
秦月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月儿姐姐今天怎么到这心湖来？是‘阿爷’有什么交代吗？”
“没有，今天只是带一个朋友过来看看心湖。”
秦月说着便将楚向云拉到跟前。
“楚哥哥，这是燕九，他们家世代都是这心湖祭庙的守庙人！”
介绍完出燕九，秦月接着向燕九介绍楚向云。
“阿九，这是楚向云，楚。。”
秦月想说楚哥哥，但是转念一想，让阿九跟着自己叫楚向云楚哥哥似乎有些不妥，于是改口说道。
“楚公子！”
楚向云礼貌的向燕九行了一礼，没想到对方像没看到似的，冷冷的打量着楚向云。
“月儿姐姐，这人是哪里来的？看起来不像是我康族人。”
燕九的这一问，秦月还没回答，到让楚向云有些慌了神，自己‘望秦人’的身份可不能暴露了。
“他是‘阿爷’带回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关于他的来历你可以去问‘阿爷’！”
燕九一听楚向云是‘阿爷’带回来的，便不敢再接的问下去，楚向云则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能感受到燕九眼神中透露的敌意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不过毕竟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上只能当做没有看见。
“阿九，你来的正好，我们想去祭庙，你能带我们过去吗？”
“月儿姐姐带你过去自是没有问题，可是这位。。这位楚公子并非我康族不能进入祭庙。”
“这是‘阿爷’同意，并吩咐一定要让楚公子进祭庙看看！”
秦月再次搬出了‘阿爷’，让燕九不得不同意带他们过去。
“那上船吧！”
楚向云本想着既然燕九不同意就算了，毕竟这是他们康族的圣地，自己一个外族人确实也不好强要进去，只是没想到秦月说这是‘阿爷’要他进去的，于是他上了船后悄悄的问秦月。
“秦姑娘，真是‘阿爷’要我去的吗？”
秦月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来今天的行程是‘阿爷’早就安排好的。
燕九熟练的划着小船，不多一会便到达了心湖上的一个小岛，岛上有一座爬满各种藤蔓植物的石头建筑，看来这就是祭庙。
楚向云看着祭庙感到很好奇，一般来说这种重要的庙宇不应该收拾的是干干净净，别说是长草了就是连灰尘都不应该沾上。
“秦姑娘，这个祭庙是不是有点太。。”
楚向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毕竟这是康族的圣地，用不好可能就冒犯了全体康族，他可不想因此被秦月讨厌。
秦月看出了楚向云的疑问，悄悄的说道：
“这是‘康王’们和‘阿爷’共同的意思，说这样才能感受到自然与我们的同在。”
“原来如此！”
楚向云朝秦月点了点头感谢她的解答。
三人来到了祭庙前，只见祭庙虽然不是想象中的巨大，但甚是雄伟庄严，给人一看就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庙的两旁立着四个‘康’形状的雕像，其中一个和楚向云在云海上看到的白色浑身长满眼睛的穷奇（罗真）一模一样，想来这就是四名‘康王’的雕像了。
三人走近祭庙，只听见从祭庙里传来了‘咚咚咚’像是什么敲打地面的声音，接着走出了一个和燕九身着很像的年轻女性，说是年轻不过看起来也三十多的样子了。女人杵着一根齐腰的木杖，像探路似的用木杖不断敲击的地面往前走着。
燕九看到女人立马迎了上去，搀扶住女人。
“阿娘你怎么出来了？”
女人抚摸着燕九的脸庞说道。
“我听到好像除了你以外还有人来祭庙了，就想的出来迎一下客人。”
楚向云看着女人的举动，小声的问秦月。
“秦姑娘，这位是阿九的娘亲？她的眼睛。。。？”
“嗯，这是娟姨，她的眼睛从出生就看不到了，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不能‘康化’，二十岁那年康王白源大人将他配给了守庙一族‘燕’的长子也就是阿九的父亲燕山叔，并让她当了祭庙的守巫。”
秦月说完便主动迎上去和燕九一起搀扶着娟姨。
“月儿好久没见，你过的可还好？”
“对不起啊娟姨，有段时间没来看您了。”
娟姨摇了摇头。
“没事，我知道你照顾‘阿爷’很忙，而且御女的担子也不轻，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
“嗯，谢谢娟姨的关心。”
“然后这位是？”
娟姨说着好像能看到楚向云似的朝他走了过来。
“娟姨，这是楚向云，楚公子，是我和‘阿爷’的朋友，今天‘阿爷’让我带他来祭庙看看。”
“既然是‘阿爷’的意思，那你们就跟我进来吧。”
说着娟姨在燕九的搀扶下带着秦月和楚向云走进了祭庙。
一步入祭庙，楚向云就发现这祭庙的里面和外面简直是大相径庭，外面藤蔓错节，杂草丛生，里面整洁明亮，气势辉煌，四周的石壁立柱洁白如雪，地面的石板路整洁无尘。
他们沿着祭庙的走廊走着，看到了一些古老的石碑和壁画，壁画上刻画着康族的历史和一些文化符号。有几幅壁画正是刻画着‘阿爷’和楚向云说的关于康族和望秦抗争的故事，可以看到一头像鲸鱼一般的超级巨大‘康’在天空中正带领着四头形态各异的‘康王’和无数的小‘康’在和望秦的军队作战。
众人走到了一个大厅，看到大厅的正中央供奉着刚才在壁画中看到的鲸鱼形状的“康”的雕像。
“莫非这就是兽王狸康？”
楚向云依然用小到只有秦月能听到的声音问着秦月。
“嗯，这就是狸康大人。”
得到回答的楚向云吓了一跳，因为回答他的人不是秦月，而是在前面的娟姨。楚向云感到十分惊讶，他没想到娟姨的耳朵居然那么好，这么小的声音她都能听见。
“没有狸康大人，我们康族可能连一百年都无法延续，所以狸康大人在我们的历史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们康族人也坚信，总有一天狸康大人会回来的。”
楚向云点了点头。
“我听说了关于狸康大人的故事，他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对的，我也坚信狸康大人总有一天会带着我阿爹和阿娘一起回来的。”
秦月望着狸康的雕像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愿望，而楚向云却神色复杂。
“是的，他们一定会跟着狸康大人一起回来的。”
娟姨抚摸着秦月的头说道，楚向云看的出来，娟姨也是知道秦月父母内情的人，这么说也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楚向云仔细打量着狸康的雕像，雕像全身仿佛是用白玉打造的，白皙而透亮，虽是假物，但透过雕像楚向云能感受到狸康的那种威严和压迫感，忽然他发现雕像的口中似乎有红色光芒在四周火炬的照耀下忽隐忽现。
“娟姨，那雕像口中似有东西在一闪一闪的。”
“不错，狸康大人口中的正是我康族的圣物——‘帝晶’。”
“‘帝晶’？！！这就是狸康等‘康王’吞食的‘沃石’？”
楚向云听到‘帝晶’二字，不觉吃了一惊。这‘帝晶’不正是狸康等‘康王’吞食的红色‘沃石’吗？记得‘阿爷’说过狸康将‘帝晶’分成了八份，七份被吞食了，莫非这就是那剩余的一块？
娟姨点了点头。
“不错！看来楚公子对我们康族的历史还是有所了解。”
“这都是‘阿爷’告诉我的。”
楚向云很想看看这‘帝晶’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毕竟是康族的圣物，直接开口要看怎么都不太好，于是他只能往后退并垫着脚尖伸的脖子不断的向上够。
“楚哥哥，你干嘛呢？”
秦月看到楚向云奇怪的动作很是不解，阿九也像娟姨描述着楚向云的行为。娟姨听后微微笑了笑，对阿九说道。
“阿九，你去把‘帝晶’拿出来给楚公子看看！”
“阿娘！？”
“快去！”
。楚向云以为自己幻听了，娟姨尽然要阿九把‘帝晶’拿出来给自己看。
阿九没法违背自己母亲的命令，只得去寻了一把梯子爬上去从狸康雕像口中取出了‘帝晶’。
“娟姨，这是你们康族的圣物，怎么好让我这个外族人随便就看。”
楚向云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眼睛还是诚实的盯着阿九双手捧着的‘帝晶’。
“你说的不错，‘帝晶’是我族的圣物，别说是外人了，就连康族能亲眼看到的也没几个人。”
“那您这。。？”
“因为这只是‘帝晶’的仿品！”
这时秦月笑着开口答道。
“不错，这只是‘帝晶’的仿品，真正的‘帝晶’只有‘康王’们知道藏在哪。这个仿制‘帝晶’放在这只是一种象征和供康族祭祀用的。”
娟姨从阿九手中拿过‘帝晶’仿品递到了楚向云的手中。
“虽然这是仿品，不过一般的康族人也是不能轻易的接触到的，毕竟这个‘帝晶’还有其重要的象征意义，你是‘阿爷’和月儿的朋友，又是‘阿爷’特意嘱咐过来的人，今天才破例让你看下。”
楚向云双手捧着仿制的帝晶，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仿制帝晶，他能感觉到这个石头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呼吸跳动，仿佛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这真的是仿品吗？”
他小声自语。
“怎么了？”
秦月好奇地问。
“我能感受到这个仿制帝晶里面的能量。就好像这是一颗或者的石头一样。”
听楚向云那么说秦月露出了一脸自豪的神情。
“这是当然的，虽然这是仿制的‘帝晶’但却是一块真正的‘沃石’，里面自然蕴藏了巨大的能量，而且这块还是白源大人反刍的‘沃石’，也算是块上等的‘沃石’了。要知道白源大人几百年才反刍一颗‘沃石’。”
“这是为什么？”
“因为白源大人反刍的‘沃石’能量特别大，据说是仅此于狸康大人反刍的，而且反刍一次白源大人就要消耗巨大的精力，往往要睡上数年。所以平时反刍‘沃石’都是交由孔笙大人和罗真大人他们二位‘康王’。”
“原来如此！”
楚向云看完仿制‘帝晶’便小心翼翼的交还给了娟姨，让阿九重新放回狸康雕像的口中。
“谢谢你娟姨！”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娟姨说道，“你们既然是‘阿爷’的朋友，就是我们康族的朋友。我们康族人最重视的就是友情和信任。”
“娟姨，你们康族人真的很了不起。”楚向云由衷地赞叹道，
“你们能够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坚持自己的信仰和文化。”
“谢谢你的夸奖。”娟姨微笑着说道，
“其实我们也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和平的生活。不过。。。”
娟姨没有继续说下去。楚向云明白，‘康族’的和平只能够从云上人类的手中挤出来。如果云上的望秦等国家发现了康族的秘密和藏身之所，那么对于康族来说或许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楚公子接下来怎么打算呢？”
娟姨问到楚向云借来的打算，楚向云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也和秦姑娘说过，目前我就一边在这继续生活，一边寻找怎么回去的方法，而且我很喜欢这里。”
“也好，那么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月儿不方便的话你可以随时找阿九。这小子别的不行，手脚利落有一膀子的力气。”
说完娟姨转头叮嘱阿九“听到没，以后楚公子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万不可推辞！”
阿九一脸的不情愿，不过他还是不敢有违母命，只得草草的应下了。
“关于我们康族的历史和文化，在这边的侧殿有一件档房，楚公子若是感兴趣可以随时来翻阅。”
“阿娘！！”
听到娟姨的话，阿九立马叫了起来。
“给他看‘帝晶’也就算了，这档房可是存放有我康族秘典等重要典籍的，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随意进去翻看。”
面对阿九的质疑，娟姨将手中的木杖用力的朝地上敲了一下。
“我以守巫的名义，准许楚向云公子从今天起可以随意出入档房并翻阅！”
阿九瞬间被娟姨的气势给镇住了，他本还想反驳几句，但是娟姨那目不视物的眼睛仿佛盯着他看一般，让他不敢再行造次。
“我相信这也是‘阿爷’让你来这里的原因！你说是吧月儿？”
秦月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楚向云则也如阿九一般被娟姨的气势给震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秦月用胳膊肘戳了戳他才回过神。
“谢谢娟姨的好意！我一定会在档房小心谨慎的不会弄乱弄脏的。”
娟姨听楚向云那么说，脸上露出了微笑。
“楚公子果然是个心细的人。好了现在天色还早，月儿你带楚公子再到其他地方走走吧！我这随时都欢迎你们过来。”
秦月和楚向云向娟姨表示了感谢，娟姨让阿九送他们二人渡船回去。
“娟姨可真是个好人！”
“是啊，我从小就受到娟姨的疼爱！所以每次见到她都特亲切！”
“不过，娟姨生气的样子还是蛮可怕的！”
“那是，不然怎么能拿捏的住阿九这个活宝!”
“月儿姐姐，我可都听见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在二人身后撑船的阿九大声的向秦月抱怨着，秦月则和楚向云相向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