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踏上新征途

    很快迎来了新年，农村出来的人都只过大年30，过完之后，初七初八就要开始外出打工了。小龙们也是年过了，初七初八又要开始上班了。

    自从上次被老爸揍过之后，小龙很少和老爸说话，也很少和老妈说话，因为自己被揍的时候，老妈也没有拦着，可能老妈也觉得小龙该打吧！

    小龙每天最喜欢的就是去找阳哥，今天中午在阳哥家吃饭，阳哥说“那边项目已经谈好了，初十之前入场，那个工程有点大，建的是理工大学，里面有三个钢筋班组，主楼、宿舍楼、食堂、教学楼，前期入场工人必须十个，我接的是主楼和食堂，因为人少，像教学楼、宿舍楼那种高层人不够，工期根本赶不出来，这边我叫了五个人，然后另一个和我一起合伙的，也叫了五个，你准备一下，我和你爸爸说一下，把你带过去，工资给你按师傅算100一天，过去要好好和我上班，争一口气干出个样子给你爸爸看一下”，阳哥说完继续扒着饭。

    “好，我过去一定听话，不会给你丢人，多挣点钱，证明给我老爸看”，小龙一脸兴奋的回答着，吃了两口就立马要回去找父母说这件事。

    小龙回到家和爸爸妈妈说了一下，说这两天他就不去钢筋厂了，要和阳哥去建理工大学，初十之前进场也就这两天要出发，阳哥说工资给他开100一天，他想跟阳哥走。小龙妈妈刚开始还不同意，说年纪太小，走那么远，她不放心，老爸也不同意。晚上的时候阳哥来了，饭吃完和老爸聊了很久，出来时老爸同意小龙去了，小龙高兴的手都不知往哪放，小龙偷偷的问阳哥怎么摆平老爸的，阳哥笑笑没答。

    初九的时候，阳哥给小龙打了个电话，说准备出发，叫小龙来家里面找他，小龙拿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行李，背包，被褥，水桶，洗脸盆，鞋，大包小包的往阳哥家走去，因为工地上都睡的工棚，睡觉和日用的都自己买，为了省钱就把自家睡的搬过去了。到阳哥家已经九点过，阳哥叫的另外几个工友过来，三个年轻的两个上年纪的，应该来好一会了小龙看着地上撒一地的烟头心想。不一会又来了一个小货车和一个面包车。

    小龙正好奇货车来拉啥的时候，阳哥叫了一声小龙帮忙搬机器，小林才看到，旁边放了一个断铁机，一个弯筋机，还有好几个裁小铁的机器，一个焊机，几把压力剪，几圈线。原来阳哥说是这两天在周围买的二手机器，怕在那边找不到路子被坑。

    为啥不买新的呢，因为新的预算就要高一半。阳哥说他这几年只存了两万块钱，找家里拿了五万，丈母娘家拿了三万，总共十万，这些机器就花了一万多，过去还要买个调直机又要花一万多，前期还要垫工人生活费，绑钢筋用的扎丝钱，还有焊条，到处都得花钱。小龙问什么是调直机，要那么贵，阳哥说高档一点的卷洋机，以前把钢筋弄直要人工拉，现在直接用机器就行了，而且拉直之后想要几米电脑就控制几米，不用再剪了，到时候那机器给小龙用，小龙频频点头，虽然没见过但感觉好高科技的样子，很是想早点见。

    不大一会七个人把东西都搬上车，然后行李也放货车里，又从阳哥家帮阳哥把他给小龙师娘买的席梦思大床搬到车上，因为师娘怀孕了，特地花了阳哥一个月工资买的席梦思，好像花了三千多，床里面还装了弹簧，软软的可舒服了。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上车准备出发，工人们全部上了面包车，小龙正也要上去的时候被叫住，原来师娘怀孕了阳哥特地叫的私家车送，叫小龙坐副驾驶，他们坐后面，小龙一上车都不敢乱碰，毕竟第一次坐高档私家车怕给人弄坏了。

    私家车在前面，面包跟后面，货车排最后，开始向目的地出发。出市区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小龙问到“咋停车了？”“和我合伙的另外一组人叫我们在路口等他，他们正在往这个方向赶来”“噢”！然后小龙就下车点了根烟，因为师娘在，车上抽烟对怀孕的人不好。一根烟还没抽完，两个面包车就过来了，只见一个挺着大腹便便的胖子下来，和阳哥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上车了。

    五辆车开始出发。沿途的风景小龙没心情欣赏，只觉得突然之间背井离乡，离开父母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一路上都在陷入沉思。

    “想什么呢？我十几岁就出来带了200块钱，一个人跑到粤省闯荡，人生地不熟的，当过服务员，跑过摩的，做过保安，进过电子厂，遇上了你师娘，最后来到工地，这么多年再难照样走过来了，别想了，到了一定年纪出门打拼是必经之路，等有钱了再回家多陪陪父母不就好了，给父母买大房子，小汽车，这才是你该想的”阳哥说。“嗯，知道了！”。

    “睡一会儿吧，还有几个小时才到”，“好的，阳哥”。然后小龙就静下心来睡觉，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阳哥在那里打电话和对面交谈着什么，小龙打量一下这几万平方米的地方，到处都是挖土机、渣土车、塔吊、泥头车………，全部都有条有序的进行着施工。这就是我们的工地吗？好壮观，小龙在心里想着。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开着奔驰就过来了，下车和阳哥交流了一下，又看了一下身后这些工人，点点头就叫他们上车，跟着他车走。他沿着工地围挡走了大概几百米，来到很多砖瓦房门口，这是工人的生活区，全是用空心砖砌的房子，以后学校建好，这些都是要拆的。然后他数了五间房子给阳哥说“这五间你们住后面再来人的话，再给你们安排，弄完之后，一会你到办公室来，我把图纸给你，什么时候开始施工，材料就什么时候开始入场”，“好的李总，一会我过去找你”那个中年离开了。

    几人下来开始搬东西，打扫卫生，再扛着木板，提着空心砖，把床铺好。阳哥他们是夫妻房，单独住一间。小龙们一起帮忙把席梦思搬下来，把床给阳哥们铺好，就一起出去下馆子吃饭。

    吃饭的时候阳哥开口道“你们以前都是我上班一起玩得好的，或者是说关系处的好的，出于朋友弟兄来帮我，我很感谢，明天开始就要正式入场，准备开工，在这里我说一句，下班我们是兄弟，是朋友，但是上班的时候我和老七是老板，对工作上的事情，只有就事论事，有什么意见不满的，下班之后找我提都没事，但上班我安排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知道吗？兄弟朋友们”，“好，都是打工这么多年的老油条了，懂得起的，阿阳你就放心，我们绝对把事情给你做的漂漂亮亮的，你工资上对得起我们，我们也不可能让你吃亏，对不对兄弟们？”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道，全部都附和说“好”。

    吃完饭，众人全部回去休息了。阳哥摸了1000块钱给小龙，叫他去买电饭锅、炒菜锅、电磁炉、说以后吃饭就自己做了。工地上吃的都是大锅饭，每个月交几百块生活费就行了，包头叫人煮饭，或者是包头自己做，也有工人做，工人每天做饭的话减一个小时的工时，就可以少干一个小时的活。小龙出门的时候，阳哥还叫小龙，别忘了买菜，买几斤肉、几个白菜、西红柿鸡蛋、再买一袋米，然后叫个三轮车拉过来，别自己为了节省几十块累到了，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叫事。小龙点点头就出门了。

    小龙回来的时候，阳哥已经出门了，他叫人把东西从三轮车上搬下来，然后搬了几个木板，拿了几块空心砖，搭了个简易的台子，电磁炉放上去，电饭煲放上去，几个人开始牵线，把电线拿出来，从配电箱把电接过来，又跑出去买了几个插板，一行人就开始弄晚饭。

    小龙不会，只能淘一下米洗一下菜，剩下的是那个老七完成了，他和阳哥是合伙人，所有工人的伙食他首当其冲，要负责起走，小龙坐等吃饭就行了。到饭点的时候，阳哥回来了，手里面还拿着一大堆图纸，还有计算机、本子、提了一盒卷尺粉笔。吃完饭，杨哥叫工人们都早些休息，明天搬机器入场，场地规划好，架子搭好，正式准备开工，虽然明天没什么事，但工资还是照一天计算，众人们都笑呵呵的点头答应，然后回房间休息。阳哥开着灯，在他房间里面看着图纸，准备抽筋算料。

    小龙一两点的时候被尿憋醒了，起来上完厕所的看见阳哥房间还开着灯，他敲了一下门，阳哥开门了，头发都是立起来的，显然是算图纸算出来的。小龙说“阳哥还不睡！”“再算一会儿，马上就要开工了，先把料算好，能节省很多工作，要是不算清楚的话，一道程序错了，返工要花好多人工”，边说着阳哥边掏着烟给小龙发上。

    “你抽完烟早点睡觉，明天忙完了，我去给你买个手机，不然工地上有什么事，我不在你都通知不了我”，“哦，好，买个便宜点的就行了”，“我知道安排”“那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嗯”，两人闲聊了两句，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小龙抽了根烟也睡觉了，等待着第二天的开工。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都早早起来，吃了阳哥煮的鸡蛋稀饭，吃完之后就上工地了。到工地门口的时候门卫不让进，因为没带安全帽不让入场。阳哥又给里面的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昨天那个老板叫了个施工员，提着十几顶帽子走到门口，递给阳哥们，又一人发了一件识别反光背心，后面印着钢筋组三个大字，门卫才放他们进去。众人都想这工地好高档，还发衣服，这么正规。

    到了场地，阳哥先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和老七商量了一下哪里放什么机器？然后材料拿来放哪里？规划好之后就叫众人开始动手。那天小货车放下来的机器就在旁边，几人开始分工明确的进行着，不一会就弄好了。阳哥又和老七商量一下，准备买个调直机，因为是合伙人，以后不管是挣钱还是亏钱都得平摊，所以事先先商量好所有的开销都记账，这样不至于产生矛盾。商量着好之后，他们就叫小龙们先等着，材料过来了下一下材料，就和老七出门了。本来小龙以为工地上不会再出现打架事件，可没想到第一天就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