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街抢男人
见秦司言如此谦卑,沈徽宁满意点头。对这宸王好感度倍增。
“成王败寇,宸王不必恭维做作。”司空圳虽口中恭维,但仙风傲骨,身姿出尘,雌雄莫辨的面容上一双眸子了淡漠扫过,冷冽入了人心。
这一句算是说到了沈徽宁心中。
沈徽宁恨不得能给他竖起大拇指!如此有傲骨之人,真是可敬又可怜。
站在司空圳的角度考虑,这一句太子,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但碍于身份立场,沈徽宁见状,立马转身面向司空圳,入了宸王阵列。
“放肆!敢以此等态度对宸王,来人!给我打呀!”沈徽宁一甩手,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给她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徽宁,不必为我…”
“我就知宸王大度,我这就带他离开。”说完,沈徽宁突转面目,一抓司空圳的腕袖正想离开,一条疾空冲来的长鞭重重甩在沈徽宁的脚前。
“站住!本公主有同意吗?”鞭子尤有回响,女子的娇喝声传来。
沈徽宁在脑海中快速搜索这声音以及性格特征的线索。
想来,这就是秦司言一母同胞的妹妹,华阳公主了!
“为何要你同意?哪条律法表明得让您同意本郡主才能离开,公主金口玉言,若是张口妄言,实为有失皇家体面。”沈徽宁不疾不徐道。
地面仍有鞭条所重甩起的灰尘,与之气定神闲的沈徽宁相比,秦子阳的所为则稚气得多了。
司空圳如远山淡秀的眉眼似闪过丝涟漪,低垂凝视着沈徽宁牵着自己的手。
“几日不见嘴皮子厉害不少!但本宫不跟你吵,本宫是来带走他的!”说着,她伸出手还想抢司空圳。
刚才那一鞭之仇,沈徽宁可是清楚记着。这个梁子,她们算是彻底结下了。
“诶,要什么不好,偏要我的男人!华阳公主什么时候有这癖好了?”沈徽宁上前伸出手,护住司空圳。
“你不仅是个疯子,还无耻!明明男主便是来青云与本宫联姻的!亏皇兄还将自己最爱的汗血宝马赠予你!竟是这么一个白眼狼!”女配气到眼泪汪汪,一巴掌重甩向沈徽宁。
沈徽宁脑海之中闪过万千思绪!
这突然癫狂的汗血宝马,竟是宸王所赠!
那这一切的阴谋,也就说得通了!
适才她就觉得他身上的香气那么熟悉,是失魂香,之前原主每次发疯,都在秦司言赶到时安静下来,一来二去,众人皆认只有他秦司言能安抚她,与她交好,皇上便许了两人的婚事。
如今看来,都是阴谋!
他是故意给她下了置她癫狂的药物,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如今收服了南星,便不再需要淮宁王旧部的借力,自认为羽翼丰满,这才是想杀了她!
她还想继续想下去时,巴掌已然呼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徽宁会被甩得鼻青脸肿之时,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沈徽宁生生接下她的手腕,并一巴掌回甩了回去!
司空圳面容仍如深幽潭水般无波澜,如看客般,
秦司言上前一步,扶住秦子阳。
“华阳,你没事吧?”
华阳还未反应过来,她呆呆的靠在秦司言的怀中。
她被人打了?
“言行无小事!从前你欺侮我,今日,也就当还清了,我们走。”沈徽宁脸色骤冷,错身碰撞了华阳的肩膀便彻底离开。
华阳公主可谓气到就差吐血,她跺脚正想向秦司言诉苦,秦司言却仅是微抬手,示意她闭嘴。
那一双紧凝沈徽宁背影的双眸深邃沉思,她心中憋气不已。
关上郡王府就一人独大的沈徽宁,可谓是容光焕发。
将整个王府都参观个遍后,她开始慌了,在大厅来回踱步,“这可该如何是好?未婚夫竟是头披着人皮的豺狼!真嫁过去,我岂不是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她抬头看这诺大的淮宁王府,恨铁不成钢瞪了一眼坐在一旁啃吃着满桌佳肴的淮宁小王爷。
这就是她那刚年满十六的弟弟,淮宁小王爷了。
整个淮宁王府,并无长辈,仅有她姐弟二人掌握着淮宁王府的实权。
因府中无长辈教管,导致两人在京城猖獗霸道,落了一个臭名昭著的下场,
而此时的宸王与沈徽宁定下婚约,不仅尽到夫婿的爱护之责,更尽了长辈的悉心教导,这绝好的男人,将沈徽宁与沈梓勋吃的死死的,
“姐,有我在,谁敢抢你的骨头吃!”不顾满嘴与手的油腻,梓勋拍了拍自己的华服,双目清澈有神。
沈徽宁头痛抚额,纵观整个淮宁王府,也就只有她才算是明智,能认清现状了。
“继续吃你的,姐还有事先出府一趟。”沈徽宁甩了甩手,转身阔步出厅。
“姐,明天还有清谈会!”梓勋伸出手还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满手油腻,忙在身上擦了擦后,沈徽宁却早已无了踪影。
后知后觉,今天的姐好像有些不一样,没有揍他了呀!
想到这儿,他开心得继续吃鸡腿了。
“你,跟我出府。”沈徽宁伸出手正想推司空圳,但见司空圳正经肃然,出尘不可侵犯,一时之间竟让她有些自惭形秽。
“郡主请自重。”司空圳冷冽道。
“再不走!我可就当真不自重了!”说着,沈徽宁伸手便去拉扯他!司空圳极为好看的眉眼一紧,不着痕迹躲开,这才从嘴缝间吐出,“去哪儿?”
“今日我死的有些蹊跷,你先去跟我复原现场。”说着,她陷入沉思。
司空圳眼神间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跟上了沈徽宁的脚步。
此时已是昏黄,街上行人渐少,沈徽宁与司空圳趁此,到了今日的现场。
她站在原处,手里握着手帕包着的毒针,闭上眸子,回想着这个针飞来的方向。
她的脑海之中仿佛回现当场的熙攘,自银针的返回轨迹与她摸下银针时的角度,是了!在那儿!
她睁开眸子,指向西南方的楼处。
“就是那儿!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