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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审讯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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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黑衣人闯入,但我们进房之时,公主房内并无宫婢陪侍,这不合规矩,也莫说是公主的意思,我瞧着她颇为讲究规矩。”

    李景清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这么说,的确有问题,不过也不必这么麻烦,桑锦。”

    他转头叫了一声,桑锦从外头进来,站于门内侧:“殿下有何吩咐?”

    “这两日你盯紧钱婉悦,想来一两天之内,应该有所发现。”桑锦抿了抿唇,无奈地答应。

    “算算时间,这时候淑阳和赵乾应该已经成亲了。”待桑锦走后,他突然说了一句。

    陆英怔神片刻,在心里算了算时间:“是啊,在外不知时日快,这一晃眼,都出来一月有余了。”

    怎能不快呢,记得他们过了寒食节才离得京,如今连端午都过了,就不知这些时日,可让淑阳有所改变。

    “你笑什么?”李景清见她笑得莫名,忍不住问她。

    她笑得意味深长,看着他道:“只是在想,不晓得淑阳可有安分守己,不然,待我回去可就不好说了。”

    李景清挑眉,讪讪道:“怕是难啊。”

    她提起了淑阳,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桩事:“离京前一晚,我母妃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听他再次提起,若不说个答案,只怕躲过了今日,他下回还得问:“没什么,贤妃娘娘只是提醒我,莫要忘了身份,做出有失身份之事。”

    话说出口后,她细一思想,好似如实说了,但又未说到实处,他听得稀里糊涂,但又觉得这话挑不出毛病。

    在太子府足不出户的又呆了几日,李景清托宇文召婉转地告之他们打算回去的念头,至于他最后告诉了谁,他毫不关心。

    又过了几日,赐婚圣旨连带着成亲的吉日都下来了,不过还要拖上月余,李景清一思忖,觉得不能再拖,还需早些回去。

    便与陆英商量后,挑定了六日后,待他们解决了钱婉悦后就起程回大安。

    因着不放心,陆英将桑锦暂时派到了陶娘子身边,借口要教导钱婉悦及另一个宫婢宫规。

    那钱婉悦笑盈盈地接受了这安排,显得尤为高兴,毕竟入夜后桑锦总会体恤她们日后将留在此处而让她们早早回去休息。

    钱婉悦有了空暇,动作自然大了起来,一连两晚陆英都见她大半夜不睡觉,在院外头转悠,猜想她是在等信鸽吧。

    夜色如墨,头顶的月牙时隐时现。

    钱婉悦照例在院外与小园子之间溜达,突然空中传来扑翅声,仰头,隐约看到一道白影飞来,她欣喜的提裙往前跑去。

    在园子入口的矮树上,信鸽发出了咕咕声,钱婉悦欣喜地取下了鸽子腿上的信笺,然后从怀中掏出自己写的,拴在鸽腿上放手一扬将之放飞。

    鸽子扑着翅膀,将将开始飞高,突然嗖的一声,鸽子又直挺挺摔了下来,落于园子的假山中。

    钱婉悦见状,大惊失色,转身往回跑,然才跑了两步,就看到小径那头站着的陆英,以及李景清。

    她后知后觉地回神,打算处理手中的信笺,却被人一把押住,夺去了信笺。

    陆英接近,从雷应手中接过信笺看了一眼,随后递给了李景清。

    信笺上只写了八个字:“伺机而动,不留活口。”

    李景清扬了扬手,雷应将人押进了一旁陆英所住院子的东厢房,随后便掩上房门出去了。

    “说吧,你与何人通得信?”陆英坐在上座,看着跪在地上的钱婉悦问着。

    然她只垂头,双手撑地跪着,一副落败者的模样,却又默不作声。

    “怎么,如今你在我手中,他又山高皇帝远的,你觉得他还能救得了你?”虽不知钱婉悦到底是与何人联系,但想来此人应该离大齐盛京并不远,不然这信鸽来回也不会如此之快。

    她猜想与她接头之人,应是大安之人,不然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大安人,不可能这么快便与大齐的人勾结上。

    但倘若与之往来的真是大齐人,如此便说明大齐早已有人深入了大安后宫。

    至于最后如何,还得从钱婉悦入手。

    然她就跟个死河蚌似的,如何都不肯开口。

    “怎么,不吃苦头不肯开口是吧。”陆英低眸看着她。

    这一回,她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陆英道:“陆女史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便是,我既做了这样的事,早知被抓后的下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钱婉悦脸上是不屈的倔强,好似她做得偷鸡摸狗之事被陆英抓了还是她的错。

    陆英嗤笑一声:“不如我来猜猜,是何人在指使你?淑阳公主,还是宫里的哪个贵人?”

    虽然钱婉悦不再开口,便陆英发现自己在说出淑阳时,她的眼神闪了闪,像是有些心虚的模样,她便在心中断定,此事与淑阳有关。

    指不定淑阳的主意,通过害死陶娘子以至来嫁祸自己,她又不是没做过损人不利己的事,当初为了害死自己,她可是不管他国使臣在场,执意给自己下毒。

    “如何,你还当真以为在异国他人的地盘,我不敢对你动私刑?”陆英说着,起身缓步走到她身侧,提了右脚迈了过去,“不如你且试试。”

    说话间,她重重踩下去,钱婉悦脸上现出吃痛的表情,但还是紧咬着唇瓣不言语。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才破口大骂起来:“陆英,你不过也是个下人,凭什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之今日,何尝不是你的当初。”

    “你要杀便杀,自有人替我报仇,届时叫你生不如死,比我还痛苦万倍。”

    陆英见她宁死不屈的模样,不由皱起了眉头,此时雷应正推门而入,手捧着被用利刃射落的鸽子,将鸽腿上的信笺交给了陆英。

    “李、陆欲回程,如何行事?”

    看来,钱婉悦得知他们欲回程的消息有些等不及了,若是她先看了送来的信笺,这份自然也不必再送出去。

    陆英收回脚,把信笺捏在掌心中,抬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握于手中把玩,嘴角噙笑道:“左右你终归要骂我,不做狠了,便成我对不起你了。”

    说罢,手中金簪一个翻转,簪头朝下,她握着往下重重戳去。

    “啊——”钱婉悦不防备,被刺穿了手背,剧痛随即传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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