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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扣门声急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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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如风正要背起钱如土,忽必日上前手一阻道:“慢着!’

    来如风道:“还有什么指教”

    忽必日道:“谁是白凤仙”

    来如风道:“问这干啥”

    忽必日道:“有个女人为劫人犯已来过两次了,这个女人手段毒,毒死我的人还毒杀我的獒犬,本王要抓她。”

    来如风道:“想抓那个毒女人,江湖上只有一个人能抓到她。"

    “谁”

    “我!”

    “你”

    来如风重重地道:“除了我没第二个人。”

    忽必日道:“那女人叫什么名”

    来如风道:“外号人称魔女,名字叫屠蒙人。”

    忽必月已点头道:“对!我见过那长相,吓死人。”

    忽必日道:“屠蒙人,她本是叫白凤仙”

    来如风道:“嗨!白凤仙人似天仙呀!人见人爱的美人儿,要不然……”

    他推了推钱如土又道:“不美的女人他逃都来不及,他会听了名字便急着去找她吗”

    忽必日冷冷地道:“原来还是个老色鬼,妈的,酒色财气他一人占了两个。”

    钱如土有气无力地道:“走吧!来小子!”

    来如风又欲背起钱如土,忽必日又拦住道:“何时把我小弟送回

    如风道:“我说过,就是这一天半日的,王爷,你还不信任我来如风”

    忽必日这才一笑道:“来如风,久闻你肯为银子卖命,有这回事吗”

    来如风双眉一挑道:“是呀!只不过……”

    他笑笑又道:“只不过我的价码高呀!”

    忽必日道:“屠蒙人这个女人的人头,你开个价吧!”

    来如风心想:“这小子同我较劲了,我岂会上当!”

    于是,来如风坦然一笑道:“抓一个普通大盗人物,三二百两银子就够了,但要抓住屠蒙人这女魔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忽必日道:“开价吧!”

    来如风道:“价码与时间是有关系的。”

    “怎么说”

    “一月抓到人与三月才抓到人,这价码差一倍。”

    忽必日道:“越快越好!”

    来如风道:“越快越贵。”

    忽必日道:“屠蒙人的人头,开价吧!”

    来如风道:“白银十万两,而且先收五成。”

    忽必日双目一厉道:“你真敢要啊!”

    来如风一笑,道:“我说过,我的价码很高。”

    忽必日道:“来如风,我怕你拿了银子一去不回头,我去哪里找你”

    来如风哈哈一笑,道:“所以我劝王爷,你还是另请高明,我实在也怕屠蒙人的化骨销魂毒药,那玩意儿一个不小心,沾上那么一点点,这个人就会立刻变成一滩脓血而死,那死的过程,叫人看了会吓死的。”

    他说着背起钱如土就要走,忽必日立刻又拦住道:“来如风,你真的还会回来”

    来如风道:“我在后悔,为什么自己又财迷心窍接王爷你的这笔交易,这是自己同自己过不去嘛!”

    忽必日对他兄弟忽必月道:“老二,去取五万两银票,咱们就冲着屠蒙人这名字,也要见她的人头。”

    忽必月道:“王兄,这可是个大数目。”

    忽必日道:“咱们要的是人头,银子不重要。”

    忽必月去取银票了。

    忽必日道:“来如风,我见了屠蒙人的头之后,我还有事要你办!”

    来如风道:“是去抓同他们一帮的那些人”

    他伸手指着倒在炕上正自发愣的申屠仁几个人。

    忽必日道:“不错,我要追回他们在我王府中弄走的金砖与银子。”

    来如风一拍巴掌,乐道:“那太容易了,而且抓他们呀!只需一万两银子,哈……”

    忽必日双目一亮道:“你有把握”

    来如风道:“不是有把握,而是手到擒来。”

    忽听钱如土叱道:“好个来小子王八蛋呀,你想赚银子想疯了不是主意打到我的那几个徒子徒孙的身上了。去你娘的,老夫不出去了,老夫不上你的当。”

    来如风笑了笑,面皮也绷紧了道:“钱老,你还说那几个你的徒子徒孙呀!娘的皮,你怎么不想想,他们把金砖银子弄去以后分光花完也没想到来救你老出去,这他娘的算什么嘛!这时候你还为他们着想啥”

    这二人演起了双簧,忽必日眉皱得更紧了。

    忽必月来了,银票一大把捏在手中,他重重地对来如风道:“这是五万两,咱们等你的消息。”

    来如风把银票接在手上,他还真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道:“点子太硬了,我真怕为财完蛋!”

    他背上了钱如土,钱如土还挣扎道:“不出去,老夫不出去了,你想揪住我的徒儿们呀!”来如风忽地出指,他并指点住钱如土的穴道,钱如土瞪眼不动了。

    来如风道:“娘的!由不得你这老家伙不走,小王爷的命重要。”

    他冲着忽必日与忽必月二人点点头,背起了钱如土由七王府的后门奔出去了。

    “派了几个人跟踪”

    忽必月道:“一共五人,由方管事派府中最干练的五个眼明手快的人跟去了。”

    忽必日冷笑道:“打从一开始,妈拉巴子的我就不相信这家伙的连篇鬼话!”

    忽必月道:“我则半信半疑。”

    忽必日道:“想也知道,他为的是要救这老头儿,我看得出他与这老头儿的交情甚厚。”

    忽必月道:“为何王兄不立刻抓起姓来的你还送银子放他走”

    “哈……”忽必日笑了。

    忽必月道:“王兄,你这是欲擒故纵”

    忽必日道:“比之欲擒故纵更高一层,哼!他背着个动弹不得的老家伙,必然走不快,五万两银子他一时间也用不了几个,早晚还是咱们的,等他到了他们藏身之处,我们便来个一网打尽。”

    他得意地又是连声冷哼,又道:“来如风啊!来如风,你以为把我忽必日玩弄于你那股掌之上了哼!我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我也好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

    那忽必月一听,佩服地道:“王兄,二弟仿佛又见爹的雄风再现了。”

    真是一句十分得体的拍马屁话,呵!那忽必日得意地哈哈狂笑起来。

    这兄弟二人走出这间囚室,笑声渐渐远去了。

    土炕上,申屠仁低声地骂道:“兄弟呀!听听,听听这小子的话,多阴狠呀!难怪钱老同咱们兄弟会在河岸边上大当,”

    毛勇道:“不知道来大侠会不会上他们的当”

    石虎道:“是呀!咱们的希望全在来大侠的身上了,这可是钱老说的。”

    他停了一下,转动一下身子,又道:“如果连来如风也上了当,咱们可真的就完蛋了。”

    来如风背着钱如土奔出太原城的时候,天色快黑了,他走着不回头,只是口中在低语:“钱老,你可要仔细地听着。”

    “娘的,我还没聋。”

    来如风道:“我这是往汾河一处山边深处走,到了那儿我有安排,只不过你得受个小罪,咱就没事了。”

    钱如土道:“来小子,你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吧!你白赚了五万两银子,不分一些也就罢了,怎么,还想再整整我这受难人不是”

    来如风道:“钱老,天地良心放中央呀!你说说你的那一段恋爱史,咱们是道上老伙伴,十多年的老交情,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太不够意思。”

    钱如土哼了几声,那实在是因为腿上伤口在流脓,痛到他的心里了。

    钱如土歇了半晌才开口道:“来小子!那是一段令我老人家伤心的情史,有他娘的什么好提的。”

    来如风道:“你至少应叫我知道吧!说不定我还能伸手帮帮你的忙。”

    钱如土道:“帮我个屁忙,我失去心上人的那年,你小子还在穿开裆裤……对了,你有没有三十五”

    来如风道:“差一年吧!”

    钱如土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还未出来呢!你怎么帮我”

    来如风道:“如此说来,你才真正是情圣!”

    钱如土道:“别再罗嗦了,如今我们又相见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来如风道:“所以我为你弄来五万两银子养老,叫你们好生过下半辈子,哈……”

    钱如土道:“南边的义军不是还需银子吗”

    来如风道:“钱老,你放心,我有办法把七王府的金库搬个家。”

    钱如土道:“你……小子等等,等我把腿伤养好,咱二人合作,这场面我老人家不想错过。”

    来如风道:“来不及了,听我的,银票你先收下,我这个钱袋可防水,到了水里别出来。”

    钱如土火大了,他怒道:“来小子,你个小兔崽子,我两腿已成了这样,血水淋漓的,你把我往河中抛,你不想让我要腿啦”

    来如风道:“放心,你的那位美得阎王老子也不要的爱人。她的绰号叫啥”

    “药魔女。”

    “不就结了,她善于用药,你还怕她不尽力为你把腿伤治好吗”

    钱如土道:“对呀!我倒忘了她也是个郎中,对对!她一定会治好我的伤。”

    他顿了一下,又道:“来小子,我问你,你的胡诌太妙了,妙得老夫当时差点笑出来。”

    来如风道:“江湖之上,随机应变我第一嘛!”

    “哟哟!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可恶!”

    来如风道:“如是七老王在,我是不会乱说的,那老家伙是个魔。”

    来如风走到汾河岸边了,他仍不回头。

    他相信身后必有跟踪他的人。

    来如风暗中把个油纸包塞入钱如土的怀中,低声道:“银子你收下,也算是我来如风对你老同老嫂子的亏欠,你如果推辞,不用别人骂,我自己骂我自己祖宗十八代。”

    钱如土笑道:“娘的!为了你来家祖宗十八代,这五万两银子我……我贪财了。”

    于是,来如风这才对钱如土道:“水中有个人叫张千,太行五鼠之一。”

    钱如土道:“闹江鼠张千藏在水中呀!他们五兄弟真算是为我老人家两肋插刀了。”

    来如风道:“入水之后你下沉,张千有办法接应你,我可就要回阳曲先找地方睡大觉去了。”

    钱如土道:“咱们养的那几个小子呢”

    “来了,都在窑洞等着你回去呢。”

    来如风来到一斜坡处,他忽地抱住钱如土大哭起来:“哎呀!钱老爷子呀!你怎么死了呀!我把你救出来,是要换人的呀!死人怎么能交换我……喂!你不能死!我可惨了!”

    他还拍打着钱如土,但钱如土不能动,他明白这又是来如风在搞名堂。

    来如风托起钱如土,大吼道:“你的老情人是不要你死的,为了人家小王爷,我也只好硬起头皮骗你的老情人,先放人家小王爷,再救你回来。娘的,我这里昧起良心把你抛入河中,钱老,叫河水洗净你一身罪孽,也好求个来生吧!”

    他站在河岸上往河中瞧。

    于是,河水中冒出个人头来,果然,张千在河中等久了,有些兴奋的样子。

    来如风大吼:“钱老呀!来生再见了。”他说完,把双臂用力猛一抛,就听河面上“哗”的一声响,钱如土被抛入水中去了。

    来如风站在岸上,缓缓地跪了下去,十分庄重地叩了三个头,于是……

    呵!有两个黑衣黄裤大汉奔过来了。

    只凭这身打扮,来如风就知道来的是王府卫士,他们只比武士差一级,但七王府卫士中有许多摔交能手。

    “喂!喂!”

    来如风缓缓回过头来,他还在拭泪,真不知他的眼泪是怎么流出来的

    他仍然跪在崖边不起来道:“你们是……”

    其中一人道:“是这样的,咱们是奉命来接应小王爷回去的。"

    “谁要你们来的”

    “当然是王爷了。”

    来如风道:“太过分了,这不是派人跟踪我吗”

    “当然不是,只能说是接应。”

    “那么,你们请回吧!”

    那人指着打漩的河面道:“你怎么把人抛到河里去啦你拿什么回去换小王爷”

    来如风拭着泪水道:“他死了,我不能送个死人回去呀!对方见他死了,小王爷马上就会挨刀,你们为啥不多想想”

    另一人道:“你有何打算”

    来如风道:“我自有办法去骗骗,此时我也真累了,我去阳曲住一晚。运气好了,明日早时我便会把小王爷送回七王府,运气不好,也叫王爷放心,我出刀抢回小王爷来,我不能在王爷面前失信,否则愧对七老王爷知遇之恩哪!”

    几句话说得两个人面面相觑,而来如风却边走边抽泣不已,像是伤心至极的样子。

    来如风走了,只一看便知道他往阳曲镇去了。

    两个身着黑衣黄裤的大汉仍然站在河岸边,他二人直视河面上,只是天已黑了,想看也看不清楚。

    来如风走入一家小酒馆,他要了两样小菜吃喝起来了,对于四周什么样的人物,他连正眼也不瞧。

    吃饱了,喝足了,他要了一间客房便关上房门睡他的大觉了,就好像他什么事也没有,似乎忘了还有个小王爷忽必亮要等他送回去。

    来如风睡到半夜,他发觉外面至少来过三次人,他不由得冷冷笑了笑。

    想跟踪来如风呀!这人除非是超人!

    世上哪里有超人,世上只有大笨蛋,而且还真不少。

    来如风就像一阵风似的,他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了,他住的房门外还有人在偷窥,直到天大亮,人都吃早餐了,可来如风所住的房中依然无动静。

    天亮了才看清,床上的棉被是虚设的,立刻,有五个人冲入小房间中,有个大汉扯起棉被骂道:“妈的!咱们被这兔崽子耍了!”

    “快!回去向王爷报告去!”

    五个人一路冲出小酒馆,他们走得快,有个店伙计大叫道:“还没付帐呢!”

    他追得快,脸上一耳光挨得也快。

    伙计哎呀一声叫,五个恶汉已走远了。

    来如风奔回汾水那一段荒崖上的时候,天色快正午了,他为了小心,绕了个弯才来到土窑。

    来如风一回来,他便对忽必亮道:“小王爷,我原是送你回去的。”

    忽必亮带着些许不敢相信的样子道:“来大侠,你……你真的要送我回去”

    来如风道:“君子一言既出,岂有中途变卦之理”

    他见洞室中人,一副不屑的样子望着他,心中十分满意,因为他要表现出不是他们一伙的样子。

    来如风干干一笑,道:“各位,咱们……唉!这件事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忽然,从内室中走出白凤仙,她吼道:“你换的人呢”

    来如风搓搓手道:“我去了王府,只是,唉!他们要咱们先放回小王爷,便是老王妃见了小王爷的字,也一样的要先见小王爷,我……”

    他拍着胸膛又道:“前辈,我担保,必定把人给你救回来!”

    一边的忽必亮接口道:“一定,一定!”

    白凤仙叹口气道:“我的老伴呀!他多可怜,来如风,我就相信你一次吧!这小东西交给你了。”

    来如风立刻抱拳道:“在下必尽力而为。”

    他对忽必亮又道:“小王爷,可得再委屈你一下了。”

    忽必亮道:“怎么说”

    来如风道:“把你的眼蒙上,最好装入麻袋中再把你送回去,我担心的是有道理的。”

    “又要装麻袋”这光景忽必亮不怀疑才怪!

    “非装不可,你的两个王兄都想要你死,万一他们沿路有埋伏,截杀你于中途,我怎么去向你娘交待,我也别想把钱老救出来了。”

    白凤仙一听,便知道这来如风厉害,他这是明为忽必亮,实乃保住此地的秘密,不使外人找到此地。

    于是,忽必亮又被塞入原来的麻袋里了。

    这一回风流丹扛起忽必亮,由齐向前去找回鸡公车。来如风见他二人扛了忽必亮出了土窑洞,他把来如声与白凤仙二人找过来道:“山崖下石洞中,快去接钱老回来,他大概冻惨了。”

    白凤仙道:“来如风,真有你的,太好了!”

    来如风道:“钱老的双腿惨啦!”

    白凤仙道:“来如风,我早调好了药等他回来医呢!”

    来如风笑了。

    来如声问道:“堂兄,还有四鼠呢咱们听了张千叔的话,正为四鼠担心呢!”

    来如风一笑,道:“我问你们,在什么地方搏杀最合适”

    来如声不加思索地道:“汾河湾!”

    来如风道:“好!那地方我知道,你们快去那地方埋伏,咱们捉活的。”

    来如声笑道:“堂兄,你真行。”

    花牡丹道:“来家的人都精。”

    一边的白尔壮淡淡地道:“来大侠,我也去吧!”

    “你呀!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呀!”

    白尔壮还斜了来如声一眼,但白凤仙却叫干儿子留下了。

    张千与钱如土回来了。

    钱如土还在喝酒呢!原来在来如风去之前,他已暗中全部安排好了才进行的。

    钱如土是由张千背回来的,那张千笑道:“听到鸡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我才背了钱老回来,呵!钱老有了酒,精神好多了。"

    白凤仙早扑上去,她抱着钱如土悲喜交加,哭个没完没了。

    钱如土却是有笑也有泪,他哆嗦着道:“凤仙呐!能再见到你真是不容易啊!”

    来如风冷冷地道:“娘的!就没人对我说声谢谢吗”

    钱如土道:“来小子,等把四鼠救出来,再谢你,此刻你免了吧!”

    来如风回身便走,他必须追上鸡公车,因为他还要再去七王府。

    鸡公车到了阳曲镇以后就得换人推车了。

    七王府中有人认识风流丹与齐向前,那方管事便恨死他们两个了。

    齐向前与风流丹二人也不会去七王府找死,在来如风的安排下,他二人绕道去汾河湾找来如声与花牡丹去了。

    来如风不怕花银子,他出高价雇了两个推车的,由他自己在前面引路,吱吱呀呀地进了太原城。

    七王府那边戒严,鸡公车被堵在街头上,来如风上前去打点,他向一个军官道:“军爷,小的可是奉了老王妃与王爷之命送东西来的。”

    “送什么东西”

    “那得见了老王妃才能亮出来。”

    那军官走到鸡公车面前,他欲伸手,但来如风用手挡道:“摸不得。”

    来如风又道:“军爷,你只往内府通个报,就说有个叫来如风的来了,他们就会对你说明白的。”

    军官冷然道:“里面正办老王爷三七祭,你来的不是时候。”

    来如风道:“老王妃必在佛堂上,军爷,误了事我可不负责任,搞不好会杀头的。”

    只有这句话才把这军官唬住了,他思忖了一下道:“也罢!

    你候着,我亲自去佛堂一趟。”

    来如风道:“劳驾了。”

    军官自街头往七王府大门走,走得十分快,他在门口也照样被挡驾,在他解说后,呵,立刻有两个衣着黑衣黄裤的大汉奔了过来。

    这二人只一到,立刻冲着来如风道:“姓来的,你又来了。”

    来如风道:“我说过,我是守约的人!”

    “小王爷人呢”

    “二位,请前面带路。”

    “带路没有小王爷,你还想走”

    来如风自鸡公车上扛起大麻袋道:“人在袋中,你们快带路。”

    两个卫士吃一惊,二人也不敢再多问,并肩前面走去。

    来如风说道:“小王爷,快到了,见了你娘之后,但愿你能多替我美言几句。”

    麻袋中有声音道:“来大侠,救回本王你是头一功,我不会忘你的。”

    来如风道:“好!我来如风没白干,如果你真要回报,何不叫你娘放了被囚的那几个人!”

    忽必亮在袋中道:“我尽力吧。”

    来如风只是说说,他根本不抱希望,因为忽必日是不会放人的,忽必日要抓敲去七王府金银的人。

    来如风把希望寄托在汾河湾,那儿才是救四鼠的好地方,太行四鼠真够义气。

    来如风扛着忽必亮,他的精神好极了,如果不是七王府正在办丧事,说不定他还会哼起山歌来呢。

    一路匆匆来到了七王府后的大佛堂,果然老王妃正在为亡夫超度念经。

    来如风随着两个卫士轻轻走入佛堂上,那忽必日已发现了来如风,见来如风扛着大麻袋,便知道他把小弟送回来了,心中真不是味道。

    忽必日心中暗骂道:“狗东西,这个来如风,真多事。”

    他在老王妃身边嘀咕了两句,老王妃站了起来。

    来如风忙把麻袋放下说道:“老王妃,来如风花尽了心血才把小王子救回来,你老请看。”

    老王妃走过来,让人打开麻袋一看,只见麻袋中忽必亮正在流眼泪,忍不住双手抱住忽必亮的头哭了起来。

    忽必月也来了,他一见小弟少了耳朵一只,立刻骂道:“妈的!是谁割了三王爷的耳朵”

    忽必日也愤怒地道:“我定要捉住那丑女人,碎尸之后肉喂狗。"

    他刚把话说完,只见忽必亮忽然站直身子,他手指来如风道:“要抓那丑女人,先拿下这来如风,妈的!他们是一伙儿的!"

    来如风心中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在这小子的手上。

    来如风道:“喂!你狗咬吕洞宾哪!”

    忽必亮冷笑道:“来如风,你以为我糊涂啊!从你们的对话中与神色上,我断定你们是一伙儿的,你说那几个小子与你无关他们怎么那么听你的话把我送回来呸!你们那点俩,骗不了我。”

    来如风道:“小王爷,你该感恩图报呀!你咋翻脸不认人”

    忽必亮抚摸着被削下的耳朵后留下的伤,冷冷地道:“今天先由你的耳朵开始割起,我要把你们几个人的耳朵全部削下来。"

    来如风道:“小王爷,你该不会忘了他们要砍你一臂,是我说情才免了的啊!”

    忽必亮道:“只有这一点,我还未想通,不过你是他们一伙儿的绝对错不了。”

    来如风道:“江湖原本一家亲,他们给我面子,才会听我的!”

    忽必亮道:“来如风,我就不信你还未救出那糟老头,他们会答应放我走!”

    来如风道:“哎呀!那老人半道上他死了,我怕那丑婆子要人,为了救你,我把他抛到河里去啦!”

    这些昨日忽必日已知道了。

    忽必日与忽必月二人在一边看热闹,当然听得更仔细,如果来如风答不上来,他二人就出手将他拿下。

    忽必亮怒叱道:“骗人,那丑婆子爱那糟老头儿爱得要死要活的,如果不见糟老头,她是不会放我的,来如风,你怎么说”

    来如风道:“我不说,我请老王妃说一句公道话。”

    老王妃道:“来大侠,你真是他们一伙儿的”

    来如风道:“老王妃,像我这种黑白两道分不清,张三李四是朋友的江湖人,认识他们也是很平常的事,这有什么不对吗”

    他指了指忽必亮,又道:“老王妃,最直接的证明乃是我来如风不负老王妃的托付,把小王爷安全送回来了,你老以为如何”

    老王妃在犹豫,她的双目充满了不信任。当然,来如风也看出来了。

    老王妃在三次遭受勒索之后,她恨透了来如声那几个年轻人,当然也包括钱如土在内,因为他们趁着王府的人马去了老爷岭,前来敲走不少金银。

    此刻听小儿说如风与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她犹豫了。是的,如果他与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他们凭什么听来如风的呢

    忽必日冷笑着道:“王妃娘,咱们把他留下来,仔细调查,如果他冤枉,咱们还他清白嘛!”

    忽必月已准备兜拦来如风去路了。

    来如风不等两个爷,不,应该说三个王爷围住他,身子已平飞而起,人在半空中顺势足踢一张太师椅往忽必日撞去,同时单足点地,又是一张太师椅砸往佛堂门口,他的人已随之到了佛堂外。

    “抓住他!”

    来如风拔身上了房,他冷笑道:“汾河湾再玩命吧!”

    只这么一声叫,来如风早已消失不见了。

    忽必日吼道:“一个人你们也拦不住,快叫李大猛他们几个去追,务必抓住这来如风。”

    于是,方管事奔来了。

    方管事道:“王爷,属下带他们前去。”

    “你能对付来如风”

    “来如风非三头六臂,属下带李大猛等四人足够了。”

    忽必日道:“那就快去。”

    方管事以为这一回要争回面子了,机会来了是不能错过的,他拔身便走了。

    八月天气秋风寒,晨曦无霜树叶黄。

    汾河湾西北方刮来阵阵凉风,把一片荒林吹得哗哗啦啦的响不停,荒林中除了几只寒鸦之外,常有的大雁已往南方迁徙了,唔,正是北雁南飞时。

    带着凉意的风刮过汾河面的时候,河面上泛起一波波的水纹荡向两岸。

    有个人站在河边有一阵子了,看上去他像在等什么人,不时地回过头去瞧着远方。

    这人等谁

    来如风早就来到汾河湾了,当他发觉后面不见追兵的时候他还真的觉着失望。

    他现在不失望了,因为他发现有五条人影旋风打转似地往他这儿卷了过来。

    来如风双手叉腰笑笑。

    只有一件事,来如风只要想起,他的脸上就不自在,因为凭他的估计竟会把一个人给估计错了。

    来如风想到的人不是别人,乃小王子忽必亮是也。

    忽必亮翻脸不认人,而且一口咬定来如风与那些玩他的人是一伙儿的,当然也有他的道理,但那种道理也是来如风的失误。

    江湖上任何一种失误,都会遭致杀身之祸,而来如风就差一点完蛋。

    来如风心想,如果他在七王府里被抓,那才叫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臭小子手中啦。

    现在,好戏就要开场了,因为有人在远处吼叫:“在那儿,快追上去!”

    “是他,妈拉巴子,他过不了河啦!”

    当先接近河边的正是方管事,随之便是四名武士。

    来如风只一瞧便知道这四人的身份比着黑衣黄裤的王府卫士又高一阶,只见那手中的弯刀、腰上扎的黑带便知道了。

    来如风曾住过七王府,这些人中自然也知道来如风在江湖上的名号,老王爷在时还拿他当上宾待,他们心中不自在,可也不敢多口。

    此刻,方管事与四名武士扇形朝着来如风围上来了,那方管事冷冷地指着河水道:“来如风,你跳呀!跳水可以逃,你……哈……逃不了啦!”

    来如风道:“逃我为什么要逃”

    方管事道:“你以为逃出王府,你就安全了”

    来如风双手一摊道:“我本就很安全嘛!”

    方管事道:“来如风,老子不同你闲扯,你说!你是乖乖地跟我回王府还是要动手过几招儿,等吃了苦头之后你再跟我走"

    来如风道:“你以为呢”

    方管事道:“老子以为你应放聪明一些,免得见血掉肉多可怜!”

    来如风道:“你错了,江湖中哥们儿都难忘江湖中人的一股子霸气,若想不掉肉淌血,何不在家抱孩子!”

    方管事冷笑着对两边四个武士道:“听听,他胆敢在咱们面前讲霸气!”

    有个武士正是李大猛,他虚空抡刀吼叱道:“方管事,少同他罗嗦,杀!”

    方管事尚未开口,来如风已急忙摇手了:“喂!喂!先别喊杀呀!千万使不得!”

    方管事怒道:“你怕了吗”

    “我当然怕!”

    方管事仰天大笑道:“来如风,你也会怕呀!妈拉巴子的,你跪地求饶也不行,你挨刀吧!”

    来如风忙摇手道:“管事的,你把我的意思弄差了,差了十万八千里!”

    “怎么说”

    来如风两手叉腰际道:“管事的,这些天我忙东跑西的也花了不少银子,如今腰包所剩无几,你知道吧!有钱是大爷,无钱是龟孙子,再说,有钱人怕鬼,鬼怕穷人嘛!你……管事的,今日追来,你同你的四位同仁可带足了银子”

    方管事一听火来了,他手指来如风大骂道:“你个王八蛋,口气怎么同那小子一个样。妈拉巴子的,棺材钱也伸手!”

    来如风道:“各位,如果各位没带钱,我劝你们还是走回头路,别等到挨了刀子才叫苦,需知一旦动上手,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方管事把手一挥,吼道:“杀!”

    他这么一声吼,四个武士早就难以忍耐地举刀挥向来如风杀去。

    来如风并未跳河,他只是一声冷笑,就在四把弯刀自四个方位劈到的一刹那,就听他长啸一声,厉叫道:“他们交给你们了。"

    只这一声吼叫,来如风拔身而起四丈高下,半空中他拧腰斜掠,人已挂在树枝上晃了三下稳稳地坐在树枝上了。

    来如风刚坐定,呵!从荒林中杀出几个年轻人来了,方管事只一瞧便知道又上当了。

    方管事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别人,是冤家对头来如声来了。

    来如声还嘿嘿笑道:“喂!大管事,多日不见,你好吗”

    方管事已无暇再交战了,因为,除了来如声之外,另外还有四个也是使铁棒子的,那正是别小堪、伍不银、风流丹与齐向前。

    除了他们五个人之外,花牡丹与张千二人双双站在一堆石头上,二人似乎在等着看热闹。

    那来如风坐在树枝上往下看,他笑容满面,就好像有一堆银子等着他去拾去捡似的。

    现在,打斗场中由逆势转向,也可以说成了一对一的局面,来如声就站在方管事对面冷冷地笑着!

    李大猛前面站的是别小堪,这二人照面不搭话,只是相互直瞪眼,错步侧身移动得慢,看光景只一出手便可立见胜负。

    再看另一边,伍不银迎着的是个光头大汉,那人忽前忽后发出虎吼声,就好像猛虎下山来一般。

    只见他右手提刀左手五指箕张,这种人最凶残,出手绝不留情手软,这种人必是嗜杀的人,只不过今天不一样,伍不银将他逼得近不了一步!

    另外两对也差不多,都已拉开了架势准备干了!

    就在这时候,只听树枝上坐的来如风道:“等一下,等一下再拼命!”

    方管事退后一大步,他目光仍盯紧了来如声,却对上面的来如风叱道:“等什么”

    来如风道:“我有个小小的意见,你听听可行不可行!”

    对于这样的形势逆转,方管事早就吃惊了,如果对方要求罢手,他必立刻拔身而去!

    方管事道:“你说!”

    来如风道:“我提议大家别杀了,行不行”

    方管事怒道:“你会跟我回七王府投案”

    来如风道:“娘的,做你的白日梦吧,你是聋子还是瞎子,事到如今,形势已定,你看不出这种对杀的结果吗”

    方管事回道:“狗东西,你还提个什么议”

    来如风道:“好杀不如恶言,恶言不如和谈,方管事,我提议和谈呀!”

    方管事道:“如何和谈”

    他已忘了拼命追来为的是什么了!

    来如风端坐树上道:“我的意思最实际,也最合理不过了,你一听就会同意的。”

    “说!”

    来如风道:“七王府中囚了四个‘大老鼠’,是不是”

    方管事道:“那是王爷在汾河岸边缉捕的要犯。”

    来如风道:“我的意思是,拿你们五个人换回他们四个人,你说咋样”

    方管事怒道:“妈的!全是你这王八蛋在幕后操纵的,你还骗了王爷五万两银子,还说为王爷缉捕他们几个人呢,哎呀呀,王爷上大当了!”

    来如风也沉声道:“你们把钱老弄得几乎残废,出些银子为钱老养伤,这有什么不对的”

    方管事气得直咬牙,道:“妈的!世上怎么多了你们这些恶棍!”

    来如风道:“你们也不是啥好东西!”

    李大猛大吼一声:“杀!”

    另外三人也动了身子,这时候还等着受人羞辱吗

    这些武士们平日眼高过顶,岂能任人所为,于是也不管方管事的交待,立刻杀了上来。

    “打呀!”

    这是别小堪的回应,他只喊打,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几个人不能死,人死了便无法把被囚的人换回来了。

    这原是来的时候大伙一致取得的共识!

    “哎哟!”

    这是方管事的叫声,他的头上又起了包,被来如声打得翘脚后仰又打横,不知东南西北的方向了。

    再看另外四对,还真的差不多,四个武士全都抱头直躲着,未见还手,但头上都已生了个大肉包。

    不杀了,不打了,这种仗再打下去就更不好看了!

    花牡丹一边拍掌笑,一边道:“来叔呀!擎天一棒真管用,他们用的就是那一招儿!”

    来如风应声落地,他呵呵笑着,一把揪住方管事,说道:“疼吗”

    方管事道:“你很想知道”

    “不错!”

    方管事道:“你挨一棒就知道了。”

    来如风道:“老子没你那么贱,娘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他娘的偏是不信邪,找苦吃不是!”

    方管事道:“算老子走背时运!来如风,不过我也不敢保证能叫你如愿——”

    来如风忙摇手道:“等一等!”

    方管事道:“等什么”

    来如风道:“你说的只是在未开打之前的条件,如今这条件就得改一改了。”

    “改”

    “是啊!也许这就是早晚时价不同吧!”

    “怎么说”

    来如风哈哈一笑,说道:“未动手之前,谁也没把握会打赢对方,是生是死,家伙是不长眼睛的,所以我说,如果动手,那得赌些彩头!”

    方管事道:“你又打银子的主意了”

    来如风道:“原本我就以为吃了亏,拿你们五人换四人,但你们想动粗,怪不了我的心中爱银子。不多说,你们每人身价白银一千两,不多吧!”

    方管事道:“也罢,认栽了,我这就回七王府去,放了那四再送来白银五千两!”

    他同四个武士一使眼色,这就回头欲走。

    来如风沉声说道:“你先别走!”

    方管事一愣道:“我不回去事情怎么能办成”

    来如风道:“那是我的事。”他头一甩又吼道:“先给他们上绑绳”

    张千与花牡丹二人的手中已拿了几根粗麻绳,只一看便知道是早有预谋的。

    方管事也不例外,被张千来了个五花大绑,还被张千踢了几腿,骂道:“娘的,你也有今天!”

    方管事痛声大骂:“不仁道,虐待战俘!”

    四大武士不多言,闷声被风流丹几人捆起来了。

    来如风道:“快,把他们吊到树上去,每人离地五尺高,等着狼来啃吧!”

    李大猛怪吼道:“妈的!拿咱们喂狼了!”

    来如风上前去,啪啪两巴掌,叱道:“此刻还由得你叫,爷们儿不养恶犬,但爷们儿可以把野狼引来,娘的!那比狗还要凶残万分!”

    花牡丹笑笑道:“对,也叫他们尝尝被咬的滋味!”

    真快!方管事五人分别被拖入荒林中,一个个被悬挂在树上

    方管事再怎么吼叫,来如风几人也不理会他们了!

    土坡另一边,荒林子里聚了一堆人,所谓一堆,也只不过六七个人围着一个人而已!

    这几个人正在计划着一件大事情。是的,正是来如风他们几个人。

    张千蹲在来如风正前方,叹声道:“来大侠,你的这个计划好啊!你怎么说行不通”

    来如风道:“张兄,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是从另一方面研究之后,才下了这个令人丧气的决定。”

    他拍拍张千的肩头,又道:“七王府的那三个王子,一个比一个奸,一个比一个阴,便是我也差一点上了那忽必亮的大当!"

    一边的花牡丹急问道:“怎么回事呀,来叔!”

    来如风道:“忽必亮在佛堂见了他娘,那场面原本是他们应该抱头痛哭的,可是忽必亮他硬生生说我与你们是一伙儿的,兄弟三人齐动手,我还不想死在他们的狼穴里,冲出来便叫阵,按计划把他们的人引到汾河湾,娘的,原以为他三兄弟至少可以来一个,嘿,一个也没来。”

    来如声突然说道:“人家太行五位英雄为钱老两肋插刀,身陷虎穴在受罪,如果不救出他们,咱们别混了。”

    花牡丹道:“来叔,杀进去,咱们硬抢!”

    来如风一瞪眼,道:“有勇无谋吃败仗,有勇有谋才会赢,我到七王府走一趟,七王府暗中必有埋伏!”

    别小堪道:“咱们怕他个鸟!”

    风流丹道:“是呀,怕他啥”

    来如风道:“为了救出四个人,咱们添死更多的人,这帐划不来,再说,他们四人已成重伤,双腿被狗咬得骨头都可看到,需要人背才可以逃出来,我问你们,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一边背个人一边还得对付上百的人”

    他这么一提,大伙全愣住了,是呀!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七王府中卫士两百多人,另有功夫高的几十个,如果当初不是他们去了老爷岭,来如声与钱如土几人,休想动七王府中半两银子。

    听了来如风的话,闹江鼠张千一声厉吼道:“哥哥们,等着我……小弟我来也!咱们死在一起吧!”

    他叫着拔身便往汾河那面奔过去了。

    闹江鼠张千以为没得救,他与申屠仁、丁大海、毛勇、石虎二十年的好兄弟了,此刻怎么也按捺不住,要去七王府拼命了。

    此时,张千几乎撞上一个人,那人疾出手,一把扣牢张千的右肩。

    张千一看,不由厉叫:“来大侠,你放了我,我张千是个什么东西呀,但这个义字却未忘,就叫我死在我那四个老哥的面前,我死而无怨!”

    来如风叱道:“这世上谁该死张兄,咱们在江湖上出刀,那是被环境逼的呀!”

    张千道:“所以我不怨你们,叫我去好了。”

    来如风道:“想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有我来如风在,我会出主意的,你张兄放心,救出他们四人是早晚的事情。”

    张千渐渐平息了那股子冲动,他不再走了。

    为了稳住七王府中三个阴狠的王爷,来如风对来如声道:去,送个信,告诉七王府中三个狗日的,十天半月之内,咱们去七王府救人,他们如果对咱们被抓的四个人不利,咱们便每天送一颗武士的人头给他们,杀得他们别想再出门,看一看

    是他们狠还是咱们厉害。”

    来如声道:“小事一件,我这就去!”

    花牡丹立刻走上去道:“我陪如声哥一起去。”

    来如风道:“七王府用不着你去,那地方不适合谈恋爱!”

    这一句话,惹得大伙儿全都笑了。

    来如声快走进太原城了。

    城外的小酒馆门口,有个人迎着他走过来。

    来如声初时不在意,但当他仔细一瞧,嗨,还真的吓了一跳,跟着便是一瞪眼!

    “你……”但他立刻又笑道:“是大人呀,捕头大人别来无恙”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原府衙门的捕头石老川,也是江湖人称开碑圣手的石大捕头。

    这石老川在这太原府干得十分窝囊,因为七王府的人踩在他的头上,几曾把他放在眼里过

    石老川双目一瞪,他把头一甩道:“跟我来!”

    来如声点点头,他不开口只动腿,跟着石老川又走回头路。

    二人走了半里地,石老川才转身指着来如声的鼻尖,叱道:“太不给我面子了!”

    来如声一笑,搓着双手半弯腰,道:“大人,你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真令我这草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石老川道:“要我多做解释吗娘的,你们几个一身的怪异功夫,我领教过了,只不过,我并未真心要对付你们几个,怎么的,非要在我这二亩地面上闹个黄河水不清!”

    来如声道:“这话怎么说”

    石老川道:“你装糊涂是不是”

    “在下真的不知道!”

    石老川道:“小子啊,你们又在暗中恶斗七王府了,是不是?”

    来如声立刻心中有了决定!

    他的决定便是设法利用这位石捕头。

    来如声呵呵一笑,道:“捕头大人,七王府中的事,你知道了”

    石老川道:“何止是知道,七王府分派人马准备抓你们,又怕人力不足,准备通知知府大人,命守备率人出马,合力逮你们。"

    他一顿又道:“听说曾是七老王爷座上客的家伙也出面了,而且与你们是一伙儿的,喂……”

    他想了一下又道:“你知道那家伙叫啥”

    “谁”来如声假装不知道。

    石老川道:“小子,我此刻不拿你当人犯,你说,那个曾是七老王爷座上客的人,他是谁”

    来如声哈哈笑道:“你问的是他呀!”

    “他是谁”

    “他呀,他叫来如风。”

    “来如风你们一伙儿的”

    来如声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石老川道:“他在哪儿”

    来如声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知道他是个怪侠,来无影去无踪,夜睡三个地方是常事,想见他那得先约定,他的毛病可大了。”。

    “什么毛病”

    来如声道:“他能饿三天不吃饭,一天也可以吃五顿饭,冬天爱打光脊梁,用冰凉的雪花洗雪澡,哎哟,夏日炎炎他还冬眠呢,你说他奇怪不奇怪”

    石老川沉声道:“好小子,你敢在老夫面前要嘴皮子,尽是一派胡言!”

    他带着几分愤怒,又道:“娘的,我石老川为他们办事也有二十多年了,娘的老皮,我是越干越寒心,越干火越大。”

    来如声道:“好歹你也是个官嘛!”

    “官娘的,见他们的那种气焰,再看咱们受的窝囊罪,难过呀!”

    来如声一见这光景,他心中愉快极了。

    来如声指着一处柳树林,道:“走,捕头大人,咱们去那无人的地方聊一聊。”

    石老川不开口,挺起胸膛大步走去。

    来如声紧跟其后。

    二人来到柳林下,来如声便对石老川说道:“我正是前来太原城办件事情,听了捕头大人之言,觉得你大人仍是个英雄汉,所以才来对你言。”

    石老川道:“请说!”口气中带着请字,这是将来如声当成自己人看了。

    来如声道:“实话对捕头大人言,咱们最近同七王府干上了,七王府中囚了太行五鼠中的四鼠,你不知道吗”

    石老川一听,沉声道:“太行五鼠我知道,当年他们干买卖不漂亮,我也曾追捕过他们,这十来年他们的作风改了,堪称为侠盗,我对他们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来如声道:“所以他兄弟五人才与那位钱老爷子一鼻孔出气了。"

    他左右看了看未有人,才又道:“七王府虽然抓走了四鼠,但咱们也捉了七王府四个黑衣武士与那个可恶的方管事,两相比较,咱们还多抓他们一个人呢!”

    石老川惊道:“难怪刚才七王府来报案。”

    来如声道:“这件事我以为由捕头大人来出面,七王府如果放了四鼠,咱们立刻把七王府的人交在捕头大人手上,也叫捕头大人立大功,如何”

    石老川一听,他只稍稍琢磨,便笑笑道:“这话是真的你没说瞎话”

    来如声道:“绝对是真话。”

    石老川道:“好,你在此地等着我,我这就去一趟七王府。”

    来如声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于是,这二人便立刻分手了。

    石老川走得真轻快,半跑半跳的好像他年轻了二十岁似的,还哼起了山西梆子。

    来如声见石老川走远,他才不会干等在柳林下呢!

    来如声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石老川打不过来如声,也许是应付他也说不定。

    于是,来如声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开碑圣手石老川离开了来如声之后,他没有回太原府衙门,而是匆匆地赶到了北大街的七王府。

    七王府中人是认得石老川的,有个家将迎上来道:“石捕头,你要见谁”

    “王爷!”

    “王爷在佛堂侍候老王妃,你不方便去见王爷的。”这位家将不买帐,口气相当冷淡。

    石老川当然明白,只不过他早已习惯他们的这种脸色,只是淡然一笑道:“这可是有关方管事与四位武士的大事,你说不方便,我也只好回去了。”

    他转身欲走,那位家将立刻伸手一拉,道:“何不早说,快跟我来!”

    石老川道:“你不是说王爷在忙吗”

    那家将不开口,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石老川来过七王府,见这家将带他往后大院走去,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带他去佛堂呢。

    人还未到后大院,便听到凄厉的吼骂声传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那家将这才对石老川说道:“石捕头,老实对你言,一大早被囚的几个死囚就开始在囚房中高声地骂,他们一心想死,可是,王爷并不打算叫他们马上死,但他们四个人骂火了王爷,如今二王爷与小王爷二人正在修理他们四个人呢!"

    石老川一听之下,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痛苦滋味,因为他明白,那挨修理的四个人正是太行四鼠呀!

    石老川急匆匆地跟着那家将来到后院右面一排小房外,附近还传来恶犬声,也有鞭打声,带起的是凄厉的叫骂声!

    石老川仔细听,心中更惊,于是,他站在屋门外。

    石老川明知这是王府私设刑堂,他却无法干涉,他们没有找他的麻烦已叫他心存感激了。

    那家将冲着屋内道:“二王爷,小王爷,府衙的石捕头来了。"

    立刻,两个手持皮鞭的汉子走了出来,正是忽必月与忽必亮兄弟二人。

    忽必日未在,想是正在佛堂陪老娘。

    忽必亮一见这石老川,他对石捕头没有好感地道:“你到我们王府来做什么”

    石老川忙上前打个千道:“禀二位王爷,府衙接到王府报案,我是尽心尽力,我独自先出外查访……”

    忽必亮道:“查到什么了”

    石老川道:“有,查到了。”

    忽必月道:“快说!”

    石老川道:“我在汾河附近遇上了那个小子,才知始末的。”

    “你抓住他了”忽必亮急问。

    石老川道:“当时只我一人,想抓他谈何容易!”

    忽必亮道:“所以你找到王府来”

    石老川道:“二位王爷,我石老川心中明白,王府中高手如云,尚且斗不过那帮无赖,何况我石老川只一个人啊,但我自有我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

    石老川道:“我已稳住那小子在汾河岸的柳林中,听那小子说,他们活捉了方管事与四位王府武士,王府中如果想要他们五个人活,那就快把王府抓回来的那四个人放了,否则,他们每天宰一个,且看哪一方吃亏。”

    忽必亮大怒,他鞭指石老川叱道:“你他妈的是来为他们传信的吧”

    石老川忙摇手道:“我石老川挨过那小子的棒子,恨他们还来不及呢,我会为他们传信吗”

    忽必月道:“那你是什么目的”

    石老川道:“请王府派人马上去捉那小子!”

    忽必亮道:“捉拿犯人原是你的职责,想让咱王府放人,他们休想。石捕头,莫忘了这一回我们可是报了案,如果限期破不了案,你就别干了。”

    石老川道:“那就请王爷你把案子移往府衙,如何”

    “如何移”

    “把这里被囚的四人移到府衙去。”

    忽必亮冷冷笑道:“可以,但王府丢的金砖与银子,由你负责讨回来。”

    石老川一听,可也真火大了,说道:“这是什么话,咱们为朝廷办事,尽忠而已,人犯……”

    “叭!”

    忽必亮出鞭便打,打在石老川的身上,他叱道:“你是找打来的!”

    石老川双目也赤了,他重重地道:“小王爷,我是来办案的,可不是什么犯人,你打我……”

    忽必亮叱道:“办案就去把人犯抓回来,你到此地来罗嗦个什么劲!”

    石老川道:“也只是商议先把被人捉去的方管事与四位武士换回来之事。”

    忽必月道:“别换了,咱们是不会放人的。”

    石老川道:“可是王府有人在贼子们的手上!”

    忽必月道:“他们自求多福吧,管不了啦!”

    石老川这才明白,七王府的作风是凶狠的,残忍的,谁敢得罪他们谁倒霉。

    石老川无精打采地退出了七王府,他更是无精打采往城外走去,一路上他想的可真多,也想的不自在,王八好当气难受,他这是太原府的大捕头,照样在王府挨皮鞭!

    只不过忽必亮的这一鞭也叫石老川寒了心,石老川的心中有了被叛之意。

    开碑圣手石老川自太原城又来到了河岸边,他心中愤怒,不但未把事办成,也就是说,王府的王子不但不谢他,也不交换人,更打算把来如声几个人一网打尽!

    石老川心中明白,如今被囚的那四个人算倒霉了,因为真正弄走王府中银子的不是他们四人,而王爷们一心想拿的人也不是他们,但却是他们四人霉运当头!

    石老川总算想通了一件事,他为太行五鼠抱屈!

    现在,石老川到了河岸边,但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便走人柳林中叫了起来。

    “喂!小子,你出来吧,娘的,你还怕我不成”

    他在林子里面喊着,但再是怎么喊叫,也不见来如声的影子,不由得骂开了:“娘的,这小子难道也在戏弄我,如果老子把被囚的人带来,岂不是上了这小子的大当!”

    石老川愤怒地走出柳树林,他正要往回走,冷古丁自左右两边冒出八个黑衣大汉来,石老川只一瞧便知是王府的武士,他也火大了。

    “干什么”石老川忍无可忍了。

    有个黑衣粗胖的大汉嘿嘿笑问道:“人呢”

    “什么人”

    “难道你这堂堂太原捕头,还与歹徒们勾搭不成”

    石老川道:“本大人还正想向你们要人呢!”

    “你说什么”

    “人原本在的,只是你们太过分了,你们一哄而来,什么人也被你们吓跑了。”

    另一黑衣武士道:“他妈的,真是滑溜,兔崽子,也算他走运!"

    石老川咬牙道:“你们都走运,娘的,只有我石老川倒霉!”

    他大摇大摆往太原城中走去,八名黑衣武士便也往北城那面绕回去了。

    石老川未发现有人跟踪他,原来这些黑衣武士们并非自南门追来,他们是自北城绕道城外而来的。

    城外的高粱有一人半那么高,多年未见丰收年啦。

    “砰!”

    “哎哟!”

    有一块石头正打中石老川的背上,显然是后面的人向他掷了块石头,石老川痛得一声叫,回身来四下注目。

    但他似乎突然想通了,在这太原城,何人敢对他掷石头,不是那小子还会是谁

    不少人见石捕头挨石头也吃惊,急忙往两边闪。

    于是,石老川发现有个头戴大盘帽的家伙,正往远处那条土坡小道走去。

    石老川一瞧那走的架式,便立刻甩开大步追了上去。

    他这么一追,前面的人走得更快,前面那人似是长了后眼似的,石老川快追,他也就快走。

    二人走了五六里,忽然前面的人停下来了,来如声正愤怒地等他上前去呢!

    石老川也看清楚是来如声了,他边走边吼叱:“娘的,你小子耍我!"

    来如声道:“大捕头,不是我耍你,是你玩弄我!”

    “我怎么玩弄你了”

    他用双手比个手势,又道:“我不想一对八,甚至加上你而一对九!”

    石老川道:“他们不是我引来的,我也不知道七王府会暗中派来高手啊!”

    来如声道:“真不是你同他们商定好了要坑我”

    石老川道:“可要我起誓”

    来如声道:“唉!我信得过你。”

    他走近一步声音放低,又道:“石捕头,你听说过‘英雄造时势,时势造英雄’这句话吗”

    石老川一瞪眼道:“什么意思”

    来如声说道:“我为石捕头叫屈,想想看,如今南边有两处起义军,凭你石捕头的本事,去到南边求发展,加入抗元大旗下,为大汉做出应有的贡献,说不定会名垂青史,比在此侍候他们要好得多,你想想你冤枉不”

    石老川道:“好小子,你是在策动我造反呀!”

    来如声道:“也是帮你指出一条明路!”

    石老川道:“你就不怕我拿你治罪吗”

    来如声道:“你不是三枪扎不透的石头蛋,我看得很清楚。”

    石老川一瞪眼,道:“别再说了,他们七王府不交换人,那七王府被你们捉去的人,就任由你们处置了。”

    来如声一怔,道:“奶奶的,四换五他们也不干!”

    “不干,所以我也无奈何!”

    石老川说完,回头便走,满面的忧愁!

    来如声几乎是僵在那儿不动了!

    来如声走不出三里半,大路上迎面来了几十个叫花子,为首的一人还是他刚在洪洞认识不久的高长老。

    那高长老是满面风霜,也可以说是灰头土脸,便是那一撮胡子上也落了一层黄土。

    高长老一见是来如风的小堂弟来如声,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来如声也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他笑着迎上去,道:“嘿!你们没有去南边”

    高长老道:“你先别问那么多,你那位堂兄呢他去了哪里”

    来如声一笑道:“我堂兄呀,是不是贵帮主在找他”

    高长老叱道:“小鬼精,咱们回来办正事,你却放闲屁不是”

    来如声道:“高长老,你们这么多的人,目标太大了,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大了,咱们正在同七王府斗法呢!”

    高长老一笑道:“你们赢定了!”

    来如声道:“你咋知道”

    高长老道:“想也知道,七老王在世的时候尚斗不过来如风,如今他那几个儿子呀,不够来如风瞧的。”

    来如声道:“那么,我问你,高长老你们席帮主来了没有”

    “来了,分在最后一批吧!”

    来如声笑着道:“好消息,我堂兄该乐了!”

    高长老叱道:“你小子没正经,快带我去找来如风,南边出事了。”

    来如声一听南方义军出了事,玩笑话收起来,手一挥道:“高爷,你随我来!”

    高长老对身后的花子们说道:“到太原,在咱们的老地方等消息,回头帮主要分派事情的,别走乱了。”

    花子帮的人看上去是乌合之众,其实乃是有组织的,而且组织也严密,层层节制,上下一心,绝不亚于正规军队。

    来如声与高长老走得快,绕过了土山坡便看到了汾河湾,忙了这么大半天,此刻已是夕阳西下了。

    夕阳这会儿未落山,东边已冒出月亮来了,瞧一瞧就叫人感到奇怪,为什么今年八月的月亮特别亮,月光照下来,三里远也可以瞧见有人在走动

    来如声带着高长老二人往汾河湾的老林中走去,没过多久,便听附近有嘻嘻笑声。

    只听笑声传来,高长老笑道:“金龟女婿呀,你还不出来迎接老夫!”

    高长老口称金龟女婿,那是因为来如风与花子帮帮主席美姬有恋情,这二人打得火一样热,已经是公开的大秘密,花子帮的人全都知道。

    “哈……”来如风自黑暗处闪出来,他就站在两棵树中间叉着腰,如果他再蹦蹦跳跳,那就像只大猴子了。

    高长老走上去,他拍拍来如风的肩头,道:“运气!这么快便把你找到了。”

    来如风道:“找我干啥”

    高长老道:“先弄些吃喝的,咱们慢慢说!”

    来如声正要往林中走,花牡丹用力拉住他,笑道:“你可回来了,我正为你担心呢!”

    高长老一瞧,笑道:“娘的,河南来家村的人都爱风流!”

    来如声只是傻笑,花牡丹开口了。

    “哟!哪里来个糟老头,说话没小没大的。”

    她把“没大没小”说成“没小没大”,倒也引得高长老笑了。

    花牡丹接着又道:“我同如声哥一起长大,可不是风流上的,这一回原谅你,下一回撕你的嘴,拔你的胡子。”

    高长老这是头一回见到花牡丹,因为来如声几人前往洪洞的时候,花牡丹未去,花牡丹同钱如土在一起。

    来如风开口了,他对花牡丹道:“牡丹,不可对高长老无礼!"

    花牡丹还真听来如风的话,她瞟了高长老一眼道:“是,以后不敢了。”

    说完立刻与来如声二人闪入林中去了。

    来如风高声叫道:“如声!”

    远处传来来如声的声音道:“堂兄,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等一等再对你说——”

    来如风同高长老二人来到一棵老树下并肩坐下,附近的风流丹与齐向前二人也围了过来。

    他二人见是高长老,打个招呼坐一边,来如风对齐向前道:“没情况吗”

    “来叔,没有!”

    来如风道:“对别小堪与伍不银说,今晚小心看着,不能真的叫他们遭狼吻。”

    “是,来叔。”

    高长老道:“什么遭狼吻”

    来如风道:“娘的,遇上头痛事了。”他一顿又道:“先说你,你们赶回来干啥”

    高长老道:“娘的,那个孙得崖不知怎么的同方国珍那批义军起了冲突,来一个自相残杀,郭元帅损失可大了。”

    来如风一怔道:“孙得崖身边的七煞神,他们的草莽作风提起来真叫人反感。”

    高长老道:“郭子兴还是听了孙得崖的吓唬,与方国珍成了冤家对头了。”

    来如风道:“你们帮主未出面”

    高长老道:“咱们帮主另外又认识一个豪杰,这人除了当过和尚外,还是个大将军的人物呢!”

    “这人是谁”

    “姓朱,叫什么……朱元璋吧!”

    来如风道:“他的人马……”

    高长老道:“人马不多,可也尽是人物,听说这几个人物小时候同姓朱的很不错。”

    来如风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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