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互助小组
黎殷话音一落，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乎所有人都对她投来了看待勇士的目光。
姐妹厉害啊，不愧是alpha，连程大小姐的话都敢应。
不过收着什么了啊，说来听听啊。
感受到周围射来的各种蠢蠢欲动的好奇眼神，程阙咬了咬唇，哼了一声，嚣张的挤开她坐到了座位上。
黎殷收了笑，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心下却嗤笑了一声。
每周一的早读是升旗仪式，休息一天回来的大家都比较放松，更何况刚才还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大家虽然没有明着说，可各个眉飞色舞的，那样子就差在程阙面前当面八卦了。
好奇心是人的天性，好奇心高了多少有些八卦，繁重的学业中也就这些有趣的消息能够调节下同学们的心神了。
于是，程阙挑衅黎殷的消息以一种火速在校园中传开了，并在传播过程中扭曲成了程阙公然表白黎殷。
等程阙下楼去参加升旗仪式的时候就感觉各种不怀好意的好奇的啊八卦的视线啊纷纷落到了自己身上。
面瘫jpg。
其实和黎殷一样当个面瘫也挺好的啊，是吧。
这种情况直到陆淮语排开众人走到她面前为止，俊俏挺拔的alpha少女皱着一双好看的眉，眼中含着惊疑和忐忑，“阙阙，你和她表白了？”
“什么表白？”程阙一下没反应过来，她那不是挑衅吗？不是下战书吗？怎么成表白了。
可以说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和黎殷的回复有多么的暧昧。
“没有表白？”陆淮语放下点心，又观察了下程阙的神色，指着另一边的黎殷问道：“那你收了她什么东西？”
黎殷淡淡瞥过来一眼，端正的找了位置站好，目不斜视。
“我哪有收了什么东西，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的好不啦。”程阙不耐烦的挥挥手，把陆淮语的手拉了下来。
“可是……”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手上一路传递到心间，陆淮语抿抿唇，语气就软了下来，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程阙给推开了。
“好啦好啦。”程阙把她的手按在胸口再推着走了两步，“你们班在隔壁呢，升旗马上开始了，你不要乱走了啦。”
她说话还会带着啦啊嘛啊的尾音，不注意的还以为是在撒娇，配合她仿佛女娲精心雕琢并亲手打了柔光的绝艳姿容，非常非常有杀伤力。
陆淮语心更软了，边往后退边坚持问了最后一句，“你真的没有表白？”
“没有没有，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快走快走。”
“……哦。”陆淮语不情不愿地回了一班的地儿。
回去的时候还些人跟她挤眉弄眼的，试图怂恿她先去表白，最终收到了陆淮语一个白眼。
表白？表白有用的话她早就和人在一起了。
星瑞中学人不多，高中部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六七百人，升旗仪式过的也快，升旗，校长演讲，回顾总结，再讲话激励激励大家，没多久就结束回了教室。
周一的第一节是数学课，同学们刚回教室就看到温柔美丽的数学老师抱着教案和一摞卷子走了进来，“同学们早上好，看来你们的周末过的挺开心的嘛。”
“老师好。”班里稀稀拉拉地响起几声问好，“钟老师看起来也很容光焕发嘛。”
钟昕笑了一声，招手让课代表过来把卷子发下去，自己手上却留了两张，“老师心情好当然容光焕发，咱们班也出了个满分选手，终于让老师扬眉吐气了一把。”
“诶？满分选手？”前排的几个同学好奇的看过去，“我记得这次周测难度挺大的吧，而且最后一道大题都超纲了，这都能满分？”
假期完了的第一个周测那肯定要给同学们一点颜色瞧瞧，这才能让她们稳下心来学习，因而这次安排的难度偏高，往常能拿高分的一些人都惨遭滑铁卢了，满分那是真的强。
现在周测成绩还没出来，不过据小道消息说，隔壁班的陆淮语都差了一分没满。
“老师是谁啊，不要吊我们胃口了啦。”
“这么好奇啊。”钟昕笑了笑，“那黎殷同学过来一下。”
黎殷正低头在写什么，闻言抬头看了眼老师，站起来合上本子才走过去。
“老师。”
钟昕抽出一张卷子给她，笑眯眯道：“恭喜黎殷同学获得本次周测数学第一名，刚来就获得了满分成绩，黎殷同学很棒嘛，继续保持。”
黎殷低头看了眼卷子，神色不骄不躁，淡定道：“谢谢老师。”
下面的程阙撇撇嘴，不过等课代表发完了卷子都没等到自己的，她就有些着急了，举手问道：“老师，我的卷子呢？”
“程阙同学啊。”钟老师看过去，虽然表情依旧是笑眯眯的，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阙从中嗅到了几分不祥的气息，“程阙同学的卷子在老师这里哦。”
“啊，呃？”程阙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 ，来黎殷同学一起拿回去吧。”钟昕把剩下一张卷子交给黎殷。
黎殷瞥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分数时表情变得有丢丢微妙，可她依旧没说什么，神色淡定的把卷子放到了自己的下面，以防其他人看到。
“我，我自己来吧。”程阙对自己的成绩还是有点ac数的，可刚站起来就见黎殷已经走了回来，她瘪了下嘴，终究是没出去。
“对了，下课以后程阙同学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麻烦来一趟办公室哦。”
“……知道了。”
“黎殷同学也一起来。”
“诶？”程阙抬头，总觉得这老师要搞什么事。
黎殷倒是没什么意见，听到这也只是眸光微闪，“好的老师。”
还没等她坐下，程阙就刷的一声扯回了自己的卷子，顺便瞄了眼黎殷那鲜红的一百五十分。要不是黎殷反应快，她能把两人的卷子都给撕了。
“你也不怕把卷子撕了？”
程阙切了一声，瞄了眼上面说话的老师，凶她道：“不用你管！”
黎殷神色不变，一击直中要害，“考了这点分就敢去酒吧玩了？”
“……哼。”她扭过头去，没过几秒又开始小声抱怨，“钟老师竟然把我的卷子拿给你看，真是太过分了。”
“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明白钟老师这么做的用意了。”旁边的黎殷却罕见的搭了话，说话时手里还转着笔，眼神意味不明。
“诶？”程阙看向她，好奇的眨巴眨巴眼，“什么用意啊？”
“想知道？”黎殷缓缓一笑，又带上了几分让程阙心跳加速的恶劣味儿，轻声道：“求我啊。”
程阙心跳漏了一拍，转眼又恼羞成怒，“谁要知道啊！你这可恶的家伙！”
这句话没控制住音量，上面的钟昕往这看了眼，顿了顿，无视她继续讲话。
上午的第一第二节都是数学课，早操完程阙才有时间去办公室，到办公室的时候黎殷已经到了，正笔直地坐在沙发上和老师聊天，说着些自己的学习情况。
钟昕正在改作业，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黎殷，两人聊的还挺和谐。程阙就不一样了，她从门口探头看了几秒，犹豫着敲了下门，“报告。”
大抵是学生对于老师的天然畏惧感，虽然程阙不是啥乖乖好学生，在老师面前却乖得很。
闻言正在聊天的两人都停了下来，同时扭头看向门口，钟昕撩了下耳边的头发，柔声道：“进来。”
“老师叫我来有什么事吗？”程阙推门而入。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三个老师的桌子和办公用品，但她们都有课，现在不在这里。
“是有事情和你们两个商量一下。”钟昕合上笔帽，把钢笔放到一边，双手交叉放到桌上，微笑道：“今天老师考虑不周，先跟程阙同学说声抱歉。”
“啊？”程阙没反应过来，“什么抱歉？老师说卷子吗？啊没有事的，我跟她开玩笑而已。”
“这样吗？那你们关系还不错。”钟昕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那老师就放心了。”
程阙刚想反驳一下关系不错这句话，听到放心就更能了，茫茫然的啊了一声，还有些呆萌。
黎殷神色微动，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老师观察了几天，黎殷同学学习成绩好，性格也不错，但是初来乍到可能不太熟悉。”
——黎殷？性格不错？
程阙忍着吐槽的欲望，没有打断老师的话。
“程阙同学对学校很熟，但是成绩一般，你们两人刚好有些互补。”钟昕姿势比较放松，若有似无的营造了让人放松的环境，“所以老师和你们班主任讨论了下，想问问你们俩愿不愿意结成互助小组。”
程阙：“？？？”
她正要拒绝，就听旁边轻飘飘地传来了一声。
“可以。”