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怪异
林珠慢吞吞地摸了一只橘子吃，声音充满含糊：“我没必要骗你，我更想赚钱。”
她吃的很贪，连一点手上的汁水都要舔得干干净净。江曲陵等她吃完，才开口：“你知道清泉镇的失踪案都失踪了哪些人吗？”
“村外的多了去了，最近的大概是几个学生，一对夫妻，还有一个男人吧。”林珠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汗，汗流过她的脸颊。
“村里呢？”
“一个女人和他的情夫？是村头那里的，有人说还是周邹那个男人下的手呢？但我早知道，虽然吕红那个女人不安生，但绝不会是周邹那个老实男人做的，那个唯唯诺诺，连情夫都不敢打的人，才不会有那个胆气。”林珠不屑地说。
“你说河里的尸骨是不是真的。”不在这些解琉霜讲过的资料上转，江曲陵转向另一条额外的线。
“那当然是真的，我是听我侄子说的，他是镇里当差的。”
“详细点。”江慎思在旁边听的火起，说来说去，没一条有用的。
林珠瞅了一眼江慎思才缓缓开口：“你们知道我们这的恒冰河吧！那里的水流激烈，经过逐年的冲刷，在河床旁边形成了高达大概两三米的乱石堆，在水流比较稀少的季节会暴露出来，被人发现。”
“那些白骨，就是在这些石堆中发现，被发现的时候，数量不多，零零散散的卡在石堆里，所以才不会被水冲刷而走。发现这些的是一个住在二坝村的洗衣老妇，她们这些住在那些小村子里的还是习惯用河边的水洗衣，不像我们用上了自来水。”
“发现这些尸骨的时候是在十四天前，那些尸骨都是碎的，不是那种腿骨一块，手骨一块这种自然的碎，而是一整块的腿骨碎成了七八块那种碎。”
“也就是这些骨头，后天还被打碎过。”江慎思忍不住问道。
“嗯。”林珠点点头。
“这些尸骨碎的可小了，连块大的都找不到，更不要说头骨什么的了。反正都很细小。最大的一块，也不过拳头大小。”林珠嘿嘿笑道。
“痕迹呢？”江昭钰问，他们就是为了林珠口中说的痕迹才来的。这么关键的东西，结果现在也没说道。
“小丫头，别急嘛，我当然会说的。”林珠哼了一声，接着开口：“痕迹就是在其中最大的一块腿骨上发现的，上面有着一道又一道的齿痕。据说为了判定这些痕迹，我侄子局里还特地请了市里的痕迹鉴定专家。鉴定专家来了后，判定是类似人齿，但人齿力度不够，却又难以在骨头上留下这么清晰的痕迹，就好像是一种类人形的野兽干的。”
“到最后，痕迹专家也无法鉴定断定是不是人齿，毕竟人齿早就退化了，啃个骨头还啃出明显的痕迹，这谁信啊？不仅如此，经过鉴定后，专家还发现有些骨头是被啃碎的，而不是类似敲碎。这就又把人排除了，到最后，只能认为是大型野兽类的东西。”
“你在酒店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江昭钰暗压愤怒说，他们可是听说可能是吃人之类的事，才会跑来的。
“吹嘘嘛！我和那些小姐妹总不能说是野兽什么的。那多无聊，你和别人聊天，难道就不会随便吹嘘些什么？不夸大其词，怎么聊下去。”林珠呵呵一笑，并不在意，反正她就要赚到钱了。
“你给的消息，如果只有这么一点，那我们所承诺的，就只能大打折扣了。”江曲陵倒是淡定，他也不觉得像这种普通的妇女能知道什么。
有力量的类型人形的野兽什么的，这让他想起了一些不是普通的东西，僵，走尸，以及类人，以上都可以办到。这些消息也坐定了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失踪案。
想当然的，江慎思也想到了什么，他坐不下去，站了起来，开始走来走去。他心里开始着急，如果真是他们想的那样，那么江乐天就危险了。
在这时，解琉霜开始无聊，听不下去，她走到门外，把门里的声音都隔开。才感觉有点可以喘气，里面的那种压抑感，让她有点呆怔。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小孩，流着鼻涕，穿的破破烂烂，其中一个满是泥土的手上抓了一只蝴蝶。他活泼地向门后面的年轻女人要了一把剪刀，嘴角一咧，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左手捏着蝴蝶，右手熟门熟路地拿着剪刀开始剪蝴蝶的翅膀，那翅膀被剪的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地上。旁边那小孩，睁开精亮的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着。
当两只翅膀都被剪没了时，小孩找到一个水滩，那水滩很小，浅浅一层，他把蝴蝶的身子放进去，看它浮在水面上，还用手指将那虫子一样丑陋的身体塞进水里。
恍惚中耳中似乎有声音传来：“那电视里演的是什么？”
明明暗暗中淡漠稚嫩的声音响起，“日本传来的东西，鱼生。”
“那鱼切的真好，肉都没了，还会动弹，霜霜，我送你学好不好。”
那之后停顿了许多，才传来稚嫩的声音：“……，好。”
……
院中，听到江曲陵的话，林珠急了：“唉，唉，别。我可以给你们说点别的。”她的脸上满是汗，急的抓了一把手臂，谈话间，她已经抓了很多次手臂了。
“还有什么？”江曲陵问。
“你不知道吧！其实这些人失踪，都是一伙一伙的失踪，少有一个人失踪的。乡里传的沸沸扬扬，觉得背后的人一定是做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很多人觉得是什么人贩子。但我不觉得，实话和你说吧！我觉得，这可能是有人吃人。”
“你之前还说是野兽。”这女人嘴里没一句，说话颠三倒四的，江昭钰快忍不住了。
“那是鉴定专家说的，我说吃人，是我自己的猜想。”林珠又抹了一把汗。
“怎么说？”
“你知道我住在这么荒的地方对不对，我近来年纪大了，晚上就开始失眠，失眠睡不着觉的时候，喜欢跑到后面林子里去。我家离林子近，走个几十米就是了。我有一天，睡不着觉，就听到林子后面有声响。”
“我怕啊！但我还是有点好奇心的，我壮着胆子过去，就看到一个影子扒在另一个影子上啃着什么？”林珠的声音很恍惚，她不自觉地低下声音来讲述，引着人不由自主的去听。
“那天晚上很黑，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影子，只看到突然，那上面的影子直立起来，就是人的样子，他放下了手里的肉块，看了过来，露出一双亮的惊人的眼珠。那眼珠就像猫一样亮，我怕的跑了。”林珠说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激动。
她的呼吸一喘一喘的，天色昏暗之下，只看到一双明亮的惊人的眼珠盯着他们，她僵硬着，一卡一卡地转头盯着江昭钰，乍然说了一句：“小姐，你身上喷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香啊？”
那僵硬的手快的惊人，一把抓住江昭钰的手。皮肤摩挲之间，江昭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手粘粘糊糊的，好像充满了粘液。那汗极为粘稠，粘了她一身，恶心地让她想要赶紧甩开。
但她怎么也甩不开，那手死死地抓着她，不由惊道：“你想干什么？快放开！快放开！”
“太香了，太香了，没见过这么香的。”林珠狠狠握着江昭钰的手，鼻子粘在她的手腕上，一寸一寸狠狠地嗅着。
江慎思一惊，他的反应很快，左手在腰侧一抹，就是一把匕首，他犹豫了下，还是掉转匕首，用背刀面向林珠干枯的手上一砸。
这一砸，却并没有把林珠的手砸掉，林珠甚至另一只手也握住江昭钰的手臂。整个人，咧开一张大嘴，那嘴张的极大，能够塞下整整一只拳头，嘴边还滴着涎液。江昭钰往林珠肚子上踢，却没什么效果，直把江昭钰踢得心惊。
她的身体素质虽然没有江曲陵和江慎思好，但和普通人比，却也算不错，这力道足够把普通大汉踢得直不起腰来。但对林珠却没什么效果。
林珠嘴巴一张，就要咬下来，江曲陵手疾眼快，在桌上拿了一枚苹果，塞进了林珠的嘴巴中，左手握住林珠的两只手腕，一折，就将她手腕骨头折断，把江昭钰从林珠的手里拯救出来。
“发生了什么？”解琉霜听到动静，一惊，她走进门内，就看到林珠咬也不咬的吞下苹果，她甚至能看到那苹果卡在她的脖子上，凸起了好大一块。那脖子涌动几下，就将那苹果吞进了肚子里。
“这是什么啊？”解琉霜连忙退后几步，她惊异地看着林珠，连忙逃走，但林珠看到新的猎物，扯起几抹僵硬的笑，敏捷地追着解琉霜而去。
江曲陵把江昭钰往江慎思手中一推：“你照顾昭钰，我去追。”
解琉霜慌不择路向着林子里去，林珠紧随其后，没追几步，就把解琉霜扑倒在地上。
解琉霜看到林珠的脸就在她的上方，一滴涎液滴在她的脸上，那嘴张的极大，狰狞着一张恐怖的脸。她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效果。
但还好，江曲陵追的快，当林珠的牙要咬上解琉霜的肩膀上，一声很低的枪声响起，打在林珠的脸上，把她脸打的一歪。
利用这个时间差，江曲陵脚踩在林珠背上。左手握住林珠的脖颈，不让她的牙碰到解琉霜。
解琉霜只看到林珠的脸靠在她的肩膀上，离她的皮肤只有几厘米。但江曲陵成功卡住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