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选择
对于风星寒而言，美好的一天从酣畅淋漓的晨跑开始。
体能和运动挂钩，越是勤运动体能越好，体能越好就能做更多运动来保持良好的健康状态，两者是良性的相辅而成。
身为武职的启源使，对于体能的要求就更加严格，职业驱使出的硬性规则也自有它的道理。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拥有一个强健体格的重要性，就比如他身边气喘吁吁的女孩，手都快拖地上了。
“调整好呼吸注意速度，跟上。”
对于风星寒的提醒，夏雨晴早就累的回不上话，她眼里的世界都有点天旋地转，前面那个人形生物说得话和念咒一样。
要不是昨天高兴胃口没收住又担心长肉，何至于大早上和舒服的床过不去。
她现在真的好想回到昨天晚上的和风星寒申请明天同练的自己面前，给自己一记超级响亮的耳光。
哎，撑着没事尽造孽。
经自己的好上司提醒担心她身材焦虑，稍一开导她又控制不住自己胡吃海喝，现今才会出现上气不接下气的痛苦模样。
见她没跑多久就一副‘乌龟漫步’的姿态，风星寒只能一次又一次降低自己的步幅和速度，尽量和夏雨晴同一条水平线，不让她有巨大的落差感产生半途放弃的想法。
然而夏雨晴只能提零食的的体质刷新了他的天真想法。
“行不……算了，停吧。”
风星寒对着还在放弃边缘的妹妹喊停，及时拉住了要栽在地上的夏雨晴。
呼，再重一点倒地上的就是他了。
“我看，要不咱们性别换一下吧？设身处地替对方处事。”
“好好的说这个干嘛？”
夏雨晴费力搭上风星寒的肩头，尝试发力站起来自己走，不过还没缓过来的身体让她用不上劲，手一溜马上被风星寒扛起。
“你变成女的，带着胸口上的两坨肉，翘着屁股，男人泡你玩；我变成男的，带着伸缩枪加俩小打火石，随时泡妹玩。”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两发暴凿，萎靡的状态都好了不少。
“让你去学校学东西，你都记了些什么有的没的。”
都成年人了懂多少也不奇怪，对着异性这么大大咧咧讲出来该说是不见外还是不懂事。
反正妹妹的出口成车属实惊掉风星寒的下巴，彻底颠覆了外人眼中的乖乖女形象。
“哥你都几岁了还这么害羞，语馨懂得可比你还多。”
“有你这么卖朋友的吗？”
“嗐，朋友就是拿来卖得。”
“尽是歪理，好了，有力气就给我自己走。”
他想松开手觉得身上还更重了，像自己身上托着半大小花猪。
“不行还是没力气，看来今天的计划泡汤了呢，要不你背我？”
风星寒算是听出来了，这是她要开始发挥传统艺能————耍无赖。
妥协？不给小丫头片子留点深刻的印象以后敢拔自己的氧气管。
“怎么来的怎么去，我先回家享用早餐了，拜拜~”
他转身拔腿就往回跑，夏雨晴不出意料地在后面捂着肚子追，两个人距离越拉越长。
正当他得意得转过身想要嘲讽的时候手环震了震。
用指甲盖猜大概都清楚能是谁。
［早上好啊各位，让我们来猜猜风队现在在干嘛，猜对有奖。］
［满嘴跑火车。］
［臭弟弟，怎么和你姐姐大人说话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身为姐姐一点包容心都没有，难道不该反思？］
古灵精怪的姐弟，和自己兄妹俩的关系一样‘和谐’呢。
［真热闹呢，小孩子就是有活力。］
奇特的标志物出现在屏幕之中，空白id一个不知名的用户抛出了一句话。
［ok了各位，我先宣布个事。］
［大家都安静点啊，美女领导要指导工作了。］
风星寒字都没打完就有个读不懂空气的插嘴捣乱，果断给个禁言大套餐。
看来和李椿筱的线下谈心有必要尽早提上日程。
［副帅请继续。］
［今天，你们可能闲不下来了。］
［‘他们’开始了？］
［是的，动静大概是还在你们沉浸于甜美的睡梦中的时候，常殷市的居民信息交互出现了部分超过规格的异常数据，该状况已经持续了两个月。］
沉寂了一会，一张大家看得懂的统计表被贴上了屏幕，一条线正在从零开始缓缓攀升，越往后升得越高，速度也趋于频繁。
［我之所以开始扩充地球清算部的成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目前常备的成员人手偏少，已经无法空出手有效处理。］
［处理对象是指？］
［从物理上，阻止加害者与受害者的间接或直接接触。］
［全部处理掉？］
［如遭遇加害者，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抹除’，至于受害者嘛——］
［请牢记我们一切行动，务必让利益最大化。］
将这句话‘利益’二字深入剖析，是很典型的挡我者死观点，不过话没有说绝，有保留意见的味道。
霜的战前宣言先是给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们打个‘预防针’，然后再告诉他们于‘预防针’的基本药剂上发挥自己的趋利避害本能，酌情加以判断打不打，打多少。
一没逼迫二没欺骗，等于是把多数选择权交到他们自己手上，显得包容些。
算是最后能提供的‘照顾’了。
［所以具体的行动时间？］
［不确定，今天之内你们随时待命，敌人不会准时等我们来。］
［以及，多保重。］
［收到。］
在风星寒回复之后，霜就没再继续交代，群里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有点压抑，过了许久都没人继续说话。
连最活泼的李椿筱这回也默不作声，解了禁言也没说话。
［队长，我们是不是会……］
发言的是邓武忠，后半段省略号不清楚为何意。
可能是不想自己了结他人的生命，或是不想自己的生命被他人了结。
无论要表达的是哪一种都没办法让这几个牲畜都不曾宰过的小青年们接受。
［我们不能后退，至少保证这万千家的安全这一点，上层的想法和我们的目标一致。］
风星寒本想再说些安慰的话，但又觉得最有安慰份量的仅此一句，他相信家人是在座各位唯一的底线，只是为了亲情就可以置恐惧于不顾。
关掉手环，周围的一切都恢复正常，后面夏雨晴冲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杵着干嘛，等我吗？”
看着妹妹什么都不懂的憨笑，真不忍心以身涉险，可放弃了又没办法保护无数像她这样可爱的同胞。
“当然，我一直都不是单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