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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龙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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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舌兰很难开一次花,开花后便会枯萎,龙舌兰的花语是 :为爱抛弃一切。——高启兰

    黄瑶回到高启兰的那个家,她站在天台吹着风,手里拿着一张画。

    是高启兰给她的。

    上面的内容是一家三口的半肖像画,是油画,但色彩不艳,画面温馨,很美,很治愈。

    画风和谐自然,让人看不出这是两个杂糅在一起的风格。

    黄瑶小心翼翼的将其收好。

    她知道,这幅画所表达的不只是一个家庭的幸福。

    她在上面,看到了很多人,很多回忆,还有未来。

    她沉浸其中,寻找着那个温柔的影子。

    脑海里,渐渐呈现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一个小小的姑娘站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在她的前方,是一个小小的房子。

    橘黄色的暖灯打在窗户上,刻出一个少年的影子。

    小女孩捧起冻的通红的手,默念:“一切倒退,倒退到我们亲密之前,倒退到我们熟悉之前,倒退到……”

    画面忽转,大雪逆散,黑夜褪去,像无声电影,留下一个个定格的回忆。

    正是日记本里所承载的一个个故事。

    最终,小姑娘站在了小巷前,旁边是散发着恶臭苍蝇乱飞的绿皮垃圾桶。

    马路的对面,是一个少年。

    瘦而不柴的挺拔身影,破洞裤,眼角小小的黑痣。

    少年熄灭烟,朝她走来。

    每一步跨出,就是一个四季的轮回。

    小姑娘变成了大人模样。

    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该叫她姐姐了。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你是?”他忘记她了。

    她展颜一笑:“彭野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但是你的名字,你的家庭,你的……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她递给他一个口香糖:“我认真说,你认真听。”

    他回她一个明媚的笑容。

    放空的思绪被脚步声打乱,高启强走了过来。

    “徐江给我打电话了,明天晚上九点见面,在白金瀚。”

    “知道了。”

    高启强看着她的背影,那是比黑夜里突然出现的一束月光还要孤独的意境。

    高启强知道她没有聊天的欲望,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回到客厅收拾东西,一旁的高启盛走上来忙问:“哥,明天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吗?”

    他听到哥哥的电话了 ,很是担心。

    高启强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家好好的就行。”

    然后又加了一句:“保护好你妹妹。”

    “好。”

    ……

    “兰,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过于依赖幻想了?”

    夜色窗前,白堕问枕在自己肩头的女人。

    “你是在担忧我的我们的未来吗?”

    “嗯。”

    “那你不去自首了好不好,我们跟瑶瑶宝贝说,她一定会答应我们的。”

    在来之前,瑶瑶宝贝跟她说了,尊重她所有的选择。

    她若要追求自由与幸福,瑶瑶宝贝也会站在她身后竭尽所能的支持她。

    白堕摇了摇头。

    他能感觉到,师姐在下一盘大棋,而且已经到了对弈即将结束的时刻。

    京海市这些命案风波,快要结束了。

    让彭万义案子的真相浮出水面,把录音笔交给安欣,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他对安欣和李响那两个人没有信心,但他觉得师姐的判断不会错。

    不过师姐为什么愿意帮他们,这点白堕不是很理解。

    这个世界的师姐和他以前认识的师姐有些不太一样。

    多了善良。

    可能在这个梦世界里,他们都被影响改变了。

    月光清冷,涌进窗子。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高启兰重新躺在他的怀里,享受着最后的温暖。

    他们就这样静静依偎在一起,毫无睡意。

    一直到后半夜,高启兰忽然想心血来潮想画一幅画。

    白堕为她找来纸和笔。

    她画了一株植物,是龙舌兰。

    龙舌兰,植物花语象征:为爱付出一切

    亦是某个国家的一种名酒,很烈,苦而涩。

    一入口,就上头断片。

    白堕看着画,嗫嚅半天,说了句:“你明天不要做傻事。”

    高启兰勾唇:“什么是傻事?”

    “是和你昨晚翻云覆雨的那种傻事吗?”

    气氛变的暧昧,她又开始挑逗他。

    白堕控制着理智,安静说:“我很快就会出来了,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可是我想天天都能看到你,不想你离开一天。”

    “你知道的,我占有欲很强。”

    白堕对上她情意绵绵的眸子,说:“我也是。”

    她被他看的不自在,心思被害臊的情绪占据,忙转移话题:“彭野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白堕斟酌着,在想用什么词句来形容他。

    “他是暗不下去的黄昏,也是亮不起的清晨,不耀眼也不黑暗,是最温柔的颜色。”

    ……

    第二天清晨,安欣醒来时,李响正在给他盛汤和米饭。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响,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话刚一说完,他就倒吸一口凉气。

    嗓子又干又疼,就像是被刀片割了一样。

    李响被这突然沙哑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但很快就放下心来。

    他的搭档终于醒了。

    “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是你徒弟小五精心给你准备的,她刚走。”

    “昨天她也来了,但你没醒,所以就我替你解决了。”李响一一说道。

    安欣撑起身子,浑身酸痛的很,脑袋也嗡嗡作响。

    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徘徊不去。

    去旧厂街,水泥厂,那里有真相。

    李响递给他一杯温水,他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嗓子终于舒服了些。

    “我睡了多久?”他虚弱问。

    “一天一夜。”

    “我喝多了?”

    “嗯。”

    安欣开始换衣服。

    李响放下手中的碗,制止道:“哎哎哎,你想干啥?”

    “去旧厂街。”

    “你身子都虚成这样了,还想着去查案子?”

    安欣点头。

    “真拿你没办法。”李响没好气的道。

    “去是可以去,但你要先把饭吃了。”

    安欣迅速端起桌上的碗,大口的往嘴里扒饭。

    他也确实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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